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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路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修仙,我能穿越異世界

  主世界。

  大周。

  距離河間府約百里的一處官道。

  “駕!”

  “駕!”

  十余健騎策馬疾馳,帶出道道灰塵,渾然不顧官道上其他的行人。

  “呸呸!”

  一人吐著灌進嘴里的泥土,口中低聲咒罵:

  “趕著投胎啊,這么著急。”

  “噓……”一旁的同伴聞言面色大變,急忙伸手拉扯他的衣服道:

  “你瘋了!”

  “沒看到那些人的衣服,他們是屯騎府兵,如此匆忙肯定有大事。”

  “大事?”有人眼神閃爍:

  “不會是河間府也出事了吧?”

  “不會!”那人搖頭:

  “門奇府才剛剛陷落,血蛟匪就算是會飛,這么短的時間也休想攻過來。”

  “是極!”

  “莫要自己嚇自己!”

  “若是河間府也被攻破,我們就只能過古北口去那南蠻之地覓生路了。”

  眾人竊竊私語,面上皆有難色。

  “小伙子。”一位面色蠟黃的中年婦人手拿薄餅,看著朱居開口問道:

  “你是哪里人?也是要去河間府的?”

  “是。”一身便服打扮的朱居回神:

  “在下樂平縣人士,正是要去河間府投奔親戚。”

  “樂平縣?”婦人身旁的莊稼漢子好奇看來:

  “那里好像在一個月前就被血蛟匪攻陷了。”

  “沒錯。”

  朱居點頭:

  “這段時間在下為避災禍,一直在山林中打轉,直至昨天才出來。”

  “小心、謹慎。”莊稼漢子贊了一句:

  “這世道,只有這樣才能活的夠久。”

  “小伙子,我看你一路都沒有吃飯,怕是身上帶著的干糧不多吧。”婦人一臉熱情:

  “我分你一塊薄餅。”

  “不用。”朱居推遲:

  “前面不遠就是驛站,到時我買些吃食就好。”

  “也對。”婦人沒有強求,視線在朱居肩頭挎著的包裹上頓了頓,道:

  “我與當家的是門奇府的百姓,經由血蛟匪肆虐,實在是活不下去……”

  “就來河間府找個出路。”

  “嘩!”

  幾人交談間,前方突然掀起一陣騷亂。

  卻是幾個江湖中人不知為何大打出手,逸散的勁氣,也傷到了附近路人。

  “彭!”

  兩道人影高高躍起、隔空對撞,激起聲聲爆響。

  內氣外放!

  朱居雙目收縮。

  主世界的武道上限太高。

  氣血武道世界的破限大宗師,不過與這邊的蘊養內氣相當,破限大宗師寥寥無幾,而這一路行來不乏內氣武者。

  門奇府被滅,最近這段時間,還不知有多少江湖高手涌向河間府。

  比如……

  身邊的這兩位!

  “駕!”

  “吁……”

  沉思間,十余騎手自后方沖來,臨到近前紛紛一拉韁繩止住胯下健馬。

  一位體型健壯的男子大聲喝道:

  “紅絲手、法慶和尚,你們兩個暗害我家公子,盜取寶物,還不速速受死!”

  說著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直沖剛才還與朱居交談的一男一女撲去。

  身在半空,掌勁已然先一步落下。

  “嘻嘻……”

  面色蠟黃的婦人嬌笑連連,竟是扭動身軀主動迎了上去,五指輕撫:

  “怪就怪你家公子太過單純,小兒持金過鬧市的故事難道你們沒給他見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她顯然是易了容,此時眼眸含媚,即使農婦打扮也讓人不禁心動。

  “喝!”

  莊稼漢大喝起身,五指握拳,皮膚呈現一抹金黃,迎著一眾騎手沖去。

  硬功!

  而且是極其了得的硬功。

  名曰‘法慶’的莊稼漢揮舞拳頭,生生砸倒幾人,搶過一匹馬躍上。

  “娘子,快上馬!”

  “來了!”

  婦人嬌笑,身如一片紅云飄過,落在馬背上,兩人一騎策馬狂奔。

  “混賬!”

  男子怒吼,飛身撲向馬背:

  “追!”

  混亂來的快、去的也快。

  早在騎手撲來的時候,朱居就與見勢不對的其他人朝官道兩側奔去。

  此即見騎士遠離,也不敢稍作停留,匆匆前行,唯恐招惹到麻煩。

  誰能想到剛才還與眾人有說有笑、貌不驚人的一對夫妻,竟然是江湖高手,而且聽話頭還是殺人掠貨的強盜。

  朱居藏于人群之中,毫不起眼。

  混亂!

  當朝廷失去法度,當地方盜匪橫行,混亂就成了主流。

  因為營養的缺失,大周百姓普遍患有夜盲癥,但這其中絕不包括習武之人。

  窮文富武。

  沒有足夠的財富、沒有充足的資源,就很難在武學一道上有前途。

  夜幕下,依舊有不少人趕路。

  “小兄弟。”

  行走在林間小道,兩道人影悄然出現在朱居近前,其中一人聲音含媚:

  “我們又見面了。”

  紅絲手?

  白天那位面色蠟黃的婦人。

  褪去偽裝后,婦人的相貌堪稱美艷,一雙眸子宛如秋水泛起絲絲漣漪。只是多看幾眼,就有沉迷其中的勢頭。

  紅絲手?

