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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一百七十五章 方向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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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之術?”

  皇太后取了大量木牘。

  木牘的內容涉及了生與死的詮釋。

  張學舟覺得這份內容不如尸佼涉及生死的學說,但讓他挑什么不足之處又挑不出。

  這大抵是甲等術和乙等上品術的區別,彼此內容都沒問題,但演練的極致則存在層次差異。

  雖說層次有上下,世間大部分修士很難碰觸到上限。

  譬如張學舟二次神通化太清真術才覺察極限后的發展有限,他至今也就覺察出這么一道術的極限不足,而如騰云術等大多數術壓根沒碰觸到極限,規避之術甚至修行都不曾完整。

  皇太后的木牘內容有一些差異,但又不構成影響。

  “太后是說這種方案還需要鉆研生死?”

  “人的生命有勃勃生機,也有油盡燈枯,只有達成生與死的平衡才能做到一榮一枯!”

  張學舟找了一個理由,順道向皇太后求助如何推動霍去病在竅穴有限的情況下修行上進,但皇太后的鉆研偏向了另一面。

  張學舟聽過尸無道講解生死,但他從來沒往這方面進行過發展。

  眼下的情況有點偏題,但他沒法將皇太后拉扯回來。

  “你所說的境界術畫蛇添足”皇太后道:“如果到了生死地步,融合境界術這種事情完全可以放棄,哪怕陽魄化身欠缺修為也好過死亡!”

  “有修為總比沒有的好”張學舟道:“或許我們不知什么時候就用得上修為和術法!”

  “那需要狀態非常好才行!”

  皇太后強調了一聲,示意自己病情較為嚴重,難于去細細琢磨境界術。

  如果能依靠陽魄化身術擺脫身體痛楚的桎梏,她才有可能更多思考這種化身狀態增強的問題。

  “你承受過神魂撕裂的痛楚,應該清楚我們大概率時日無多”皇太后道:“陛下提及你們與兇國修士做交易,想利用對方的藥材資源,但再多的十全大補丸也只能吊我們的命,丹藥吞服數量增多后的效果必然衰退,那時的我們幾乎沒有求生的可能!”

  “說的是!”

  “又想求生又想保全實力,兩全其美的難度太大了,尤其是你所說的境界術融合是一種轉化,這種轉化屬于回爐打造,修行淺時尚好掉頭,對我們而言這幾乎等同于重修,跨越過去的難度非常高,能成功的人會寥寥無幾!”

  “很難成嗎?”

  “很難,若無破釜沉舟之心,幾乎沒可能掉頭!”

  皇太后在境界術上的關注不算太多,更多是集中思考如何脫離肉身的痛楚。

  這并不只是簡單去修行陽魄化身術,而是要削減身體對陽魄的影響,甚至脫離肉身影響。

  哪怕肉身潰敗了,她的陽魄化身也要維持正常。

  這種情況開始涉及‘生與死’的對立,她只有清楚通透理解生死,而后才能尋求真正的存活。

  哪怕沒有丹藥,她將來也能延續生命。

  至于如何讓陽魄化身不斷強化提升,那反而是另外一碼事。

  道君的飛刀下無活口,皇太后確實沒把握自己被救治成功,她看過諸多典籍,沒有哪冊典籍能對神魂破損進行救治。

  張學舟的諫言讓她開始轉移研究方向。

  她神魂刺痛容易喪失理智,需要盡早將這道術凝練而成,而后尋求生死平衡,再而后才有可能回到張學舟當前所研究的方向上。

  “陛下說你擅長使用制式丹爐批量成丹,如果有煉制造化丹的余力,你盡可能多煉制一些,也盡可能多提升丹成率”皇太后道:“只要高于朝廷均成丹率,你將多余的丹藥取走沒人會說你半分閑話!”

