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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這個妖怪來反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仙不是這么修的

  答案不難猜。

  以向遠對月還江的了解,人生贏家開局,至今單身狗一枚,紅綃、青璃兩個白給丫鬟至今尚未得逞,更別說主動出擊拿下自己的狐貍精師尊了。

  曲柔主動出擊的可能性也不大,哪怕向遠讓其立誓,可能性依舊不高。

  誓言這玩意,向遠自己都不信,他都多少回‘黃天在上’了,讓曲柔立誓,不過是找一個放過大嫂的理由。

  這門親事,顯然不是新郎官和新娘的意思。

  幕后黑手!

  “終于要對向某這朵小白花下手了?”

  向遠瞇著眼睛看向喜帖,新人喜結連理的地點也很有意思,似乎是怕他不敢去,婚禮現場沒有設在已經明確的東海散修之地,而是南晉江東,江東孫氏的地盤。

  “看不起誰呢,就算是設在大本營,向某……”

  點齊了人手還是會去的!

  向遠合上喜帖,兄長大婚,他這個當賢弟的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豈能不去。

  管他什么陰謀詭計,這個席他吃定了!

  向遠收起喜帖,低頭便對上了禪兒那張嬌俏可人的小臉。

  妖女戴著薄如蟬翼的銀月紗,眸中似有盈盈秋水流轉,睫毛輕顫,襯得那雙水汪汪的眸子愈發勾人。

  天真無辜,暗施媚術,妖女越來越會了。

  向遠和禪兒很早之前就是天打雷劈的一對,心有靈犀,豈會不知她心中所想。轉頭望去,蕭令月一臉不屑盯著禪兒的后腦勺,姜盈君依舊負責背景音樂,蕭令煙視線閃躲似是有話要說。

  都想去參加婚禮。

  這恐怕不行,此去兇險萬分,若無宗師修為,怕是連自保都做不到。

  實話實說太傷人,向遠不想開這個口,朝蕭令月遞去一個眼神,作為夫君心目中的后院大姐,你來開口當這個惡人。

  次日,霸王擺駕觀音禪院,對外放出拜送子觀音的消息。

  沒別的意思,閑得無聊,拿文藝女青年的粉絲們消遣一下,聽得敗犬哀號近乎撕心裂肺,別提有多舒心了。

  今日觀音禪院包場,四位王妃一字排開,蕭令月和禪兒見向遠對著觀音玉像納頭便拜,心頭皆有些不可思議。

  別人不知道,她倆可是知道的,某些人看起來像個人,背地里是真武大帝。

  真武大帝的膝蓋對觀音大士服軟……

  嗯,畢竟是觀音大士,德高望重的好菩薩,也不是不行。

  膽子還是小了,沒有猜到真相。

  返回霸王府之后,向遠挪移空間直奔天宗大乘山,四下未見蕭何,暗道一聲離譜,大舅哥/小舅子真會藏,事發這么久還不肯現身。

  “什么,吃席?”

  太虛殿內,向遠講明來意,剛把話說完,原本一派宗師風范的濟無舟立馬臉色蒼白虛了下來。

  你要說這個,為師可就不裝高手了!

  喜帖一看就是幕后黑手的算計,與其說是算計向遠,倒不如說是通過向遠引出濟無舟,后者琢磨了一下,他敢去江東吃席,回了天宗,就該輪到向遠操辦白事吃他的席了。

  不去!

  天宗宗主言出必行,說不去就不去。

  “師父,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人家都把戰書懟你臉上了,你不接,怕是要把人家大牙笑掉了。”

  “笑死更好,不戰而勝豈不美哉!”

