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幾個是誰?”
和三個女人聊了兩分鐘,池臨月就說想要上個廁所。
許臨一聽就懂了,便和池臨月去上廁所。
其實池臨月就是單純不想和這幾個女人繼續聊。
“以前認識的,也不算太熟吧,點頭之交。”
許臨頓時明白了。
池臨月又說:“我現在也沒什么朋友,不過生意場上的朋友還是很多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這種朋友都帶著利益關系,所以其實也稱不上是真正的朋友,什么時候被他們坑一把都不知道。”
“這個我大概可以理解。”
許臨也沒說什么。
池臨月:“純粹朋友一般要在你一窮二白的時候才有,越往上走,朋友越少,君子之交淡如水,往上走,結交朋友就很難是君子之交,得有利益往來,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你幫助我,我幫助你,所謂禮尚往來。”
兩人很快到廁所這里了。
上了個廁所后,兩人一路走上三樓。
他們也沒坐電梯,而是走樓梯。
這樓梯是螺旋上升的建筑風格,地面都鋪著紅毯,很漂亮,也挺高級的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三樓。
宴會大廳,這里匯聚了很多人,有各式正式服裝的女性,而男性就比較統一了,都是西裝,只不過款式不一樣,有人的西裝顏色也不一樣。
而許臨無疑是最耀眼的。
他才十八歲,處在最為意氣風發激揚文字的年紀,再看這里別的男人,年紀最小的都三十歲起步了。
男人事業正常發育,極少數能夠年少有為的,除非靠家里。
一般有所成就的男人,都三十起步了,這個年紀,他們才開始在這個血腥吃人的社會上站穩腳跟,開始明白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窺探到這個世界千古不變的冰山一角。
江湖,它永遠都是打打殺殺和人情世故并存。
“那個年輕人是誰啊?”
許臨一進來,不少人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個身姿修長帥氣的男生。
當然,外形條件倒是其次,誰沒有十八歲?誰沒有過少年拉滿弓的意氣風發歲月?
可許臨不同,他的氣質氣質都過于特殊了,鶴立雞群,引人注目。
“看著很特別,這是哪家的公子?”
“他叫許臨,是池臨月的未婚夫!”
剛才和許臨他們聊天的一個女人說。
“池小姐的未婚夫啊?沒聽說過她有未婚夫啊。”
“人家什么時候訂婚,你又怎么會知道呢?”
“那也是。”
“真是金童玉女啊!”
眾人目光閃爍,注意力落在兩人身上,更多注意力落在許臨身上。
這個,全場最為特殊的年輕人身上。
當然,也有不少男人怦然心碎,畢竟,池臨月是個大美人,甚至,她也是這座城市里面最漂亮最出色的女人。
天底下,漂亮女人多了去了,錢一撒,一抓一大把,權力之下,金錢等同于萬物,可以購買人的時間,自然也可以購買人的自由和忠誠,所以,有錢,對于男人而言,就等于有無數的女人。
但是,那些屹立于頂點的女人,她們有出色的外形條件、智慧和能力,你的錢,人家也有,可不吃你那一套。
池臨月就是這種女人。
不少男人沒想到,池臨月已經有未婚夫了,難免心底嘆息。
再看這個年輕人,確實是毫無爭議的人中龍鳳。
“怎么稱呼,我叫趙平!”
一個男人來到許臨面前,伸手要與之握手。
許臨微笑,和對方握手,“鄙人姓許,單名一個臨,玉樹臨風。”
“哈哈,許先生果真也人如其名,玉樹臨風啊!”
趙平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許臨,許臨接過名片,知道對方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
不過沒聽說過,XXX科技有限公司?單從公司名字看不出是做什么的,至于科技有限公司,眾所周知,在國內,科技公司不一定是搞科技的,也可能是做游戲的或者做別的。
但許臨也不在意,點頭之交,表面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接下來,很多人過來和許臨握手。
這也并不是因為池臨月的面子。
實際上池臨月的面子在這里還真不至于多大。
而且這里還有不少牛人,雖然是青年企業家聚會,也就是四十五歲以下的成功企業家,不過實際上,現場也有五十多歲的人。
其中有少數幾個人,確實是江都很牛的人,許臨在新聞上面見過他們,夸張點的,聽說資產估值幾百個億。
池臨月還遠沒這么有錢。
大姐姐屬于小打小鬧,她爹是京城的高官,女兒經商太厲害容易出事,而且池臨月也沒想做多大,總得避嫌的,對外也不說自己家里做什么。
所以對比這些牛人,池臨月也不算什么,在這片土地上,能做大的人,都來頭很大,背后站著的人你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所以人家真不虛你池臨月。
但這些牛人,都主動過來和許臨握手。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許臨的氣場太過特殊,開了兩個buff,站在那里像是真龍顯化,放古代要是時逢亂世,許臨揭竿而起,手底下估計能匯聚幾十萬人跟他打天下,畢竟,古代相信天命所歸,誰看著面相氣勢對了,誰就有資格上那個舞臺去角逐。
“臨月,未婚夫?”
