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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洛誦糟了,沖我來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開局被曝假世子,我當場就職皇帝

  不久之后。

  般若蓮月也從青翦那得知了顧芳塵已經找到迦樓羅遺跡的消息,這也就意味著,她努力了五百年的目標,只差一步,便能夠實現了。

  五百年來積壓在胸中的種種情感一時間此起彼伏,尤其是對于那人的思念再也難以壓制,心緒紛亂,無法靜止。

  深夜時分,她悄悄地到了附近的沙丘戈壁之下,找一個合適的小山洞,想要躲起來看看那天上的月亮。

  這片黃沙蔓延的世界,正是建立在那個早已覆滅的國度之上。

  雖然一切早已不同,可行走在這片黃沙天地當中,她仍是產生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不是因為迦樓羅這個早該滅亡的國家,而是為了那個回不來的人。

  小時候,每當她心里難過,就會偷偷跑到一個隱蔽的小山洞里,望著那天空上的月亮偷偷地哭泣,或者只是發呆。

  然后等那人找到自己,和自己一起看月亮。

  而最開始,這樣的習慣源頭,是因為有人告訴她,其實她是敵國的子民,殺了她父母的人,可能就是養育她長大的養父,迦樓羅的十夫長。

  因為迦樓羅人很少會有青色的眼睛,最多只是綠色,而像她那樣純凈如琉璃一樣的顏色,只會出現在那個已經被覆滅的敵國之人身上。

  她怒斥那個人胡說八道,然后卻陷入了迷茫,于是胡亂跑到了一個小山洞里,本來只是想哭一會兒就回去的,結果因為天黑下來,她不敢回去,被困在那山洞里面一天。

  那人找到她的時候,渾身都是被沙狼啃咬撕扯出來的傷口,抱著她,告訴她其實他也不是迦樓羅人。

  他撓了撓頭,很無奈地笑道:

  “小明珠啊,其實你親生父母都是修士,我一個十夫長,怎么打得過他們?”

  “你爹爹我啊,就是個普通人,偷摸撈點軍功還行,我要是能殺兩個五品修士,母豬都會上樹了……”

  她呆呆看著他,然后就被逗笑了。

  那人背著她回到住處,而自那以后,她再也沒有見到告訴她那件事的人。

  別人都說,那個小人運氣不好,死在戰場了。

  而那個小人,是一個九品武道修士。

  再后來,那人告訴她,月是故鄉明,如果想你真正的家了,就跑來看看月亮吧。

  不管她看多久,他一定會來找到她。

  只是成為了度母教的圣女之后,她就很少再有這樣清凈的時刻了。

  她必須是般若蓮月,而不是明珠兒。

  只有明珠兒能看著月亮想家,失去了雙眼的般若蓮月,必須被人當做月亮供奉朝拜。

  那人死的時候太早,天天讓她喊爹爹,她甚至還不知道他完整的名字,只知道別人喊他什長。

  般若蓮月循著記憶當中的路徑,來到一片相似的戈壁,恍惚一瞬,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正站在那小山丘頂上。

  那背影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好像五百年歲月都隨著這一眼不復存在。

  她睜大了眼睛,快步走上前,嘴里的話語幾乎要脫口而出。

  “真巧啊,公主殿下也來賞月么?”

  顧芳塵轉過頭,挑了挑眉,道:

  “公主殿下原來會正常地笑啊,這幾天又怎么一直對我臭著臉,下回記得笑得開心一些。”

  般若蓮月那欣喜明亮的表情瞬間一僵,而后霎時冰冷下去,心里殺意更甚。

  她為什么臭著臉,這家伙難道不知道嗎?

  心知肚明,偏偏要拿這件事來故意羞辱她!

  “你怎么會在這里?”