  濟無舟連連搖頭,每次和向遠組隊都無好事,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今天說什么都不能重蹈覆轍。

  向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直到講明安排了援手,濟無舟這才點頭答應,表示會藏于暗中,待幕后黑手現身,一招偷襲取其狗命。

  破舢板只是咸魚,并非混七十的圈子,深知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他和幕后黑手的矛盾無法調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躲是躲不了的。

  在處于劣勢的不利局面下,少宗主若能拉來上三境級別的援軍,他這個宗主不介意搏一把。

  單挑是不可能單挑的,名門正派不講究這個,合眾人之力,才是名門正派口中的大勢所趨。

  這個道理,濟無舟深以為然,向遠更是深諳其道,故而一轉身便抵達了無雙宮。

  小洞天內,向遠未尋得白無艷,遠觀西昆侖九重仙山,亦是空無一人。

  他先在寒潭中涮了涮,而后瑤池盤坐片刻,卷走溢散的水汽,煉藥入體,這才不慌不忙走進白蓮宮。

  宮室內,白無艷端坐水晶云床,低頭和九品無垢白蓮較勁,有恒心有毅力,一直沒有放棄。

  換成向遠,早就心安理得躺平,任由莫名其妙的機緣砸下來了。

  白無艷察覺向遠到來,也不理睬,頭也不抬繼續盯著無垢白蓮。

  向遠見青竹影忠心耿耿在旁護駕,眼前一亮,取出喜帖湊上前,當面攤開道:“好消息,特大好消息,你的好姐姐曲柔大婚在即,真成向某的大嫂了。”

  青竹影愣愣看著喜帖,見這對新人的名諱,驚得小嘴張成O形。

  意識到失態,她急忙捂住嘴,驚眸看向向遠。如果是沒事拿她尋開心,直接找她就行了,別拿她好姐妹的清譽開玩笑。

  “有什么好驚訝的,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驚訝自家好姐妹和徒弟成親,向某還驚訝兄長是個沖師逆徒呢!”向遠哼哼兩聲,說著自己為人最是尊師重道,月還江太讓他失望了。

  呸,偽君子!

  青竹影結結巴巴,還未從驚訝中走出來,舌頭都捋不直了:“我知柔姐……總之,這門婚事肯定有問題。”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這個妖怪來反對?”

  向遠語色一變,雖然他最煩沖師逆徒,但這門婚事他舉雙手雙腳贊成,不給青竹影再廢話的機會,瞄了白無艷一眼,抬手搭肩,以天生神力將青竹影拽出白蓮宮。

  走,外面說話!

  白無艷抬首,看著勾肩搭背離去的二人,瞇了瞇眼睛,眸中冷意頗重。

  白蓮宮外,向遠將青竹影按在守門員的位置,晃了晃喜帖道:“向某此去觀禮,祝賀有情人百年好合,別說我不幫你,有什么話要對好姐妹說,我幫你轉達一二。”

  青竹影感激看了向遠一眼,有一肚子話要對曲柔說,思來想去,準備寫封信讓向遠代為轉交給曲柔。

  她在無雙宮過得還行,宮主主人只是看著不好說話,其實很少說話,除了剛來的時候被其狠狠立了幾天規矩,之后便如白云山莊一般,該修行修行,該休息休息,不缺修行資源,還有上三境的主人答疑解惑。

  她在無雙宮過得很好,沒想過離開,所以好姐妹無須憂慮,也別惦記著把她救出去。

  一言以蔽之,此間樂,不思蜀。

  青竹影取來紙筆便要寫信,見主人的姘頭在旁等待,還探頭看她寫信,懸筆停于半空,支支吾吾寫不下去了。

  青竹影:你站著作甚,進屋啊,等你們把事情辦完,這封信就該寫好了。

  就跟背后有人噓不出來一樣,背后站著人,碼字體驗感極差。

  青竹影是奶媽型輔助,控不多,但給隊友回血很有一手,性子溫吞,面皮很薄,不好意思開口支走向遠,硬著頭皮把信寫完。

  向遠收了信件,表示會親手交在曲柔手中,得青竹影千恩萬謝之后扭頭就走。

  好頭!

  青竹影默默低頭,老老實實看門,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么都沒聽到。

  向遠搖頭晃腦走進白蓮宮,順手將門關上,見白無艷神色冷漠,急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脫了鞋坐上水晶云床,準備給白宮主來個298的。

  撲通!

