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
實在是太弱了！
一陣奔騰的馬蹄聲響起，當鄧肯的身影率領數百可汗親衛歸來時，沿途所有土爾扈特部落的游牧民都紛紛低下頭顱，亦有不少草原戰士單膝下跪，表達自己對強者最真實的敬意，甚至還有原住民匍匐在地上，好似在朝拜皇帝般，黑壓壓跪倒了一大片。
鄧肯以不到一千草原精銳先鋒，在短短數日內連滅兩國，征服了這些擁有上百萬人口的城邦國。
不上戰場，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強得有多離譜！
女巫格蕾雅人都已經麻木了，她騎在一匹神駿的白馬上，頭戴一頂鑲嵌了璀璨珠寶的王冠，胸前雪白的溝壑里是一枚碩大的紅寶石，可以說是價值連城，而這些卻被鄧肯隨手送給了她。
在南方哪怕她是傳奇女巫，身邊也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金銀珠寶。
“抬上來！”
鄧肯勒住韁繩，注視著眼前的游牧民，來自東方的土爾扈特部，他們跟根源世界的土爾扈特還是有不少差別，但同樣勇猛無比，根源世界里面土爾扈特部被招募作為突擊騎兵，是直接用來沖擊步兵陣型的。
這活怕死的人真干不了。
一輛輛的馬車被拉了上來，四周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陣的驚呼，在太陽的光芒照射下，他們好似看到了一座金山，連眼睛都不由看直了。
金子。
一堆一堆的黃金。
加起來幾乎可以裝滿一座房間，旁邊是堆積如山的白銀，加起來大概也能裝滿一個房間。
這片土地盛產黃金。
所有的戰利品都被鄧肯以強硬地鐵腕手段收集到了一起，他使用了羅馬帝國的軍制，誰敢亂伸手就得死人，打完仗了大家再一起分戰利品。
前方的帳篷掀開，克烈可汗的身影浮現，他看到眼前堆積如山的黃金，也不由震驚地深吸了一口氣。
想不到這里比沙漠諸國還要富有！
他感染的疾病已經恢復了不少，在他的身旁是數個兒子，其中長子博克烈就騎馬護衛在鄧肯的身側，看表情已經不像是一位可汗的兒子，更像是那個男人的可汗親衛。
這是他已經臣服于鄧肯的神勇，甚至他還看到了鄧肯率領草原英魂迎戰土著神的一些畫面。
萬靈亦眷顧他，讓他看到了自己應該看到的，以避免一些麻煩。
克烈可汗的長子親自為鄧肯牽馬！
那些土爾扈特部落的元老們臉色微變，其他可汗的兒子也是表情震驚，他們的兄長一向傲慢，自譽為草原上真正的勇士，想要讓他主動牽馬，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鬼知道他經歷了什么。
要變天了！
僅僅是一場戰爭，鄧肯便擁有隨時奪取土爾扈特部落大權的力量。
許多人憂心忡忡，但看到黃金，他們又一陣貪婪，因為草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么猛的人，附近的游牧民們蠢蠢欲動，更有不少人十分懊惱，早知道有這么多的戰利品，這么多的黃金，他們拼了老命也要跟這位大人一起出征。
“克烈可汗。”
鄧肯的身影落馬，微微俯身點頭，表達一絲敬意。
在看到他主動示意后，克烈可汗頓時松了一口氣，趕忙上前擁抱，熱情道：“兄弟。看樣子你為我們帶回來了了不得的戰利品。”
鄧肯朝著旁邊示意，克烈可汗的長子，神色激動，朝著身后拍了拍手。
很快，一箱接著一箱的黃金被送了上來。
直接堆滿了眼前的帳篷。
仿佛是一座金山。
鄧肯從身后的隨從手中接過一張地圖，沉聲道：“這些金子，這些珠寶，還有這張地圖上打下來的土地，都是送給你的！”
