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能否應付這一招。”
虞七夜的琴音忽的一變,奏響《黃粱一夢》。
琴音勾動七情六欲,楊戩眼前幻象叢生。
見母親瑤姬被困桃山.
見妹妹楊嬋寶蓮燈碎.
甚至自己法力盡失,淪為凡人.
“啊”
二郎神楊戩頭疼欲裂。
可眉心卻是金光綻放。
“給我破”
一聲暴喝,金光爆射而出,擊穿音律幻境。
“汪汪汪汪汪汪.”
連連的嘶吼間,竟是一頭細犬,從天際的盡頭撲來。
那是二郎神的哮天犬。
有人曾經這樣戲稱,‘二郎神的哮天犬,不像是寵物,更像是他的法寶。’
這話,不虛。
“還挺兇。”
虞七夜眼眸微瞇,指尖一挑,宛如裂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刺啦.”
音爆轟鳴,將哮天犬逼退千里,那堪比法寶的犬牙,更是崩裂小半。
戰斗在繼續。
二郎神,終是祭出了一個底牌。
法天象地。
這一刻,二郎神身高萬丈,三尖刀化作擎天巨柱,一刀劈下,空間撕裂!
虞七夜卻沒有后退,反而是繼續撫琴。
他今日,就要以琴對敵。
更是以琴,懾人。
“不知這一曲,能否擋得住?”
望著從天際砸來的擎天巨柱,虞七夜加速了撫琴的速度。
頓時,一首極為古老的琴音在天地間響起。
那是——山河寂。
山河寂滅,日月枯 第一音.琴音,無形化為有形,無數琴音化為一個個天兵天將,齊齊殺出.
第二音.山河好似凍結,時間仿佛擱淺.無數琴音化為萬千神兵,于天地間匯聚.每一把神兵都仿佛道韻所化.
第三音.
“轟隆隆,轟隆隆”
伴隨著連綿不斷的轟鳴,整個天地都是一震。
這一刻,日月無光。
這一刻,山河破碎 甚至,就連遠遠觀戰的楊嬋,都是久久失神。
而她的法寶——寶蓮燈,更是不知何時浮現在半空,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庇護一方。
若是沒有她的庇護,方圓萬里怕都是要徹底消散。
這很恐怖。
而就在這一刻,
“我彈得琴,還不錯吧。”
一聲輕笑,一道身影已然出現在了楊嬋面前。
“你”
瞪大了眼眸,楊嬋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
旋即,更是驚呼道:
“真的是你.你還沒死?”
“漫天神佛盡皆絕滅,我也不會死.”
虞七夜嘿嘿一笑。
“我好像也是神。”
忽然,楊嬋像是想到了什么,嘴巴一嘟,低聲喃喃。
“呃”
虞七夜臉色微僵,連忙補充道:
“你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聽到這一句話,楊嬋抬起眸子,臉上好似多了一抹期待,以及好奇。
虞七夜沉默了。
這話,他有些接不住啊。
總不能說你長得漂亮,心善 而且,還有一點,他背后,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二郎神。
他依舊風度翩翩。
只是,這時候,他望向虞七夜的目光,有點冷。
那目光.好像要刀人。
戰斗,打到一半,就不到了。
本以為虞七夜是有什么大事情。
沒有想到是跑到這里,來撩他妹。
關鍵,這個家伙,寥寥幾句,就說的他妹妹耳根通紅 “該死的烏鴉精..”
二郎神心頭咒罵著 不久之后,虞七夜來到了二郎神的府邸。
不過,這個家伙,好像不太歡迎虞七夜,臉色冷冷的。
倒是楊嬋,面露笑容,
一直熱情的招呼著虞七夜。
“二哥,七夜難得來,你還不好好招待”
“我”
“哎呀,你”
楊嬋面露無奈,卻是第一時間準備好了茶水。
“你這些年,都去哪了?”
“去了北俱蘆洲。”
虞七夜坦言。
“那你怎么還玩詐死?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楊嬋繼續問道。
“他要是不詐死,可能真就死了。”
一旁,二郎神笑出了聲,更是搖起了手里的折扇。
“這”
虞七夜揉了揉鼻子。
這話,確實。
他要是不詐死,可沒有這么多時間茍住發育。
更別說.謀劃功德了。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連連的感嘆間,楊嬋也是感嘆道:
“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真死了,還去你的墓碑那里吊唁了.”
“八次。”
一旁,楊戩給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二哥.”
楊嬋老臉一紅。
“我還有墓嘛?”
虞七夜面露愕然。
“就在你們天妖神朝最深處啊.”
楊嬋好似比虞七夜還熟悉天妖神朝。
“這樣嘛”
虞七夜有所猜測。
以他的身份,應該有墓。
只是他沒死.
而這種不吉利的東西,天妖神朝也不可能主動告訴他。
估摸著,就在他回歸天妖神朝的第二天,那所謂的墓,就被拆了。
而這時候,二郎神望向虞七夜。
“沒想到你這幾年,實力竟然達到了這等地步?”
“頭懸利劍,不努力不行啊。”
虞七夜笑了笑,坦言道。
“哼哼.”
二郎神嘴角一咧,認可了這一點。
當初,他實力暴漲最快的一段時間,也就是和天庭干架的時候。
只能說,與人斗,確實其樂無窮。
不過,這個家伙膽兒確實很肥。
他二郎神,也就和天庭干了幾架。
可這個家伙倒好。
干了天庭之后,又去死磕佛門.還大敗佛門.
這比他當初,還要勇猛三分。
“佛門那些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記仇,你小心點吧。”
二郎神提醒道。
他其實,挺認可虞七夜的。
一個小小的烏鴉精,能夠走到這個地步,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足以讓他認可。
只是,這個家伙,好像在打他妹妹的主意。
這讓他無法接受。
“這確實。”
一聲感嘆,虞七夜也是有些頭疼佛門。
天庭,還好,有事情都是正面來。
可佛門.那就是滿滿的算計。
仔細想想,三界不少大事件都有著佛門的影子。
甚至虞七夜忽的望向了楊嬋。
在記憶中楊嬋和劉彥昌相遇,相知,好像也是佛門的算計。
甚至劉彥昌就是佛門的人。
“佛門,總喜歡在背后搞事情。”
“真是令人憂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哪怕到了他這等地步對于暗箭,也極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