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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我好怕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應乾帝瞇了瞇眼。

  楊尚書令聞言冷汗涔涔,也跟著跪下。

  “臣惶恐。”

  “圣上,臣一身清正廉潔!”

  應乾帝也不說怪罪遷怒。他眸色忽明忽暗,手里撥動著佛珠。威懾力滿滿,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低沉下去。

  應乾帝突然笑了。

  看看啊,一個一個都羽翼豐滿。

  不似以往能讓他擺布,如今要抵抗他的權威了。

  他意味深長。

  “說起來,歸之和傅居也是翁婿了。朕的左膀右臂成了親家,可見是天意。”

  應乾帝:“朕很是寬慰啊。”

  一聽就知道有多假。

  他問:“那依傅居你說,這事該如何?”

  對于堤壩一事,每年商討顧傅居都只是在場,從不發言。

  畢竟魏昭是他最器重的學生。

  他明白魏昭愿意給。

  楊常正大力促進,應乾帝會不知他多多少少吃了回扣?會不知道底下辦事的人層層剝削?

  無非是睜只眼閉只眼。反正底下有人出錢,又有人出力。他何樂而不為呢?

  應乾帝不怕底下的官不貪。只要做的別太過分,他都能容忍。楊常正本又是個有本事的人,也就成了他的心腹。

  顧傅居沒必要吃力不討好,索性都沒怎么管。

  可現在不同了……魏昭的態度都擺出來了。

  “早些年興修水利共花了這個數。”

  顧傅居比了個手勢。

  “這可不是小數目了,諸位心里也有數。”

  “重點在江南,夷陵,禹州,平陽一代。”

  “平原比地形復雜的山區好修建,工程進展較快。灌溉溝渠、小型堤壩等,一年內能修建多座。可運河,大型水庫卻要耗時數年。”

  顧傅居:“我想問問楊大人,你修了多少?又倒了多少?”

  應殷眸光微閃,壓低頭不做聲。

  忠勇侯:??!!

  不是,往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怎么還專門提出來?

  這是打楊尚書令的臉,還是圣上的臉啊!

  誰不知道楊尚書令每年溜須拍馬要上供多少寶貝進宮。

  顧傅居:“工程的事,臣懂得不如楊大人多,可卻記得太祖皇在時,修建的有不少,需要連年修葺卻沒那么多。”

  “楊大人不該給個交代嗎?是你辦事不力,對這些不夠上心,反正倒了能修,不花你的錢。還是手底下的人心思太多?”

  就差指著楊常正罵了。

  顧傅居:“魏昭手頭緊,可國之根本重臣皆有責。臣為官多載,也愿意奉獻一份力。”

  “楊大人這般在意民生的好官,常年為此奔波,自是不會吝嗇。他出多少,臣便是砸鍋賣鐵,出去借,也硬著頭皮出多少。”

  忠勇侯不知怎么就這樣了。

  可他覺得他得表示吧。

  反正他跟著魏昭顧傅居不會錯!

  他遲疑。

  “那臣試著……跟一個?”

  外頭的傳言有多離譜。

  虞聽晚不知道。

  因為她現在在茶樓。

  實在是楊家離這邊近,楊夫人聽到消息就知壞了事了,比嘉善和寧素嬋來的都快。

  言明街上并不是說話的地兒。她包下了整座茶樓,里頭的客人全部清空,請虞聽晚過去。

  這時,氣氛很不對勁。

  楊夫人面色冷沉煮著茶,也不說話。

  她這般做派,壓迫感很強。

  楊夫人是故意的。就想看看虞聽晚有多大的能耐能讓靜姝翻了個大跟頭。

  才來上京也不過數月,便是身份尊貴,可她拉下臉來立威,也該露怯。

  沒看到小白蓮嚇得屏氣凝神,惴惴不安,坐都不敢坐嗎?

  然后。

  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

  虞聽晚非但沒露怯,她甚至沒事干開始吃瓜子了。

  楊夫人:……

  她看向盧時楹。

  “盧姑娘在怕什么?不過請你上來吃杯茶,怎么這般小家子氣?盧家不愿讓你進楊家的門,我們自也不可能真的逼迫你。”

  “怎么還讓將軍夫人誤會,我們楊家成了土匪窩了。”

  要不是盧時楹,也不會這些事!

  楊夫人能待見她?

  盧時楹嚇得不行:“我……我……”

  虞聽晚:“盧姑娘。”

  她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瓜子,給她找事做:“幫忙剝一下。”

  她好整以暇:“楊夫人有什么事沖我來。”

  楊夫人笑了一下。

  “瞧您說的。”

  “今日一事,讓夫人受委屈了?外頭都說夫人要被我家靜姝欺負死了。”

  “請您上來,也是想將這件事說開。”

  “這件事說起來,源頭只是我家婆子沒腦子。可夫人您也不該撞人啊。”

  她倒了杯煮好的茶。

  “靜姝出了事沒關系,您的貴體要是抱恙,我楊家可如何同魏家交代?”

  聽上去是真的為虞聽晚考慮。

  可都是反話。

  虞聽晚當做聽不出來。

  她點頭。

  “還是楊夫人你會做人,這話聽著就讓人舒服。”

  楊夫人:……

  果然沒規矩。

  她繼續道:“夫人要是不順氣,只管帶走那蠢婦,打了也好,殺了也罷,只要你能消氣,都是好說的。”

  一個奴才而已。

  說完,她看了眼身后的楊靜姝。

  楊夫人拍拍楊靜姝的手:“瞧你這可憐勁兒,平時我都舍不得重說一句,可不得被嚇著了。”

  楊靜姝有了靠山后,底氣都足了。

  “是,女兒的確……”

  “今日丟盡了顏面。”

  楊靜姝泫然淚泣,用帕子擦了擦淚:“不過沒什么,將軍夫人也不是成心的。”

  楊夫人點頭,母女之間一唱一和:“那還不把茶給夫人送去賠罪。”

  “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日后……”

  楊夫人一頓,和善看向虞聽晚。

  “夫人才來上京,也是新婦,許是不知這里頭的人情世故,有道是多饒人處且饒人,這次就算我們楊家錯了。我們認了。”

  “往后指不定還要多多往來的。我家老爺到底也是天子近臣,咱們女子之間有了口舌之爭,說開了也就好了,可若是成了兩府之間的罅隙,捅到爺們面前那就是罪過了。只怕對您也不好。”

  楊夫人:“您說是嗎?”

  虞聽晚聽出來了。

  忌憚她的身份怕鬧開,所以低頭試圖和解,可心里壓著火,又覺得她年輕,嚇嚇也就沒那么乖張了,所以威脅。

  她冷笑,氣場全開。

  剛要張嘴。

  砰一聲,門被踢開,有人大步了進來。

  寧素嬋冷著臉,無視楊家人,快步走近虞聽晚,把她拉起來,上上下下打量,見她身上沒有傷,猛了舒了口氣。

  可還是不放心。

  “怎么樣了?”

  “你可有哪里不適?”

  虞聽晚看到寧素嬋格外意外,楊靜姝有人撐場子,她也有啊。

  她眨巴眨巴眼。

  嘉善是這個時候從外面沖進來的。

  剛入內,就聽到虞聽晚格外委屈的聲音。

  “婆母!你可算來了。”

  “我那么脆弱,一碰就碎。別人說句重話就慌了神。”

虞聽晚也想泫然欲泣,可她很努力,但哭不出來  最后把頭埋在寧素嬋懷里,按著心口,幽幽突出一句話。

  “好怕,好無助啊。”

  寧素嬋身體僵硬:……

  嘉善:!!

  她聽得心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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