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320章 狗頭金的震撼,華夏淘金大時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篡蒙:我岳父是成吉思汗

  確實,隨著澳洲發現巨大金礦的消息傳來,淘金大時代掀開了帷幕。

  一二四三年九月,趙朔汗國九王子趙瑾受封新桐王,就藩澳洲。

  桐國是華夏春秋時期南方的一個小國。趙朔以后對諸子進行分封,基本就按照春秋時期的國家封號進行,只是前面加上一個“新”字。

  當初周朝分封諸宗室、大臣,將華夏擴張到了九州之地。

  現在趙朔分封諸子和功臣,將華夏從原本的九州之地,擴張到全球的每一個角落。

  一二四四年六月,新桐國發現巨大河流金礦的消息,傳到了華夏。

  一二四四年七月,趙朔將新桐國以南的,相當于澳洲十分之一的土地設為朝廷直轄,命名為金山行省。以宋子貞為金山行省安撫使,管理金山民政。以史天倪之子史權,率三個漢軍千戶入金山行省,主管當地軍事。

  宋子貞在歷史上先投彭義斌,后投嚴實,后來治政有功,做過元朝的宰相,稱得上文武皆能。

  在趙朔改變的歷史上,彭義斌成長起來就被趙朔收編了。宋子貞科舉入仕,二十五歲中了趙朔的進士。

  他今年五十六歲,三十余年宦海沉浮,終于做到了一省安撫使的位置。

  當初,史天倪的兩個兒子史楫和史權,參與了趙赫的長子西征。史楫功勛卓著,受封為駐也門的色目萬戶長。

  史權雖然表現也還算不錯,但不足以升萬戶長,被重新調回了漢軍正黃旗。

  趙朔這次開辟澳洲,把他調了過來。

  隨著澳洲的開發,他的手下補足十個千戶,也就能受封色目萬戶長了。但說回來,那起碼得十幾年以后了。

  不管怎么說吧,現在史權的主要任務,就是清理當地的土人,保護當地的礦脈。

  一二四四年八月,趙朔正式頒布《海外礦業法》。

  這部法令規定了華夏人前往澳洲、南洋地區等華夏故土之外的地區,開采金銀銅鐵等礦藏的權利和義務。

  當然了,扶桑不在其列,由國家直轄。在扶桑,必須繳納天文數字的保證金之后,才允許私人承包,并且繳納沉重的賦稅,普通人是沒這個資格的。

  趙朔之所以頒布這部法律,除了形成穩定的采礦秩序外,就是要給這個剛剛興起的淘金熱加一把火了。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如果不是礦藏豐富異常,國家自身都開采不過來,能允許百姓自由開采?還值得專門制定法令?

  而且,王上都命名為金山行省了,這地方該有多少黃金?

  所以,在蘇伊士運河進行首航之時,趙朔汗國的淘金熱已經興起了。

  澳洲,新桐港。

  “阿爹,阿娘,三哥,你們等著!我一定要在澳洲,賺夠足夠的錢財,給三哥娶上媳婦,讓爹娘在村里揚眉吐氣!”

  一個二十五六歲,中等身材,頭上纏著洗得發白、邊緣有些毛糙的靛藍色葛布頭巾,身上穿著一件同色系的粗麻布短褐的男子,望向北方,心中暗暗想著。

  他叫周四安,是福建行省福州侯官縣林墩村的一個村民。

  福建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稱,田地甚少。雖然趙朔均分了田地,但單純種地的百姓,也僅僅是勉強溫飽而已。