此時鄧肯已經徹底反客為主了。
他將大部分的戰利品送到了克烈可汗的帳前，那堆積如山的黃金，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就連他的女兒們也忍不住跑出來，眸光大亮，一邊看著滿地的金銀珠寶，一邊仰望那個男人，從其他人口中打聽關于他的神勇傳說。
在土爾扈特部勇士的口中，他僅僅帶著兩百人先鋒部隊，就大敗了敵方上萬人，將他們好似牛羊般驅趕，漫山遍野都是潰逃的敵人。
這簡直就像是神話。
看著眼前鄧肯送給自己的重禮，克烈可汗打開地圖，凝視著上面遼闊的疆域，甚至還標注了草原和馬場，他忍不住問道：“兄弟。你為我獻上如此重禮。”
“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報你。”
“你想要什么？”
這份禮物太重了。
鄧肯直接送給了他一個國家的疆土，甚至他都可以直接登基為國王。
“我要這些草原的勇士。”
鄧肯指了指身后的草原騎兵，他們來自土爾扈特部落，是克烈可汗的大半家底，如今他們已經是鄧肯的盲目追隨者，鄧肯要名正言順地帶走他們。
他要用一個國家的疆域，一個國家的黃金，換這一千人的草原精銳。
從此以后，他亦是游牧民的可汗之一。
他是不可能屈居人下的。
鄧肯可以直接搶，但他選擇了最平和的方式去換，克烈可汗不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整個帳篷內一片死寂。
而外面則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聲，因為鄧肯下令將五分之一的戰利品分給整個土爾扈特部落的游牧民，另外一份分給了跟隨著他征戰的草原精銳，最大的那一份給了克烈可汗，至于他自己，則什么都沒要。
他只要這支草原騎兵，土爾扈特可汗親衛。
眼前的克烈可汗沉思了許久，終于他緩緩抬頭，并沒有回答鄧肯，而是看向了護衛在鄧肯左右的長子博克烈，他表情難以置信道：“你呢？”
“博克烈？我的兒子。”
“你也要追隨他一起離開建立新的部落嗎？”
四周的人大驚，克烈可汗的其他兒子則滿臉難以置信，要知道長子的繼承權是最高的。
博克烈是一個魁梧的草原勇士，他沒有絲毫遲疑，沉聲道：“我現在是首領的可汗親衛，我愿意追隨他一起離開。”
他的話，代表著愿意放棄這里的一切，放棄部落的繼承權。
他堅信跟隨鄧肯，將來得到的更多。
鄧肯不但要走了他的可汗親衛，還拐走了他最器重的一個兒子，不對，是兩個兒子，因為可汗親衛隊的后方，還有他跟一個侍妾生下來的兒子，排在第十六位。
克烈可汗最終嘆息道：“那就去吧。”
“來自草原的雄鷹，永遠不會被困在一個地方。”
“從今日起，土爾扈特部落永遠是你們的盟友，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鄧肯緩緩道：“請說。”
克烈可汗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沉聲道：“你必須娶我一個女兒，哪怕是作為侍妾也行。”
“我會陪嫁整個部落最漂亮的兩個少女。”
他的大女兒們都嫁人了，能夠嫁給鄧肯的女兒，目前最大的十一歲，所以他要挑選陪嫁的少女。
這其中的意思，重要的不是人，而是姻親血盟。
鄧肯緩緩點頭，他懂草原的規矩。
隨著兩位首領決定了一切，很快整個土爾扈特部落便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
