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空間之中。
曾安民的目光之中透著一抹期待。
兩副祖龍圖懸浮在那里。
一副是從祖龍圖中攝取而來的虛影。
一副是曾安民突破五品達到四品戰力之時金手指助他繪制的圖箓。
“想要突破四品。”
“需要將神識從虛,轉化為實。”
“以神識為筆墨,將武道圖箓臨摹至識海空間之中。”
曾安民的聲音之中透著絲絲的呢喃。
“我現在的神識已經足夠強了。”
曾安民閉上眼睛感應著自己的腦海之中的神識之力。
從江國臨行之際,女帝給了他一塊玉佩。
那塊玉佩是蘊養神識的至寶。
整個江國皇室也就那么一塊。
經過這段時間回圣朝,他的神識之力已經被蘊養的極為強悍。
此時,正由虛轉實。
“呼~”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變的堅毅,他仰頭看著金手指用神識助他繪下的圖箓。
“別人若是繪制圖箓,需要自己冥想。”
“但我不一樣,我只需要照貓畫虎,對著金手指已經幫我繪制好的圖一點一點的描下來就可以。”
“但這個過程也是極為兇險的,我需要小心一些。”
曾安民想著,他的意念便開始慢慢的操控起神識之力。
操控神識對他來說是一個極為新穎的感覺。
不像是操控浩然正氣,也不像是操控武道真氣。
更像是在動用一灘自己看不見,卻能感受到的“水”。
曾安民想象著。
自己此時正在拿著一只筆,慢慢繪圖。
“唰!”
一筆下去,他描繪出一塊鱗片。
祖龍的鱗片。
“呼!!”
曾安民猛的睜開眼睛!
此時,他已經被汗水浸濕,渾身都透著一股疲倦。
“這么難嗎?!”
曾安民心有余悸的喘息著。
他剛剛只是用神識繪制了一塊祖龍圖上龍神的鱗片。
便已經感覺自己渾身乏力,精神匱乏,有點想昏厥過去。
“必須得休息。”
曾安民知道自己絕不能強行畫下去,若不然可能會導致識海空間崩塌……
“飯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祖龍圖,光只是金手指助他繪制的這一張,就讓他同時擁有了四種領域之力。
若是他自己能將組龍圖用神識繪制完整,那將會是個怎么樣的光景?
曾安民感覺自己有些期待。
“雙倍快樂?!”
“每天畫一道鱗片,也要不了多久。”
曾安民粗略的算了一下,最多半年,自己肯定能突破到四品。
戰力也能達到三品。
三品的戰力啊!
曾安民想想都感覺渾身激動無比。
“呼~”
不能驕傲,這世界上還有很多能人異士。
曾安民的目光變得清澈起來。
別的不說,光是老爹如今是二品亞圣,隨手一道浩然正氣打過來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要知道老爹現在可不是極端儒修了。
在金蓮的幫助下,他莫名其妙的轉成了正經的儒修。
也就是說,雖然老爹的浩然正氣對妖族沒有之前那么克制了。
但相應的,他對普通人,武夫以及別的體系的修士都能有所影響。
曾安民想著,便睜開眼睛,下了床。
出門之后,他看向天天。
一道金色的流光緩緩從皇城的方向朝著國公府而來。
“這就是老爹成為普通儒修之后最直接的改變。”
曾安民有些嫉妒的看著天空那道金光閃閃的身影。
那正是曾仕林的身子。
此時的老爹,悠然的從空中緩緩落入府中。
“他會飛了……”
曾安民的牙關緊緊的咬在一起。
可悲的自己。
他算到了一切,也將自己打造的沒有任何短板。
擁有武夫力量的同時,也擁有極端儒修對妖族的克制。
可以說,他在這個世界之上沒有任何人能克制他。
但是。
他漏算了一點。
武夫需要達到三品才有凌空飛行的能力。
而極端儒修……如果不遇到邪祟之氣,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但別的體系……
別得不說,單拿玄陣司來舉例。
賽初雪如今不過是五品喚靈師,已經能坐火鳳飛行了。
“你在此處作甚?”
老爹從縱身飛入府中之后,目光淡淡的朝著曾安民看了過來。
“剛修了武道,現在出來活動活動。”
曾安民瞥了一眼騷包的老爹。
此時的曾仕林,身上的金光還未散去,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神圣威嚴的品相。
“嗯。”
曾仕林緩緩收了自己身上的金色浩然正氣,整個人緩緩的飄至曾安民的面前。
隨意且瀟灑。
給人一種天上謫仙的感覺。
真騷!
曾安民羨慕的想罵娘。
但想到對面站著的是自己親爹……
而且現在自己也打不過他……
算了算了。
“后日便是春闈。”
“本次春闈,你要好好表現。”
曾仕林淡淡的看著曾安民道:
“為父已得國公之爵,你莫要丟了我曾家的名分。”
曾安民的嘴角抽了抽。
意思這不很明顯嗎?
你爹我這么牛逼,你要是不行,那不是很丟人嗎?
“行了知道了。”
曾安民有些心煩意亂。
老爹現在這么牛逼。
自己只是一個區區的縣子……
“既然知道,那便去熟讀兵法,一觀史策,好好修學。”
曾仕林的神色透著淡然道:
“知行合一這四個字還是你教為父的,怎么自己卻做不到了?”
曾安民氣的鼻子都有些歪。
自從老爹開悟了知行合一這四個字之后,做事更加雷厲風行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看著老爹眨眼道:
“爹,您看看,要不再摸摸我的臉?”
老爹的臉色僵住。
身子也有些發硬。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他。
當初生死存亡,他近接死去,看著兒子不免說了幾句感人肺腑的話。
要是正常來說,他說完話就死,這也能成為一段令人唏噓的佳話。
偏偏,他又活了。
人在想到自己曾經說的一些中二話的時候,真是會社死的。
此時的老爹也不例外。
好在,有人救了他。
“老爺,秦院長來見您了。”
奴仆的聲音恭敬的響起。
曾安民與曾仕林父子二人同時朝著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