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券這.”街道上,許從文腦子里好似漿糊,面對眼前人的詢問,他根本就無法有效應對。
主要是這群人就這么沖進來,不由分說的嚷嚷著自己欠錢不還,并且確實一張借券。
緊接著他都沒有看清楚就上來對著自己一頓老拳,并把自己的妻子給拽走。
“那人懷中有一張假券。”許從文腦子當即一閃,果斷指著此前拿著假券污蔑他的那名家丁。
“強行讓我畫押,那朱砂紅印尚濕潤。”
許從文說著伸出了大拇指,其上果然還有紅朱砂印。
楚丹青見狀,便伸手摸索了一番,當即找到了那份借券,仔細一看確實這朱砂紅印是新印上去的。
但其上記載的日期,卻是三年前。
另一旁的小霸王方宸見到這一幕,眼神中浮現出了怒意來。
方宸蠻力一使,強行將精鋼月牙戟從大寶的手中扯了出來。
“胡說八道。”方宸怒斥了一句:“我方府家大業大,怎么會因為十二兩銀子來污蔑你一介書生。”
許從文聽到這話,腦子也越發活絡了起來,當即反問:“哼,若是一千二百兩紋銀,我確實拿不出來。”
“可十二兩紋銀,又豈會拖欠?”
“你們這方府,污蔑也得講究點門戶。”許從文出身書香門第,這點小錢怎么可能拿不出來。
反倒是對于那些個家丁來說,十二兩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方宸并沒有理會許從文,而是目光死死的盯著楚丹青。
眼下他要帶人走,許從文根本就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楚丹青。
從始至終他們方府看上的就不是許從文的妻子,區區一女子而已,他方府家大業大想要什么樣子的找不到。
何至于來強搶。
他們所圖謀的乃是許從文妻子手中所擁有的靈獸圖譜·九星環月戟。
為此他們不惜上下打點,更是讓自家大哥背上了貪花好色的惡名作為掩護。
未曾想還是節外生枝了。
若是得了這份靈獸圖譜,他的精鋼月牙戟便能夠更進一步,來日與天下群雄爭鋒也未嘗不可。
因而他也是一路護持過來,并非偶遇。
至于十二兩的問題?根本就故意為之,是為了把風向引到急色之舉。
否則真填個百八十兩的,反而太過于盡善盡美會引人猜測。
“這位兄臺,我.”方宸開口想要解釋。
自己不是這古怪靈獸的對手,所以能夠想辦法讓楚丹青不插手是最好的。
“別,我可當不得你兄臺二字。”楚丹青當即打斷,他可不想聽對方解釋些什么:“以你方府的勢力,報官肯定是沒用的。”
“所以還是送你上路吧。”楚丹青沒空等著他接受律法的制裁。
自己還有事要辦呢。
所以直接殺就省事。
再說了,真要送官,怕不是晚上送過去,吃了頓晚飯就出來了。
對方敢當街動手,說明是有恃無恐。
“你!!!”方宸是又驚又怒,他沒想到楚丹青竟然想著直接動手。
然而沒等他質問,大寶的利爪就已經朝著他的脖子而來,血怒之力化為實質。
他趕忙提起精鋼月牙戟去擋。
可這一次不再是此前,一爪子下去,方宸手上的精鋼月牙戟當即就被利爪斬斷。
其爪子威勢不減,當即貫穿進了方宸的胸口中。
“不,你不能殺我,我姐夫是”方宸感受到了劇痛,臉色都扭曲了,恐懼促使著他止不住的怒吼。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先被大寶一爪子給殺了。
楚丹青才不管對方姐夫是誰,他都有這份實力了,怎么可能畏畏縮縮。
行事如此囂張跋扈、橫行霸道,必然不是第一次。
他可沒有心思一樁樁一件件的去擺平,有實力哪里需要瞻前顧后。
“殺殺人了!!!”周圍百姓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當即作鳥獸散。
楚丹青則是無所謂,隨手把尸體這么一扔。
目光看向了許從文二人。
“多謝恩公。”許從文神色復雜,開口說道:“這方宸的姐夫乃是府城校尉,恩公殺了他,如今事大了啊。”
“還請恩公盡快離開廣陸府,以保全性命。”許從文作為本地人,自然是知道這方府權勢如何了。
然而楚丹青卻搖搖頭:“怕什么,大不了連根拔起。”
沒實力肯定要跑,可他都有實力了,這種事退縮什么。
他有理,他不怕!