  般若蓮月看向顧芳塵,冷聲問道。

  此地偏僻,不過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土坡。

  她之所以走到這里來,是因為跟著記憶當中熟悉的路線,這人又是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

  這家伙向來是無利不起早,不可能沒有目的地突然跑到這么一個完全沒意義的地方來。

  但奇怪的是,以她修為,不可能感覺不到有人跟蹤自己……

  難道兩人湊巧都想到這里來靜靜?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顧芳塵攤了攤手:

  “公主殿下也忒霸道了一點,這地方難道你來得,我就來不得?”

  他嘆了口氣:

  “只是一時有些想家,所以胡亂瞎逛,逛到了這里,看著今日的月亮格外圓,駐足欣賞片刻罷了。”

  般若蓮月心里冷笑。

  你家不就是鎮北王府?

  這鎮北王府就是被顧芳塵親手毀滅,顧于野也是他親手殺的,這家伙竟然還在這里假惺惺地懷念!

  顧芳塵瞇起眼睛,抬頭看向那月亮,笑道:

  “公主殿下看起來并不相信,不過……月是故鄉明,想來這其中滋味,公主殿下如今應當比我更清楚。”

  般若蓮月聞言,本想嘲諷兩句,忽地愣住了。

  月是故鄉明……這句話其實并不算稀奇,大魏的詩歌當中,類似的話語有很多。

  但是,今天顧芳塵不僅出現在了這里,還同時說出了這句一模一樣的話。

  這已經不能夠用巧合二字來解釋了。

  般若蓮月的心中恍惚升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但隨即,她就將其立刻掐滅了。

  不可能!

  唯有這件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是親眼看到那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雖然因為倉皇出逃,沒有來得及為他收尸,以至于回去之后再也沒能找到尸身。

  但是,她抓到了當時的士兵,確認了那人的死亡。

  更何況,之前五百年時間,她用盡了方法,搜尋那人的下落。

  如果不是連尸體都拼湊不起來,她又何必需要“胎中蓮藏”,去再生一具完美的身體?

  再者,顧芳塵如今也不過十九歲,又怎么能出現在五百年前?!

  最重要的是,顧芳塵,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家伙,絕不可能是那個說著無論如何都會找到她的男人!

  如果是他的話,必定不會如此對待自己……

  般若蓮月冷靜下來,穩住了自己的內心,深吸一口氣,道:

  “我自然清楚,所以尋找迦樓羅的事情,還得使者大人盡力而為。”

  “好說,公主殿下應該知道,如何才能叫我盡心盡力……”

  顧芳塵伸出手,笑瞇瞇地摸了摸般若蓮月的臉頰。

  后者厭惡地轉過頭去,但卻沒有離開,他卻只是笑了笑,然后將她的面紗掀開,端詳著那張已經和記憶當中大相徑庭的面孔。

  當只能看見半張臉的時候,的確是挺難認出來的。

  不過,配合上那雙清澈明凈,如同琉璃般的眼眸,就能看出來,還有三份相似。

  當初瘦弱清秀的小姑娘,會變成今天這般,五百年時間,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顧芳塵忽地放下手,然后道:

  “夜深露重,回去吧,等一切結束,我們再來徹夜長談,這露天席地的,可不合適。”

  般若蓮月一愣,咬著嘴唇的牙齒也松開來,抬起頭,只看到了顧芳塵離開時揮了揮手的背影,眉頭一皺,心中困惑這家伙又在耍什么把戲?

  但從他的話來看,依舊是賊心不死……

  不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居然覺得這件事過后,他們還能有“徹夜長談”的機會?

  般若蓮月目光冰冷,抬起手用力摩擦著自己的臉頰。

  等進入迦樓羅的時候,就是顧芳塵的死期!

