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龍頭節。
一臉尷尬表情，只差把要發火寫明在臉上的吳雨森，略帶客套走出一棟大廈。
此刻送老吳的是光線老王，還有光線主持人旦李夏。
李夏也是人精，明確感受到吳大導演的不爽，她有點好奇的笑道，“王總，你前陣子不還是總念叨著，公司想進軍電影電視領域？”
“這么大一個導演來談事，還能？？”
吳雨森明顯是一副負氣而走的姿態。
老王翻了個白眼吐槽，“我特么又不是冤大頭，時光李總親口說過的，拍一部賺的再來一部賠的。”
“看到劇本之前不會考慮。”
“但咱們這位吳導也沒有窩在家里認真寫劇本啊，反而是跑來各地化緣，就是空口白話，誰傻啊。”
大部分情況下對于創業人，還是比較成功的企業家而言。
很多事不會吐槽的這么直白，李夏是光線老王捧紅的美女主持，他也不會對員工這么說。
但這位不一樣。
這是李文豫親口對王景、張泊芝吐槽，還沒讓消息保密，故意傳開的。
所以？？去年內地第二富豪，今年也可能疑似是內地首富，還是娛樂圈影視圈無冕之王的存在吐槽的。
老李都那么奔放、直接了。
光線老王這還沒正經下場的，就像心里閥門一下子被李文豫頂的變更高門檻了。
吐槽的話都放開了很多。
光線老王在2004年初，也不是小人物。
光線以前只制作娛樂資訊節目、綜合音樂品牌節目，再到大型明星訪談節目，把節目做好賣給電視臺賺錢。
這看似距離影視劇還遠。
但原軌跡光線就在03年試過投資古裝情景喜劇，現在依舊投了。
還在用更大力度去嘗試接洽影視制作。
在其他領域，比如03年光線年收入也是兩三億人民幣！
這在00年代初中期，也是資本了。
吐槽后老王轉身走向大樓，“三國，大明星，大導演，講起來是滿滿故事感，有噱頭能賺錢。”
“但兩個月前李總直說劇本可以他就投資。”
“真那么有信心有實力，他還需要來我這里化緣？在這之前，他去過華誼，還找過從島國回來的伍總。”
“越是找的人多，反而越證明他實力也就那樣。”
一如李文豫對王景說的，吳白鴿的文化底蘊，很難撐得起三國演義氣吞天下的史詩故事。
這不是簡單的兄弟義氣，臥底槍戰啊。
再說，12月在米國上映的記憶裂痕，又讓制片方賠了一波大的。
賠的越多，投資商對他自然會越來越懷疑。
李夏樂了，“我都沒想到這么大的大導演，會在征戰好萊塢后，回歸內地接連吃癟。”
“但是才華這種事挺難講，有些才子是會江郎才盡的。”
老王倒是不多做評價了，點頭，“小李你幫我聯系下陳，這個萬人迷最近也算是火。”
“就算比不上時光系旦，但我們光線進軍影視圈，必須也要簽旦。”
“我挺看好陳，最近海潤要拍攝血色浪漫的電視劇版本，如果陳愿意來光線。”
“我會幫她去爭取機會，至少得是女二號。”
這話下，李夏愣了兩秒，好奇道，“我聯系？”
她是主持人又不是老板助理或者秘書。
老王無奈的拍了下手，“我請你轉一手，只是因為某個伍總看上陳了，也想進軍影視圈簽她兼追女友。”
“咱們光線試探邀請陳，不是為了追美女的，單純商業行為，希望伍總別誤會。”
未來的橙天是05年正式成立的。
只不過簽約陳的事今年就搞定了，初期橙天也是只捧陳一個。
當然，王景一下子挖走華誼絕大部分團隊，去和老伍談合作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夏恍然，還打趣了光線老王這是怕老板娘誤會，才跑去做事了。
光線老王再次無語的看看左右，
時光傳媒總裁辦公室。
李文豫喝著茶審視前方的劉師師和江書影互動。
這兩位又在重新表演一些搭檔片段，試戲等著審核中。
