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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神不知鬼不覺 鬼族人面色狂變,猛然往后退!
就在此刻,陳言已經邁大步貼了上去,抬起左手來,拇指食指同時嗤嗤兩道元氣指劍射向鬼族人的面門。
鬼族人臉色鐵青,身子往后翻開,同時雙手抬起來,手掌之上已經多出一把短刀來。
叮當兩聲,元氣指劍被他揮舞短刀擋開,隨后這人弓步擰身,口中斷喝,卻舉刀就朝著陳言劈了下來!
陳言身上亮起金光來,引發了一個金光訣后,強行擋下了對方一刀。
嗡的一聲,刀鋒無法破入金光訣的護體金光,讓鬼族人身子忍不住往后踉蹌一下,而再看陳言,右手里已經多了一把三色撣。
三色撣當頭揮下,一刷之后,就看見鬼族人手里的短刀四分五裂,頓時崩碎,而同時鬼族人也哼了一聲,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口中噴血,顯然那短刀乃是他的本命法器,短刀碎裂,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不過這人也是了得,跪在地上后,卻猛然抬起頭來,口中鮮血噴出的同時,更有一團赤紅色的火焰沖出他的口齒之間,撲向陳言!
陳言身上的金光訣護體金光,在被這火焰一接觸之后,就如同遇到了天然克星,金光頓時消融,陳言被這火焰燎在了身上后,趕緊縮身往后。
他手里一抖,就從儲物玉佩里都出一件袍子來,正是他的那件陰陽水火法袍。
他來不及穿上法袍,只好將法袍當作斗篷往面前一擋,火焰沖上法袍后,這陰陽水火法袍有辟開水火的功效,被這火焰一燒,仿佛瞬間擋住了一下,火焰的勢頭也為之一滯。
鬼族人已經站了起來,口中持續噴著火焰,對著陳言,開口咆哮著。
洞穴之中,頓時火焰四射,鉆到了四面八方,顧銅丙已經及時匍匐在了地上,身子緊緊貼著地面。
陳言手里的水火法袍,畢竟只能抗拒凡火,這鬼族人噴的火蘊含著某種法術之力,這法袍也只是略擋一下后,很快袍子上面的布料就開始消融瓦解,眼看著就被燒得稀爛。
不過這么阻擋了一下,對陳言來說,也已經夠了!
陳言大吼一聲,張開雙臂撲了上去,他手里依然提著水火法袍,就這么近得距離,一個猛子撲到了鬼族人的身上,就用這件法袍,將鬼族人的身子和腦袋蒙住后,一個熊抱抱摔,把對方撲到了地上!
眼看鬼族人的腦袋和上半身被已經燒破的法袍兜住,雖然法袍已經破裂,不少火焰從縫隙里冒了出來,但陳言卻已經趁機劈頭蓋臉就舉起拳頭砸了下去!
鬼族人瘋狂掙扎,但畢竟被法袍兜住,就這么被強行控住了七八秒的時間。
七八秒的功夫,陳言的拳頭,胳膊肘,仿佛暴風驟雨一樣,朝著鬼族人身上招呼。
隔著法袍,鬼族人的腦袋,胸腹,被陳言連續攻擊!
咔咔幾聲,他的腦袋和胸口,連續的出現了骨頭斷裂的動靜!陳言勢若瘋虎,加上他的身體經過了元氣蘊養,又經過了神樹汁的多次淬煉提升,光從肉身的強悍程度,就已經不弱于同級的體修,那里是這個鬼族人能抗衡的?
鬼族人胸口肋骨被陳言砸斷了幾根后,終于嗤的一聲,蒙在臉上的陰陽水火法袍被他撕扯開來,露出他的腦袋來,臉上滿是血污。
鼻子已經歪到了一邊,鼻梁骨斷裂。同時他的左側臉頰也凹下去了一塊,分明就是面骨被陳言砸斷了。
這人口鼻還有眼睛里,都在往外滲血,劇痛之下,他口中也噴不出火焰來,只是嗚嗚的痛苦吼叫著。
陳言一手扼住對方的喉嚨,另外一只手握緊拳頭,依然朝著他的胸口猛捶。
鬼族人雙手奮力掙扎,抓住陳言的胳膊試圖推開,但被陳言又揍了幾拳后,終于力氣越來越小。
陳言長吐了口氣,從他身上站了起來,喘著粗氣看著這個家伙。
此刻的鬼族人,躺在地上,身子漸漸蜷縮成一團來,呼吸的聲音如同破爛漏氣的風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的樣子。
陳言毫不客氣,蹲下來,從地上抓起一把干草塞進鬼族人的口中,然后一只手抓住對方的手臂,用力一扭!