一個五十多的中年人來到這邊,顯然他認識池臨月,而且輩分高,喊池臨月叫臨月。
他頗為好奇地看了看許臨,聽這些人討論,這個年輕人是池臨月的未婚夫。
男人目光如炬,仿佛一眼就把許臨給洞穿了。
“錢叔叔,他叫許臨,我未婚夫。”
池臨月臉不紅心不跳,這哪門子的未婚夫呢?不過,兩人的關系都到這一步了,其實也差不多。
“看著不是池中之物啊!”
錢明岳繼續打量許臨,忍不住發出一聲贊美。
池臨月見對方贊美許臨,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替許臨開心。
而許臨見對方稱呼池臨月叫臨月,想來也認識的熟人,就主動伸手和對方握手。
錢明岳便和許臨握手,又微微好奇道:“小伙子是哪家的公子?”
許臨笑道:“家里小門小戶,確實并非大戶人家。”
這話在錢明岳看來是許臨不方便說,不過他還真誤會了,錢明岳也笑道:“英雄不問出處,就算小門小戶,你這氣宇不凡,未來也難以想象啊!”
“過獎了。”
長輩嘛,咱就謙虛謙虛。
兩人聊了一會,后面,錢明岳就上臺發言了。
原來,這宴會是他主持的。
“剛才那個人是誰?”
“就是我們江都的一個大官,和我家里認識。”
兩人坐在一起,池臨月湊過來說:“他叫錢明岳,姓錢,就是歷史上很有名的世家錢氏。”
“那我懂了。”
錢氏,真正的千年世家,而且對國家有大功勞。
池臨月笑道:“你看,這里很多人都看得起你呢,簡直眾星捧月!”
她真的替許臨開心。
“其實我沒他們想的那么厲害,你看我,混混網文圈,混混娛樂圈,在普通人看來,我牛逼哄哄,但目前來說,我還是沒法上牌桌的,小打小鬧都不算。”
許臨擺了擺手,喝著池臨月給他倒的可樂。
要開車,自然不能喝酒了。
池臨月托著半邊臉,看著對方微笑道:“就算現在沒有,以后也有,你才十八歲,你看,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才到哪里?現在半年過去,都飛到哪里了?”
“我還不知道我未來怎么樣呢。”
許臨看著臺上的錢明岳,這是一個官。
許臨再想想自己,兜里現金流一個多億。
對于普通人而言,這一個多億已經是十輩子都奮斗不來的錢,妥妥的天文數字,說個不恰當的例子,很多人清明給自家老祖宗都不一定燒這么多。
但放在這里,一個多億并不算什么。
能來這種會的人,哪一個都身價過億?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錢在現代社會這片土地上,并不是無敵的,士商工農,士大夫就在商人前面。
再有錢再風光,可能人家一句話就把你打回原形。
“以后我會不會得罪人呢?”
許臨想到這里,人在江湖,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不可能不得罪人,再說自己又不是八面玲瓏的人。
“在想什么?”
池臨月見許臨好幾分鐘都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在想什么時候能把你睡了。”
“啊呸,凈想這些!”
“我開玩笑的,其實我是在想,往上爬的問題。”
“往上爬?”
“嗯。”
“你想往上爬的話,我都支持你!”大姐姐表示。
其實優秀的妻子有好幾種,人們所熟知的賢妻良母就是一種,也廣為人知。
但也有一種,在正確的事情上面果斷支持你,在錯誤的事情上果斷制止你。
不過這種女人需要非常有能力有智慧有眼光,不屬于普通男人。
池臨月就是就是這一種,也就是俗稱的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但十八歲的許臨還不知道這些概念。
宴會持續了兩個小時,里面喜氣洋洋,觥籌交錯,很是熱鬧。
當然,其實也免不了聲色犬馬,互相吹捧,口蜜腹劍,明爭暗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三個人能開四臺戲,更別說這里有一百多人了,天知道那些人是朋友,那些人是敵人?
