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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束手就擒,留你一具尸體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朱漆剝落,金瓦蒙塵,整座皇宮如垂死的巨獸,匍匐在血色殘陽里。

  應峙耐心不足,又見不得應乾帝火燒眉毛,手都在抖了可面上還保持鎮定,陰暗扭曲的內心如何得到滿足?

  他兒子都舍得殺,何況這老東西?

  應家的人冷漠冷清,沒什么好東西。可與其說他像應乾帝,倒不如說他像先帝。

  他對自己可比對外人狠。

  殿外殺聲震天,刀劍相擊之聲不絕于耳。

  應峙的長劍抵在應乾帝咽喉。

  正如應乾帝所言,若是他敗了,那應乾帝這老東西也該走到他前頭。

  應峙手下用力。

  應乾帝脖間多了道血痕。

  他本想著拖時間,可應峙分明要治他于死地,應乾帝毫不猶豫抽出匕首,寒光一閃。

  “噗。”

  匕首捅入應峙的腹部。

  可應乾帝到底身子虛弱,又上了年紀,動作雖利落,可也遲緩。

  應峙察覺異常閃得快,傷口不深,眼中兇光暴漲,反手奪過匕首,照著應乾帝的心窩連捅三下。

  鮮血噴濺,蜿蜒如赤蛇。

  “你——”

  應乾帝瞳孔驟縮。

  他總算慌了。

  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

  白日還在應乾帝跟前忠心耿耿的祝尉入內。

  “祝……”

  應乾帝急促,剛要求救。

  祝尉看都沒看應乾帝一眼,恭敬朝應峙行禮。

  “二皇子。”

  “人找到了?”

  “關押抱樸的殿內未曾瞧見他的身影。想來見皇宮亂后,也跟著四處逃竄。”

  逃竄?

  那多半沒命。

  應峙低頭看著應乾帝胸口的血如涓涓細流不止:“可惜了。”

  謀朝篡位的名聲到底不好,本想著讓那通曉天機道士助他,對外宣傳天災頻頻兵禍四起,皆因應乾帝失德,而他才是真正的紫薇星動真龍顯象。理應順應天命,方能救萬民于水火,重整山河。

  應乾帝死死看著祝尉。

  說話艱難。

  卻裹挾怒意。

  “朕!如此信任你!”

  祝尉卻覺得可笑:“楊常正為圣上鞍前馬后,絕無二心。可他死了,楊家上下拜您所賜無一活口。”

  他冷聲:“這就是被圣上信任的下場。”

  楊常正的為人,他清楚。

  不可能背叛。

  至于那什么巫術,祝尉認為是應殷陷害!

  殿外三十多名黑影在激烈打斗。

  天色暗,看的吃力。一陣又一陣的閃電劃過天際。

  劍氣縱橫,掌風呼嘯,兩派廝殺成一團,直取對方要穴。

  嗯,魏昭和蕭懷言混在里面。身形如鬼魅,在混戰夾縫中游走。

  他們不是什么人都打的。

  就是趁著天色黑,時常不好認清人時,裝一下應峙派的黑影,送應乾帝派明顯不敵應付吃力的黑影最后一程。

  魏昭又時常扶一下應乾帝派被打的雙腳離地的黑影,防止其摔倒。

  黑影:“多謝。”

  謝什么。

  扶你是為了殺你啊。

  撿漏的魏昭微笑,手腕一轉,很禮貌:“去死吧。”

  也不知過去多久,天邊的雷聲愈發激烈,狂風四起如妖。

  “二皇子!”

  終于,動靜歸于沉寂。

  親信浴血沖入殿中,甲胄上還掛著半截斷指。重重跪地,鐵鎧砸出悶響。眼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成了!”

  祝尉大喜,跪倒地上:“請新帝即刻登基。”

  應峙擦拭手上的血漬,嘴角剛要揚起來。

  “轟!”

  殿門被重重踹開,應殷手持染血長劍而來,身后黑壓壓的私兵舉著火把如潮水般涌入。

  “殺!”

  “奉天討逆,誅國賊,清君側正朝綱!”

  震耳欲聾。

  氣勢洶洶。

  應殷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應乾帝,轉頭看向臉色驟變的應峙。

  他唇扯了扯,以勝利者的姿態落實罪名:“你的人撐不了多久。”

  他冷冷道。

  “還不束手就擒!尚能留你一具全尸!”