咔嚓!
鬼族人痛苦的吼叫聲,被干草塞在了口中發不出多少來。
陳言面部改色,有條不紊的出手,將這個家伙的雙臂和雙腿小腿的骨頭都折斷,這才心中真的放下心來。
“你動手倒是狠辣。”顧銅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走到了山洞口往外看了一眼:“外面沒動靜。”
“不會有動靜的,他們的計劃是把我們騙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動手,牧主做的事情不得人心,而且是犯了大忌諱,絕不敢在部族內動手的,萬一泄露消息,可是大罪。”
看著在地上扭曲成一團的鬼族人,這才把他口中的干草扯了出來,將這人提起來,低聲喝道:“你們預備動手的地方在哪里?”
鬼族人口中發出格格的聲音,只是一雙眼珠子里滿是怨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說?”陳言也不遲疑糾結,捏住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扭。
咔的一聲,這個家伙的眼神里的怨毒之色,就此僵住。
陳言松手,把尸體扔在了地上,顧銅丙皺眉道:“問不出話來,我們往哪里走?他們的人如果埋伏在山谷口……”
陳言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對方動手的地方,只要猜一個對方絕不會動手的地方,然后從那個方向跑走就是了。”
顧銅丙眼睛頓時一亮!
兩人對視一眼后,口中不約而同說出一句話來:
“白象!”
如果一個人打算在自己的家里做點什么搞破壞的事情,那么這個人會選擇在哪里搞事情且不論,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會刻意的避開那些擺放貴重物品的地方!
而對白象部來說,最貴重的物品,毫無疑問則是他們的圣物神獸:白象!
這支白象部的牧隊,放牧的白象約莫有四十多頭。
晚上的時候,這些白象就棲息在山谷的西南角的位置。
這里是一片林子的外圍,更難能可貴的是,還有一汪山泉水從地下涌出,形成了一塊大約二十多米直徑的淺池。
白象體型巨大,即便是在休息的時候也無法臥倒,而是站立睡覺。
夜幕之下,幾十頭體型如山的白象就屹立在樹林外,寂靜如石,但隨著風,隱隱能聽見那此起彼伏的粗重的呼吸聲。
很顯然,每一頭白象都被照顧的很好,就在它們棲息的地方外圍,一堆一堆的各色瓜果植物,堆積如山。
此外,還有十多個放牧的鬼族人,就休息在山泉池旁。
白象的身上很干凈,這些負責放牧的鬼族人,每天晚上會打來山泉水,幫白象洗刷身上的灰塵和污跡。甚至還會拿出部族里常年儲備的草藥,幫白象擦拭身上被野生寄生蟲或者是一些細微的傷口留下的病患之處。
陳言和顧銅丙摸著黑,從村落里出來,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么阻攔。
夜晚的村落里寂靜無聲,只有部分的木棚子外,還有殘留的篝火,不過火焰也多半熄滅的七七八八,留下的一點余薪,火光也只是搖曳昏暗。
部族內并沒有設立什么巡夜或者警戒的哨卡,兩人幾乎就是這么毫無阻攔的就走到了村落外。
穿過樹林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點麻煩——照顧白象的那些鬼族人留下了守夜的,大概是為了夜晚起來給白象添加食物。
