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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陣斬李弼,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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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朗此刻臉色發白、面如紙灰,雙手止不住地發顫。

  完了,

  全完了!

  慕容朗在趙王府已經有五十多年了,他太了解趙王李弼的心性如何,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但為人易怒且暴躁,此戰結束后,做出了最錯誤判斷的自己,絕對會被趙王撕成碎片!

  作為北戎慕容部的余黨,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他不想死!

  他要成為元丹武圣,他要重新建立慕容鮮卑,他要光復慕容部,建立大燕國!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現在能夠想到的只有一點。

  倒戈!

雖然鄭均在嵐州殺了兩名與他一樣出身于慕容部的武者,但已經過去幾百年了,那些個遠房親戚算個什么東西死便死了,與我何干  一念至此,慕容朗當即望向左右,只見得中軍位置,兩道元丹氣勢已經爆發對抗,周遭無數潰兵遭了池魚之殃,被這浩瀚的氣勢瞬間給氣化。

  對于他們而言,這似乎是一場解脫。

  畢竟氣化之下,他們的死根本沒有任何痛楚。

  見趙王李弼被鄭均纏住,并且十萬大軍亂作一團,慕容朗深吸一口氣,登時有了一個新想法。

  不必倒戈。

  自己只需要帶著軍隊,撤退便是。

或許自己也能在肅州,建立一個大燕國出來,光復祖上的榮耀  想到這里,慕容朗毫不猶豫,望向了那沖陣的三百外罡騎兵,冷哼一聲后,沒有絲毫猶豫,開始在外圍收攏兵馬。

至于趙王李弼  慕容朗會祝他好運的。

  中軍之中,元丹武圣氣勢交雜,戰至終場。

  “鄭賊,你當真以為自己的小花招能夠奏效”

  狂風驟起,趙王李弼周身纏繞著青木真元凝聚的藤蟒虛影,正冷笑著望向鄭均,厲聲喝道:“本王的大軍雖然亂了,但本王麾下尚有通竅將領,只要本王拖延你一時三刻,大軍遲早會恢復秩序,到時候,便是你的死期!”

  鄭均單手持龍淵刀,刀鋒斜指地面,赤紅真元如巖漿般在刃上流淌。

  并未答話,只是突然踏前一步,屬于鄭均的元丹武圣之威壓轟然爆發,身形已如流星般劃過,朝著李弼斬去!

  李弼瞳孔驟縮,倉促間雙掌合十,數百條藤蟒交織成青木巨盾擋在身前。

  “破!”

  龍淵刀裹挾著‘熠日流光’的的狂暴真元斬落,青木巨盾應聲炸裂。刀光余勢未消,李弼急側身閃避,卻見鄭均左手突然掐訣,又厲聲道:“誅,戮,斬,滅!”

  四字真言驟然綻放金光,如天罰敕令般凌空壓下,李弼身形猛然一滯,仿佛被無形枷鎖禁錮。

  李弼怒急,碧綠真元如狂蟒炸裂,硬生生掙碎禁錮,卻仍被遲滯了半息。

  雖只是遲滯了半息,但龍淵刀已如毒龍般,一刀撕裂其右臂蟒袍!

  “噗!”

鮮血噴濺的剎那,李弼怒吼著催動本命神通‘青帝長生功’,傷口處藤蔓瘋長止血,憤怒至極,心中也是思緒萬千:這等儒道秘法,鄭均是如何研習的難不成眼前這鄭均,還是個儒道天才  這個念頭出現之后,也是讓李弼驚駭了半分。

  鄭均習武不過七八年成元丹武圣,便已經令人感到震驚,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但若是儒道修為也如此強悍,那更是讓人感到絕望了。

  念頭一閃而過,李弼毫不猶豫,迎面而上,朝著鄭均斬去。

  二人身影交錯間,周遭士卒皆被氣浪掀翻,不少人甚至死無全尸。

  而李弼借勢暴退三十丈,右臂傷口愈合,但經脈中殘留的碎玉真元仍在暴亂,令他整條手臂微微痙攣。

  “鄭均,你此刻離開,還來得及!本王之前的承諾還是有效的,無論你想凝聚什么法相,本王都不會管你,甚至還會鼎力支持,如何!”