  她轉身消失在那月色之中。

  遠處,洛誦負手而立,看著兩人不歡而散的模樣,勾起了嘴角。

  他險些以為顧芳塵沒有“心魔”了。

  沒想到,他的“心魔”竟然是如此卑劣……

  之前這家伙選擇讓人冒充趙大牛,應當也是出于自身卑劣的根性。

  看來之前他的一切都是偽裝,此人的本質,竟是一個如此丑陋的小人。

  甚至因為受到“心魔”影響,在這種時刻,對自己的合作對象,度母教的圣女,一個二品修士做出此等下作的威脅行為。

  完全就是喪失了理智。

  而這恰恰就是被“心魔”所蒙蔽的表現。

  如果換成是從前的顧芳塵,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不顧后果的決定。

  般若蓮月這樣身居高位的女人,性子又高傲,被人這般脅迫,必定會想辦法除掉他。

  屆時一旦進入迦樓羅,顧芳塵失去了利用價值,他若是得意洋洋,誤以為般若蓮月完全臣服于自己,放松了警惕,絕對會被般若蓮月所殺。

  ——“心魔”劫,便是如此應驗。

  洛誦仿佛已經看到了顧芳塵接下來的命運,搖了搖頭,也消失在了原地。

  他會跟著顧芳塵等人一同進入迦樓羅,見證這個自以為是的螻蟻,最后的終局。

  這只螻蟻,曾經不自量力,企圖撼動“萬古同天”的桃花源。

  但最后,卻只會因為自己的“心魔”,默默無聞地死在那早已覆滅的古國之中,隨著黃沙一同被埋葬……

  這就是他應得的下場。

  顧芳塵緩緩地行走在沙漠之中,若有所感,拿出了那刻滿了金色箴言的石頭。

  此刻,上面的其中一句箴言,正在緩緩被擦去。

  他回過頭,看到了天空之上那一閃而過的紅色閃電。

  顧芳塵咧嘴一笑,將那石頭又收了回去,繼續朝著溫泉行宮方向走去。

  摩訶無量這老頭……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

  這“往因天晷”,只怕真的是要在迦樓羅“死得其所”了。

  翌日。

  “這就是最后一處‘海市蜃樓’了。”

  顧芳塵瞇著眼睛,看著眼前在熱氣當中扭曲的綠洲。

  他往前走著,繼續解開那巨大陣法的陣眼,般若蓮月在原地駐足,伸出手,觸碰那虛幻的光影。

  這綠洲的幻影,她很熟悉。

  這正是那被神跡所籠罩著的,曾經的那個一夕之間繁華起來的迦樓羅國。

  般若蓮月眼神冰冷,纖纖玉指合攏起來,將那掌中的光影湮滅。

  那樣的繁華,是用一千個童男童女全身的鮮血換來的。

  曾經,當她還叫做明珠兒的時候,她也差點成為那一千個童男童女當中的一員。

  是那人……以一個區區十夫長的身份違抗了迦樓羅皇室和祭司的命令,擋住了那些親兵的刀刃,讓她得以逃出生天。

  迦樓羅所信仰的神,從來不是那孔雀度母,而是一只名叫迦樓羅的惡鳥。

  迦樓羅嗜血成性,被孔雀度母啄瞎了眼睛,死在這片沙漠之中,其血肉如山,養育出了迦樓羅人。

  這群人,是惡鳥的后代,也有一副天生的惡心腸。

  為了能創造出那一片綠洲,他們要活生生放干一千個童男童女全身的鮮血,讓那金尊玉貴的公主沐浴其中,成為新的迦樓羅。

  那公主的名字,叫做般若蓮月。

  他們要謊稱是公主以大慈悲獻祭了自己雙眼,創造了那片綠洲神跡,妄圖稱霸西域,染指中原。

  明珠兒以侍女的身份進入了皇宮,用那人往日教給她的一切手段,名正言順地接近那位公主。

  最終,在獻祭關頭,她殺了般若蓮月,取而代之。

  迦樓羅的高層震怒,當即將剛剛繼承力量的她關押起來,但一切都已經遲了,她已經取走了一切迦樓羅的力量。

  因此,她提出合作的時候,這些人無可奈何。

  從此以后,她就是般若蓮月。

  不過三年時間,她暗中聯絡度母教,覆滅了整個迦樓羅。

  迦樓羅不甘從此敗亡,選擇了以舉國之力,結成大陣,將整個國度沉入黃沙之下,以待有朝一日卷土重來……

  而這,也是外人找不到迦樓羅,而她也無法進入其中的原因。

  那個流傳五百年的傳說,不過只是一個謊言。

  “好了。”