  還沒上手,就被碎了身上衣袍,扔進了隔壁寒潭之中。

  剛剛搭了青竹影的肩膀,臟了。

  等向遠爬出寒潭,返回白蓮宮,這才摸到白無艷的肩膀。

  向遠擺出一副知錯的表情,一條龍服務走完,立于白無艷身后,為其理了理宮衣衣襟,離去的瞬間,再次喜提好頭。

  白無艷忍無可忍,不滿看著向遠,收起無垢白蓮道:“青竹影尚且知曉這門婚事有蹊蹺,你豈會猜不到,既來無雙宮,為何不與本座開口?”

  “白宮主近來心情不好,向某不想自取其辱。”

  “你不開口,豈能斷定!”

  白無艷語氣不善,向遠當著她的面和青竹影勾肩搭背,被扣下了之后才知道端正態度,這般表現,仿佛青竹影才是此地主人,她只是順勢而為的添頭。

  豈有此理,什么叫白宮主近來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你可以哄她,呸,你可以求她啊!

  “白宮主,向某有一事相求。”

  “不允。”

  白無艷果斷回絕,不留回旋余地,取了血藥之后,強行讓向遠又把流程走了一遍,見其態度還算端正,這才放人離去。

  拿捏!

  向遠離了無雙宮之后,揮手一招,看著掌中巴掌大小的純白金輪,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富婆心情糟糕的原因,他心里有數,無非是西王母和周穆王滾床單的謠言,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宿命姻緣,打心眼里不喜。

  向遠對這則謠言不予置評,也沒有仗著自己和周穆王長得一模一樣,就在修煉的時候動手動腳。

  呃,動是動了,但那是正常的動法。

  他的意思是,沒有因為宿命姻緣的謠言,就趁機推白無艷的進肚條。

  此舉只會招來白無艷的反感,反之,一如往常態度端正,甚至刻意避讓,才能端穩這碗軟飯。

  誠如向遠所料,此行直接說明來意,富婆肯定會直接拒絕,可如果他不善言辭,主動避開謠言不談,富婆表面拒絕,見他唯唯諾諾也就幫他做主了。

  “不愧是我,經驗沒白練……”

  向遠掰著手指算了起來,隊友破舢板,大腿白宮主,再加他這個擁有上三境修為的小白臉,以及機制不明、日月同天可秒上三境的蕭令月和禪兒,此去江東應是穩了。

  話雖如此,還是有些不保險,而且……

  “有一個隱患,是時候該送出去了。”

  向遠微瞇雙目,挪移空間直奔南疆方向。

  僵前輩!

  知道破舢板是天帝轉世之身之后,向遠就對僵前輩起了些許忌憚,看二人相似的面孔,可知僵前輩也是一只天帝轉世之身,得閻浮門算計,被迫為‘她’,也就是西王母打工。

  向遠見過僵前輩的遺書,這貨生前也是個謎語人,知道自己成了西王母的棋子,想盡辦法遁走,留下肉身和玉璧,元神遁走輪回。

  遺書上說,僵前輩偶入一處神秘之地,這才逃出西王母的棋盤。

  具體是何處,謎語人沒說,向遠估摸著,天帝轉世之身逃得了西王母的棋盤,肯定逃不了天帝的棋盤,脫離枷鎖,只是換一個更大的牢籠罷了。

  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都有其用武之地,何況天帝轉世之身的肉身,尤其是僵前輩肉身如此強橫的情況下,必然還牽扯了其他算計。

  留著燙手,眼下時機合適,決定拱手讓人。

  幕后黑手就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份大禮就歸他了!

