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的傷不算什么大問題!”
張學舟稍微打探了一下情況,得知濕公佛子下體被法寶所傷,他只覺事情不大。
別說往小頭切一刀,哪怕往大頭上切一刀,張學舟覺得自己也是微微一笑。
不說他修行九轉合氣術帶來的奧妙,太清真術愈合切割傷勢沒半點問題。
而世上療傷的術法遠不止太清真術,大型勢力更是有各類丹藥護航,底蘊比張學舟深厚諸多。
他自己都能解決問題,就更無需說西方教了。
“昆侖圣子張學舟,你可認識我?”
張學舟和蔡麻低聲交流了數句,只見孔寧一臉不確定靠近。
張學舟打斗時動用的是純粹的蠻力,雖說孔寧被打得頭昏腦漲,但沒受什么特殊傷害。
等到服了氣血丹消了腫,孔寧身體和面貌變化并不算大。
她此時極為不確定問了一聲,一時間難于確定張學舟是不是她以往碰到的張學舟。
“孔寧,我聽過你的名字!”
張學舟淡淡應了一聲,態度顯得居高臨下,也帶著幾分傲慢。
他都是帶面具遮掩身份的人了,哪能指望他坦誠相見,而且認熟與不認熟都不會影響他和孔寧的競爭關系。
變假聲的手段讓張學舟應對孔寧游刃有余,而他的實力與昆侖的規則讓人敬而遠之,沒什么人會在普通場合下冒然強行摘除他身上之物。
這是帝君給他披上的授印神衣,也代表帝君的臉面。
如果有什么人非要強行扒開,那便是給帝君留下口實。
張學舟只是簡單回應了一聲,孔寧張了張嘴,只得吐出一聲‘認錯人了’,而后才選擇離開。
“圣子,她和你套近乎,你怎么沒將她拉攏一下”蔡麻低聲問道。
“拉攏了能怎樣,不拉攏又會怎樣?”
孔寧并未走遠,張學舟回應蔡麻時的口氣也是十足。
世上確實是一個大草臺班子在領銜,張學舟此前對自己沒啥信心,而蔡麻哪怕打完了第一場后的信心依舊不足。
自家人自然是知曉各自弊端,但在其他人眼中又是另外一碼事。
至少在其他勢力的組合眼中,昆侖圣子圣女難于匹敵,不提已經被擊敗的選手,哪怕是沒碰面的對手戒心也極重,并不會輕易動干戈,甚至見到后還會主動躲避又或逃逸。
當下的勢已經小成,張學舟也不愿意墜了這股勢,爭取在靈山和凌霄表現良好,從而獲得所需。
大人物們之間的利益會在后續計較,而他們這批小角色的利益基本都是現結,張學舟哪能讓人。
“你早點準備前往靈山”張學舟道:“若有什么意外的情況,我們這邊還需要你頂在前方撐一撐!”
“你又要我撐”蔡麻低聲悻悻道:“可我根本不能撐!”
“只要你還能喘氣,你就能撐!”
如來師兄食用了醉桃被抬著走人,這也意味著甭管張學舟是否回歸現實世界,百年之約的爭奪并不會以他為中心。
他湊巧參加了昆侖主場的爭奪,但他也可能出現湊巧參加不上的情況,又或一切開始了,但他還處于現實中難于切入其中。
在這種情況下,蔡麻穩住情況就顯得十足重要。
張學舟不免還低聲教導了蔡麻如何運用自己的威懾力,又該如何利用張學舟遮掩身份所帶來的迷幻迷惑作用。
被他搞了這么一波,哪怕張學舟躺在地上也有可能被認為是一個陷阱。
這其中種種情況都是蔡麻可以利用的機會,張學舟也不得不耐心對蔡麻進行教導,免得到時因為自己的原因在靈山和凌霄鎩羽而歸。
“我真行嗎?”
蔡麻尤有幾分不自信。
作為當前唯一有擊殺記錄的選手,蔡麻奪老邁者性命只在須臾之間,也被諸多人視為最危險的對手,但蔡麻弊端太多。
她覺得自己哪怕被人投擲一塊石頭都有可能倒地,單修命術的弊端和缺陷大到蔡麻一直缺乏自信。
正常而言,她這種修士應該被諸多人守衛護著,從而才能在激戰中以小搏大取人性命。
如今則是事情反過來了,蔡麻不僅要打沖鋒,她還得護著張學舟。
這與蔡麻理念中的命術修士完全不同,也讓她懷疑人生。
“沒啥大問題,干得好我助你命術修行一臂之力”張學舟鼓勵道。
“你說話得算話!”
蔡麻看上去有些傻呆呆,但她只是在西昆侖修行缺乏了人際溝通,腦袋實際上極為通透。
她對張學舟教導的事情一點就透,心中缺了幾分信心。
等到張學舟拿出鼓舞手段,蔡麻不免成了重賞下的勇夫。
昆侖的獎勵是一碼事,張學舟的保證又是另外一碼事。
親自見過張學舟身上的七道命術光環,蔡麻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出錯。
她不免還低聲詢問了張學舟的身體情況。
“七個光環?取巧速成命術的缺陷?”
如果蔡麻不說,張學舟還不知道過往的相關之事。
蔡麻的嘴巴確實沒遮攔了一些,雖說鎮元神君曾經有叮囑,但等到看不到張學舟身上的光環,蔡麻就將諸多往事都說了出來。
“這應該是萬壽果的缺陷!”
張學舟修行的命術沒問題,他的修行方式也沒問題。
如果說他的陽壽有些虛,這種虛只可能是萬壽果所帶來。
當然,不管是實壽還是虛壽,這都是壽命,只是前者屬于實打實的增長,而后者則是如金丹一樣存在被人摘取煉藥的可能。
張學舟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陽壽光環是怎么沒的,或許是時間長久了,或許是域外天魔的原因,又或許涉及鎖陽,亦或者其他因素。
張學舟速成命術數年,他哪能知曉這其中是什么因素產生了影響。
他修命術算是適逢其會,命術只是張學舟當下實力中最不起眼的一環,畢竟他這種朝不保夕者對長壽并無需求。
思索清楚原因后,張學舟也沒過于放在心上。
只要蔡麻能成為他的好搭檔,張學舟到時去斷魂嶺替蔡麻討要一些萬壽果,如此也算是完成了承諾。
他和蔡麻一番交托,只聽昆侖墟遠處傳來尖銳高亢的慘叫。
短短時間后,張學舟只見燃燈道人驅役著一件法輪形態的寶物,提著昏睡的如來和慘叫的濕公佛子飛縱而出。
“難道沒醫好?”
張學舟奇了一聲,只覺西方教急救的醫療手段當真是有些粗暴,連濕公佛子這種性情堅韌的人都忍不住慘叫。
但越能叫就意味著身體狀況越樂觀,只有那些叫都叫不出的情況才較為危險。
他正欲上前看看仔細,只見燃燈道人駕馭的法寶浮光一閃,飛縱的速度迅速提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