  顧芳塵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地面上,無比復雜的血紅色靈紋上,已經覆蓋了一層金色的靈紋。

  而后,他打了個響指。

  “啪。”

  靈紋融入其中,瞬間改變了陣眼的布置。

  剎那間,靈紋向外擴散開去,整個綠洲扭曲變幻,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與此同時,其余幾個點位也同時發生了變化,靈紋擴散,集中到了最中央的位置,凝成一道沖天的光柱。

  在凝滯了一瞬間之后,中央的位置如同拉開了一道帷幕,向著兩邊打開。

  其下,赫然展現出了一座被黃沙掩蓋的石門!

  片刻后。

  顧芳塵與般若蓮月在這石門前方落地,走上前去。

  這石門看得出來,是五百年前留下來的殘垣斷壁,如今突兀地矗立在這里,無聲地迎接著風沙的呼嘯聲。

  就像是那段沉默的歷史。

  顧芳塵伸手拍了拍那石門,拍掉上面的灰塵,看到上面刻著幾道似乎刀痕的痕跡。

  他那模糊的記憶似乎又清晰了一些,有些懷念地道:

  “這是迦樓羅的城門啊。”

  般若蓮月飄了過來,淡淡道:

  “走吧,走過這扇門,就是迦樓羅了。”

  她對于整個迦樓羅都沒有半點好感,唯一留下了美好回憶的地方,就是當初和那人一同生活的小屋子。

  但因為那人死在那里,也變成了噩夢。

  自然也沒什么可懷念的了。

  顧芳塵看著她飄然越過那石門的界限,消失在面前,笑瞇瞇地也跟了上去:

  “別急啊,公主殿下,不如與我聊一聊,當年你是如何成為般若蓮月的吧……”

  他跨過那石門,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

  “轟!”

  一整座城池熊熊燃燒著焚天的火焰,滾滾黑煙沖天而起,遮蔽了天空,滾燙的空氣,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目光所及之處,遍地都是尸體,鮮血流淌匯聚,匯聚成了一個個水洼,幾乎能夠漂起武器。

  而除了熊熊烈火的聲音,這城池當中,再也沒有半點聲音。

  昭示著這是一座徹頭徹尾的死城。

  時間在這里凝滯。

  五百年的時間,沒有半點變化,依舊處于當初被般若蓮月屠滅的瞬間。

  顧芳塵雖然大致上也能猜出來估計是般若蓮月干的,但也還是挑了挑眉,睜大了眼睛。

  這不僅是隱藏副本,還開啟了一段從來沒有人知道的隱藏劇情啊。

  雖然這劇情的源頭就是他自己,但也著實沒有想到,原來造成般若蓮月那樣執著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大概能猜的出來,當初自己死了之后,般若蓮月并沒有逃跑,而是向迦樓羅展開了復仇。

  最終,造成了迦樓羅的覆滅。

  般若蓮月飄至半空,俯瞰著那支離破碎的古國,淡淡道:

  “一些無聊的陳年舊事,你想聽,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這些事情在她心中也積壓了五百年,如今一切都將迎來結束,她也不介意當作是對一個死人的憐憫。

  前往“無量泉”的路上,除了一些細節,她將一切和盤托出。

  顧芳塵一邊饒有興致地聽,一邊聽八卦似的問東問西,問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迦樓羅的皇城下方中心,便是那“無量泉”。

