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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章 南宋群臣沸騰,怎么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篡蒙:我岳父是成吉思汗

  現在宋國的宰相班子,首相是史彌遠,官封太師、右丞相兼樞密使,爵封魏國公。

  另外還有宰執四人。

  鄭清之,參知政事兼簽書樞密院事。

  喬行簡,參知政事兼簽書樞密院事。

  薛極,參知政事兼簽書樞密院事。

  葛洪,參知政事,東陽郡公。

  “蒙古駙馬趙朔的《滅金令》,諸位相公都看過了吧?如今,金帝完顏守緒派完顏阿虎為使者,向我大宋求援。你們以為,我大宋是該考慮唇亡齒寒的道理,出兵助金國抗蒙呢?還是坐視不管,任由金國和蒙古相爭?”

  趙昀緩緩向五個國家宰執看來。

  他出身民間,十八歲那年天降洪福,由一個尋常民間少年被史彌遠推上了帝位。今年不過二十一歲,登基之后國政又由史彌遠把持,并無多少治國理政的經驗。

  在如此決定宋國命運的關鍵時刻,著實有些慌了手腳。雖然竭力保持著鎮定,但袍袖中的雙手已在微微顫抖。

  畢竟,宋金海上之盟滅掉遼國的前車之鑒,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話說回來,即便宋國幫助金國,就真能擋住蒙古大軍嗎?惹惱了駙馬趙朔,恐怕宋國滅亡得更快。

  趙朔太祖之后的傳言,更是讓他膽戰心驚。大家都是太祖之后,在趙昀還是民間百姓的時候,趙朔已經是一國之君了!誰更有資格繼承太祖留下的基業,那還真不一定!

  “陛下!微臣以為,我大宋理應坐山觀虎斗。”

  說這話的正是參知政事兼簽書樞密院事薛極,史彌遠的心腹。堂堂大宋首相和文臣們在朝堂上撕逼太過掉價,薛極就經常充當史彌遠嘴替的角色。

  薛極道:“自從蒙古和金虜開戰以來,金虜不但不思和我大宋交好,反而施行什么北失南補之計,多次攻打我大宋。現在他們被蒙古逼得日暮途窮了,想起來我宋國交好了,早干什么去了?”

  “還有,靖康之變,如此血海深仇,我大宋上至官家,下至軍民百姓,一日不敢或忘。如今,陛下若是出兵幫助金虜,可對得起慘死異國的徽欽二帝?可對得起,我皇宋的列祖列宗嗎?”

  “至于什么唇亡齒寒的道理,官家更不須憂心。常言道,北人擅馬,南人擅船。我皇宋既有長江、淮河之天險,江南又水網遍布,怕什么蒙古騎兵?”

  “總而言之,蒙古若想滅金國就滅吧!金國覆滅,與我皇宋何干?”

  薛極雖然靠阿諛奉承史彌遠起家,但也不是毫無能力,這番言語說得趙昀連連點頭。

  “那卻不然!”

  同為參知政事兼樞密院事的喬行簡,卻馬上出言反對,道:“說什么北人擅馬,南人擅船?大唐一掃天下,南方的蕭銑,可抵擋得住?還有,隋煬帝一個無道昏君,為皇子的時候就能覆滅南陳!”

  “雖然陛下不是陳后主,但趙朔更非隋煬帝可比。若趙朔滅了金國之后南下,我皇宋如何抵擋?”

  喬行簡雖然今年年過五旬,卻是老帥哥一名。須發齊整,風神俊朗,年輕時風靡無數貴婦名媛。如今年紀大了,歲月歷練出來的威嚴莊穆的氣質,更是自有一股懾人心魄的非凡氣勢。

  此時喬行簡慷慨陳詞,趙昀也覺得他的話甚有道理,頷首連連。

  趙昀向另外一位宰相鄭清之看來,道:“薛愛卿主張坐山觀虎斗,喬愛卿覺得應該聯金抗蒙,朕也難以決斷。鄭愛卿,你以為呢?”

  “臣也以為,若趙朔滅了金國再發兵南下,我大宋甚難抵擋。”

  “哦?如此說來,鄭愛卿是贊同喬愛卿的意見?”

  “非也!”鄭清之卻搖頭道:“臣以為,正是因為趙朔滅了金國之后,我大宋難以相抗。所以,我大宋如今,不是應聯金抗蒙,而是聯蒙滅金!”

  “啊?為什么?”

  鄭清之自信滿滿地道:“很簡單的道理,趙朔全取金國的土地子民之后,實力會更加強大,我大宋如何能與之相抗?”

