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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殺嬸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在家閑了兩天,曾安民除了偶爾逗逗虎子以外,便一直在自己的書房中待著。

  這個書房是近兩日老爹讓人在他的院子里騰出來了一間房子。

  雪后的兩江郡這兩日都是大太陽。

  儒道開辟紫府以后想要繼續晉升,便只能沉下心書,靠日積月累以及對天地間的感悟了。

  沒有特殊契機,甚至有可能一生都不得寸近。

  曾安民的手中是一本易子,是張倫留給他的。

  “權輔,標注乃為兄對文意所悟,望對你有用,方不負先生對倫所托。”

  看到這熟悉的筆記,曾安民繼續細細閱讀。

  幾乎每有生僻的段落,都能看到張倫那微小的字。

  一直翻到最后一頁。

  曾安民目光落在一首小詩上,同樣是張倫的筆跡。

  望權輔兄不負光陰。

  勉勵讀書,特以詩勸:

  時光如水不復回,自宜趁少閱書歸。

  殿上花字破題語,贏得文魁以報暉。

  看到這詩,曾安民嘴角一抽:

  “同語兄啊同語兄,你這勸學詩著實不怎么樣。”

  雖然不會寫詩,但曾安民畢竟也算得上儒道之人,品鑒能力還算在線。

  他的評價是,這首詩勉勉強強算得上打油詩。

  “啪。”

  曾安民將書放在桌上,正要伸個懶腰。

  卻聽書房外有人敲門,隨后便是大春那憨憨的聲音:

  “少爺,該去衙門當職了。”

  “哦。”

  曾安民站起身朝外行去。

  跟老爹在他書房之中剛發生不愉快的第二天,他便收到了懸鏡司的入職文書。

  不得不說老爹這嘴硬心軟的臭毛病,還真挺好的。

  今天是他當職的第一天。

  “啪噠~”

  輕輕推開房門,曾安民看著門口的大春。

  此時大春牽著一匹馬,面容極為恭敬。

  前兩日跟著少爺回家,被齊伯平白打了一頓。

  回去之后不服跟齊伯狡辯,又挨了一頓。

  所以這幾天在府中,他極為老實。

  “走了。”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進入府里的長道之上。

  剛一出院,曾安民便看到老爹在下人的帶領下準備朝外走。

  二人對視,誰也沒有先開口。

  因為書房的不愉快,曾安民現在正在跟老爹冷戰中。

  “爹!怎么今日沒穿官服?”

  曾安民眨巴了一下眼睛。

  既然老爹已經幫自己入職了,那便先主動先服個軟。

  當兒子的怎么能跟爹計較呢?

  “今日休沐,前去踏青。”

  老爹聽到兒子先開口,繃著的臉色稍顯放松,聲音也緩和不少。

  曾安民嘖了一聲:“踏青好,年齡大了是該注意散散心。”

  老爹剛緩和的臉又黑了。

  他冷哼一聲,便朝外走去,邊走邊道:

  “今日入職,你在衙門中安分些,莫要惹事,多聽上官的意見。”

  “知道了!”

  曾安民身板一挺,便帶著大春走出了街道。

  “駕!!”他極為颯氣的翻身上馬,輕輕一勒馬韁,胯下寶馬便飛馳而去!

  騎馬這活兒還多虧了前身,他沒有絲毫不適。

  大春也跟著翻上另一匹馬,追隨少爺,朝著懸鏡司的門口而去。

  曾安民牽著馬,看著眼前這極為氣派的大門。

  面上露出一抹唏噓之色。

  記得上次在這大門口前,自己還是戴罪之身。

  如今便已經是官居八品的大員了。

  懸鏡司很大。

  從大門進入之后,要走很久才能走到他辦公的場地。

  剛一進院子,便有一位中年的青衣文士面帶笑容的等著他。

  中年文士身居官服,面容清瘦,眼睛不大,鼻子挺的卻老高,嘴角邊邊個一撇胡子。

  看到他之后,那文士發出爽朗的笑聲:

  “在下懸鏡司右典史許云峰,左典吏初來乍到,以后便是同僚了,我為你引路。”

  “有勞了。”曾安民看著那中年文士,不動聲色的行了一禮。

  能感覺到,對方這是有備而來,并且熟知自己的身份。

  至于是敵是友目前還不清楚。

  許云峰臉上笑容不變,緩緩來到曾安民身邊,伸手道:

  “這邊請。”

  “多謝。”

  曾安民隨著許云峰進入院中,行至一間不算小的屋子里。

  整個屋子明亮通透,屏風,桌椅,瓷器等一應俱全。

  許云峰指著這間屋子道:

  “這里便是左典吏的行房,以后公務皆在此辦。”

  曾安民看向屋子。

  看得出來,打掃的很干凈。

  “司左典吏這個職位比較特殊,管的事情也比較雜。”

  “最主要的是便是兩江郡臨江一帶的治安。”

  曾安民聽完這話,心中感慨。

  老爹待我不薄!

  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能撈大錢的職位。

  臨江一帶。

  其中可包含了碼頭,漕運市集等許多地方。

  兩江郡做為鳳起路第一大郡,這碼頭跟漕運包含多少油水,可想而知。

  在許云峰的介紹之下,曾安民很快便熟悉了自己的業務。

  “我們典吏廨有兩隊赤衣郎,有他們在,平日里這些工作交給他們便可。”

  許云峰聲音很溫和。

  “嗯~”

  曾安民不動聲色的看了許云峰一眼,緩緩點頭。

  二人朝前邊走邊聊,走向一個書架時,許云峰介紹道:

  “這是卷宗架,臨江一代的案子都歸攏于此,不少都是經愚兄之手,權輔賢弟無事時,也可觀摩學習。”

  就在許云峰話音剛落時,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

  “許典吏,這是您交代的卷宗。”

  話音落下,便見一個雜役手中捧著一個形似卷軸的東西進來。

  “嗯,放桌上吧。”

  許云峰笑容不變,看向曾安民聲音仍舊溫和道:

  “此前左典吏空缺,故臨江一帶的案子是一直是愚兄在辦,現既然賢弟來了,愚兄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這話一出,曾安民便敏銳的察覺出來一抹不對。

  他不動聲色的點頭,隨后拿起桌上的卷宗,目光緩緩落在卷宗之上。

卷宗第一頁便是清晰的七個大字金太平船商從子殺嬸案  金太平。

  兩江郡最大的船商!

  從子,便是侄子的意思。

  上面的日期標注的很清楚,三個月前的案子。

  光從日期之中就能看出這案子的棘手。

  若是普通案件,怎么可能會耽擱三個月?

  “呵呵,有點意思。”

  曾安民看著手中的卷宗,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眼前這個許云峰……是敵非友!

  懸鏡司名義上是朝廷建立,輔佐總督的部門。

  但實際上卻是隱隱分成三派。

  第一便是為父親赴任四年來培養的嫡系。

  第二是江王府這些年滲透進來的爪牙。

  第三則是中立派。

  從剛才的接觸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許云峰知道自己是父親的兒子。

  若他是父親的嫡系,絕不會上來就給自己搞這么個案子。

  同樣,若是中立派的話,想擺脫燙手的山芋也會給自己兩天的時間先讓自己熟悉業務再說。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這個許云峰,應該是江王府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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