  趙王李弼有些急了,碧綠真元暫時擊退了想要上前的鄭均,同時低聲道:“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你沒必要與本王在這里,兩敗俱傷!”

  “好。”

  聽到李弼的話語,鄭均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

  李弼聞言不由一怔,但緊接著,便聽見鄭均繼續道:“我想凝聚的法相名為“天下主’,需借趙王殿下的人頭一用!趙王殿下既然鼎力支持,何不將這項上人頭予鄭某一用”

  說罷,鄭均一刀揮出,霎時之間天地傾覆!

  “狂妄!”

  李弼怒極反笑,手中鎏金寶劍驟然進發萬丈碧芒,劍鋒所過之處,竟有參天古木虛影拔地而起,遮天蔽日。

  而那枝葉間垂墜的并非果實,而是森然密布的青銅箭矢,寒光凜冽,殺機四溢!

  這正是昨日交手時的殺招,但此刻威勢更盛十倍!

  “去!”

  隨著李弼劍鋒所指,漫天箭雨撕裂長空。

  那些青銅箭矢表面纏繞著螺旋狀真元,破風聲竟在空氣中犁出肉眼可見的真空軌跡,更可怕的是箭簇上泛著的幽綠春光,正是‘青帝長生功’中僅有的用毒手段,青蟒涎!

  鄭均見此,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鎏金盤龍戟橫掃如月。青金戟芒化作弧形光幕,將數百箭矢絞碎的同時,右手龍淵刀突然變招為“綠水斬蛇”,刀光如天河倒懸!

  “蛋!”

  兩股真元對撞的沖擊波將方圓百丈的潰兵盡數掀飛。

  而在這沖擊之余,李弼趁機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劍身,那鎏金寶劍頓時浮現出一段段紋路出來,乃是其自神武皇帝所學的神通真龍鎮獄”!

  “鄭均!”

  李弼須發皆揚,意氣風發:“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

  話音未落,鄭均的身影突然模糊。

  李弼只覺眼前一花,九輪烈陽虛影已在四面八方亮起。

  每輪烈日中都踏出個青袍身影,或持刀、或握戟、或空手結印,竟同時施展不同武學!

  “幻術不對!是遁術神通,颯沓流星”

  李弼在心中暗忖,劍鋒急轉,碧綠真元如潮水漫開。

  卻見周邊九個鄭均動作渾然一體,龍淵刀與鎏金戟交叉成十字殺勢,青金二色真元糾纏升騰,在半空中凝成雙蛟搏殺之相!

  這正是前日鄭均對付晉王時的手段。

  李弼驚怒交加,真龍紋路,然而預料中的狂暴沖擊并未到來,那九道身影突然如泡沫般消散,竟是虛招!

  真正的殺機來自腳下。

  “鏘!”

  龍淵刀自下而上斜撩,刀鋒未至,這股凌厲的氣勢便讓李弼感到頭皮發麻,只能倉促騰空,但左腿仍被刀氣掃中,玄色蟒袍頓時浸出血來。

  左腿血如泉涌,但轉瞬之間便被木藤繚繞,傷勢瞬間被止住。

  ‘這鄭均,好生厲害,他到底有多少種神通術法為何他的神通如此嘈雜,但在嘈雜之余,還能連通”

  李弼在心中暗自思忖,他現在越想越覺得有些害怕。

  通常情況下,元丹武圣都是在盡可能習得自己路徑的神通,如此才能更貼近自己想要凝聚的法相,讓自己更加便利。

  偶爾會出現一兩門其他路徑的神通,但也無傷大雅。

  但如鄭均這樣,虛虛實實,什么類型的都有,真的是讓李弼有些無從招架,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李弼已經非常明確的得知,自己確實不是鄭均的對手。

  若是不逃,一直戰下去,自己大概率要被鄭均斬殺于此地了。

  但是逃了,也沒什么用。

  此地距離肅州,太過于遙遠了。

  鄭均只要死死咬住自己,自己也插翅難飛。

  畢竟鄭均可是將一門遁術神通給生生練到了大成境界,他又沒有。

  不過若是直接遁逃,倒也不是說沒有生還的可能。

  李弼咬了咬牙,他還不想放棄爭霸天下。

  這十萬兵馬南下,乃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李弼不敢想,在這種環境下,還拿不下鄭均的話,究竟該如何能夠擊敗鄭均。