  “但如果我大宋聯蒙滅金,就可以多一些地盤和子民。相應地,趙朔會少一些地盤和子民。這一出一入之間,就是我大宋在趙朔面前立足的本錢。”

  “而且,既然我大宋聯蒙滅金了,就是蒙古的友邦而不是敵國。只要我大宋表現得恭順,趙朔有什么理由攻打我宋國呢?”

  喬行簡大怒道:“蒙古蠻夷,貪圖子女財帛而興兵。趙朔攻我大宋,難道還需要什么理由?”

  鄭清之卻老神在在地道:“有道是師出有名。名正則言順,名不正則言不順。我大宋不給趙朔口實,總比給趙朔口實,強得多吧?”

  “你這是強詞奪理!難道忘記了,當初我大宋和金虜的海上之盟故事乎?”

  “海上之盟的教訓,當然要吸取。但那教訓不是我大宋聯金滅遼,而是派出的軍隊不行。童貫領軍伐遼大敗虧輸,讓金人看穿了我大宋的虛實,才興兵攻打我大宋。”

  頓了頓,鄭清之胸有陳竹地道:“如果這次,我大宋派出一支勁旅,聯蒙滅金。讓趙朔以為我大宋數十萬大軍盡皆如此精銳,說不定就能保幾十年的和平。幾十年之后,哼哼,蒙古腐化墮落,說不得就是另外一個金國了。”

  “你……你……”

  鄭清之有備而來,竟把喬行簡說了個啞口無言。

  他著急地向趙昀叩首道:“微臣雖然說不過鄭相公。但是,微臣心里明白,聯蒙滅金就是死路一條。唯有聯金抗蒙,才有我大宋的一線生機啊!”

  “這……”

  到了現在,趙昀完全懵逼了。

  三位宰相都已經發言,一個主張聯蒙滅金,一個主張聯金抗蒙,還有一個主張坐山觀虎斗的,這讓他該聽誰的?

  趙昀只得去問葛洪,道:“葛愛卿,你說呢?”

  “臣年老昏聵,委實不知如何是好,請陛下治罪!”

  葛洪原名葛宅園,早年師從呂祖謙,呂祖謙改其名為“洪”,今年都七十多歲了,委實不想趟這灘渾水。

  如果獻計正確還好說,獻計錯誤造成了大宋亡國,那不就是留下千古罵名了?

  這是何苦來哉?

  葛洪不表態,趙昀就只能問唯一沒有發言的首相史彌遠了,

  他對史彌遠是又敬又怕。沒有史彌遠,他現在還是大宋的一個普通百姓呢,能不感激嗎?沒有史彌遠處理朝政,他的皇位能坐得這么安穩?能不尊敬嗎?

  怕的是,史彌遠掌握了全國的軍政大權。當初能擁趙昀上位,現在未必就不能廢了趙昀。他要是一開口,此事就算定了,趙昀也不敢開口反駁。

  趙昀問道:“魏國公,你以為事到如今,我大宋應該如何應對呢?”

  史彌遠道:“其實,喬相公和鄭相公所爭執的,表面上是應該聯蒙滅金,還是聯金抗蒙。實際上,卻是金國到底現在到底還有多少實力?蒙古到底有多強?”

  “如果即便我大宋和金國聯手,也不是趙朔的對手,那當然應該聯蒙滅金,給我大宋爭取更多的本錢。”

  “如果金國尚可挽救,就應該以國事為重,聯金抗蒙。”

  “如果金國沒有我大宋的支援也尚可支持,就應該坐上觀虎斗了。”

  趙昀眼前一亮,道:“那魏國公以為,現在金國和蒙古的實力,究竟如何?”

  “如此軍國大事,豈能憑臣的估算而定?臣以為,我大宋應該派一名將率一支勁旅,以援助金國的名義前往金國。他們不可主動與蒙古軍作戰,只需評估蒙古軍和金國的實力,以供朝廷決策。當然了,如果蒙古軍執意攻打我軍,我軍也需堅決反擊,讓蒙古軍知道我大宋不可輕侮。”

  “那魏國公以為,朝廷該派誰去呢?”

