“死人的八字?”
曾安民心中輕輕一凜。
丹鳳眼瞇起,一股壓迫感從他的身上席卷而起。
“許明心,你可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曾安民死死的盯著許明心:
“我現在活得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他的眸中透著一抹淡淡的……殺意。
他的心中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會不會是自己穿越而來,代替了原主……
畢竟若是自己不穿越的話,原主說不定就真死了。
他別的忌諱沒有。
單獨就這一點……搞的他現在極想殺人。
這個秘密,絕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許明心低著頭,只是深深的皺眉默默的算著。
哪怕是嘴角染上鮮血,他還是在依舊不停的搓動著。
他并沒有察覺到曾安民身上傳來的殺意。
“咦?”
許明心突然又咦了一聲。
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隨后那雙小手又飛快的轉動著。
隨后,他懵然的抬頭看向曾安民:
“又好了。”
“什么又好了?”
曾安民沉著臉,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你的八字。”
“不對啊,剛剛我明明看出來是個死人八字。”
“現在又變成了吉運如日,近有大喜。”
許明心一臉懵然。
他眨了眨眼,一臉狐疑道:“我是不可能出錯的。”
“八字怎么就突然改相了?”
曾安民細細的盯著他。
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這孫子會不會是剛剛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殺意。
怕自己殺人滅口,然后臨時改口?
許明心一臉仍舊是一臉懵然的看著他。
看了半天。
曾安民感覺不像。
畢竟他是玄陣司親傳弟子,今日來到國公府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自己也不可能真將他給殺了。
“剛剛應該是你算錯了吧?”
曾安民試探了一句。
“絕不可能!”
許明心梗起脖子,認真的看著曾安民,臉上一副絕然之色:
“我許明心醉心運道算術十幾載,怎么可能會看錯?”
“剛剛你的八字由我六爻卜算來看,就是死人八字。”
“而且還是我運功破命而算出來的結果。”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第二遍再算時,便成了活人之卦,而且還是大運吉兆……”
說到這里,許明心瞇起眼睛,伸出手又算了一次。
然后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又怎么了?”
曾安民有些不耐的看著他。
“還是吉人之兆……難道剛剛那死人之相真是我算錯了??”
許明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懵逼。
他開始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行了,你個半吊子。”
曾安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接著,他便是眼前一亮。
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將許明心直接一把拉入自己懷里,與其勾肩搭背。
“有個事兒,跟你商量一下?”
曾安民挑起眉頭。
“什么事兒?”
許明心茫然抬頭看著曾安民。
“八字不合?”
曾仕林皺眉看向許明心。
身上的氣勢不自覺的緩緩攀登。
壓的許明心喘不過來氣。
二品儒修的氣勢。
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稱得上是頂端。
別說是他許明心。
是就司忠孝過來,也得挨兩個大比兜才能走。
“國公爺快收了威壓。”
許明心的臉上漲紅,他極為勉強的支撐著地面。
若是氣勢再強一些,他可能直接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了。
“婉兒與權輔的八字,是何原因?”
曾仕林面無表情,淡淡的看著許明心。
在曾安民面前,曾仕林可以很隨和,也能時不時的被嗆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就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國公爺!
根本不是什么歪瓜裂棗能碰瓷的。
言語之間,曾仕林悄無聲息的收了氣勢。
隨后輕輕一招。
金光閃過。
一個凳子飄向了許明心的屁股底下。
“坐。”
曾仕林漫不經心的抬起眸子,向著許明心看去。
“是曾世子的原因。”
許明心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到曾仕林那略顯慈祥的目光他才敢開口:
“曾世子身上沾了國之皇運。”
“最近有些命犯太歲。”
“不宜訂親。”
“沾了皇運?”
曾仕林的目光之中猛的透出一抹凌厲之色:
“許陣師,有些話,可不能亂講。”
說著,他身上的氣勢瞬間朝著許明心壓了過去。
“噗嗵!”
許明心實在頂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他艱難無比的開口道:
“國公爺……千真萬確,我習觀氣之術十幾載,絕不可能出錯。”
曾仕林冷冷的看著他。
想聽他一個解釋:
“氣從何來?”
淡淡的四個字中,透著一抹濃郁的殺意。
“若是解釋不出,莫說是你徐天師的徒弟,就算是徐天師親自過來,老夫也覺不饒你。”
許明心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出。
他在曾仕林威壓之下已經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看到他手指的方向。
曾仕林的面容之上透出一抹驚愕。
南方??
他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睛。
隨后緩緩收起了身上的氣勢。
許明心這才敢開口,他咽了一口唾沫,極為驚恐的看了一眼曾仕林道:
“氣從南來。”
“而且此氣定是曾世子與江國的某個皇室子弟接觸很深,才可能有此特征。”
“接觸很深?”
曾仕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許明心:
“多深,才叫深?”
許明心閉上了嘴巴,他咿呀的張著嘴,但實在是不敢亂說。
“行了,你回去吧。”
曾仕林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頭,隨后瞥了許明心一眼:
“那多久之后才可繼續訂親?”
“最早也要一年吧。”
許明心小心翼翼的回答。
“一年……”
曾仕林的目光之中變的深幽。
他朝著門口看去。
緩緩閉上眸子。
接著他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了一個畫面。
曾安民站在院中,看似目光朝著別的方向瞅著。
實則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此時屋中的談話。
“臭小子,虧你想得出來!”
曾仕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暗暗瞪了一眼曾安民。
一年之后他們父子二人估計正在萬妖山跟妖族打的火熱。
萬妖山的戰場,玄陣司的賽初雪要去吧?
長公主肯定也要去吧?
這小子真是把什么都算的明明白白了。
“既然許陣師如此說,那還請勞煩你走一趟,將此事與秦府表明。”
曾仕林認真的盯著許明心。
許明心松了口氣,他瘋狂點頭: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