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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素染劍尊笑話,我劍心齋還會把你扣下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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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泉高臺,素染劍尊懸空而坐,玉靨雅致,青絲如墨,只看絕色姿容,分明是位年華雙十的年輕女子。

  然其劍眉入鬢,兩鬢如裁,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容褻瀆的威嚴,儼然是一位身居高位,執掌生殺大權的上位者。

  聽到向遠請見之聲,素染劍尊微微蹙眉。

  天宗向遠,而非本心道向遠!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讓素染劍尊不得不睜開眼睛,正視了向遠一眼,緊接著……

  商清夢挪移空間而至,玉指并攏,劃開一道劍光,凌厲鋒芒化作一束,直刺向遠眉心。

  虛空如帛裂,一道凝練到極致的劍光破空而出,劍光細若發絲,卻將沿途空氣盡數割裂。

  不許躲!

  就躲!

  兩人身形交替變換,一個追,一個逃,在靈泉上空閃爍不停,看得素染劍尊格外無語。

  豈有此理,你們兩個當這里是何處!

  素染劍尊冷哼一聲,也不見她有什么動作,小洞天內空間凝實,磅礴威壓籠罩而下,禁錮向遠身形,使其動彈不得,木頭人一般僵硬立在半空。

  商清夢冷哼上前,劍光層出不窮,對著向遠丁零當啷一通刮痧。

  一來沒下死手,畢竟商清夢都沒用法寶,二來向遠不僅皮厚,還有劍鞘這等護身重寶,站著不動,商清夢也砍不動他。

  這里是劍心齋,商清夢為素染劍尊愛徒,她不管兩人因何爭執,只看到商清夢眼角隱隱帶淚,顯然是受了委屈,果斷將向遠定身一炷香,讓商清夢先出一口惡氣。

  向遠曾在白無艷手中見過類似的手段,雙修的時候小小抄了一下,他想脫身并不難,可這里是劍心齋,當著素染劍尊的面反抗,只會招來更大的壓制,索性站著不動,先讓商清夢消消氣。

  商清夢一番砍殺之后,悶悶不樂來到素染劍尊身側,滿腹委屈再也忍不住,小珍珠一滴接一滴流下。

  素染劍尊望之心疼,冷冷看了向遠一眼:“清夢,有什么委屈直接說出來,為師給你主持公道。”

  “師尊……”

  一聽這話,商清夢小珍珠掉得更兇了,扁扁嘴,把向遠的所作所為全部說了出來。

  素染劍尊:()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不是斬七情、斷六欲了嗎,為什么會喜歡上他?

  斬斷七情六欲是沒可能的,素染劍尊很清楚,商清夢修習的法門不足以使其成為無情無欲之人,此法只會讓商清夢接近無情之人,從而達到清凈求仙,一心向劍的效果。

  但是……

  素染劍尊緩聲道:“清夢,為師曾警告過你,離他遠一些,為什么不聽為師之言?”

  商清夢和向遠能湊在一起,起因在于素染劍尊,得知向遠是缺心老道的弟子,她就后悔了,警告商清夢的同時,也警告了向遠,離她的寶貝徒弟遠一點。

  沒想到,這倆人還是膩歪在了一起。

  素染劍尊有些腦殼疼,果斷撇開起因在于自己的事實,也沒有苛責商清夢不聽話,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在了向遠身上。

  “本座曾說過,以本座徒兒的性子,凡對修行有益,必然誓不罷休,讓你離她遠一些,莫要亂了她的清凈。”素染劍尊眉宇不善看著向遠。

  向遠周身禁錮散去,聽聞此言,感慨白無艷和門縫劍尊不對付,不能只怪其中一人,雙方都有原因。

  天打雷劈的一對!

  向遠深吸一口氣,欲要講明真相,比如那時境界低微,逃不出商清夢的魔掌,再比如商清夢答應過他,只是修煉,絕不會走進生活,還比如他很有尺度,商清夢至今還是完璧。

  向某也很冤枉的。

  話到嘴邊,見小珍珠連線的商清夢,將這些理由咽了回去,改口道:“是向某經不過美色誘惑,亂了商仙子清凈,都是我不對。”

  這還差不多!