  周四安從小就不安分,不愿意過土里刨食的生活,又受不了工坊里的辛苦。

  八年前,他說服父母,把積攢的給二哥、三哥和他的娶老婆的錢拿出來,去做海商。

  這年頭,實力不夠的人也是可以做海商的。

  交一些錢給船主,就可以租賃船只一部分空間,進行海貿了。這個法子,在南宋時期就已經出現。

  等趙朔全取華夏,大航海時代興起,這個法子就更加流行了。

  有時候一個船艙里的貨物,分屬七八個不同的商人。

  周四安剛開始做海貿,賺了一些錢,二哥也娶了媳婦。但是,他選擇貨物的眼光不怎么好,運氣又差了些,后來很是折了幾次本。

  破屋更遭連夜雨,最后一次他的海船在南海遇上了風浪。周四安雖然僥幸撿了一條命,卻血本無歸了。

  從此周家就一蹶不振,三哥已經訂好了的親事也黃了,他們家也成為全村的笑柄——老老實實土里刨食多安穩,海商是咱們這些莊戶人能干的嗎?瞧瞧周四安那小子吧,把爹娘攢了一輩子的錢投進去了卻連個響兒也沒聽著,兄弟倆連媳婦都娶不上了。

  周四安的父母面上無光。

  周四安的三哥周三安更是唉聲嘆氣,準備進行移民了。福建土地不多,帝國海外的土地可是多的是,到了地方發田宅,發牲口,發土地,甚至發女奴!就算不發女奴,娶個異族女人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不過,也只是準備而已。

  故土難離,家鄉又不是活不下去,老實巴交的周三安,還真沒下定決心。

  周四安做海貿生意連累了全家,別提多郁悶了。

  趕巧這時候,他聽說了澳洲發現金礦,國家鼓勵私人開采的消息。

  拼了!去澳洲淘金發大財!

  周四安的心重新躁動起來了。

  他從家里拿了僅存的十個銀元,又從銀行貸款了四十元,湊了五十元,前往澳洲淘金。

  這些銀元,就是趙朔汗國銀行發行的貨幣了,一個銀元相當于一兩銀子。

  原本趙朔汗國的銀行,是只有匯款沒有貸款的業務的。不過,為了鼓勵淘金(實際上是鼓勵移民)開通了貸款的業務。只是這些貸款,現在還是僅僅放給愿意去海外淘金卻沒有足夠本錢的人。

  周四安花了十五個銀元,在泉州港買了張去澳洲新桐港的船票,終于今天到了這里。這船票是包括在船上的三個多月的飲食的,周四安知道行情,這個價格已經算是非常公道了。

  當然了,下船之后,還不能馬上淘金,還得進行軍事訓練。

  趙瑾總共才三個漢軍八旗千戶,卻要管理相當于四個浙江行省的地盤,當然不可能面面俱到。

  要在澳洲采礦,還得防備當地土人的襲擊。

  這訓練不是免費的,半個月的訓練和食宿,以及一身皮甲和一桿長槍,一把腰刀,周四安總共花了十三個銀元。

  然后,他們一行四十七個淘金客,才在一名新桐國士兵的引領下,向礦區前進。

  連行了二十一日,他們遇到了一次土人的突然襲擊。一個倒霉蛋被一個飛去來器砍傷了脖子死了,還有兩個受輕傷的。

  他們也不是好惹的,追殺那土人進了他們的部落,把這個一百多人的土人部落都揚了。

  土人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他們獵取袋鼠等動物為生,以野生植物、堅果、漿果等為輔助食物。也就是他們本身,那抓獲的三十二個土人奴隸有些價值,賣給官府一個人能值三個銀元。

  官府不會讓這些人淘金,而是再以每人五個銀元的價格,賣給移民,做一些粗淺的活計。十年后會給他們分一些田地,給他們恢復自由身。這些土人為奴十年,也應該學會種田了。

  澳洲的土人還不到一百萬,這些土人之前和華夏也無冤無仇。趙朔汗國不會做的太過分,還是會給他們出路的。

  周四安一行人好不容易到達了礦區。

  礦區不是山,而是一條河。

  富含黃金的石英礦脈在地表經過千萬年的風化、破碎,被雨水和洪水沖刷到附近的河流中。

  由于黃金密度極大,它會在水流減緩的地方沉積下來,例如河床的裂縫、轉彎的內側、巨石背后或基巖之上。

  許多金塊并不會被沖刷得很遠,它們往往在靠近原生礦脈的河段聚集,形成“金塊帶”。

  淘金者夢寐以求的,就是找到這樣的地帶。

  澳洲的金礦實在是太多了,先從這些最容易開采的“金塊帶”進行開采。

  眨眼間,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奶奶的,淘金這活也不好干啊!”

