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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方燦爹,您沒死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橫推兩界:從唯心武道開始

  ‘這家伙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看著那飛揚跋扈的新朝少年,整個觀看直播的萬界居民全部大跌眼鏡。

  哪怕動腦子想想,也可以知道對方不好惹了。

  但迎著方燦那漠然的目光,少年臉上露出了揪住小辮子的得意道:

  “喂,說你呢,別以為裝傻就能蒙混過關。”

  “你剛才說浪費,你應該是新朝內的保守派吧?以為帶的人多就能有用嗎?你有種再動我一個試試!”

  說著,那少年冷笑著湊了上來,一臉挑釁地伸手想要拍拍方燦的臉頰。

  這一幕徹底讓方燦身后的諸多新朝人坐不住了。

  幾乎是瞬間,為首的四位數一步上前直接捏斷了少年伸出的手臂,隨即掐著對方的脖頸從地面硬生生拉起。

  在失去保護以后,手臂斷開的疼痛立刻引起少年的慘叫,但喉嚨被掐著發不出聲音,只能雙腿在半空中不停的撲騰。

  “天帝,這家伙不懂事,請您恕罪。”

  ‘天帝?’聽到四位數的稱呼,冷汗瞬間從少年背后溢出,這家伙竟然真的是天帝?

冷汗混雜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少年眼中只剩下對絕對力量碾壓下螻蟻般的絕望和茫然  看著冷汗直冒的四位數,方燦略微抿嘴,聲音不高,卻冷如冰錐:

  “一千七百三十五年零四個月又九天!一個活了一千七百多年的存在,在新朝近乎無限資源供養下,只學會了如何更快地糟蹋萬界武者的一生心血、如何更精巧地追求虛無的感官刺激……你告訴我,這叫‘不懂事’?”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打著在場新朝人的心口,那位四位數強者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捏著少年脖子的手微微發顫。他不敢辯解,也無法辯解。

  “算了,就這樣了吧。”方燦方燦意興闌珊地一擺手。

  他忽視這坨爛泥,沉甸甸的目光落在那些躬身肅立的新朝強者們身上。

  他們代表著新朝武道的頂峰,卻也是這個龐大臃腫、腐氣漸生體系的一部分。

  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感,連同一種冰冷的決心,在他心頭交織。

  相比于那些六轉的反叛,如今統治下的新朝更讓他難受。

  有一種自己親手培養了一群廢物年豬的感覺,這群畜生。

  四位數如蒙大赦,手指微動,一道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間修復了少年斷臂的筋骨皮肉。

  他松開鉗制,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低吼道:

  “廢物!還不快滾!”

  被罵了一句,少年如驚弓之鳥,連滾帶爬地逃離,連看都不敢再看方燦一眼,只想立刻遠離此地。

  “從今往后。”方燦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意志:“新朝的物資配給制度,徹底更改,每個人都有一個最低生活物資的限額”

  “您說什么?”現場的新朝人都難以置信道。

  “除修行與學習所需的核心資源足量供應外。”方燦的目光掃過一張張驚惶或不安的臉:

  “其余一切生活物資、享樂資源、,皆設定限額。新朝的資源,不是為了供養一群躺在功勞簿和祖蔭上醉生夢死的廢物!”

  這一刻,方燦回想起自己年幼時堆沙堡的經歷。

  當他發現基地不夠牢固導致無法壘的更高時,他并沒有選擇修補,而是直接將整個沙堡砸個粉碎,重頭再來!

  而如今,他作為新朝的天帝,也是時候好好出手管控一下了。

  他的目標是人人如龍,個個奮發,而不是搞出一群趴在他力量體系上吸血的廢物,他要以自己的意志貫穿新朝上下。

  說著,方燦直接指向遠處飛奔的少年道:

  “至于說這群浪費資源的家伙,就踢出新朝,等什么時候依靠自己努力將浪費的那部分補齊,再考慮歸來的事吧。”

  “什么!!!”