  素染劍尊點點頭,臉色稍有緩和,而后道:“紫萍又是怎么回事,你以大藥為誘惑,壞了她的身子,把我劍心齋當成什么了?”

  “這個真沒有!”

  向遠連連搖頭,說著都哥們,清清白白并未發生關系,其中的誤會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你身上的氣息又是怎么回事?”

  素染劍尊不喜狡辯之言,目光透過重重空間,見得劍柱禁地之中的紫萍和秦昭容。

  “師姐,姓向的鉆進小洞天了,驚擾師尊如何是好?”

  “師尊修為通天,他這叫自投羅網。”

  “嘖,你這娘們好狠的一顆心,情郎說不要就不要,等師尊將他大卸八塊,有你哭的時候。”

  “應該……不會吧?”

  “應該會的!”

  “那怎么辦,我們進去找師尊求情。”

  “別們啊們的,擱這跟誰倆呢,我又沒和他歡好過,和我有什么關系?”

  素染劍尊眼角抽抽,并指成劍在半空一劃,將看到的畫面投影至半空,讓向遠看了個清清楚楚。

  紫萍都沒否認,還說你們兩個是清白的!

  鐵證如山,看得向遠人都麻了,萬分好奇,那些個邪魔歪道一眼就能看出處子,這門手藝他沒整明白就罷了,為何門縫劍尊這等修仙界老古董也沒學會?

  “劍尊,確實是清白的,阿萍她,呸,我是說紫萍她……“

  向遠講明紫萍自暴自棄的前因后果,聽得素染劍尊連連搖頭,商清夢就是輕蔑冷笑。

  每次抓奸都能人贓并獲,怎么可能是巧合,還自暴自棄,你還在替她狡辯!

  “本座的這位弟子資質如何,才情如何,本座心里很清楚,若無大機緣,十年內無法通幽。“素染劍尊面無表情道。

  商清夢點頭稱是,講明辛酸過往,每次見到向遠,都是后者將紫萍壓在身下。

  這話聽著像是在家長面前告狀,偏偏她本人毫無自覺,依舊有著那套嚴絲合縫的奇葩邏輯。

  別說了,你不覺得丟人,本座還覺得丟人呢!

  素染劍尊腦殼更疼了,下意識抬手扶額,她不想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詢問向遠道:“和你有婚約的女子為無雙宮宗師蕭令月,上次本座問你的時候,為何不說?”

  “劍尊,我當時若說了,還能走出劍心齋嗎?”向遠無語道。

“笑話,我劍心齋還會把你扣下來不成!”素染劍尊氣  會的!x2

  商清夢抹了抹眼角淚花,向遠仰頭望天,空氣瞬間沉默下來。

  素染劍尊嘴角微抽,無語看著商清夢:“清夢,你已斬斷七情六欲,不該如此。”

  “師尊,徒兒并非為情所困,扣下他一是為了修行,二是對付無雙宮,再無其他心思。”商清夢理直氣壯,不滿師尊小覷了她。

  你還怪會找理由嘞!

  素染劍尊無語至極,商清夢身上這股子醋勁,隔著一個小洞天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騙騙自己就行了,別想著把師尊也騙了。

  見素染劍尊不信,商清夢直言道:“師尊,他身上的血藥對修行大有裨益,徒兒真沒說謊,更不可能對他動了情思,每次找他都只是為了修行。”

  “為師知道,上次為師見識過他體內的藥力。”素染劍尊擺擺手,讓商清夢別說了,真的很丟人。

  “不,今時不同往日,他體內血藥大進,和之前已有天壤之別。”商清夢極力證明自己并未動情。

  “不可能……”

  素染劍尊微微搖頭,似是想到了什么,將信將疑看了向遠一眼:“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見素染劍尊好奇觀望的眼神,向遠瞳眸驟縮,急忙道:“劍尊,向某今日代表天宗而來,如若無事,向某這就離開,不打擾劍尊清修了。”

  說完,扭頭就走。

  迎面撞上一道空間禁制。

  素染劍尊為小洞天之主,進了此地,域外天魔都要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何況距離成仙還差一個上三境的向遠,重重枷鎖纏繞而來,當即哀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素染劍尊屈指一彈,劍氣觸及向遠肌膚,留下一道白印,未曾擊破劍鞘防御。

  她不以為意,眸中劍光奔涌,揮手一招將向遠攝在身前,袖口鉆出數條血色脈絡,攀附向遠體表肌膚。

  也不知她使了個什么法子,又或者是修煉了什么神通,血色脈絡無視劍鞘防御,輕易鉆入向遠皮下,連接血管,將血藥從向遠體內引入自身。

  “咦!”