  皇太后不免也叮囑了張學舟兩句,示意張學舟當官不要太老實。

  雖說丹藥的收成最終歸屬于朝廷,又會讓皇太后自身受益,但皇太后很清楚張學舟價值。

  只要符合朝廷制度,張學舟適當拿一些取一些不礙事。

  如果對方也能擺脫道君飛刀術的痛楚,張學舟將來能發揮的作用會較之很多臣子更出彩。

  朝廷確實愿意在能臣身上下重注,甚至上不封頂到封侯拜相的地步。

  當今天下侯爵都是開國繼承而來,非侯爵后代繼承和皇室不得封侯,但皇室定了這個規矩也有破解之法,譬如讓公主下嫁,臣子就與皇室有了牽扯,從而能曲線封侯。

  “太后說笑了,咱們當臣子的食俸祿,哪還能做那些中飽私囊的事!”

  張學舟干笑了一聲。

  他也不算什么老實人,早就干過這種事。

  “這種事不犯法”皇太后指正道:“沒能力需要多練習,有能力就能在其位,而擁有超人一等的能力也老老實實做事豈不是耽擱人,專職的丹師十份藥出五枚丹,你出六枚七枚,你讓人家怎么想,是被懷疑私吞了丹藥,還是說能力太差需要降職!”

  “這個……”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表現太優異調整也很正常,只要不碰觸朝廷底線,你做的事情都有人兜底!”

  皇太后的開明遠超張學舟想象。

  他這些年來見過的人很多,但還真沒有什么上司教下屬憑能耐多獲取酬勞。

  如果主父偃聽了這番話,張學舟估計主父偃瞬間就會陷入打雞血狀態。

  但他哪能當面應下這種事情,何況張學舟能不被人抓把柄就會掃尾,他這些年來干的事算是經得起調查,又或對方壓根沒法調查。

  “恕我直言,如果朝廷能給予更為公平的分配,有才能的臣子又何須偷偷摸摸做這種事!”

  張學舟認也不行,認了在將來就有可能抓小辮子,他被清算的時候不算冤枉,他不認也不行,不認就是皇太后的好心當了驢肝肺。

  張學舟最終只得談了談朝政制度,從官員選拔的功利性到官員怕擔責,又提及官員欠缺維護大漢王朝的觀念,職位到頭后就得過且過,這其中無非是利益在作怪。

  譬如張學舟自身也是如此,一個‘給事中’就實現了他入駐朝廷的心愿,他對擔任什么官職并無貪念。

  而如他這樣的人還有許多,大部分人到達官職極限后就很清楚這輩子做官到了頭,沒有裙帶關系不可能更進一步,日子也算得過且過。

  而朝廷官員的升遷與調動也過于隨意,譬如鄭當時從僅次于九卿的京兆尹貶成了詹事,前腳還在當市長,后腳變成鄉鎮書記,這種跳躍性完全沒有制度可言。

  官員的升遷更像是走過場,張學舟也不乏提及自己啥都沒干就成了太中大夫的事。

  他一番東拉西址,硬是將中飽私囊的事變成了官員欠缺正常的功勞賞賜,更是談及宏觀制度的不合理,導致人心并不向著朝廷,甚至不乏有些人等著大漢朝廷倒塌,而后幸災樂禍。

  “黃老道講究人心自然不可強求,儒家講究君權神授,勒令所有人都需要遵循圣人教導,從而尊敬引導神意的君王,你這番言論聽上去像是法家,但又沒法家的嚴苛,反而有幾分接地氣,我聽聞你師承陰陽家,陰陽學派的學說在過往是很虛的,現在已經這么實在了嗎?”

  皇太后心念陽魄化身術,她沒心思融合境界術,更沒心思談治國理念。

  但張學舟的東拉西扯硬是將她興趣勾了起來。

  皇太后覺得新帝應該聽一聽,雖不說全盤照著抄,但取部分精華必然能凝聚人心,而不至于忠臣寥寥,只能依靠血緣與親屬關系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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