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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那傻缺的錢,真的太好騙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街上喧囂,商販吆喝一聲不絕。

  伏猛體型大鉆不進馬車,也就慢慢悠悠跟在后頭走。

  就是不夠老實。

  路過賣肉脯的鋪子,它進去逛了一圈,再出來時,脖子上的小兜兜又重新裝滿了吃食。

  地上有石頭,它覺得礙眼,二話不說踢飛。

  碰到有起口舌的,伏猛自認責無旁貸前去勸架,也不知從哪叼來了鋤頭,往其中一人手里送。

  吵有什么用。

  打起來啊。

  往腦殼上砸。

  在魏家軍里頭,沒有什么是拳頭解決不了的事!

  順子一邊罵,一個勁兒的收拾爛攤子。

  而這時,車廂內閉目養神的魏昭有了反應。

  他屈指輕叩膝頭,檀木扳指與織錦暗紋相擊,一聲,又一聲。像是丈量光線鉆入石頭縫的時辰。

  蕭懷言看看魏昭,再看看掀開布簾往外看沉靜的虞聽晚。

  車內氣氛詭異的他坐立不安。

  他試圖打破死寂,努力找話題。

  “抱樸眼下還被關在皇宮,除了無法出入自由,也被好吃好喝供著。我聽說嫂夫人想見他?”

  說起正事,虞聽晚態度端正。

  “嗯,有事想請他幫忙。”

  請道士幫忙?

  蕭懷言很有分寸的沒有多問。

  “只怕短時間不好安排。”

  虞聽晚:“無妨,我不急。”

  那就好。

  蕭懷言不明白魏昭這狗東西怎么可能有媳婦的。

  死豬不怕開水燙。

  連他都知道,女人越拖越難哄。

  他雖然被踩了,可至少沈枝意把氣惱寫在臉上,要對他發脾氣。

  可魏昭呢?

  嫂夫人看著都沒有要收拾他的樣子。

  像是在……憋一個大的。

  蕭懷言繼續找話題:“賀詡然查應扶硯死因,你該清楚狗皇帝早有后手,他最后什么也查不出。”

  無用功。

  魏昭指尖懸在膝上半寸,遲遲未落,像是在等什么,淡淡:“我一早就見了太傅,必要時候他會出手。”

  馬車剛好經過路口拐角處。

  一切看著都風平浪靜的。

  可那邊驟起一陣蹄鐵錚鳴,眨眼的功夫一匹烏睢鬃毛飛揚斜沖而出。

  魏昭的手落了下去,叩擊聲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榮狄臂上筋肉虬結,勒得韁繩深深陷進皮。猛勒絲韁,駿馬前蹄凌空,鼻息噴白,長嘶。

  “吁——!”

  道旁小販的籮筐被疾風帶倒,鮮果滾落一地,驚呼聲一片。

  馬車驟然停下,虞聽晚的身子向前撲去,卻有人手疾眼快把她撈了回去。

  虞聽晚重新坐好,她溫聲:“多謝。”

  魏昭:“不客氣。”

  蕭懷言:???

  知道你們是夫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搭伙坐車的。

  陌生成這樣。

  不過……

  想到魏昭之前的反應,就好像他料定會有這一出。

  蕭懷言把疑惑藏在肚子里,沒有繼續看熱鬧。

  “我下去看看。”

  說著,人已經出了車廂。

  那邊,烏睢已被一群人制服。

  應殷臉色算不得好,理了理凌亂的衣擺。

  賈幕僚被扶著回來。

  “您沒事吧。”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貨是故意在馬上做了手腳,讓其失控。就在這里等著魏昭呢!

  賈幕僚上下打量應殷,親眼看著應殷從馬上被甩下來的。

  親信及時撲過去救,應殷手上也只是有一點點擦傷。

  應殷用帕子擦了擦血:“無妨。”

  賈幕僚心疼捧起應殷的手。

  “如何就不妨事了?”

  “您金貴,都流血了!”

  應殷知道他關心自己,畢竟大把大把銀子砸下去,到底欣慰。

  他理了理褶皺的衣擺,轉頭吩咐下面訓馬的奴才。

  “如此烈馬,如何能送到圣上跟前!還不帶下去好好調教!”

  “是。”

  蕭懷言搖起從沈枝意那邊順手撈過來的扇子。靠在馬車上,沒有要過去招呼的樣子。

  覺得沒眼看,應扶硯真的太不要臉了。

  應殷幫著老者將散落一地的果子撿起來,半點不嫌臟。

  “這可如何是好?”

  年邁的老漢見他穿得富貴,等閑怕得罪人是不敢抱怨的,可很多果子都摔壞了。

  他急的都要哭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櫻桃金貴,存放時間又短。家里好不容易熟了一批,老漢我就想著上京貴人愛嘗鮮,特地挑著過來就想賣個好價錢,等著攢錢給孫兒教束脩。”

  這一路過來,匆匆忙忙日夜兼程。

  “老人家不必驚慌。”

  應殷直接給出銀票。

  “正好家中夫人愛吃,這幾籮筐我都買了。”

  說著,他拿起一顆用帕子擦擦嘗了嘗。

  味道不錯。

  品相也不錯。

  他讓身后的人接過來:“先送回府。”

  五皇妃會做人。

  回頭定會把被擠壓過的壞果子挑出來,最好的送去皇宮。

  櫻桃對百姓來說,珍貴。

  在皇家人面前,卻是尋常。

  但,瞧瞧這一個個圓潤飽滿多汁,這是農戶一年來的好收成。

  如何會有好收成?自然是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

  這意義就不同尋常了。

  父皇那兒,母妃那兒,太后那兒都送些。

  也是子女的孝心。

  老漢擦了擦眼角的淚,轉悲為喜。

  “這……要不了那么多。”

  “多出來的權當給你壓壓驚。”

  應殷態度溫和:“我也給你賠個不是。可有撞傷?我讓人陪你去醫館看看?”

  老漢背脊佝僂,聞言連忙搖頭:“不曾不曾。”

  就算是真有擦傷對于莊稼漢來說,也不會當回事。

  “那就好。”

  應殷又去尋問邊上的其他人,一一安撫妥當,贏得美名一片。這才含笑抬步朝蕭懷言那邊去。

  老漢目送他離開,又低頭看看手里的銀票,格外不真實。

  別說孫子的束脩有了,今年一家子的嚼用都夠了。

  他忍不住向邊上打聽:“那公子是誰?”

  “外地來的?那可是五皇子。”

  老漢驚愕:“皇……皇子!”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五皇子一向平易近人。除了他那舅舅貪污賑災糧,害的饑荒撿死了太多人,他身上沒有別的能指摘的。”

  “對啊,他身上還有龍氣。之前還不懼生死,救出圣上。”

  人群對他的夸贊一時停不下來。

  應殷好似渾然不覺,走近順國公府馬車,止步。

  左手負在身后,織錦蟒袍綴著暗銀云紋,周身氣勢強大,說不出的雍容雅致。

  蕭懷言:“這街巷集市里頭除緊急軍情,官員公務,救急救災,皇家儀仗外,是不許縱馬快行的。”

  “本以為是哪個畜生不長眼,怎么是五皇子的馬啊?”

  應殷冷下臉。

  被扶著過來的應扶硯:“放肆!世子為何對我們五皇子不敬?”

  蕭懷言:……

  上次見應扶硯,他還言之鑿鑿。

  ——“那傻缺的錢,真的太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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