  周四安結束了一天的淘金勞作,累得躺在干草鋪上的“床榻”上一動都不想動,心中不斷感嘆著。

  他曾經去工坊里做過一個多月的工,這里可比工坊累多了!

  對,淘金是賺錢,但是花的也多啊!

  首先就是淘金工具,花了七個銀元。

  還要辦一張“礦工許可證”,十個銀元辦一張證。以后,一個月五個銀元進行續期。也就是說,每個月都要先交了五個銀元,才能在官府劃定的地方淘金。

  另外,這地方的糧食和菜蔬、肉食也太貴了,是他家鄉的十倍!

  就算這些糧食都從華夏本土運來,都遠遠不用這么多錢吧?還有那些菜蔬,都是澳洲土地本地種的,怎么也這么貴?

  他們隨隨便便種地,就能發財啊!

  聽說澳洲養羊便宜得很,他們怎么敢賣這么貴?簡直是喪了良心!

  周四安和工友們議論,要不然大家不干礦工了,直接報名移民得了。

  這些移民五年內不用納稅,還把糧食菜蔬和肉食賣這么貴,簡直就是趴在礦工身上吸血!

  要知道,這些移民以前在華夏,大多數人是小偷、騙子和強盜,憑什么賺這么多錢?

  當然了,也就是說說而已。

  說到底,還是淘金的礦工賺錢!

  周四安淘金半個月了,已經淘了一兩左右的黃金。他估計,以后熟練起來,半個月能淘二兩,一個月能淘四兩!

  所有黃金都要賣給官府,換取銀元,并且再抽三成的稅。

  那也不少啊!

  一個月的收入就是二十八元白銀!

  除去五元固定的《礦工許可證》,再除去四元的日常費用,他每個月就能剩下十九個銀元!

  一年就能凈剩二百兩銀子!

  二百兩銀子啊,在華夏本土做什么能賺這么多?!

  當然了,說辛苦也真是真辛苦。勞累了一天下來,周四安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多干幾年,恐怕以后娶了媳婦都沒法用!

  “最多干兩年……三年,我就回家!給三哥一百兩,足夠他成家了。我自己剩下五百兩銀子,開個小工坊,或者買兩個鋪子專門收租!”

  躺了一會兒,恢復了一些體力,周四安就重新煥發了斗志,心中暗暗想著。

  第二日,周四安去礦區的鋪子里,就著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吃了四個餅子,才繼續去自己的礦段去干活。

  冰涼的河水流過膝蓋,周四安早已習慣了。

  他站在一段淺灘上,重復著那個做了成千上萬遍的動作:彎腰,鏟沙,起身,在木盤中將混著砂石的泥水緩緩搖蕩、漂洗。

  功夫不大,汗珠就沿著他額角的疤痕滾落,滴入渾濁的木盤里。

  又過了一會兒,他奮力將鐵鍬插入腳下河床的基巖裂縫,想撬動幾塊頑固的河卵石。這是一個老礦工教他的,金子的性子“沉”,愛藏在最底下。

  一撬,不動。再用力,鍬頭傳來“嘎吱”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像是撞上了什么非石非鐵的東西。

  他俯身下去,徒手扒開周圍的卵石和淤泥。渾濁的水流中,一抹異樣的、沉郁的黃色在黑色基巖的襯托下,突兀地刺入他的眼簾。

  不是星星點點的閃爍,而而是一片凝固的、厚重得吞噬光線的暗金色!

  “難道是……”

  周四安的心猛地一縮,呼吸停滯了。

  他發瘋似的用雙手刨挖,河水被他攪得一片污濁。那抹黃色越來越大,漸漸顯露出一個嬰兒頭顱大小的輪廓,它緊緊地、幾乎是生長般地嵌在河床巖石的裂隙里。

  周四安強抑著狂亂的心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鐵鍬的刃口小心翼翼地卡在那片金色與巖石的接縫處,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壓!