  這一回,所有聽到這句話的新朝或萬界人集體震驚了,因為這一下的打擊面太廣了。

  要知道,如今的新朝絕大部分人都奢靡成風,在萬界的供給下,大部分年輕一輩全都是這種情況。

  尤其是現場的這些武癡里,也有子侄親戚家人在這次的打擊群體當中。

  百萬漕工衣食所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牽一發而動全身。

  要是命令所有人補齊欠款,得是一個多大的數量。

  “陛……陛下!”

  那位四位數身體劇震,再也忍不住,急切地抬頭:“此舉……牽涉甚廣!時間跨度漫長,浪費界定模糊,數量統計……難以追溯啊!”

  他試圖用“做不到”來為龐大的利益群體爭取緩沖,以困難作為搪塞。

  但抬頭只看到方燦眼中冰冷一片。

  “統計不了?難道你們是廢物嗎?”方燦冷笑一聲。

  “萬界的那些宗門公司連未來10天的叛亂都可以提前預知,讓你們這些人追責過去兩萬年已經確定的歷史都做不到。”

  “既然這么廢物,做不了清查蛀蟲的事,那就讓能者上,引入那些萬界緝查精英吧。”

  “只要萬界人查到一個浪費的新朝人,就直接身份互換,萬界人成為新朝人,新朝人貶為萬界人。”

  ‘好啊好啊!’萬界觀看直播的人一個個興奮的跳起來,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就比如那家伙!”迎著他們的注視,方燦的目光直接洞穿那奔逃少年的過去道:

  “在過去一千多年里,這家伙起碼浪費了總價值24324.45萬億玄造幣的物資。”

  “按照普通五轉去血肉工廠1年勞動所得是100w玄造幣,他大概要努力工作20億年才能還清這個債務。”

  “而經過我統計,這家伙的浪費所得在整個新朝內甚至排不上號。”

  聽到方燦的話語,在場的人冷汗涔涔。

  打工還債至少需要20億年的時間,從三迭紀到現代也才2億年,這少年能活得了這么長的時間嗎?

  此刻,因為方燦的一襲話語,幾乎要將新朝的結構體系攪的一團糟。

  新朝內部,無數奢華的宮殿、洞府、別墅里,傳出杯盤碎裂、驚呼尖叫之聲。

  那些習慣了奢靡度日、仗著祖輩余蔭或新朝身份作威作福的新朝公民,瞬間感到天塌地陷。

  “天帝!此舉萬萬不可!”

  “陛下三思啊!”

  “國本動搖啊!”

  幾乎在方燦話音落下的瞬間,尖銳、惶急、甚至帶著哭腔的反對聲浪,如同海嘯般從四面八方洶涌而至!

  一道道比之前更為璀璨、帶著強烈情緒波動的金光撕裂空間,降臨廣場!

  ‘噢,看了這么久,終于準備出來了嗎?’方燦挑眉。

  這些金光皆是新朝之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窺屏,眼下見方燦要動搖國本,一個個迫不及待的冒了出來。

  “大人,請您收回成命,新朝過去奢靡成風,此舉恐動搖國本。”

  “是啊,若是新規落地,恐七成以上的成員都被逐出新朝。”

  “兒啊,這件事有些過了,還是緩一緩的好!”

  現場,無數的新朝人如雨后春筍般涌了過來。

  這些人里有許多子女是需要被打擊的,更有一部分本身就是被打擊的對象。

  反對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廣場上亂作一團。

  新朝強者們面面相覷,局面眼看就要失控。

  而在這群人當中,方燦還看到了幾個老熟人。

  只見在新朝反抗人群當中,一位頭發梳理整齊,面容俊朗輪廓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幾乎下一刻,他的臉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爹,您……沒死啊?”

  是的,在這群新朝人里,還窩著一個自己的親生父親:方陶!

  老實說方燦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爹活著了。

  如果不是此事牽涉過廣,那些人也不會想著將這尊大佛給供出來。

  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手段,為了反對自己,竟然把自己親爹都找來了。

  在方燦意外的目光當中,在眾人的簇擁下,方陶有些得意的從人群走出。

  他走到方燦面前,努力挺直了腰板,用一種試圖體現父親威嚴,咧嘴笑了笑道:

  “燦兒,聽為父一席話,不如就各退一步如何。”

  “噢,那您是如何想的?”方燦臉上的表情微微收斂,露出一臉溫和的笑容。

  看到方燦緩和的態度,現場的新朝人都是齊齊松了一口氣。

  穩了!