這些家伙,把照顧白象當成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陳言和顧銅丙趴在一棵大樹下,眼睜睜看著兩個守夜的牧象人,在夜幕下還辛苦的扛來一捆捆仿佛是香蕉一樣的東西,堆放到白象近處后,才走回樹林邊,找個草窩子睡下。
“你在想什么?”顧銅丙歪著腦袋看陳言,發現陳言盯著遠處看,低聲問道。
“我在想,這些家伙生活的太過安逸,也太過松懈了。這種情況,只要有一百精銳,一個突襲沖鋒,就能讓這個村落部族陷入滅頂之災。”陳言嘆了口氣。
他想起了雪崖關外,想起了那些生活在極度惡劣環境下的兇畜族。
顧銅丙搖頭:“這里深入鬼族的地盤腹部,常年不曾有過戰爭。若是靠近不歸城和靠近妖族地盤邊界的地方,鬼族的部落就不會這么松懈了。”
“那就給他們上一課吧。”陳言淡淡道。
他拍了拍顧銅丙的肩膀:“你在這里躲好。”
說完,他飛快的匍匐往前,身子借助著大樹下的陰影,借助著樹叢的遮蔽,借助著黑暗往前。
顧銅丙瞇著眼睛,看著陳言的身影一點一點的往前靠近,他的眸子里漸漸亮了起來。
這個家伙,他甚至連風聲傳來的白象粗重的呼吸聲都利用上了。他利用每一次白象呼吸帶來的風聲,隱藏了自己前進的腳步。
又在風聲和呼吸聲的間隙,立刻停留下來,仔細的觀察著周圍。
陳言足夠耐心,他足足用了幾分鐘時間,靠近的白象群睡覺的地方。
甚至中途,他越過了牧象人睡覺的地方,輕松的從一個牧象人的腦袋上跨了過去的時候,還順手在他的身上拍下了一道符,那個牧象人瞬間醒來,但也無法動彈,發不出任何聲音。
再被陳言一巴掌扇暈過去。
就這樣,陳言終于摸到了白象群的身邊。
他并沒有過分靠近,而是摸到了一堆白象的食物旁,借助著堆積如山的食物,擋住了自己的身影,然后,他開始彎腰動作。
仿佛是取出了什么東西,深深的埋入了食物堆里,陳言再從容離開,摸向另外一堆食物。
白象群的邊緣,擺放了五堆食物,陳言在每一堆食物旁都停留了一會兒。
做完所有的一切后,他又迅速而從容的退回到了林子里,爬到這棵大樹旁,抓起顧銅丙,一溜煙爬上了樹,兩人躲藏在了大樹枝繁葉茂的樹冠里,借著枝葉的縫隙,繼續看著樹林的周圍。
陳言笑瞇瞇的從自己的懷里摸出一團干草,手指飛速的扯爛然后捏成幾個小團來,分出兩個把顧銅丙的耳朵塞上,然后又飛快的給自己塞上雙耳。
顧銅丙疑惑的看著陳言。
陳言微笑著,張開左手五指。
然后變成四指。
三指,二指,一指。
轟轟轟!!
幾團火光和爆裂的聲音從林子外傳來,五堆食物,先后被炸飛,碎裂的瓜果和枝葉被掀翻,飛得到處都是!爆炸的規模不大,但火勢卻不小,五堆食物大半被炸開,剩下的也很快被點燃,化作一團火焰燃燒!
爆炸的轟鳴聲,將沉睡中的白象驚醒,這些龐然大物從睡夢中醒來后,睜開驚恐的雙眼,然后被火光所懾,更是此起彼伏的發出驚慌的吼叫來。
然后,白象群亂了!
巨象開始爭先恐后的四處逃竄奔跑!
它們龐大的身體一旦動彈起來,就仿佛一臺臺巨型的坦克或者壓路機,笨重而遲緩。
有的白象一頭撞上了同伴,就如同兩座大山的相撞,然后轟然雙雙跌倒。
有的白象則在混亂之中,沖向了樹林,龐大的身軀,一頭撞翻了好幾棵林子里的大樹,然后被腳下的樹干絆倒,轟然倒下。
還有的白象,慌不擇路,跑進了水池里,淺淺的池水只能到它們的腳面,但是潮濕滑膩的水中濕泥,卻讓白象猝不及防的失去重心。
一頭白象的摔倒,很快就會絆倒另外一頭,然后是更多……
燃燒著的食物堆,被白象踐踏踩過,然后殘留的火焰被驚動的四處都是。
不過幾分鐘時間,放眼看去,仿佛已經處處火光!
樹林的另外一邊,村落的方向終于被驚動了!