  據說,這泉水,是時光長河的一部分,能夠從中找到過去或者未來。

  這也是迦樓羅當初開啟的大陣關鍵。

  而迦樓羅的祭司,為了維持大陣,便枯坐在那“無量泉”的中央。

  但可惜的是,當初般若蓮月直接把他給打殘了,還留下了不可逆轉的傷勢。

  他僅存的力量,只夠維持大陣運轉,而他自己的傷勢,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

  上一個誤打誤撞進入遺址當中的戈藍,很不幸是個怕死的膽小鬼,拿走了“種心毒”之后,壓根不理會迦樓羅祭司召喚蠱惑的低語,便立刻逃了回去。

  而今,他終于等到了第二次開啟遺址的人。

  然而等他欣喜若狂地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個老熟人。

  般若蓮月足尖一點,飄到了“無量泉”之上。

  她一襲五彩天衣飄然若仙,在那烈火死城的映照下,美艷無雙,光華神圣,簡直像是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但實際上,她正是這城池的送葬人。

  祭司呆了呆,目光絕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般若蓮月咯咯地笑:

  “便是我,又如何?”

  她目光淡漠:“迦樓羅注定命喪我手,于是我便來了,完成當初沒有做完的事情,你替我保存了這‘無量泉’五百年,也該死了。”

  般若蓮月說完,便伸出手,虛空輕輕一握。

  “嘭!”

  縱然那祭司目眥盡裂,也只能在瞬間爆開,化作一團血霧,飄散在了空中。

  般若蓮月的目光掃過那血霧,回過頭,看向了顧芳塵,嫵媚一笑,輕聲道:

  “下一個,該你了。”

  顧芳塵抬起頭看向她,嘆了一口氣:

  “沒有商量的余地?”

  般若蓮月搖了搖頭,眨眼間已經到了顧芳塵的面前,一步步朝著他走來,腳下步步生蓮,但卻沒有分毫停頓。

  她冷聲道:

  “在你威脅我的時候,就該明白會有這一刻。”

  “其實我可以解釋……”

  顧芳塵話音未落,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一個閃現,出現在了那無量泉當中。

  但般若蓮月一個二品,在早就做足了充分準備的情況下,又怎么可能讓他逃掉。

  她抬起手,那蒼白的巨大度母法相轟然顯現,睜開了眼睛,一朵巨大的蓮花在其中綻放。

  顧芳塵被那蓮花吞噬,包裹在其中。

  柔軟的蓮花瓣,此刻宛如鋼鐵澆筑,隨著般若蓮月合攏手掌,生生將顧芳塵肉身碾碎。

  大量的鮮血從蓮花瓣當中噴涌而出,隱約有金色的絲線仿佛被解放而出,四散流竄。

  那便是“胎中蓮藏”!

  般若蓮月深吸一口氣,知道顧芳塵此刻不過是瀕死狀態,正欲以秘法奪取“胎中蓮藏”,卻忽然見到顧芳塵身上攜帶的一塊石頭,在那“無量泉”的沖刷之下,展露除了刺眼的金色光芒。

  其中隱藏著的靈紋驟然擴散,連接上了原本那迦樓羅祭司所在的陣眼。

  此刻,“往因天晷”成為了埋葬整個迦樓羅的大陣陣眼。

  顧芳塵的神魂已經脫離了肉身,睜開眼睛,看到了在大陣當中無所遁形的“顧元道”。

  或者說,是占據了“顧元道”身體的某個傳道者!

  洛誦瞳孔緊縮,看到那鋪天蓋地展開的大陣靈紋,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東西……怎么像是沖他來的?!

  倘若對方作為一個最接近“道”的傳道者,那有什么東西,能夠對付另外一個傳道者?

  有的,兄弟,有的。

  顧芳塵身上,也有一件來自傳道者的東西。

  只是,那是來自一個尚未來到的傳道者。

  也就是,“玩家”。

  來自“譚淵”的道具——血替童子。

  而曾經,在顧元道因為意圖殺寧采庸而失敗之后,顧芳塵偷走了他的山河圖,也留下了他的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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