  這下徹底穩了!

  這還不穩了?

  我們連天帝他爹都請出山了,這還不穩!

  哪怕是強如天帝,也不得恭恭敬敬地叫方陶爹。

  而看著直播當中的父子兩人,原本期待的萬界又一片灰暗。

  這場天帝歸來的大戲,峰回路轉,竟上演到“太上皇”出面的地步?這下徹底沒希望了。

  這新朝就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新朝不就毀在這上面嗎?

  看著方燦溫和的態度,方陶臉上露出笑意道:“燦兒啊,這么大的事兒……鬧哄哄的,成何體統?聽爹一句勸,消消氣,啊?大家伙兒都不容易。”

  方陶側身,指了指身后那群屏息凝神的新朝人道:

  “他們都是咱新朝的肱骨根基!他們的小輩兒們呢,是有點……咳咳,小毛病。但是年輕人嘛,愛玩愛享受,理解理解!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你看如何?給爹個面子?”

  方燦看著眼前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龐,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極其微妙的弧度道:“爹,您來的正好。”

  “誒!”聽到方燦的話語,方陶心中一喜,心情落下大半。

  這么多年,兒子終于肯認爹。

  但他沒發現的是,方燦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疏離和嘲諷。

  “既然你親自過來,也不用其他新朝人查處了。”方燦笑道:“您老人家帶頭做個榜樣,主動退出新朝重頭再來吧!”

  什么???

  這一瞬間,現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方燦話語帶來的震撼,就好像七轉的一拳狠狠打在所有人的心上一樣。

  你方天帝不僅要搞革命,第一個竟然要革了自己爹的命???

  “你……你說什么?”

  待將方燦的話語理解,方陶臉上原本揚起的笑容一點點僵硬。

  “我說,不如您給新朝和萬界打個樣,親自去萬界基層深造一下。”方燦笑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方陶難以置信的看著方燦,氣的嘴唇都哆嗦了:“我……我可是你爹!你連你的親爹都要動手,你這個不孝子!”

  不僅是方陶,當聽到方燦準備拿自己老爹開刀時,現場幾乎所有人都跪倒道:“陛下不可啊,這可是您的生父啊。”

  “只有父責子,哪有子責父的說法,請您收回成命!”

  “陛下糊涂啊!您怎么能對親爹動手呢?”

  “噗呲——”

  聽到方陶的話語,以及現場的反應,方燦有些憋不住的笑出聲來,就好像聽到了一個世紀笑話一樣。

  他差點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笑死我了,這還是新朝嘛,都給我帶到哪來了?”

  在全場的呆滯當中,方燦好半天才道:“爹啊,您老人家是不是腦子不好,所以老糊涂了。”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方陶的臉:

  “您怎么能這么忘本呢?還記得我們新朝的祖宗章程是什么?”

  新朝的祖宗章程?

  聽到方燦的話語,現場的所有人幾乎都一臉茫然。

  現場的這一批幾乎都是后來加入新朝的,所以對于方燦的話語全是不解。

  要說新朝的祖宗章程,法律里的新朝人不能互相傷害算是一條吧?

  但不同于現場的那些家伙,在方燦的嘲諷下,方陶最早的記憶開始被回憶起來,隨之臉上一白直接跌坐在地。

  “喲,看來您還有點印象呢?”方燦蹲下身,看著方陶冷聲道:

  “什么他媽爹不爹的,你個生物爹見到能力者還不恭恭敬敬磕大頭!”

  “活了這么多年,被周圍人捧的腦子都退化了是吧,真以為自己算個人物了?”

  “需要我重復一遍課本上的內容嗎,不是凡人生出能力者,是你榮耀的被能力者選中,所以才托生物爹的胎出生!”

  “別人腦子不好也就算了,你這個在新朝早期生活幾十年的人也能犯渾,被這群人當槍使?”

  “你就沒注意到,除了你這幾個腦子不好的,其他熟人全部躲著不來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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