格蕾雅站在人群的后方，她親眼見證了這個男人，只用了短短半個月時間，便從一無所有，變成了草原部落的首領之一。
他大方的簡直不像個凡人，就連她自己都快被黃金給砸暈了。
不能在等了！
在等連口湯都喝不上了。
夜幕漸深。
格蕾雅精心打扮一番，在歡慶的盛典結束后，悄悄地摸進了鄧肯的帳篷，門外的可汗親衛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大家都默認這美艷的女巫是鄧肯的侍妾。
一股酒氣襲來，格蕾雅剛剛進入帳篷，便被攔腰抱起，然后剝了一個精光，她雖然是法力高強的女巫，但此刻卻仿佛是瑟瑟發抖的綿羊，只能任由抱著她的男人用大手揉捏著嬌軀。
格蕾雅深吸一口氣，默默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強化體魄的法術，她已經準備好迎接暴風雨，被直接單手架在半空中顛簸了。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黎明時分，鄧肯召集了自己麾下的精銳騎兵，同時通知克烈可汗朝著西南路進攻，做出一副想要先征服阿茲特克人盟友的假象，至于他自己則親率八百精銳，直接千里奔襲，畢其功于一役，進攻阿茲特克人的首都。
這里的敵人太弱了！
鄧肯現在算是明白為什么在根源世界里面，西班牙人可以依靠168人征服擁有六百萬人口的印加帝國，依靠六百人滅亡阿茲特克帝國，雖然有天時地利以及一些計謀上的加持，但也證明了他們確實就是土著文明。
要知道那個時代用得還是火繩槍，威力一言難盡，整個印第安文明的戰斗力，只能打打黑暗時代的土著人。
蒙古版草原勇士對陣印第安原住民。
鄧肯都不知道怎么輸。
他親率草原可汗親衛千里奔襲，一人兩馬，橫跨次大陸的遼闊平原，然后在皮卡諾河附近遇到了正在趕來支援同盟國的一支軍隊，鄧肯的身影仿佛是殺神降世，八百騎兵勢如破竹，只是一波沖鋒就便擊潰了敵方一兩萬人的部隊，在陣斬了敵方的將領后，漫山遍野都是潰逃的原住民。
此時，克烈可汗那邊也有好消息，土爾扈特部落的勇士分散出擊，很快征服了周邊的部落。
八百人擊破三萬大軍。
次日。
在阿茲特克王國的境內，鄧肯兵分兩路，奪取皮卡諾河的渡口，博克烈率領兩百騎兵大破數千敵人，直接將一支想要支援附近盟友的軍隊給打崩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阿茲特克的國王蒙特馬一世才匆匆反應過來，敵人已經進攻到了他們王國的腹地。
大量的底層平民臨陣倒戈，鄧肯的軍隊越打越多，加上收攏的仆從軍，居然從八百人擴張到了上萬人，只不過這上萬人都是底層人士，戰斗力最多也就是搖旗吶喊的級別。
鄧肯率領精銳騎兵一路高歌猛進，連破皮卡諾城、特蒙城、伯塔爾部落，六戰六捷，皆是大勝，在敵人匆匆返回攔截時，便已經一路進攻到了阿茲特克的首都特諾奇城下。
“什么？”
“敵人只有不到八百人？！”
蒙特馬二世的表情有點難以置信，還有一絲隱隱的興奮，他立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召集軍團！我要親自打敗這強敵！”
他要御駕親征。
阿茲特克首都的四周可以輕易召集五六萬人的軍隊，再加上城內的祭司團，附近上百萬人口的部落，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們了。
第二天。
蒙特馬二世便召集了六萬大軍，號稱十五萬人，浩浩蕩蕩的大軍集結在了特諾奇城外的平原地帶，跟千里奔襲的草原精銳迎頭撞上了。