總不能讓自家的兄弟們一起,先共同誅滅鄭均這小人吧  不太現實。

  畢竟他有密信消息,自己那死而復生的兄長,也就是大周王朝的正統皇帝,永昌皇帝莫名其妙的復活了,如今帶著三萬的東海兵,自青州膠東郡登陸,同自己的另外三個兄弟正在作戰…………………

  這種消息雖然有些荒誕不經,但細細想來似乎也不成問題。

  東海兵,多半是那位只聞名未蒙面的世伯出手幫扶了。

  而李弼也并不是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相反,李弼覺得自己戰勝鄭均的概率比鄭均斬殺自己的概率要高一些。

  原因很簡單。

  自己的十萬大軍雖然潰敗了,但只是潰敗而已,若是有人指引,還是能夠組織起第二次攻勢的!

  先前士卒之所以會潰敗,自然是因為鄭均驟然殺至,讓輔兵帶動了精銳,以至于戰場混亂。

  如今鄭均被自己拖住,自己麾下的將領應該可以組織起來有效的攻勢。

  而就在此刻,遠處傳來隆隆馬蹄聲。

  李弼余光瞥見慕容朗正在收攏右翼潰兵,心中稍安。

只要再拖一時半刻  只要慕容朗發動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想到這里,李弼眼眸中閃爍出一抹激情的眸光,進而手中鎏金劍斬落,朝著鄭均爆發出極其凌厲的攻勢。

  李弼的鎏金劍裹挾著碧綠真元斬落,劍鋒所過之處,地面裂開數十丈溝壑,青翠藤蔓如巨蟒破土而出,纏繞向鄭均雙足。

  見此情況,鄭均不由有些驚訝。

先前的李弼一直以防御為主,剛才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具有攻勢了  雖然有些疑惑,但均并沒有任何猶豫,龍淵刀驟然出鞘,青金真元如漣漪蕩開,藤蔓尚未近身便被絞成齏粉。

  主動發起進攻,那便更好!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是對于強者而言。

  一旦并非強者,那么主動進攻,則是破綻百出。

  而就在鄭均將周身藤蔓絞成齏粉之后,鄭均也抓住了李弼這神通的間隙,手中龍淵刀直接化作百丈青龍,自云霄俯沖而下!

  淥水斬蛟!

  百丈青龍從龍淵刀中悍然劈下,直奔李弼而去。

  李弼瞳孔驟然收縮,周身碧綠真元如狂蟒翻涌,倉促間凝聚成層層藤甲屏障,意圖抵擋,然而那青金刀芒摧枯拉朽般斬落,裹挾著劈山斷岳之勢,將護體真元層層撕裂,令李弼無力抵抗!

  “轟!!!”

  一聲巨響,李弼被一刀劈入地底,方圓百丈地面塌陷成巨坑。

  煙塵未散,一道碧綠遁光猛然沖出,李弼蟒袍盡碎,胸前一道猙獰傷口深可見骨,碧綠真元正瘋狂修復傷處,但速度已明顯遲緩。

  “哇!”

  在滯空中,李弼噴出夾雜內臟碎塊的鮮血,只能催動‘青帝長生功修復,卻發現傷口處碎玉真元不斷繚繞,生機被不斷吞噬。

  見被自己打成這副樣子,鄭均不由搖了搖頭,張口道:“李弼,不過如此,不如李伸遠甚。

  “哈哈哈。’

  李弼獰笑一聲,雖然鮮血淋漓,但還是一副猙獰模樣:“鄭均,接下來便是你的死期!”

  他望著邊緣地帶,只見得慕容朗已經集結好了約一萬余人,其中大半都是精銳,自己麾下的一尊通竅武者似乎與慕容朗產生了爭執,旋即慕容朗便悍然出手,直接將那通竅給斬殺了。

  “慕容朗,速來救駕!”

  李弼并沒有將方才出現的畫面當回事兒,而是長嘯一聲,聲震四野:“斬鄭均者,本王保他成就元丹之境,封一字并肩王!速來,速來,速來!”