  史彌遠道:“就派江陵制置使孟珙去吧,他是我大宋名將孟宗政之子。如今孟宗政已然去世,孟珙接管了他的兩萬忠順軍。官家可命孟珙率一萬忠順軍,去援金國,看看蒙古軍和金軍的實力,究竟如何。”

  與金國的“忠孝軍”類似,“忠順軍”也是仇恨凝結的隊伍。只不過,這支隊伍仇恨的對象不是蒙古人,而是金國人。

  當初孟宗政在世時,招收從金國境內的唐、鄧、蔡三州逃往宋國的壯士兩萬多人,編為“忠順軍”。

  這支隊伍不但和金國有著血海深仇,而且經名將孟宗政、孟珙訓練,是宋國目前戰力最強的隊伍。

  即便真和蒙古人真的對上,也不會墮了大宋的威風。

  孟珙今年三十一歲,雖然才接手忠順軍兩年,但早就名揚天下近十年了,也算大宋數得著的名將。

  九年前,孟珙認為金人必犯樊城,向父親孟宗政獻策由羅家渡附近埋伏。金人果真到來,宋軍趁其半渡出伏兵擊之,金軍半數被殲滅。

  其后,孟宗政、孟珙又奉命救援棗陽,在戰陣中父子失散。孟珙看見父親穿著白色的戰袍并騎著白馬在敵陣中,大聲喊道:“那是我的父親。”立即率騎兵突入敵陣,救出其父!

  單憑這一場戰爭,就說明孟珙是智勇雙全的名將種子。

  兩年后,孟宗政又命孟珙偷襲金軍。孟珙連破十八寨,斬首一千余級,繳獲大量軍器物資,實在是宋國對金國罕見的大勝,孟珙之名自此響徹大宋。

  如今,孟珙為江陵制置使,麾下有兩萬忠順軍。由他率軍前往金國,評估兩國實力,實在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好吧,就依魏國公所言!”

  趙昀微微頷首,此事就算這么定了。

  半個月后,孟珙率一萬忠順軍,進入了金國境內。

  與此同時,趙朔的府兵也補充、集結完畢,可以對金國動手了。

  首先是安排看家的人選。

  趙朔命朵兒伯多黑申率一個草原千戶,以及鑲黃旗一個漢軍萬戶,并七萬府兵守河北。

  命塔馬赤率一個草原千戶,以及鑲黑旗一個漢軍萬戶,海軍正紅旗,并六萬府兵守山東。

  朵里不合率一個草原千戶,守呼倫貝爾大草原。

  這三個草原千戶原來只是趙朔的手下,一直作為趙朔的本部兵馬隨趙朔作戰。

  現在已經是趙朔的封臣了,這次讓他們守家。

  格日勒、阿爾塔納、蘇飛麾下的草原千戶,長期駐守后方,只有在攻打西夏的時候動彈了動彈。既難免腐化墮落的問題,將士們又收獲的戰利品不多渴望著戰爭,現在攻金正好也讓他們打打硬仗。

  所以趙朔這次攻金的總兵力為:正紅、正藍、正黃、正黑、鑲紅、鑲藍六個漢軍八旗萬戶。

  趙朔本部兵馬,草原戰士八個千戶一萬人。一個契丹千戶,共千人。

  這個契丹千戶本來由石抹明安率領,不過三年前石抹明安已經病逝,現在統領這個契丹千戶之人是石抹明安的長子石抹咸得不。

  另外隨趙朔出征的,還有府兵二十萬人。

  當然了,這二十萬府兵的主要作用,不是沙場廝殺。而是保障后勤,以及在趙朔的大軍攻下地盤后迅速穩定地方。

  不會出現蒙古人攻下某城后,只留幾個人鎮守的情況。

  總而言之,趙朔此次出征的兵馬,達到了二十九萬人左右。

  趙朔選擇的主攻方向則是陜西。

  很簡單的道理,在這近十年的時間里,金國建立了黃河潼關防線。

  以黃河天險隔絕南北,以潼關及附近的千里高山深谷屯駐重兵,進可攻退可守。

  趙朔麾下的海軍還在造船呢,五千人的海軍正紅旗組建還不到一年,平時以漁船訓練,肯定不是金國水師的對手。

  所以,趙朔的主攻方向就是陜西了。

  如今陜西只有延州在蒙古的手中。延州西邊的慶元路曾經被木華黎短暫奪取過。木華黎經慶元路,攻打金國的鳳翔不克,中了一箭退了回去。慶元路也被金國重新奪回。

  現在趙朔主力要攻打的,卻不是延州西邊的慶元路,而是延州南邊的京兆。

  京兆,也就是后世的西安。

  只要攻破了京兆,就可以將屯駐著金國重兵的潼關,和陜西各地隔絕開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當初令木華黎折戟的鳳翔府外無援兵,也就注定了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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