越看越覺得還行，江書影不多說了，一個半月前確定了她是鬼怪女二號，又過去這一陣子，她演技（70/100）了。
這是小江上輩子奔四都沒達到的高度啊。
真有這實力，她至少會像是胖冰一樣，能比（好先生）更多出來一批電影留名作品。
這個小江不止沒有懈怠，還更進了一步。
至于劉師師？被極限施壓爆了一個半月，頂著巨大壓力也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懼，破碎，凄涼等等情緒。
她總算破了那道坎，演技（63/100）了。
兩年整了，不對，是兩年多了。
李文豫第一次見劉師師是2001年12月19，為調音師里的小女孩篩選演員，那就是讓她接觸演藝圈的起點。
當時小劉（19/100）啊！
難姐難妹培養到現在，總算合格了。
至少以江書影的演技，在鬼怪劇組能一口氣撐到底了，女二號高冷御姐的形象能立得住，可能還會小突出。
等兩個妹子表演結束，再次等待了一分鐘。
李文豫才點頭，“行，小劉你保住鬼怪女一號了，不用被替換了。”
劉師師直接尖叫一聲，當場暈倒了。
不過她暈過去的瞬間，滿臉除了有淚，還有開心幸福感，笑容都超大。
江書影被嚇了一跳后，懵了。
李文豫走出辦公桌簡單試了試鼻息，點頭，“應該是激動暈了，等等就行。”
“我倒是好奇，你這一個半月又進步不小，頓悟了？”
說完這話他走到書桌前，打電話讓秘書過來，并且安排人送劉師師去醫院檢查下。
本能上大概率知道她是過于興奮，比如頭上懸著的致命刀劍總算落地，沒“殺死她”才這樣。她昏迷中的笑臉都變陽光可愛了。
但老李還沒學醫。
他也只懂鼻息，不懂脈搏，也不可能下手測心跳。
送醫院查查更徹底。
幾個工作秘書很快走進來，也有點無語的把劉師師抬了出去。
直到這時，江書影也松了口氣，點頭解釋，“我就是發現公司安排人，帶著那個達達里奧去體驗生活，接地氣，那人真大。”
“還去北影旁觀過，找梅根·福克斯聊了聊，還有認識了佟麗亞佟姐。”
“雖然極度驚喜老板您愿意把鬼怪女二號給我，還是壓力超大，和她們一比，我不止沒有國際化本錢。”
“長的也太一般了，我還聽說楊蜜那種前輩，都因為感覺自己顏值不太突出，想去整容了。”
“有段時間挺焦慮的，不管跑龍套還是蹭話劇，都有點進入不了狀態，急著急著還失眠了一些天。”
“就某個晚上重溫星你，看著欣姐在里面經常展示的逗比橋段，追著劇突然頓悟了一樣……”
江書影還想說她也超級想紅，鬼怪女二號她很滿足了，超有幸福興奮感，但她其實更想演女一號。
李文豫帶著梅根·福克斯一起走柏林紅毯，國際頂流大節啊，那些照片被拍回來，傳上網，她也是恨不得取而代之！！
以前她的野心不大，也不敢。
可是一個半月前，定了她演女二？那晚對劉師師是一種滅頂打擊，瞬間讓小劉進入滿臉淚奔根本停不下來的破碎凄美狀態，心態。
但對小江，也是另一種質變了。
她肯定自己應該會比秦蘭演星你女二號還更紅！
秦蘭，現在已經是經常和達達里奧出入、成雙入對培養默契感了。
她也偶爾聽過，老板會給兩人寫一版類似黃小明去出演的米劇資源。
現在的內地娛樂圈，經歷過電影項目一個個大爆作品。
經過星你的屠殺亞洲，鬼怪備戰，和黑暗榮耀又簽署培養一大批人。
基本是個聰明人就知道，內地小生旦，市場遠不只是內地。
層層野心、壓力、動力澆灌下來，江書影又無語發現，她的顏值在時光很普女。
她比佟麗亞白嫩很多，可是對比五官精美精致？對方吊打她。
再到梅根、達達里奧那樣的西洋？不提也罷，達達里奧那是能讓女的都羨慕妒忌恨的。
鼎鼎大名的李蓮杰……
就是心情過于激蕩，一次次劇組、話劇團，現實與演戲不同角度切換，稀里糊涂頓悟了一次。
