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五大天道圖??
她自小到大都沒聽過。
這個世界太瘋狂。
“勘龍圖與妖族有關系。”
曾安民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篤定:
“當初我與家父還在兩江郡時便對此有所察覺。”
“后來黃元皋之死,讓我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對此,我有一個猜測。”
曾安民輕輕捏了捏女帝的手:
“勘龍圖可能原本就屬于妖族。”
“但不知道為何落入了我人族手中。”
“這個秘密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被掩蓋在歷史之中。”
曾安民的聲音透著一抹幽深。
女帝眉頭也輕輕皺起,隨后呢喃道:
“而今有妖族之人偶然間得到了這個秘密,經過多方尋找,最終他們將目光鎖定在圣朝兩江郡的武道圖,也就是勘龍圖身上。”
“對!”曾安民認真點頭:
“所以,他們想方設法的前去圖謀。”
“先是與兩江郡的江王合謀。”
“后來又與東方教的密探合謀,設殺黃元皋,最終將勘龍圖盜走。”
說到這里,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銳利之色:
“所以,我又有一個猜測。”
“什么?”女帝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曾安民。
“還記得畢方在死前說的那幾句話嗎?”
曾安民緩緩起身,朝著御書房外而觀,背著女帝,聲音幽然傳來:
“他說妖皇相柳帶著一名叫羊力妖王的屬下,正朝圣國而去。”
“我不知道那羊力妖王是誰,也不知道相柳為何要帶著它。”
曾安民瞇著眼睛,聲音之中透著一抹莫名的意味:
“但相柳妖皇的目的,我卻有一絲猜測。”
“什么目的?”女帝茫然看向曾安民。
“我懷疑就是因為他們得到了勘龍圖之后,發現勘龍圖之中沒有真意。”
“便覺得那勘龍圖是假的。”
“亦或者他們也知道天道圖真正的用法是要攝取其中的真意,但圖中真意已經消失。”
“故而要再來大圣朝,尋找勘龍圖的真意。”
曾安民的眼睛愈發銳利。
女帝站起身,行至曾安民身后,聲音之中透著一抹擔憂:
“也就是說相柳妖皇很有可能是沖著曾郎而來?”
“要不,曾郎干脆留在江國吧!”
“有東方老祖在,定能擋得住相柳!”
曾安民的面容之間閃過一抹溫和。
他轉回身子,輕輕的握住女帝的手:
“我自知南兒舍不得我。”
“但在圣朝也有徐天師庇護,應該沒事。”
成年人的世界里。
沒有明確的點頭,便是婉拒。
女帝自然也知道曾安民去意已決。
“嗯。”
她失望的點頭。
“南兒,我也舍不得你。”
曾安民眼中的情誼濃郁起來。
看著曾安民的目光。
女帝顧湘南的臉輕輕變的迷離:“曾郎。”
“陛下,東方老祖要見您。”
一道尖銳的聲音很不合時宜的從外面響起。
“咳咳。”
曾安民干咳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放下女帝的手。
女帝也趕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快請!”
“不,朕親自去接!”
她反應過來之后,面容之上也浮現出了帝皇該有的威嚴。
“走吧,一起去見見他。”
曾安民也知道,這個時候,東方蒼應該是為自己而來。
二人并肩朝外而行。
“老夫見過陛下。”
東方蒼此時紅光滿面。
比曾安民第一次見他時年輕多了。
“老祖不必多禮。”
女帝笑著前去攙扶。
“呵呵,受大江國運庇護,豈敢不敬。”
東方蒼也輕笑著緩緩起身,隨后看向女帝感慨道:
“此間之事多虧陛下有識人之明。”
“若是被那畢方害了陛下,老夫千年修為,也必然毀之一旦。”
說完,他便笑瞇瞇的朝著曾安民看去:
“曾安民。”
“見過老祖。”
曾安民坦然對其行了一禮:
“昨夜也多虧了老祖及時出手,若不然,以凌虛子二品的修為,我等必然阻擋不住。”
“小友不必多禮。”東方蒼笑吟吟的行至曾安民身邊,將其扶起道:
“老夫觀小友身映紫微,他日必是攪動天下風云之輩。”
說到這里,他臉上的笑容輕輕收斂,沉著臉道:
“只是與那陰暗齷齪之輩切莫多有聯系。”
曾安民臉上透著一抹茫然。
他不知道東方蒼說的是誰。
“那姓徐的鬼心眼多,老夫提醒小友,莫要與其多有因果。”
東方蒼提起徐天師,言語之間多有不屑。
原來如此。
曾安民失笑搖頭。
這老頭心眼還挺小。
“老祖與徐天師的恩怨,還是別摻和到我們這些小輩身上吧?”
他對著東方蒼眨了眨眼:
“若無徐天師在我身上拓陣,恐怕南兒在中了陰火符那天便葬身火海。”
“老祖還談什么國運庇護?”
對于曾安民這綿里藏針的話,東方蒼想開口反駁,但隨后又輕輕搖了搖頭:
“罷了,人各有其緣。”
“老夫不多干涉便是。”
“陛下,還請行個方便,老夫有幾句話想單獨與曾小友聊聊。”
東方蒼開門見山。
“好。”女帝輕輕笑著應允。
御書房的暗室內。
“曾小友,有件東西勞煩物歸原主。”
東方蒼笑吟吟的看著曾安民。
“什么?”曾安民一臉茫然。
“項鏈啊。”
東方蒼嘴角抽搐了一下:“那項鏈是老夫的東西,當年只是暫借給江國太祖。”
“沒曾想閉個關的功夫,這東西便成了太祖遺物了。”
“什么項鏈?”
曾安民仍舊是一臉茫然。
“得了,別人感應不到,還能瞞過老夫的法眼?”
東方蒼翻了個白眼。
他指了指曾那民脖頸之上那若隱若現的項鏈紋身:
“老夫能感應到,這項鏈就在你的體內。”
說到這里,東方蒼的面容也變的嚴肅起來:
“小友放心,老夫覺不是那種厚顏無恥之輩。”
“你替老夫保管此物,老夫給你好處。”
他伸手輕輕一招。
便見一枚玉牌從他指間翻出。
玉牌間透著瑩瑩幽光。
“這是廣陵子的縛魂鎖玉牌。”
“拿著它,廣陵子便對你臣服。”
這話一出。
曾安民的眸子便猛的朝著那玉牌之間看去。
廣陵子!
這個名字可能有些陌生。
但他還有另一個名字。
符宗宗主!
附身在顧玉清身上的那位!
昨夜曾安民親眼見東方蒼在廣陵子身上下了那縛魂鎖。
“有了它,你稍微使些手段,道門符宗上下,便是你的。”
東方蒼認真的看著曾安民:
“項鏈對你并無多用,但它卻能給你帶來實際的好處。”
曾安民盯著那塊玉牌。
眸中充滿了渴望。
想要!
符宗啊那可是!
他仿佛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對敵之時,隨手便是一把符箓扔過去。
武器都沒亮,敵人便已經死的透透的……
“咕咚~”
他咽口水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