什么?對方罪不至死?人販子怎么殺都合理。
在場幾人一聽,也是震驚了。
他們本以為方宸夠囂張了,沒想到你更囂張,居然還想著滅門。
“反倒是你們,有什么打算?”楚丹青問道。
“今晚先尋一處安穩之地,明日一早出城去云玉府投奔親戚。”許從文也知道,廣陸府是不能待了。
楚丹青聽到這話,倒也合理。
城門關了肯定出不去。
至于楚丹青幫他們打出去,這個就算了。
暫時不打算造反的。
“這樣,你們倆晚上先跟著我,明早我送你們出城。”楚丹青說道。
方府不急著處理,先打聽一下還做了哪些惡,到時候挨個殺。
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指不定他們晚上就先來殺他了,到時候楚丹青也能省點事。
許從文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那就多謝恩公了。”
說罷,楚丹青就帶著他們回到了鶴陽樓。
鶴陽樓的掌柜見狀,也是迎了上來。
“諸位,我這店小,吃罪不起校尉大人,您看”鶴陽樓掌柜他在廣陸府開店,肯定不敢得罪本地的地頭蛇了。
楚丹青聽到這話,眼睛不由得一瞇:“可以,但這酒菜錢,我可就不給了。”
你趕客還想要結錢,想得有點美了。
“應當的,是小店招待不周。”鶴陽樓掌柜哪敢跟楚丹青這等強人要錢。
當地一霸是說殺就殺,他一個小掌柜如何敢說個不字。
楚丹青也沒有為難對方,而是帶著人就走。
“楚大哥,你這可后悔?不僅沒了機緣,還平白惹了麻煩。”楊乾元好奇的問道。
“這有什么可后悔的。”楚丹青滿不在意的說完,又問道:“你說的機緣,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楚大哥你已經與之無緣了。”楊乾元遺憾的說完又解釋著。
“這天機推演又并非是全知全能,我所能見者乃是只鱗片爪,不能窺其全貌,如何可知全事。”
有局限性這事他知道,真要什么都能夠看得出來,豈不是無敵了。
光是這份信息差就能夠天機系靈獸擁有無敵之姿。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楚丹青說道:“機緣又不是人命,還不值得我退讓底線。”
一旁的許從文夫婦二人聽到這話,則是目目相覷,以眼神正在交流著些什么。
只是二人落于楚丹青和楊乾元身后,他們倆人在聊天并沒有察覺到。
眾人很快就在這城中尋了一處落腳點,是一處廢棄且破落的宅子。
“今晚暫時先住在這里,你倆.哦,忘了給你倆療傷了。”楚丹青這才反應過來,許從文夫妻二人身上還有傷勢呢。
說著,大白就以單體治療的靈術·靈療進行治療。
一個腦袋刷一發,加上多重施法下去直接就治療溢出,傷勢也都恢復了過來。
夫妻二人的身體素質一般,大概在7點到9點左右。
而那方宸強了一點,大概是在20點左右,應該是他的兵甲靈獸精鋼月牙戟的加持。
反倒是楊乾元,對方一只天機系靈獸居然能夠讓他達到15點的屬性,確實是了不得。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對方的父親都能夠擁有天機系的靈獸天池龍。
治療好了之后,許從文這才開口:“恩公救命之恩,從文沒齒難忘。”
“從文如今身無長物,無以回報。”
“此前這位小哥曾說,恩公為救我二人,錯失了一樁機緣。”
“賤內有家傳一卷靈獸圖譜,愿贈予恩公以做恩德,補償恩公所失之物。”
一旁的楊乾元聽到這話,眼神就跟見了鬼一樣,這什么奇葩的發展。
楚丹青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不用,我救人又不是為了回報。”楚丹青直白的說道。
要說什么都不圖,那肯定不現實,楚丹青為的是自我滿足。
給自己提供了情緒價值,這已經夠了。
“恩公不圖回報,但我們不能不報。”許從文的妻子也是趕忙說道:“若無恩公相助,妾身今日難逃一死。”
“妾身知道,這方府大爺所圖的并非是妾身美色,而是這卷靈獸圖譜。”
“我夫妻二人無力保全,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今日因逃了一劫,來日也難逃這一劫。”
“贈予恩公,并非全是報恩,也是為了保全我二人性命,還請恩公務必收下。”
這話說的好像是他們占了便宜,但實際上就是找個理由送給楚丹青而已。
想要保存那還不簡單,找個地方一埋就了事。
“行,那就給我吧,明早我去殺他們的時候,把這靈獸圖譜的事情往我身上攬,也省得你們惹火上身。”楚丹青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