白象的吼叫和火光,讓一個個木棚里鉆出來的鬼族人面上都夾雜著茫然和驚慌。反應快的人,已經飛速朝著白象氣息的樹林另外一邊狂奔而去。
而一些女子,則在黑暗中驚慌的呼喊著自己的家人親人。
驚呼聲,尖叫聲,孩童的哭喊聲……
終于,在亂了一會兒后,一個個火把被點了起來,越來越多的鬼族人,跑進了林子里,朝著白象棲息的方位而去……
他們穿過樹林,狂奔而來,再狂奔而去,其中有幾波人,就從陳言和顧銅丙躲藏的這棵大樹下跑過。
陳言和顧銅丙一動不動,只是冷靜的趴在樹冠中,靜靜的看著,目光在人群中捕捉著。
終于,陳言眼睛一亮,他看到了自己尋找的人影!
一個身材高大,足足有兩米多高的身影,魁梧的如同一座山石,肩膀寬闊,腰圍滾圓!
這人一身白色的麻布袍子,腦袋上還帶著一個用某種曬干了的樹枝編織成的頭冠,上面更是用漆刷過的痕跡,還鑲嵌了一枚雞蛋大小的寶石。
在他的身邊,有四五名帶著煞氣的鬼族人,一身鬼族的緊衣窄袖的打扮,但每個人的腰間,都扎著一根血紅色的腰帶,顯然身份也是和旁人不同。
這幾個簇擁著巨漢,飛快的從遠處而來,沖過林子,跑向白象而去……
陳言放心了。
那個體型巨大的家伙,必定就是牧主!
而緊緊跟隨他身邊的那幾個帶著煞氣的鬼族人,想來,就是他的心腹,也是這個部族里的高手了。
陳言注意到,牧主帶著人是從山谷的西北角方向過來的,想來……那里就是今晚他們打算騙陳言和顧銅丙前往的伏擊之地了。
趁著樹林外大亂,陳言和顧銅丙終于趁亂下樹,然后橫跨樹林,從邊緣地方溜出,繞過山谷里的村落,朝著西北方向去了。
既然把牧主等人引了回來,那么,現在西北方向,應該是安全的了。
就在兩人繞過村落,跑到了山谷的西北口的時候……
身后,遠遠的,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咆哮!
那聲音里帶著狂怒和暴躁,更帶著深深的憤恨和仇絕!
陳言辨認了出來,是牧主的聲音。
他拉著顧銅丙,頭也不會的沖出了山谷的西北角,沖進了廣袤的山野之中。
先往西北,跑了一個時辰。然后再往西,一個時辰,再往南。
這樣的跑法,等于是繞著白象部的那個山谷,兜了一個巨大的圈子。
陳言連續奔波一夜,直到天亮的時候,他才拉著已經快跑斷氣的顧銅丙,在林子里的一棵樹旁坐下。
顧銅丙喘的幾乎要把自己的肺吐出來的樣子,面色慘白慘白的,吐著氣道:“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動了。在這么跑下去,就算不被抓住,也會累死。”
陳言看了顧銅丙一眼,把他放下后,遞過去一壺水。
顧銅丙喘了會兒氣,打開水壺,一口氣就把一壺水全部灌進了喉嚨里,又摸出一顆解毒丹來服下,然后四仰八叉,毫不顧忌形象的躺在了地上,讓自己的全身每一根肌肉兜盡量舒展下來。
陳言默默的平息著胸中的沸騰,奔波了一夜后,而且還是全速奔馳,縱然他體質超凡,胸中氣血也已經翻騰得厲害。
他靠在大樹上喘了會兒氣,看了一眼如死狗般的顧銅丙:“我忽然發現,自從我遇到你之后,就總在被追殺。
被你追殺,被那些伏擊飛舟的你的同伙追殺,然后現在又被白象部追殺。
你說,是不是你這人自帶厄運,連累了我?”
顧銅丙翻了個白眼:“你怎么不說,我遇到你后,我就開始倒霉。本來我好端端的當我的‘尊主’,殺伐果斷。遇到你后,事事不順。
圖謀的大事被你撞破,然后就是中毒,被俘,全部家當被你繳獲。”
說完后,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笑出了聲來。
休息了一會兒后,陳言把顧銅丙從地上拉了起來,他看了看日頭的方向,又看了看林中,緩緩道:“再往西走一段,我們就可以往南了。兜的圈子足夠大,應該可以遠遠繞開那個白象部的牧隊。”
顧銅丙認真想了想,道:“對于白象部來說,白象是他們最重視的圣物神獸。我們襲擊了白象,此刻對他們來講,當務之急,重中之重,是安撫白象。
那個牧主除非是喪心病狂了,否則的話絕不可能舍了白象,不管不顧的丟下事情來追我們。若是他敢那么多,就算回去后,也會被族人憤怒的反對,事情傳到白象部的其他牧隊,或者傳到白象部的首領那里,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陳言嘆了口氣:“但愿他不會那么喪心病……快躲!!!!”