  這氣勢。

  的確。

  外頭勝負已分,應峙的兵早就乏累吃力,一個又一個被斬在劍下。

  應峙咬牙切齒,看著這不該出現在皇宮的人:“應殷!”

  眾親信見狀,好幾個手軟腿軟。

  等外頭的廝殺結束,應扶硯被人扶著入內時。雙方僵持著,應峙的親信護他連連后退,持刀對向應殷等人,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其中黑影穿的服飾一致,分散而立。

  人不多。

  畢竟大部分都死了。

  應扶硯看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五個。

  第五個像是累了,正耷拉腦袋,縮在最角落,并不起眼,懨懨低垂眉眼。

  應扶硯:……

  他小人得志極了。

  “二皇子。”

  想到前不久才從應殷那邊敲來的一大筆錢,他決定站好最后的崗,笑:“有我們五皇子在,這龍椅,你坐得穩嗎?”

  雖然應殷也坐不穩。

  應殷下令:“弒君篡位,罪不容誅!眾將士聽令,格殺勿論。”

  “是!”

  話音一落。

  他的兵一窩蜂朝應峙等人殺去。更有不少從殿外入內,試圖絞殺這群亂臣賊子。

  “老五。”

  血從指縫間涌出,應乾帝蜷在榻上,喉間發出嗬嗬的氣音,渙散的瞳孔里映出應殷的身影。

  他顫抖的抬起染血的手。

  “救……”

  應殷心情大好,他走到帝王榻前。

  “父皇流了好多的血。”

  他居高臨下。

  “怎么還沒死!”

  “你不死,兒臣如何順理成章登基?”

  說著,正要給應乾帝補上幾刀。

  可手卻被人抓住。

  魏昭單手擒住他,看著沒用力,卻聽到骨頭斷碎的聲音。

  空出來的那只手將從死人身上扒下來套身上黑影服脫下,露出里頭頭的盔甲。

  應殷疼的冒冷汗,可看清來人眸中盡是驚恐。

  “你——”

  魏昭禮貌:“留著我來。”

  與此同時,殿內殿外里頭并肩作戰的私兵中,半數人突然抬臂。

  袖中弩箭,飛刀,毒針如暴雨傾瀉。

  距離太近,身側毫無防備的士兵們甚至來不及驚愕,便以喉中見血,倒地氣絕。

  那是屬于魏家軍才有的暗器。

  這些人里頭有魏家軍,有蕭家兵,也有應扶硯培養的勢力。

  局勢猛然翻轉。

  應殷冷汗涔涔。

  這些人是何時無聲無息混入的?

  他倏然看向曹伯公還有應扶硯。

  應扶硯很虛弱,卻笑的開懷:“蠢貨,被耍了吧!”

  曹伯公:……

  不能怪他,都是應扶硯一步一步讓他神不知鬼不覺配合的。

  魏昭從容將應殷扔給蕭懷言殺。

  蕭懷言:……殺了應峙又要殺應殷。

  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魏昭接過破云槍,尖銳的槍口在驚恐的應乾帝滑動,留下一道道血痕。

  應扶硯冷冷看著茍延殘喘應乾帝。

  應乾帝視線混沌,已是奄奄一息他死死凝應扶硯。

  “你。”

  不知為何,以前不覺得,可這會兒總覺得此人熟悉。

  應扶硯愿意讓他做個明白鬼。

  “燕王君子磊落,什么謀逆?無端的罪名只為了對燕王府趕盡殺絕。燕王妃血崩而亡,才出生的孩子沒熬過三日。”

  “燕王上百條人命,忘了嗎?”

  應乾帝枯瘦的身子開始發抖:“你……你到底誰?”

  應扶硯一字一字,含恨,極盡嘲諷:“叔父真是貴人多忘事。”

  應乾帝瞳孔劇顫,吐出一口血來。

  隨著應扶硯最后一個字落,那曾刺穿無數外敵咽喉,跟隨魏昭多年的破云槍,乃小叔親手所贈。

  重重釘入了帝王眉心。他扭轉槍桿,槍尖在顱骨中絞出碎響。

  濃稠的腦漿往下低落,與榻上那些鮮艷的血混在一處。

  應乾帝眼睛暴突,身體一軟,徹底斷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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