  被慕容朗斬殺的那人李弼沒有什么印象,以前是武黎揚的部下,后來投奔了自己。

  此番與慕容朗產生爭執,定然是不同意慕容朗來救援本王!

  慕容朗,斬的好!

  只要慕容朗帶隊發起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念至此,李弼當即獰笑,劍鋒所指,方圓十里草木瘋長,竟化萬千荊棘巨矛刺向鄭均,每一根都堪比通竅巔峰全力一擊!

  李弼心情舒暢,長嘯道:“鄭均,我大軍集結,看你如何是本王的對手!”

  面對漫天荊棘巨矛,鄭均冷哼一聲,龍淵刀隨意橫斬。

  刀鋒過處,青金真元如新月橫掃,萬千巨矛尚未近身便寸寸崩裂,碎屑如暴雨傾瀉。

  “哼!”

  李弼冷哼一聲,心里暗罵一句慕容朗拖延時間,怎么還不來,遂昂首望去,卻瞳孔猛然一縮。

  只見那一萬大軍非但沒有沖鋒,反而在慕容朗指揮下急速變陣,后隊改前隊朝著北方潰退!

  飄揚的‘趙’字大旗被粗暴扯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慕容’的旗幟。

  看到這一幕,李弼驟然失神。

  大腦略微空白片刻之后,李弼登時面容扭曲了起來,鎏金寶劍劇烈震顫:“慕容朗!你這鮮卑狗奴!沒有本王,你安能有今日!你,你,你!!!”

  “看來你識人的本領也不怎么樣。”

  鄭均云淡風輕的張口說著:“你兄長李伸,手下士卒盡忠效力,他卻拋棄了士卒,孤身逃遁而走;你則是反過來,你一直撐著不撤,手下卻毫不猶豫的離去你們這晉、趙二王,也著實有趣的很啊。”

  說罷,鄭均已然出刀。

  這一刀看似輕描淡寫,但卻直接將李弼倉促架起的碧綠屏障劈出一道道裂痕,碎玉真元順著裂縫瘋狂侵蝕,李弼胸前傷口再度崩裂,碧綠真元競再難修復!

  “看來你的項上人頭,今日合該為我所斬。”

  鄭均突然變招,龍淵刀化作流光直取咽喉!

  而李弼見此,心氣神已經卸了大半,只得狼狽翻滾躲閃,發冠被刀氣掃落,長發散亂如瘋魔。

  李弼披頭散發,雙目赤紅如血,胸前的傷口不斷滲出碧綠真元與鮮血混雜的液體,他死死盯著鄭均,忽然發出一聲凄厲長笑:“鄭均!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話音未落,李弼猛地將鎏金劍插入自己胸膛!

瞬息間,劍身被染成妖異的碧紅色,一股狂暴至極的能量波動從他體內爆發  “青帝燃血術!”

  李弼嘶吼咆哮,周身毛孔都開始噴涌碧綠真元,整個人如同燃燒的翡翠:“本王今日就算形神俱滅,也要拉你陪葬!”

  雖然鄭均并不清楚這‘青帝燃血術’是什么東西,但也能看出來,李弼這是想以自身精血為引,引爆元丹。

  一旦引爆,方圓數十里內,生機不存。

  數百里都會被波及。

  “引爆的速度太慢了啊,李弼。”

  鄭均冷笑一聲,龍淵刀突然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烈陽軌跡,只見刀鋒所過之處,九輪烈陽虛影驟然坍縮成一個黑點,空間都為之扭曲。

  這刀鋒極快,黑點瞬息穿透李弼丹田,他體內狂暴的能量還未完全爆發,就被這極致壓縮的烈陽真元生生鎮壓!

  “不可能,本王乃神武皇帝血裔,怎怎會死在你這皂吏手中”

  李弼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低頭望向丹田,丹田之處破開一個拳頭大小的黑洞,體內積蓄的碧綠真元如同潰堤的洪流,正瘋狂地從這致命傷口噴涌而出。

  而這元丹,也岌岌可危了起來。

  而鄭均身形一閃,已出現在李弼面前,左手的鎏金盤龍戟直接朝著李弼拍去:“你的命,我收下了!”

