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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它又脾氣上頭,欺負人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暮云如火燒,湖面碎光粼粼,天邊霞光如錦。

  藏書閣外忙碌依舊。

  曬好的書重新搬回藏書閣。期間不曾出差錯,虞聽晚剛松了口氣,就見檀絳匆匆入內。

  “夫人。”

  見她眼兒睜的大大的,神采飛揚,虞聽晚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有什么好事?”

  虞聽晚想了一下問:“你又挨揍了?”

  “這次不是!”

  檀絳:“伏猛在外頭惹禍了。”

  虞聽晚:……

  它在外面惹禍,你激動什么?

  魏家軍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過檀絳這么一說,虞聽晚倒是想起來這一日都沒瞧見伏猛的影子。

  “怎么了?”

  “它又脾氣上頭,欺負人了?”

  檀絳:“屬下收到消息,是伏猛趕著回來用飯,撞上了剛坐上馬車出門的二皇子。”

  虞聽晚眉頭蹙起,人也站起來。

  二皇子應峙人不怎么樣,可到底是皇子。馬兒若是受驚在街道橫沖直撞,只怕又要傷了路上的百姓。

  “夫人放心,馬兒被看守伏猛的魏家軍制住,不曾生亂。就是馬車被撞翻,二皇子狼狽的摔了出來。”

  檀絳:“二皇子低罵了幾句小畜生。伏猛本也知惹了禍,想要溜,偏給聽到了,一怒之下,一巴掌把馬車拍的稀碎。”

  這么個祖宗,魏家軍攔都攔不住。

  虞聽晚:……

  “它又覺得把爪子拍疼了,都是二皇子的錯。直接蹲坐在了二皇子府索要賠償。”

  “這不,二皇子派人過來請家中能主事的人過去一趟。”

  虞聽晚:……

  好丟臉啊。

  熊孩子惹禍,請家長了。

  二皇子府大門緊閉,門前熙攘。

  即便百姓趕著回家,可路過此地紛紛駐足。片刻工夫,二皇子府外里三圈外三圈被包圍。

  “怎么了?誰惹了魏將軍的虎嗎?”

  “這倒不是,是這白虎沖撞了二皇子。”

  可人群顯然有一堆偏心眼。

  “二皇子怎么回事?馬路那么寬,為何偏偏讓白虎給撞了?他但凡挪一挪位置,也就沒這檔子事了。”

  “是啊。伏猛都知道天晚了得回家用飯,二皇子腿本就不好,好好的出什么門?”

  人群開始張望。

  “二皇子人呢?”

  “進府整理衣冠了。”

  “白虎怎么不進去?”

  “誰敢放他進去,要是進去把二皇子府給拆了怎么辦?”

  成為焦點的伏猛由這些人打量,神情倨傲。聽著聽著也覺得自己沒有錯!愈發理直氣壯。

  都是應峙那賤人有毛病,不躲。

  想到了什么,它開始哐哐哐砸門。

  見里頭的人沒有回應,伏猛焦急的來回走兩圈。

  “這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

  到了伏猛吃飯的點了。

  它餓了!

  賤人不讓他進去,也就算了。他身為懂禮數的虎,自不能硬闖!

  可為什么不給他送飯!

  這般沒有待客之道!!!

  它!伏猛便是去皇宮,御膳房都要給它弄吃的!!

  “嘎嘎嘎。”

  不知哪兒飛來的烏鴉在天空盤桓,最后穩穩落在府外立著的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頭上,歪著腦袋綠豆大的眼睛滴溜溜轉著。

  府內,換好衣袍的應峙黑著臉進了后院。

  外頭伺候的丫鬟見著他來,連忙請安,應峙步子不停未曾理會,大步朝前,推門而入。

  屋內姚汝正和婆子說笑,手里繡著小娃娃穿的虎頭鞋。聽著動靜看過來,見是他后嘴角的笑意散去。

  應峙像是沒看到那樣,只冷聲問:“墩哥兒呢?”

  “才睡下。”

  應峙:“我去看看。”

  他朝里屋而去。

  留下一句。

  “晚膳在你這里吃。”

  姚汝沒有攔,也沒有跟上去,繼續做著手里的活。

  身側的婆子是伺候她多年的忠仆,欲言又止,最后在她耳側小聲道:“知道有些話夫人不愛聽,可老奴也要硬著頭皮提一提。”

  “爺再不好,可對小主子至少是上心的。您和爺夫妻本就離心,總不能一直冷著,恨不得把人往外推,便宜了后院那群姨娘。”

  “老奴知道夫人您心里苦,可往后到底是要過一輩子的。”

  她還要說話,可對上姚汝冷淡的眸子,又噤了聲。

  當初夫人上花轎前是尋過死的。是生母跪在地上死死求著。

  這些年,夫人有幾日是如意的?

  姚汝淡淡:“他上心,無非墩哥兒是嫡子。”

  若她生的是女兒,應峙會時不時來探望?

  “我身為正妻,給他添了香火。”

  也算盡了本份。

  那么多鶯鶯燕燕上趕著伺候應峙,她去湊什么熱鬧?

  “我從不指著他過日子。至于墩哥有嫡子的身份,這一生只要他這個當父親的本分些,墩哥兒也不會出什么差池。”

  可顯然。

  應峙心思太多了。

  她身為母親,并不想讓孩子參與龍位的爭奪。

  可這并非是她能做主的。

  姚汝能做的,就是把每一日過好,不去多思。

  婆子聽著她這番話,心中酸澀。哪有妻子不指著男人過日子的。

  腳步聲又從內屋傳來,應峙見過孩子走出來。

  他在姚汝左側的檀木椅坐下,接過婆子送過來的茶,卻不急著喝,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發妻。

  “我聽說這幾日你在試著讓他學翻身?”

  姚汝:“是。”

  “不錯。等他學會,我抱去皇宮給父皇瞧瞧。”

  應峙:“墩哥兒到底是父皇得的第一個孫子,前兒還提到他了。可見是看重的。”

  姚汝放下針線:“他才多大?爺想用他爭寵?”

  這問的太直接了。

  應峙臉色一下不好了。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我到你屋里,就讓你這般不舒服,一張嘴就是挑我的刺?”

  姚汝不想和他爭。

  “您多慮了,墩哥兒白日鬧騰,妾是照看累了。”

  見她提到兒子,應峙凝重的臉才有了些許緩解。

  “孩子哭鬧才好,不哭鬧.”

  他想到了什么,眼里不屑:“先前東宮那個倒是不哭鬧的,卻是個傻子。”

  應峙又掃了姚汝一眼。

  姚汝是美人,毋庸置疑。

  可如今不擦粉脂遮遮,又不似后院的姨娘會打扮爭寵穿的鮮亮,容貌打了折扣:“氣色瞧著的確不算好,回頭我請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這話看著是體貼,姚汝卻沒有半點反應。

  沒出月子就被逼著進宮,她的身子也就落下了病根。

  還不是這個人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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