他還沒說完,陡然之間臉色狂變!
耳畔就聽見一道狂風呼嘯而來,他只來記得一巴掌拍在了顧銅丙的身上,顧銅丙的身子立刻被他一巴掌拍得飛了出去,跌出七八米開外!
而陳言猛然轉過身來,就看見眼前光線一暗!
一塊巨物,從遠處飛來,當頭砸落!
赫然是一塊巨大的山石!
陳言來不及躲閃,他只能猛然咬牙,身上驟然閃出金光來,瞬間引發的金光訣,那金光剛來得及遍布全身,飛來的巨石就已經砸落!
轟的一聲,陳言身子猛然一晃!
護體金光被直接震得一熄,只余下薄薄微弱一層,大部分都已經被震散掉了!
而巨大的力量,更是把陳言砸得腳下一深,頓時就如同在巨錘之下的釘子,被直接砸得沒入土里!直沒到了他的大腿位置!
陳言更是覺得胸中翻騰,全身劇痛,雖然金光訣即使被激活,但那巨大的震蕩之力,依然讓他受傷了,喉嚨一甜,口中一團帶著鐵銹氣味的鮮血就順著嘴角流淌了出來。
陳言抬起頭來,就看見樹林的一側,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走來,出現在了遠處樹林的邊緣!
兩米多高,接近三米的龐大身軀,在樹林中走來,宛如一個巨人一般。
巨大的手伸出用力一扒拉,就把爛在他面前的一棵樹扒開。
牧主身上的白色麻衣已經破破爛爛,顯然經過了長途跋涉奔馳,也劃破了不少地方,他頭上的那頂鑲嵌著寶石的頭冠也已經歪掉了,臉上還帶著黑黑的污跡。
那雙眸子里滿是憤怒的目光,盯著陳言后,他狂嘯一聲,伸出大手來,一拳捶在身邊的一棵樹上,將這棵樹的樹干直接打斷!
隨后他抓起樹干來,用手一折,就折下一截樹干來,奮力朝著陳言狠狠的投擲而來!
嗡!!
樹干被牧主扔過來,如同標槍一般。
陳言身子被釘在泥土里,直到大腿部位,一時間也無法拔出身子,眼看那樹干已經要到面前,陳言只得咬牙,低吼一聲,雙手往上一駕。
再次一個金光訣被他使了出來。
砰!!!
木屑紛飛,被當作標槍的樹干碎裂,而陳言身上的金光終于徹底消散掉了。
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抬頭看著遠處,牧主已經邁著大步,一步步走向這里。
陳言奮力掙扎著,胸中仿佛壓了塊石頭,被重擊之后,一團力量淤積在胸中,讓他喘息不順暢。
忽然,陳言目光一狠,用力一拍自己的胸口,啪的一聲,他張開嘴巴來,一口粘稠的鮮血重重吐了出來。
胸中的淤積頓時為之一順暢,氣息猛然暢通后,陳言奮力把自己的身體從地坑里扒出來,奮力爬出。
但隨后,氣息雖然通暢了,可胸中那種如刀割般的疼痛襲了上來。
陳言勉強站著,一言不發,看著遠遠走來的牧主,先冷著臉,拿出一粒白骨丹吞了下去,胸中默默的運轉著元氣。
“我會殺了你,不過殺你之前,我會把你每一根骨頭都拆下來,碾碎!!”
牧主眼睛狠狠盯著陳言。
陳言看著這個一步步逼近的牧主,忽然扯了扯嘴角:“這里距離你的地盤很遠,你的人呢?跟著你一起出來追捕,走散了?”
“哈!那又如何?只我一人,也足夠擊殺你!”牧主面帶煞氣。
陳言笑了,然后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頓了頓,他低聲笑道:“我想說的是……既然這里沒人,我殺掉你,就是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