  “咦?”

  “咦”

  素染劍尊短暫驚疑片刻后,雙目放光:“果真如此,確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清夢你所言非虛,這份藥力,莫說是你,便是為師也想要占為己有。”

  商清夢小臉一僵,愣愣看著自家師尊,下意識挪移一步,擋在了向遠身前。

  劍心齋的此時此刻,便如無雙宮彼時彼刻,商清夢在這一刻像極了蕭令月。

  被徒兒不可思議的目光審視,素染劍尊這才意識到失言,假裝思考抽了兩管子血,這才慢慢悠悠,一根血管接著一根血管收回。

  動作很慢,趁機又卷了兩管子血。

  名門正派的高人是這樣子的,只要素染劍尊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她,無視商清夢護食的架勢,風輕云淡道:“徒兒,這廝是無雙宮之人,你將他扣下,一來可保證修行,二來可對付無雙宮,無須忌諱,只管去做。”

  不了,師尊,徒兒突然沒這個心思了!

商清夢擋在向遠身前,后背緊緊貼著,將向遠帶著  向后退了一段距離。

  素染劍尊只當沒看見,解開向遠身上的禁制,直言不諱道:“向遠,你體內血藥大進,想來應該知道,當時煉化的神魔一滴血是何物了。”

  “天帝之血。”向遠如實回道。

  “乾淵界并無天帝之血,你現在得了此物,定然離開過乾淵界,以你現如今的修為絕無可能。本座如果沒猜錯,你手中持有一枚玉璧,是白無艷給你的,沒錯吧?”素染劍尊緩緩道。

  閻浮門!

  素染劍尊出語驚人,聽得向遠一愣,轉而一想又不足為奇,兩位女強人爭斗多年,若不清楚對方的秘密反倒奇怪。

  而且……

  向遠眼前浮現白無艷‘老娘就是這么厲害’的傲氣面孔,尋思著她也不會瞞著素染劍尊,即便隱瞞,一個激將法也就說出來了。

  “的確是白宮主所贈。”向遠如實說道,淡去了僵前輩的功勞。

  素染劍尊面上浮現一絲冷色:“既如此,本座不得不把你扣下來了!”

  “劍尊,剛剛你還說……”

  “那是剛剛!”

  素染劍尊微瞇雙目:“白無艷有沒有告訴你,你能煉化帝血的原因。”

  “說了,我身上持有天帝道種。”

  “你不是天帝轉世之身,不該持有此物,就不好奇是何人算計嗎?”

  “不好奇,是向某天宗的師父濟無舟所贈。”

向遠沒有隱瞞什么,心平氣和說出道種由來,算計  什么的,門縫劍尊高估濟無舟了,這貨就是天帝垃圾桶,臭咸魚一條,只會被別人算計。

  借此機會,向遠講述圖謀天下的幕后黑手,乾淵界還有一位天帝轉世之身。

  和沒什么遠大志向的濟無舟不同,這位幕后黑手動不動就要天下大亂,十足的大魔頭,他代表天宗而來,希望門縫劍尊念及蒼生之苦,站在天宗一邊。

  “站在天宗一邊,你小子可真敢說!”

  素染劍尊面露詭譎笑容:“你知道天宗是什么嗎?”

  “請前輩明示。”

  “天庭雛形!”

  向遠耳邊炸開驚雷,萬萬沒想到,乾淵界也有自己的天庭草臺班子。

  是了,十二道閣為十二道種,代表天庭十二位正神,天宗還真是一個天庭雛形。

  等會兒!

  如果天宗是天庭雛形,破仙板是天帝轉世,那他這個少宗主算什么?

  少天帝?

  應該不會,天下豈有上萬年之太子乎!

  向遠狠狠咽了幾口唾沫:“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劍尊解惑。”

  “何事?”