  “咔嚓!”

  隨著一聲悶響,周四安感到手下一松,一個極其沉重的物體從巖縫中脫出,墜入河底的淤泥里,濺起一片渾濁。

  他扔開鐵鍬,雙手顫抖著探入水中,摸索著,抱住了那個東西。那一瞬間,沉甸甸的、冰冷卻又仿佛滾燙的觸感,從他指尖直沖天靈蓋!他腰部發力,悶哼一聲,才將這物事從水里撈了下來。

  他將那個東西抱在了懷里,然后仔細端詳。

  “天公爺!狗頭金!這真是狗頭金啊!”

  周四安跪在地上,先是緊緊的閉上眼睛,唯恐這一切是在做夢。然后再睜眼,死死端詳,緊跟著發出一聲發自肺腑的大喊,仿佛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狗頭金是華夏人對于大型的天然金塊的稱呼,因為“如狗頭一般大的金子”而得名。

  周四安手中這塊狗頭金通體是沉甸甸的,呈富貴的暗黃色,其間夾雜著黑色的鐵質和白色的石英脈絡,如同天然雕琢的花紋。它粗糙,野蠻,卻散發著一種最原始、最磅礴的美麗!

  四個多月后,林墩村。

  “……那狗頭金足足三十六斤啊!你們猜我賣了多少銀元?足足六千六百元!雖然狗頭金成色不足,但是這玩意兒太稀有了。物以稀為貴,官府不但溢價買了我的狗頭金,還沒有抽稅!我也就不淘金了,回了華夏。我決定了,給大哥、二哥各一百個銀元,三哥五百個銀元,在家鄉好好過日子,替我奉養爹娘。”

  “我自己帶著這些錢,去澳洲做生意,賺更多的錢。澳洲不但富庶,而且發展潛力大得很,早點落地生根,肯定能發大財!拜托各位父老鄉親們,誰家有合適的小娘子,說給我做媳婦啊!”

  周四安在院落中唾沫橫飛,介紹著他在澳洲淘金的經過。

  原本他是想攢一些本錢,回華夏做個小買賣的。但是,既然手中有了這么多本錢,還回去做小買賣干啥?

  澳洲方興未艾,有著數不清的商機。他又有了雄厚的本錢,在澳洲投資,說不定以后能成為華夏數得著的巨商!

  “好啊!周家四小子,這回可是真發達了!”

  “我從小看四安不是一般人,這回應驗了吧?”

  “四安的爹娘養了個好兒子啊!這回可以享福了!”

  “你還有臉說?是誰當初說,四安要打一輩子的光棍的?”

  “反正我沒說過,肯定是你聽錯了!”

  “我家翠蓮就不錯啊,就讓她跟你去澳洲吧!”

  “張老三,別做夢了!你家翠蓮那長相,能配得上四安?你不要禮錢,人家都不能要!四安啊,你說我說,我有個侄女,今年才十六,那長得啊,比起月宮里的嫦娥也差不了幾分!”

  鄉親們羨慕巴結的目光看向周四安,議論紛紛。

  甚至有人問道:“我也想去澳洲淘金,四安哥,能帶帶我不?”

  還有人道:“聽說淘金累的很,還不太穩定。四安哥,你去澳洲做生意能不能帶帶我啊?”

  “都行!都行啊!”

  周四安道:“澳洲那地方,機遇多得很,就是單純移民種田都能發財。大家跟著我,一起去澳洲有個照應。多了不敢說,總比在村里土里刨食要強得多!”

  不得不說,這是相當“壞”的時代。你老老實實種田為生,卻很可能看到熟悉的朋友鄰居親戚突然間飛黃騰達發了大財,心中郁悶不已。

  但是,這又是最好的時代。

  一次失敗不算什么,兩次失敗也不算什么,這個時代有足夠的容錯性。

  人們的貧富差距不斷變化著,只要敢拼只要不認輸,前面就有無數機遇在等著你!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