  “轟!”

  一聲輕響,李弼被這鎏金盤龍戟直接拍飛,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卻見鄭均已經進一步暴身向前,伸出手來,直取咽喉!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中,李弼的頭顱,被鄭均硬生生的擰了下來!

  而李弼那雙瞪大的眼睛里,還凝固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過就算是腦袋被鄭均扭了下來,李弼的無頭尸首仍舊在爆發出強悍的氣浪,鄭均見此,直接揮刀而去!

  “噗嗤!”

  龍淵刀鋒貫穿李弼胸膛的那,一股碧綠光柱突然從李弼體內沖天而起!

  光柱直貫云霄,將方圓百里的云層都染成翡翠色。

  戰場上所有草木突然瘋狂生長,被鐵蹄踏平的野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出新芽,斷木殘枝上競綻放出碗口大的奇花。

  “這是”

  鄭均抽刀后退,只見李弼的尸身并未倒下,反而被碧綠真元托舉到半空。

  那些從傷口噴涌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凝若實質的青色靈液,滴落在焦土上立刻催生出大片靈藥。

  這是元丹隕落后的天地異象,讓鄭均沒有想到的是,看起來如此瘋癲的趙王李弼,隕落之后的異象竟然如此充滿勃勃生機。

  端是讓鄭均感到有些驚訝。

  不過也沒有過多猜想,鄭均提著李弼的首級,腳踏虛空而立,聲震四野:“趙王已死!降者不殺!”

  這一聲如驚雷炸響,本就潰散的趙軍徹底崩潰。

  無數士卒已經沒有了四處亂竄之心,當即丟下兵器跪地求饒,慕容朗率領的叛軍更是頭也不回地朝北方逃竄。

  至于原地歸降的士卒們,突然發現傷口發癢。

  有人顫抖不已,只見斷骨處竟有嫩芽般的肉芽在交織生長。

  更有個跟隨鄭均沖鋒陷陣的外罡騎兵,手臂被斬斷,斷肢處突然抽出翠綠藤蔓,轉眼間凝結成木質義肢,霎那間又恢復了肉色。

  天地之間,逸散著碧綠真元。

  而就在此時,天穹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震動,鄭均抬頭望去,只見那碧綠光柱頂端競浮現出一株通天巨樹的虛影。

  “這法相似乎是大周皇室中有所記載,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神武皇帝為趙王準備的‘青帝相’。”

  鄭均在心中暗忖,繼續想著:“看來神武皇帝對這個兒子也是寵溺至極,‘青帝相”與‘天下主’有一部分互通,趙王其實也是有資格競爭“天下主”,若是失敗,他也能回去繼續修行‘青帝相。”

  只不過可惜……………

  俱往矣。

  趙王已死,無論是何等的壯志未酬,都隨著這一刀斬落,變作了土。

  鄭均搖了搖頭,而天邊的巨樹虛影突然崩散成萬千光點。

  這些光點如春雨般灑落戰場,所到之處鐵甲生苔、刀劍開花。

  更神奇的是那些沾染血跡的泥土,竟在轉瞬間化作靈田,幾株人參破土而出,轉眼就長成百年藥齡的寶藥。

  也,僅此而已了。

  不過這‘青帝相”,自己可以琢磨琢磨,只可惜神武皇帝的手稿之中,并沒有詳細記載這‘青帝相’的凝聚形式,頗為遺憾。

  神武皇帝,只記錄了‘畫皮尊”和“天下主’兩種罷了。

  而前一種,還算是個半成品,是神武皇帝根據數萬年前的混亂時代,一尊法相高人的姿態推演出來的方式,并不保真,只是試驗。

  而鄭均的面前,也閃爍而過一段鎏金小字。

  刀斬元丹,威震天下。‘諸法無相’償還進度30000。

  后面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些關于神通的進度,鄭均也隨手一擺,沒有過多去看。

  就算現在沒有溢出,以后總是會溢出的。

  反正滿了之后,自己要積攢二十種神通,才能將諸法無相’推至圓滿,索性不去看那些額外的數據了。

  鄭均極目望去,伸手一擺,趙王李弼一直驅使的那柄鎏金利劍便利落的落在了鄭均的手掌之中。

  這同樣是一件法寶。

  與秦王的鎏金盤龍戟似乎出自同源。

  這好像是一套的法寶,除了劍、戟之外,還有其他幾種。

  或許,就在其他諸王身上。

  晉王應該是沒有的,若是有的話,先前爭斗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表現出來了,而不是一直用一把巔峰法器和自己交戰。