“碾碎他們！”
鄧肯此時也看到了前方密密麻麻的敵人，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舉起死靈之槍，率領可汗親衛發動了進攻。
這數百精銳已經被他武裝到了牙齒，裝備不亞于后世的蒙古鐵騎。
一陣箭雨落下。
鄧肯搭弓射箭，直接將一個敵方武士射落馬下，他身后的可汗親衛紛紛跟著騎射，數波箭雨后，鄧肯策馬沖鋒，仿佛是天神下凡般，直接將眼前的敵人擊飛，只能看到十多個人的殘肢斷臂飛在半空中，還未落地他便已經沖入敵陣，恐懼如空氣般蔓延，讓人難以呼吸，尚未等到敵人重整陣型，浩浩蕩蕩的草原鐵騎便已宛如洪流般碾壓了過來。
大破！
大敗！
蒙特馬二世剛剛來到軍營，便聽到了一個驚駭的消息，他的先鋒軍六千人，連一炷香的功夫都沒撐住，便已經被殺得全面潰敗。
“殿下。不好了。”
“敵人殺過來了！！！”
一個近侍急匆匆的跑來，蒙特馬二世神色驚懼起身，喃喃道：“怎么可能？我的大軍都是擺設嗎？”
轟隆隆！
一陣奔騰的馬蹄聲響起。
當他走出營帳望向遠方時，只看到了滾滾煙塵升起，居然一時間不知道敵人有多少。
鄧肯的精銳部隊甚至都還不到八百人，可是他一路招降的仆從軍，卻擁有數千的規模，他們雖然有點跟不上騎兵的陣勢，可是搖旗吶喊以壯聲勢倒也稱職，乍一看好似也有上萬人的軍隊。
“快去請大祭司！”
蒙特馬二世臉色大變，他讓隨從去請祭司團，自己則在禁衛的護送下返回都城。
敵人太猛了！
簡直是視他的十萬大軍如無物一般。
遠處很快有一隊隊的祭司急匆匆趕來，為首的大祭司下令殺俘虜血祭，而自己則登上祭壇，祈求阿茲特克諸神的力量。
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爆發。
呼嘯的詛咒之風，隨著血祭涌向了鄧肯的方向，隨后是一支黑色的箭矢，由神力凝聚，遍布詛咒與劇毒，仿佛是剎那間的光影，襲向了正在敵軍中開無雙的鄧肯。
萬靈在震顫！
萬靈在怒吼！
它們咆哮著凝聚，在肉眼不可見的維度中，數之不盡的草原英魂從天空中浮現，他們就好像是乘騎著天馬一般，呼嘯著殺入了阿茲特克諸神的圣域內。
——白馬神（萬靈面相）。
風，在凝聚。
鄧肯瞬間覺察到了一絲異常，都沒等他親自反應，剎那間戰場上狂風肆虐，無數的風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風暴，接著化作盤旋的龍卷風，直接將鄧肯的身影護在了中間，隨后這跟隨著他移動的龍卷風凝聚出一個神圣的輪廓，肉眼可見的模糊虛影。
——羽蛇神之庇護！
一頭展翼數十米的羽蛇神虛影浮現，不同于曾經凡人肉眼不可見的一切，這一次是真的凝聚出了肉眼可見的模糊輪廓，祂龐大的身軀盤繞在了鄧肯的上方，緊接著潔白的雙翼護在他身上，仿佛是兩面盾牌般，將阿茲特克祭司以血祭發動的咒法直接抵消。
“羽蛇神！”
“是魁札爾科亞特爾！！！”
阿茲特克人的軍隊瞬間大亂，許多人跪倒在地，就連逃跑的蒙特馬二世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遠方的羽蛇神虛影。
祂回來了。
在遠古神話中，羽蛇神魁札爾科亞特爾歸來時，會終結這片土地的一切，重新建立新的王朝。
不知道何時，玉米女神若菈妮的身影也浮現。
她以化身跟隨在鄧肯的身側，就好像是一位女護衛般，防備著一切不屬于現實層面的暗算。
蒼天之怒！
萬靈在暴走。
它們以數之不盡的精魂形態，形成一道淹沒一切的洪流，直接越過了現實層面的戰場，攻入了阿茲特克諸神的圣域內。
