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聽了后追問道:
“是靈界沒有煉制解藥的靈植,還是修為不足無法煉制解藥?”
云曦搖頭道:
“當初飛升的門主煉制‘纏’,本就是為了毒殺辜負女兒的男修,根本就沒有留下解藥方子,沒有方子如何煉制解藥。”
相思子聽了后補充道:
“如果沒有解藥,那就只能以法力克制,或者還有一種可能...”
云曦轉頭問道:
“什么可能?”
“他們手中有仙丹。”
云曦恍然道:
“你說的沒錯,若是他們手中有仙階解毒丹,或許還真能解了此毒,不過無妄墟被關閉了幾十萬年,他們手中會有仙丹留存嗎?”
三位真尊對視一眼,都沒能給出肯定的答復,無妄墟不是他們能踏足的地方,渡厄十分光棍的說道:
“無論他們手中是否有仙丹,我們等等看就知道了,現在有了毒殺邪蟲的毒藥,他們無法再肆無忌憚的投放邪蟲入戰場,為我們贏來了喘息的時間,這對我們很有利。
接下來我們可以嘗試著尋找通道口的弱點,等司徒玄明和曹逸將新的陣盤煉制出來,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我想在自己的任務期結束這場戰斗。”
玉堂鳳昕點頭道:
“好,接下來我們就靜觀其變,不過前線還是需要三位大乘修士同時坐鎮。”
眾人都沒有意見,邪尊本就睚眥必報,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會在戰場上找補回來。
玉堂鳳昕又看向相思子道:
“相思子,今日你的毒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接下來你再煉制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是,真尊。”
相思子拱手應下,然后和苒曦一同退出了大帳。
云曦準備去看看自家師尊,卻被相思子請去了自己的大帳,等她落坐后就問道:
“你將我拉來是有何事?”
相思子坐下后殷勤的給云曦倒了一杯靈茶,這才說道:
“尊上,我調配的‘纏綿’是在你給我的‘纏’的基礎上改良的,其中發揮作用的還是稀釋后的‘纏’,之前的那份‘纏’已經用完了,能否...”
話還沒有說完,就諂媚的笑了起來。
云曦瞟了相思子一眼,勾唇笑了笑道:
“你這是準備用‘纏’突破煉虛期。”
她一下就猜到了相思子的目的。
相思子諂媚的笑容一頓,就大方的承認道:
“是,什么都瞞不住尊上,在下確實有這個打算。”
云曦卻搖了搖頭道:
“‘纏’的毒性你也見識過了,你有把握吸收這種毒嗎?別最后賠上自己一條命。”
相思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無奈的說道:
“苒曦尊上,你也知道毒修一道晉階困難,當初能突破化神期,還多虧你給我的‘花顏’,飛升靈界后因為對整界飛升有功,在功德加持下我才磕磕絆絆的突破到出竅期,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再沒有尋到突破的契機。
為此才接了散修盟發布的任務,前來上古戰場,也因為我是毒修,即便修為沒有達到任務標準,渡厄真尊也同意我接下此次的任務。
好在我運氣不錯,因為邪蟲的出現,讓我有了用武之地,又有尊上提供的‘纏’,才有面見諸位真尊的資格,所以我想搏一把,突破煉虛期就踏入了高階修士的行列,也能去一些險地探索,尋找屬于我的機緣。
我想給自己爭取一個煉化‘仙骨’的機會,與靈界一起飛升。”
云曦聽了相思子的解釋倒不意外,這次進入上古戰場的修士十分清楚此時入戰場的危險性,除了歷練,估計也都是想尋求突破,再就是磨煉心性,好通過測試獲取煉化“仙骨”的資格。
而相思子以出竅后期的修為入戰場,所求也不過如此,云曦理解對方的想法,不過還是要將丑話說在前面,畢竟她手中是真的沒有“纏”的解藥方子,真要毒性入體只有死路一條。
相思子卻堅定的說道:
“苒曦尊上,這其中的風險在下自然清楚,可我還是決定搏一搏,若真的毒性入體也是我的命,絕不會怨怪尊上。”
對方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云曦嘆息一聲后點了點頭,取出一枚玉簡道:
“將里面的毒草準備好,我親自為你煉制一份,但是也僅此一份,出了這個帳篷誰來問我都不會承認煉制過‘纏’。”
相思子嫵媚的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接過玉簡后立即發誓道:
“相思子在此立誓,今日與苒曦尊上所談之事不會有第三人知曉,若此事從我口中泄露,就讓我五雷轟頂,毒發隕落。”
話落一抹十分微弱的法則之力落入她的眉心,預示著誓言成立。
云曦這才放心的離開了相思子的大帳,直接去了御泠的臨時閉關處。
御泠的住處被陣法籠罩住了,陣法外懸停著幾枚傳訊符,想來是有人聯絡御泠,只是御泠未出關,所以無法查看傳訊符。
云曦放出神識在御泠的住處外逡巡了一圈兒,確定陣法穩固,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收回神識轉身回了自己的住處。
另一邊的司徒玄明和曹逸最近也很忙,拜訪了駐地和后方城池中的所有煉器師,置換回一批高階煉器礦石,兩人請了其中的佼佼者八品煉器師南越將礦石煉化,然后開始嘗試煉制陣盤。
一臉絡腮胡子的南越最近被司徒玄明折磨的不輕,感覺自己怎么煉都達不到對方說的硬度標準,最后直接將自己的煉器錘重重杵在地上,沉聲道:
“你所說的承載強度只有仙階材料才能達到,我即便將礦石中的所有雜質都剔除干凈,也煉制不出你說的陣盤,如果你行你來!”
一旁的曹逸聽了后,默默擦了擦額角的汗,他很清楚南越尊上說的是實話,但如果陣盤達不到承載特殊陣紋力量的強度,他們的所有努力就會功虧一簣,最終還是無法完成炸毀通道入口的任務。
所以他立即上前打圓場道:
“南越尊上,并非玄明前輩吹毛求疵,實在是我們煉制的陣盤若是達不到這種程度,根本無法刻畫陣紋,之前我們只是嘗試著刻畫了一枚陣紋,陣盤就碎了。”
說完看向司徒玄明。
司徒玄明有些不情愿的從儲物玉帶中取出之前收集的陣盤碎渣,遞給了南越道:
“南兄,真不是我為難你,就連這種九階陣盤都沒撐過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