  “既然天宗如此重要,為何那位幕后黑手占據了天宗,卻沒有取走十二道閣中的正神道種,反而……在濟無舟師父脫困之后,直接離開了?“向遠問出心頭疑惑,希望從門縫劍尊這里得到答復。

  “濟無舟沒有告訴你?”

  “呃,他說不知道。”

  “或許是不知道吧……”

  素染劍尊懶得糾結濟無舟是否知道,頓了頓才說道:“向遠,你可知道我等修行中人,為何是修仙,而不是修神?”

  向遠一臉大學體育生的清澈,這個問題觸及了他的知識盲區,非要他解釋的話,修仙是求長生快活,修神…

  神想修也修不來,都是天帝分封的。

  “看來你并不清楚,多說無益,本座就不讓你徒增煩惱了。”素染劍尊一臉高深莫測。

  該死的謎語人!

  向遠瞪著一雙死魚眼,上次的神魔一滴血,門縫劍尊明知道他體內有天帝道種,非不說,這次也是,又挖了一個坑不填。

  豈有此理,要不是打不過,今天高低來兩拳,給你臉上畫個朋克妝。

  素染劍尊挖坑不填,多少帶著幾分刻意為之,向遠拿她無可奈何,佯裝一臉憤憤不平,心下打定了主意,準備去找白無艷,后者并非謎語人,肯定會把真相告訴他。

  此時再看,白無艷糟糕的性格突然沒那么惡劣了,至少她不會故意挖坑搞人心態。

  “天宗雖是正統,本座也和天宗有些許因緣,無論如何都繞不開天帝,但本座既已修仙,理應和天宗劃開界限。”

  素染劍尊說道:“告訴濟無舟,他不是天帝,本座不會賣他這個面子,另一位天帝轉世之身也一樣,都和本座沒有半點關系,本座兩不相幫。”

“可幕后黑手為禍蒼生,視黎民為草芥,如此,劍尊  也打算袖手旁觀嗎?”向遠嘆息道。

  “想不到,你還有幾分慈悲之心……”

  素染劍尊聞言高看了向遠一眼,緩聲道:“蒼生不易,災禍不該加身,若有大難,本座不會袖手旁觀,說不得,真要站在濟無舟一邊。”

  “劍尊慈悲。”

  向遠聞言大喜,他就知道,門縫劍尊作為乾淵界的防火墻之一,不可能真是個冷血無情之輩。

  說著,便要離開小洞天,將這則好消息告訴濟無舟。

  向遠捂著鼻子轉過頭,沒能萌混過關,心頭倍感失望。

  “本座說過要把你扣下來,說到做到,豈能言而無信。”

  素染劍尊說著,見商清夢嚴防死守擋在向遠身前,暗道一聲無語,剛剛還掉淚眼,委屈巴巴讓為師給你主持公道,現在為師幫你把人扣下,你又不樂意了。

  “劍尊,晚輩來之前和師父說過,三日之內若不返回,他會親自來劍心齋拜訪。”

  “無妨,讓他來便是。”素染劍尊不以為意。

  “晚輩說的是本心道的師父。”

  素染劍尊沉默了,面露不喜,冷哼一聲:“缺心老道來了又怎樣,你壞了本座兩位徒兒的清白,他不來也就罷了,來了本座還要找他晦氣呢!”

  說著,將向遠扔出小洞天,設下重重禁制,不許他離開劍心齋。

同時,又傳音向遠:“你口中幕后黑手確實有不少算計天下的棋子,現如今的西楚便有兩枚棋子,本座告訴  你也無妨,一是忘劍山莊,二是白云山莊,但你知道又怎樣,你還能離開劍心齋不成?”

  做完這一切,素染劍尊看向自己的寶貝徒弟商清夢,見其一臉防備,著急忙慌要去護食,不由得滿臉黑線。

  想什么呢,為師不是那種人!

  素染劍尊暗道晦氣,連師尊都敢編排,這個徒弟十有八九是練廢了。

  她并指成劍,在商清夢面前點出一枚令牌:“姓向的能不能走在于你,你愿意放過他,便將令牌給他,你若不愿,他這輩子都無法離開劍心齋。”

  那還用想,這就把人放了。

  “徒兒,他這一去,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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