這可是它們的神選，神選中的神選！
這一次，它們一定要贏！
——蒼天意志萬靈泛意識集合體！
一個龐大無比的由遠古精魂化作的巨人虛影浮現，不知道何時烏云遮蔽了天空，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好似神話重啟，阿茲特克人的太陽仿佛是消失了一般，整個天空變得一片漆黑，密集的閃電風暴宛如雷暴，讓無數的凡人跪伏于地。
鄧肯的身影還在奔馳。
草原游牧民都害怕閃電，但是他前進的方向，數以百計的可汗親衛誓死追隨，他們組成的鋼鐵洪流直接殺穿了數萬人的敵陣，沿途沒有任何停頓，落馬后的草原勇士依舊在拔刀奮戰。
最終，鄧肯帶著僅剩的不到三百人追上了逃跑的蒙特馬二世。
“給我死！”
鄧肯咆哮著，宛如天神下凡，手中的死靈之槍化作一道殘影破空，直接洞穿了兩個近侍的軀體，然后將蒙特馬二世釘死在了戰車上。
祖父戰斧的寒光破空襲來。
鄧肯的身影一躍而起，胯下的神駒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哪怕是有萬靈的祝福，它也跪伏于地，一道若有若無的駿馬虛影與它融合，很快它便重新奔馳，這是東方草原的白馬神，萬靈融合的信仰之一。
鄧肯揮舞祖父戰斧掀起一陣死亡旋風，英武的身軀掠空數十米落在了祭司團內，所到之處漫天的殘肢斷臂，他們根本來不及施法，僅有的法術也被‘萬靈庇護’所抵消，數十人的祭司團被他一瞬間殺得干干凈凈。
噗嗤。
鄧肯拎著祖父戰斧砍下了大祭司和蒙特馬二世的腦袋，接著用死靈之槍竄起來，高高舉起，在他的身后，不到一百人的可汗親衛集結過來，敵人已經大規模潰敗了，那些在亂軍中迷失方向的精銳騎兵也漸漸匯聚，他們發出一陣陣狂熱的戰吼，身上‘萬靈眷顧’的印記亮起光芒。
——草原之風神眷可汗親衛（神話軍團）萬靈眷顧白馬神之賜福！
大勝！
鄧肯的身影所到之處，阿茲特克王國的軍隊紛紛扔下武器跪倒在地，不知道何時，羽蛇神的虛影已經消散，但是那‘羽蛇神之庇護’的印記依舊凝聚著璀璨的金色光芒。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老實。
羽蛇神看似已經不在乎此地的信仰，但是真到了決戰的時候，祂來得比誰都快。
維度空間。
在上帝視角下，鄧肯已經看到了羽蛇神化身一頭長達上千米的巨蛇，祂張開的雙翼好似要遮蔽太陽般，跟萬靈凝聚的蒼天意志，一起暴打阿茲特克的太陽神托納提烏。
這個時候就連玉米女神若菈妮都拼盡全力，萬靈意志下的一切面相，草原諸部落的圖騰信仰，以及融合諸民族的神話化身，全部都浮現在了阿茲特克恢弘神廟金字塔的上方。
萬靈雖然經常輸，但是從沒弱過，更沒慫過。
慫包的信仰。
永遠不可能在遼闊的大草原上立足。
轟隆隆！
一道神怒之雷劃破天際。
不知道何時，太陽的光芒逐漸黯淡，而前方雄偉的神廟金字塔，那上方的血祭祭壇也轟然崩塌。
太陽神托納提烏的神像浮現一道道的裂痕。
圣域踏破！
誅滅諸神！
萬靈凝聚的蒼天意志，直接斬斷了祂們的現實根基，將祂們的存在抹去。
戰！戰！戰！
與吾等一起。
踏碎凌霄！
征服天堂！
鄧肯都被萬靈狂熱的戰意給驚到了，趕緊安撫一下它們的狂熱。
打就打嘛，不要這么激動。
后面兩個暫且大可不必了。
萬靈狂熱起來，感覺比他還要上頭。
——“萬靈的永世神選！”
不知道何時。
一道仿佛是銘刻了法則印記的稱號浮現，直接映照到了根源，甚至標記于維度層面之上。
萬靈的家底不多，但它們真的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