  二月中旬,南晉江東。

  千里江東,水網縱橫,煙波浩渺處,白墻黛瓦隱現。

  細雨蒙蒙時,青石巷陌間油紙傘如花綻開,雨過臺階,水聲玲瓏;暮色四合時,楓橋夜泊處琵琶醉語,漁火點點,酒旗斜矗。

  此地富庶甲天下,市井繁華,亦不缺山水清雅,茶香墨韻。

  前有長街市井人聲熙攘,茶樓酒館喧囂熱鬧,一轉身便是小橋流水,亭臺錯落。暗香浮動間,軟語如歌,盡顯江東水墨丹青之貌。

  河道上,雕欄畫舫緩緩而行。

  此時二月初春,兩岸柳枝抽芽,已有百花爭相開艷的征兆,又因雨季提前開啟,天幕細雨連綿,大半江東浸潤春意,遠山近水皆如蒙了一層輕紗,朦朧似夢。

  三分煙雨,七分風雅,合為十分春色,暈染千年不褪。

  蕭令月立于畫舫雕欄邊,美眸四下看去,對江東之景頗為歡喜,扭頭一看,見妖女趴在向遠懷中,翻翻白眼又沒那么高興了。

  向遠不是頭一回來江東了,連續兩年治水,對江東頗為熟悉,雅致沒得說,墨卷詩意氤氳,標準的要錢有錢,要景有景,就是吧……

  此地的帶頭大哥不行,不論是梗很多的江東孫氏,還是眼前這個江東孫氏,都讓向遠有些無力吐槽。

  懷中,禪兒拱來拱去。

  向遠拍了拍屁股,將其放在一旁,起身來到蕭令月身邊:“江東天寶縣,沿此河駛入大江便可入東海,復行數百里,就是幕后黑手所在的散修之地……”

  蕭令月見向遠話到一半停下,唯恐他一個沖動,直奔東海,讓他冷靜一些。

  “夫人想多了,我這個人最怕死了。”

  向遠微微搖頭,他倒是想快刀斬亂麻,免得幕后黑手繼續整幺蛾子,奈何實力不允許,不僅破舢板支棱不起來,他認識的上三境高手也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比如門縫劍尊,比如缺心眼。

  但凡門縫劍尊和白宮主不會見面就掐,缺心眼沒那么坑,他都敢組隊直奔幕后黑手老巢。

  好在眼前的局面沒那么糟糕,尤其是三國簽訂友好協約之后,幕后黑手很難再攪動天下大亂。

  兩人正聊著,前方有一艘同等規格的畫舫逆行而來,向遠遙遙望去,見得一白衣公子立于船頭,左有紫衣狐媚嬌娘,身后還立著一紅一青兩個嬌俏侍女,儼然一副人生贏家的姿態。

  向遠趕忙叫來禪兒,左擁右抱,這才沒被比下去了。

  蕭令月和禪兒好奇望去,打量向遠口中的好兄長,尤其是蕭令月,對這位月還江頗為在意。

  無他,向遠有兩位結拜的兄長,對月還江不吝辭藻贊美,對蕭何一臉嫌棄至深。

  蕭令月嘴上不說,心中頗有微詞,她這位兄長蕭何固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渾身上下都是毛病,她現在也恨得牙癢癢,但她不允許蕭何在兄長圈子里被人比下去。

  一眼望去,船頭上站著四個美人,月還江英武得很是委婉。

  長得跟個娘們似的,該不會是女扮男裝吧?x2

  蕭禪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空間波動暈開,向遠的畫舫上瞬間多出了四道身影。

  “兄長、大嫂,小弟攜兩位夫人有禮了。”

  向遠笑著拱手上前,介紹起自己的夫人和娘子,而后取出青竹影的信件交給月還江,再經其手傳至曲柔手中。

  一聽是好姐妹的親筆信,曲柔立即打開看了起來,見信中樂不思蜀,眼神無比古怪。

  什么叫主人待你挺好,這也太墮落了吧!

  曲柔將信將疑,按下疑惑不表,收起信件對向遠微微施禮:“賢弟,竹影與我情同姐妹,若論關系,與你也算一家人,她在無雙宮舉目無親,還要勞煩你多多照顧。”

  話音落下,惹來蕭禪不喜,無雙宮的主人是白無艷,和向遠有什么關系,他有什么資格多多照顧。

  還是說,有些事情已經傳到人盡皆知了?

  “大嫂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以后有向某一口飯吃,少不了她一個碗刷。”

  向遠拍著胸脯保證,搭住月還江的肩膀,將其拽至一旁,大聲嘀咕道:“兄長,你還真把自己的師尊娶進門了,說說看,你是怎么辦到的?”

  沒別的意思,就想批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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