  怕不僅僅指的是掌法,還有那一雙眼眸與生俱來的魅惑。

  “兩位。”

  朱居面露詫異,看向面前一男一女:

  “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嘿……”換做‘法慶’的莊稼漢去掉了頭上假發,摸著光頭道:

  “當時情況緊急,我們夫妻二人有些不便,就把一樣東西偷偷放在你的包裹里。”

  “小兄弟,還望不要在意。”

  “是嗎?”朱居解開包裹,果真從里面看到一個不屬于自己的鐵盒:

  “好手段!”

  “過獎。”婦人輕笑:

  “妾身這手段有些上不得臺面,好在有時候還不錯,也就沒有舍棄。”

  “呵……”朱居搖頭,拿過鐵盒在手中拋了拋,卻也沒看里面的東西:

  “既如此,此物物歸原主。”

  他遞過去鐵盒,道:

  “在下告辭!”

  “且慢。”法慶伸手虛攔,憨厚一笑:

  “當時我們放進包裹里的不止這一件,還有別的東西。”

  “嗯?”朱居看了眼包裹,確認再三后開口:

  “大師確定,除了此物之外,還有別的其他東西放在我這包裹里?”

  “當然。”法慶雙手合十:

  “出家人不打誑語,除了此物,還有一些金子我們也放在了包裹里,約莫有一百來兩。”

  朱居眼眉微挑,不急不慢把鐵盒放進包裹,笑道:

  “我看兩位怕是認錯了,我這包裹里沒有二位的東西,都是我隨身之物。”

  “你這是打算不認賬了?”法慶聞言笑意一收,從老實憨厚的莊稼漢突然化作滿臉殺機的兇狠模樣:

  “早知你這年輕人不老實,我佛慈悲,即可割肉飼鷹、亦有金剛怒目。”

  “給我死來!”

  他踏步前沖,五指握拳,一拳筆直擊出。

  金剛拳!

  出拳之際,法慶周身泛起金黃色澤,體內內氣快速運轉,勁氣猛然一聚,面對朱居這位‘平平無奇’的少年,竟是一出手就全力以赴。

  他本是金剛宗弟子,所修法門極其了得,乃是動靜相合的頂尖外功。

  論品階。

  絲毫不亞于十三橫煉。

  甚至更強一分!

  天下功法,內功、外功皆有不同,內功需靜坐、外功需淬煉,但總有些法門能夠另辟蹊徑做到內外兼修。

  如某種輕功身法,奔跑一圈體內內力就增加一分。

  金剛拳也是如此。

  每一次演練拳法,內功、硬功、拳法三者齊頭并進,自能一日千里。

  “哼!”

  朱居鼻間輕哼,同樣五指握拳迎了過去。

  “噼啪!”

  細碎的鞭炮炸響在他四肢百骸中響起,也讓面前一男一女臉色大變。

  千金難換一響!

  如此清脆的炸響,足以說明面前這位年輕人有著深不可測的底蘊。

  碰上硬茬了!

  法慶目泛狠厲之色,拳勁陡然一增,婦人口發嬌笑,素手輕揮數根鋼針刺出。

  “彭!”

  雙拳對撞。

  “啊!”

  法慶只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自對方拳鋒用來,自己的手骨生生斷裂。

  “叮……”

  鋼針落在一層無形氣勁上,瞬間跌落。

  “水火仙衣!”

  婦人雙目圓睜,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她與法慶不過是內氣外放級別的武者,就算聯手能與氣貫周天之人相抗,但面對先天煉氣士……

  不過是找死!

  在她看來,身懷水火仙衣,定然是一位先天煉氣士。

  “彭!”

  朱居踏步上前,一掌擊碎法慶頭顱,隨即拔刀猛斬,刀氣直奔丈許開外。

  魔刀——驚神!

  刀意臨身,婦人身形陡然一僵,還未來得及掙脫,身體就被刀氣一分為二。

  “貪心不足蛇吞象。”

  朱居收刀搖頭:

  “朱某本不打算貪你們的東西,平白自尋死路,真是……何苦來哉?”

  手一伸。

  地上的幾根鋼針落入掌中。

  “竟然能破護身真氣,若非水火仙衣乃先天手段,怕是還真不好受。”

  “這材質很奇怪!”

  掂了掂,隨手收進包裹,朱居加快腳步朝著河間府所在方向奔去。

  翌日。

  官道上,府兵戒嚴。

  “為什么不讓我們過去?”

  “我們都是百姓,不是盜匪,有路引,你們憑什么攔著不讓過去?”

  “諸位!”

  一位身披重甲之人大聲喝道:

  “府主大人有令,為防盜匪潛入、難民成潮,所有人禁止靠近府城。”

  “若敢強闖防線,那就莫怪本將不客氣!”

  “唰!”

  他單手揮刀,刀氣直沖丈許,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嘩啦啦……”

  一眾兵丁齊齊涌上,把道路堵死。

  “咦?”

  “可是樂平縣朱居朱公子?”

  披甲之人雙眼一亮,一躍而起落在朱居身旁:

  “在下三分堂馮岳,奉命嚴守此地。”

  “馮兄。”朱居拱手:

  “我想去府城見我姐姐。”

  “哈哈……”馮岳大笑,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來:

  “現今府城無恙,倒無需急切過去,倒是有一個天大機緣等著你。”

  “天下動蕩,仙門大開,盧兄弟專門給你準備了一封信,可去碰一碰仙緣。”

  仙緣!

  朱居心頭一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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