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難知時間流逝，張學舟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就將陽魄化身術修煉小成了一下，而后時間就進入了尾聲。
這讓他感覺有幾分空虛，感覺自己的時間虛度太快了。
等到寧缺送來銅龜，而玄冥借用了任安然身體發聲，張學舟才感覺自己充實的人生又回來了。
說到底，張學舟展現種種怪異和不適應更多是被抹掉了記憶導致時間缺失感，從而才有空虛。
如今聯絡上了玄冥，這讓他心中多了幾分緊迫，也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中。
黃道仙能做的事，張學舟自然也能做。
他甚至不需要像黃道仙那樣去算計，輕易就能在赤色聯盟國達成所需。
但張學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大漢王朝境內兩個學派修行都有分別，更無須說和另一方高維世界。
任安然不知道氣運珠，張學舟同樣不知道。
缺失了東山帝陵，當下的赤色聯盟國連氣運匯聚處都沒有，一朝散盡東山運，半點也不曾落在西京城。
“我如今政令通達，天下無人不服我，我也沒什么強敵，你能拿什么來與我交換，交易講究公平，有來有往方才能長久維持下去！”
雖說啥也不知，但該談還得談。
一番拒退加貶低后，張學舟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也迅速與玄冥談到了實際的問題。
“你不想進入大千嗎？”
“大千能有什么好處，難道就為了壽命長久一點點，我一個人上人跑過去當人下人嗎？”
“呃！”
大千世界是很多生靈眼中的燈塔，無數狂信徒奉獻一切就為了撈一張前往大千世界的門票。
在狂信徒們的眼中，大千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只要進入了大千世界就會有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哪怕是過去當雜役也能過得遠較之落后的文明生活要好。
但這種思想并不適合去引導年輕有為者。
年輕人腦海中沒什么長壽的思想，穩定無憂的生活也遠超寄人籬下。
“站起來看看這四周，這是我出資打造的樂園”張學舟指向東山四處道：“大伙兒在這兒都得喊我一聲主任，這兒也是我說了算！”
張學舟這句話還真不是吹噓，早期的東山有些亂，各類人一擁而入導致尋人找人很麻煩，不得不借助各種關聯才能呼到人。
但如今的東山營造已經竣工，如張學舟等人的全身照掛在政務中心。
來這兒的游客不認識張學舟是很正常的事，但在這兒工作的人沒可能不認識張學舟。
“地方是挺不錯”玄冥贊道。
東山營造與大千世界的隗秀完全不同，但大地方有大地方的好，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妙。
尤其能管控由心，那便是一方之尊的地位。
如這種地位顯赫者總不能跑到高維世界寄人籬下當個雜役，誰也沒那么傻。
“人壽上限不過兩百余，我在這兒能瀟灑百年，這遠比在你們大千憋屈兩百年好”張學舟笑道。
“你倒是看得明白！”
世上很多人看不明白，才會妄念追尋大千世界。
碰上了張學舟這樣對大千有一定了解者，玄冥一時間也很無語。
他碰上了愿意與自己合作的對象，但對方需要讓自己過得更好，而不是拿一些虛妄縹緲的好處。
“如果你不愿躍遷維度，只想在這兒享受，你總該是需要注意人身安全，免得百年好活被不軌之人打斷”玄冥道。
“我如今政令通達，每個人都很愛我”張學舟道。
“威望再高的英雄也擋不住有嫉恨之人”玄冥道：“更何況是你這種大權把握者，你享受權力就必然有人被剝奪了平等的權力，不可能每個人都愛著你，或許他們某天就會來取代你！”
“我所居之地有世上最好的高手守護，而且我也略通曉拳腳”張學舟道。
“你能擋住黃道，你能擋住其他嗎”玄冥略帶深意道：“你們這世上可不止一個黃道，或許又有第二位黃道會禍害你們王朝百年！”
“你的玄氣重甲只能護神魂，缺了點意思”張學舟道。
“正因為能護神魂才有點意思”玄冥道：“哪怕你身體被摧殘了，至少還有玄氣重甲護著你，我得知你身死亦能將你拉回去我那邊，還能給你塑身打造第二世！”
“聽上去很有意思”張學舟道：“但我怎么能確保你所說為真，畢竟我死后沒有任何價值，不值得你再付出！”
“交易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誰不知我玄冥的信譽好，你去問問……”
“你能發心魔大誓嗎？”
玄冥念念了數句，等到張學舟開口詢問，他一時有幾分啞然。
“什么心魔大誓？”
“你不誠信！”
“你說什么心魔……”
“算了！”
“我不會你說的心魔大誓！”
玄冥通曉一些遵守契約的方式，但他不懂張學舟所說的心魔大誓。
見到張學舟連聲批判，他悶悶甩出了一句回應。
“你們大千世界連個心魔誓都沒有？”張學舟奇道。
“有是有，但你肯定不相信我發的誓”玄冥道。
“你說的有道理！”
“我只是不會你說的心魔誓！”
玄冥看向張學舟，他不在乎什么低維世界捆綁性的契約，那對他不過一張廢紙，該撕毀時不會承受任何懲罰。
就算有一定的束縛，他確實也算信譽好，一般情況下并不會違反相關規則。
作為一方頂級大能，他這點信譽確實不成問題。
如果張學舟需要配合，他可以應聲配合。
“既然如此，你我應心魔誓結盟，我贈予你氣運珠，你拿玄氣重甲守我神魂”張學舟道：“你隨我念，直到心魔回應便可！”
“可以！”
張學舟的交易沒毛病，畢竟與黃道仙交易時的規則也是如此，只是對方當下信不過人，選擇了誓言捆綁。
當然，帝王心思大都多疑，玄冥見多了也不奇怪，他認為這個低維世界的王者不過同樣是其中一員。
“真名相見吧，免得心魔誓不應，我全名叫張學舟，您那全名叫什么？”張學舟道：“這需要您本土語言回應！”
玄冥看了張學舟兩眼，而后才開口吐出一串話語。
“太復雜了，我讀不好你的名字，我到時只能在誦讀誓言時伸手示意，您跟隨念誦時自己念名就好！”張學舟吐槽道。
“你連我的名字都不會念！”
玄冥難于吐槽張學舟的不專業，但自己說自己的名字沒毛病。
雙方的基本約定妥當，玄冥伸手示意張學舟盡管念，他都會配合。
“你隨我開口誦讀！”
張學舟指了指自己，而后開口吟誦。
“清氣未升，濁氣未沉，游神未靈，五色未分，中有其物，冥冥而性存……”
張學舟不會什么心魔大誓，詛咒類的心魔大誓對一些修士壓根不起作用。
譬如張學舟擁有避咒決，他一天發十個八個心魔大誓都可以不帶重復。
但事情放向真正能實現心愿的《墳經》就不同了。
張學舟也很好奇，玄冥這種在大千世界中擅氣運者誦讀《墳經》到底能不能產生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