許臨和池臨月吃飽喝足就離開了,回到了車上。
“今晚還在我這里住嗎?”
“不住了,下次吧,明天還要上課,后天跑一下片場,再后面又忙一下工作,嗯,也挺忙的。”
“哦。”
池臨月有些失落,她好像有些習慣許臨在身邊了。
許臨一邊開車,一邊笑道:“下次見面,我給你慶祝生日吧,你想去哪里過生日?”
“你決定吧,我聽你的。”
池臨月聽到許臨提起過生日這件事,心中很是感動,還以為他沒放在心上呢。
男人和女人在心理上的一個巨大區別就是,男人相對理性,女人則容易被感性控制。
這個世界上,不分國家民族人種,掌握整個世界大量資源的基本上都是男性,其實原因之一就有男女不同心理的區分。
簡單來說,女人的腦袋不講道理,容易被感性控制,而做生意亦或者混權力呢?需要足夠理性甚至冷血,男人的底色就是理性。
池臨月現在就是,還處在感動之中,估計她今晚乃至接下來幾天都會很開心。
“ok,到時候我好好想想。”
“嗯嗯。”
池臨月已經開始期待自己的生日了。
不過還有一個多月呢,挺久的。
晚上十點多,許臨把車子開到了地下車庫,旁邊的車位就是他的九號電動車。
“我準備走了。”
許臨停好車,準備下車離開。
“等一下!”
池臨月制止了他。
“怎么了?”
“當然是給你一點獎勵!”
池臨月媚眼如絲,嬌媚動人。
許臨有些恍惚,這個女人何等美麗呢?
他有點理解唐玄宗了,也有點理解那些被溫柔鄉葬送的英雄人物了。
連項羽都有虞姬呢。
美人在懷,誰頂得住呢?
只見池臨月趴過來,許臨居高臨下,能看到池臨月旗袍勾勒的絕美妖嬈身段分在迷人,想讓人犯罪。
許臨又忽然覺得,池臨月放在古代,應當是一代妖姬,禍國殃民的頭銜,她必須被扣上。
這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池臨月方才完成了工作。
咕嚕……
“好啦,獎勵結束,走吧,到家記得給我報平安哦!”池臨月叮囑。
許臨離開的時候,感覺身體都是輕松的。
那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難以言喻。
就是半路他尿急了,實在是今晚喝了太多的飲料。
許臨只能中途找了個公共廁所進去放水。
不過就在他在小便的尿漕上面,許臨發現這里貼著一張紙。
公共廁所最多這玩意了。
“萬惡淫為首!”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這首詩是大名鼎鼎的呂洞賓的作品,沒想到被貼在了這里。
當然,呂洞賓不是神話傳說的那個,歷史上確實有呂洞賓這號人物。
“他呂洞賓肯定沒見過什么絕世大美人,不然,他能說的這么輕松?”
“戒色的這幫人,真就到處貼這玩意啊。”
許臨覺得,越是好色的人,越喜歡討論戒色的問題。
常凱申還經常一邊嫖一邊寫日記戒色呢,戒色的這幫人哪個不是一邊嚷嚷著戒色一邊天天做著下路的事情?
十一點多,許臨總算回到家了,順手給池臨月發了消息報平安。
池臨月:“到家了就行。”
大姐姐還給許臨拍了一張側身果照過來,就是她正在洗澡的照片,因為是洗熱水澡,所以浴室里面霧氣騰騰,若隱若現,甚至比脫光都看著更有誘惑力。
大姐姐簡直太會了!
“好看嗎?”
“好看。”
“還要嗎?”
大姐姐又來了消息,不過這次不是文字,而是語音,充滿魅惑感的語音。
“別了,下次吧,容易上火。”
許臨表示受不了了,他現在在復式出租屋這邊,只有他一個人,容汐顏也在學校,要是上火了怎么解決問題?
池臨月發了個偷笑的表情包過來。
許臨又和她聊了一會,隨后結束聊天。
今晚家里只有他一個人,許臨還想忙點工作的事情。
接下來這段時間,起碼一兩個星期,許臨的重心都會在工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