  老實說,晉王李伸的實力是可以的。

  只是各種各樣的東西過于拖后腿了,這應該都是神武皇帝震怒所致。

  雖然沒有殺李伸,但在其他方面,都較之于兄弟們差了許多。

  “呼”

  鄭均呼出一口氣來,望向士卒。

  卻只見得,除卻部分被慕容朗帶走的士卒之外,剩下的大半趙軍皆在請降,一眼望去,投降者不下五萬眾。

  鄭均默默念著這個名字,感覺有幾分意思。

  不過現在不是追擊他的時候,而是環顧四周,張口道:“降卒起身列陣,歸金鎖關!”

  對于這五萬降兵,鄭均并不是很在意。

  只要自己處于這五萬降兵之中,他們就算是想要作亂,也沒有能力!

  包括一起投降的那兩尊通竅!

  “丞相。”

  于慎氣喘吁吁而來,只見得于慎身上的甲胄已然破損嚴重,胸膛之處可見愈合的傷口,乃是趙王李弼隕落之后,這碧綠真元所致:這趙王的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救了于慎一命。

  鄭均見于慎趕來,當即舒出一口氣來,張口詢問道:“傷亡如何。”

  “將軍,我軍傷亡慘重了些。”

  于慎嚴肅道:“三千五百金鎖關守軍,待戰亂結束之后,只余七百不到,而我軍三百騎兵,則是戰歿八十余人,只余二百一十四人。”

  鄭均聞言,不由感嘆。

  八十余人,可都是外罡境界的軍官啊。

  若是以這八十人為骨干,足以組織起一支有秩序的五萬精銳,奈何這一戰盡數葬送于此。

  這還是在慕容朗叛逃,趙王李弼分身乏術的情況下。

  鄭均都不敢想,若是慕容朗忠心耿耿,自己這三百騎恐怕只能剩下八十人了。

  “戰歿的這八十五人,統計一番姓名、籍貫,我說過,此皆為此戰功臣,當封爵賞地!”

  鄭均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至于金鎖關守軍戰歿之人,家眷盡數搬入神京城,賞宅邸、賜金銀,子嗣后裔,可入‘演武堂‘求學。”

  “此戰生還者,亦按戰功封賞。”

  鄭均張口道。

  斬殺趙王之后,那晉王便是甕中之鱉。

  關中已經盡入自己掌握之中了。

  至于肅州,也是進軍的絕佳時間。

  按照戰前的設想,自己也是時候該廢立天子,啟動禪讓程序,登基稱帝了。

  稱帝之后,封賞功臣。

  此戰,便是封賞的第一批功臣。

  戰歿八十五人,盡數封為伯爵,降等世襲。

  此戰功勛卓著者,封鄉侯;有功者,封伯;參與戰役者,皆有子爵、男爵之賞。

  至于此戰最為冒險,九死一生的于慎.....

  當為新朝的第一尊郡公。

  雖然爵位看起來不算高,與鄭均先前隨口封出去的諸侯王相比,那算是判若云泥。

  但兩者不能相提并論。

  麾下封爵,乃是真爵。

  而封給各地諸侯的王爵,那只是暫時的而已。

  正如當年劉邦分封諸侯王,被分封諸侯王,皆為合作戰略伙伴,類股東的存在。

  而真正的自己人,皆為徹侯。

  這些股東,不聽話的自然要干掉。

  聽話的倒是可以保留,不過王爵也要改,改到杞州甚至北戎、西等地去,坐鎮一方。

  鄭均心中,已經決定好了后續的一切。

  而于慎并不知曉鄭均內心所想,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要青史留名了。

  他將成為鮮卑人群體中,第一位新朝重臣!

  想到這里,于慎當即拱手聽命。

  “諾,末將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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