很多真話不敢說，她總結到最后感慨道，“我很感激老板您一直以來對我的培養，還有苗姐對我的教學。”
“大能力我也沒有，很多普通事我肯定指哪打哪。”
說到這里她又重新回身看了一圈空曠辦公室，低聲道，“老板你要是有興趣，能不能幫我慶祝下變成成年人了。”
“我十八了，不是要資源，就真的感激你……”
老李當場打斷，“好好的職場對話你加這幾句做什么？”
“算了，你要是有時間就去幫忙也帶帶娜扎、李吣這兩個小妹妹，回去吧。”
“等小劉在醫院醒了，沒事的話，就告訴她鬼怪27號，農歷二月初八開機，我很看好她在這劇里的哭戲表演。”
這妹子，十八歲不能輕易沾。
小丫頭比全芷賢那類更容易砸手里多了。
就算她原軌跡比較老實不怎么作妖，比起按住啦北鼻那類強幾截，后者你去培養，那對方是會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就罵娘的。
小江尷尬一笑，再次低聲說了一下她隨叫隨到，絕對保密不惹事就閃了。
李文豫略感慨的坐下辦公，幾分鐘后，胖冰才在敲門后推門進來，一臉驚奇，“今天這么刺激，你把小劉直接嚇暈了？”
“要不是秘書說小劉暈過后都是滿臉笑，我都懷疑她是徹底被踢出鬼怪項目了。”
李文豫搖頭，“有星你在前，能理解她的心態。我現在才是有信心，能把這幾個苗子培養成和你們當初一樣的演技派了。”
這離譜的斷層差，總算補回來了。
胖冰也樂了，“對了，今年的金像獎你去不去？去了也可以回溫一下沖浪運動？”
“婚姻故事是提名了一堆的，畢竟是榮哥沖影帝的，包括你的最佳導演獎杯。”
“我又提名影后了，是功夫里的啞女，現在網上都起勢了，在討論一個個大獎歸屬。”
“現在網上有關是周星池拿影帝，還是榮哥拿影帝都吵翻了。”
李文豫笑著點頭，“去，咱們一塊出席，你的影后能千分之九九九落手，蟬聯兩屆。”
03年的是胖冰借忘不了刷獎，再刷一次也正常。
至少在一個個獎壇沒有被水后們沖浪時，現在的演藝圈多少也是對獎項認可的。
胖冰抱住他牙牙學語一陣子，又笑道，“我聽圈里說吳雨森先后跑了好幾個公司去求投資，沒一次順利的。”
“這人怎么回事？給你送過來劇本被審過了？”
“也不只我好奇，瘦冰托我打聽的，華誼拒絕過投資后，也好奇老吳現在的情況和心態。”
李文豫搖頭，“沒給我送過劇本，我估計是他壓根寫不好三國劇本，真送出來被我斃了，對他打擊更大。”
“所以不管能不能打到棗，先試幾桿子，這一試更撲街了。”
老吳在記憶裂痕也大撲街后，徹底被好萊塢踢開了。
原本他也是沉寂幾年才開始騙錢，現在提前無非是蝴蝶效應更大，被刺激了。
大概率是他覺得華人觀眾更好騙，在華語票倉取得大勝利，才能證明他在好萊塢失去的，還有機會再試水。
但老李早是圈內最大的財神名號了，連他都不敢輕易投資的？誰有那個膽子亂試。
李文豫財神之名不止局限在娛樂圈，他去年第二富，今年首富沖擊中。
全中國千禧年后幾乎是最會賺錢的都不敢投的。
胖冰想了想，“那就是過氣了，對了，瘦冰說華誼又簽了劉幍、董迼，是從瓊謠和王嘉衛手里挖角的。”
“帶著她們去公關成龍了，還說想撮合成龍、李蓮杰一塊演同一部電影，噱頭肯定大。”
“咱們極限職業剛坐上華語影史第一，不會04年就被趕下來吧？”
李文豫差點懵逼，華誼現在就要搞功夫之王？不對，那個破電影編劇是米國人，導演也是米國人。
這是新的蝴蝶效應。
極限職業登頂后的時代，李蓮杰主演的英雄是影史第二，新警察故事是第六。
馮褲子大動作之后，華誼想繼續賺錢，找巨星合作最正常選擇了。
王嘉衛2046流產了，鞏莉沒去、章梓怡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