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
“這個柯蘭朵也能和死人溝通嗎？”
在應下圖爾柯蘭朵一份兇獸材料后，圖爾柯蘭朵的猶豫變成了果斷，一臉喜笑顏開在那兒進行祭祀。
但別說蒙特斯亞瑟等人懷疑圖爾柯蘭朵是否具備真正的能力，哪怕張學舟也沒什么信心。
他邀請圖爾柯蘭朵是聽了‘荒’的介紹，純粹是碰碰運氣，也有借用圖爾柯蘭朵拖延時間等待觀看情況的小心思。
事情很順利，但結果有些糟糕。
時間拖延成功，但張學舟沒看到什么異常的情況，他沒有發現黃道仙，他更沒感受到圖爾柯蘭朵精神力量的指揮與運用。
與蒙特斯亞瑟控制枯骨的能力完全不同，圖爾柯蘭朵幾乎是在進行祭祀祈禱。
若在圖爾柯蘭朵手中插一根祭祀木杖，對方所干的事和在圖爾教沒區別。
“有沒有什么發現？”
任安然碰了碰張學舟手臂詢問，這讓張學舟迅速搖了搖頭。
“方法錯了嗎？”任安然低聲交流道。
“我幾乎不知道他還有什么缺陷，只能用這種方式試探！”
張學舟低聲回了一句。
黃道仙是誰，相貌特征是什么，追求失敗會做什么，是否有補救的手段，這其中的種種都因為彼此不熟悉而缺乏了解。
雖說他們是寧缺咆哮到兩敗俱傷后才被揭穿身份，但張學舟也擔心控制九瓣花的傳承者回歸現實還能茍活性命，又將他們信息泄露給了黃道仙。
對張學舟等人而言，他們所面臨的危機很近。
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鏟除掉這種對手，或許他們某天就有可能不知不覺死去。
但張學舟的手段確實非常有限。
如同黃道仙此前抓不到他真身，張學舟數次嘗試都沒抓到黃道仙真身。
當下拿羅重尸骨做餌已經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方式。
“那個九瓣花應該殘了大半，我們還能通過那種方式和他們打一場嗎？”任安然低聲問道：“他們輸掉會死嗎？”
“很難！”
張學舟搖搖頭。
他近期參與的運戰非常密集，但運戰確實不是腦袋一拍就能開戰。
如果沒有發生面對面的碰撞，又或是對特定目標進行祭祀儀式，從而啟動運戰，這種戰斗壓根無法啟動。
而黃道仙動用的是傳承者參戰，哪怕傳承者輸掉也不會弄死黃道仙。
別說張學舟沒把握打運戰，就算他運戰必勝，這也沒可能弄死對方。
“柯蘭朵這種祭祀儀式沒用的吧？”任安然懷疑道：“她這套不新鮮，我都能照葫蘆畫瓢玩這個！”
“荒……”
張學舟剛欲提及這是‘荒’的指引，只見張曼倩眼中浮現出一層異芒，眼睛幾乎直勾勾盯住了圖爾柯蘭朵。
他眼皮一跳，目光一凝時，只見收拾到帝槨中的尸骨層層堆積而上。
如果說蒙特斯亞瑟牽引的尸骨是極為完整的人形態，圖爾柯蘭朵牽引時則是將骨骼和腦袋疊放得整整齊齊，看上去可以拿去打包。
“荒也沒說這么做有什么用途？”
張學舟腦海中剛剛尋思時，只見荒附體上身的張曼倩伸手一指，圍著帝槨祭祀舞動的圖爾柯蘭朵頓時將手伸了出去，將諸多枯骨和腦袋捧了起來。
“柯蘭朵似乎有點不正常！”
張學舟觀測的是張曼倩，任安然觀測的則是圖爾柯蘭朵。
相較于蒙特斯亞瑟操控羅重尸骨時口吐白沫，圖爾柯蘭朵并無這種外在表現的情況，但圖爾柯蘭朵目光有些發直，看上去沒了靈動感。
“荒，你在做什么？”
張學舟低喝詢問了一聲，只見被荒附體上身的張曼倩伸出手指做出‘噓’的安靜手勢。
“是……似乎是死者獻祭，圖爾教高層死后有這個供奉儀式，據說是可以去覲見圖爾神，從而獲得神的榮耀！”
任安然低語解釋，這讓張學舟盯著被荒附體上身的張曼倩眼神漸漸嚴肅了起來。
很顯然，當任一生前去落安省，‘荒’也沒了過往老老實實的蟄伏，而是多了一些小心思。
圖爾教沒有哪個長老可以在死后見到圖爾神，只有虔誠的信念可以維持三魂七魄在死后消散慢一些。
而這些長老三魂七魄消散時的逸散對‘荒’來說類似于精神食糧，可以較為有效維持意識形態的穩固。
或許是因為羅重生前有足夠強大，又或許是腦袋保持較為完好，諸如羅重的腦子等物依舊還有殘留，導致留下了一些‘荒’所需求之物。
張學舟管不得‘荒’吸食哪個長老死后游離的精神能量，但他無疑不喜歡‘荒’磨滅羅重殘留的‘生命痕跡’，尤其是在他針對黃道仙的時候。
‘荒’叫圖爾柯蘭朵前來的原因很簡單，他使喚圖爾柯蘭朵太習慣了，也依舊保持著操控的能力，能讓圖爾柯蘭朵在無聲溝通中按要求做事。
“該死！”
腦海中諸多彎彎繞繞的內容想通，張學舟被算計時不免多了幾分惱怒。
他朝著被荒附體的張曼倩低罵一聲，只聽張曼倩幾乎在同時罵出了同樣的語言。
“嗯？”
張學舟剛欲認為‘荒’遭遇了什么糟糕事時，只聽一點風聲入耳，剛剛還抱著羅重尸骨的圖爾柯蘭朵直接從二十余米高的黃土臺上一躍而下。
“你亂搞什么？”張學舟怒斥道。
“不是我弄的”被荒附體的張曼倩大驚道：“還有人控制了柯蘭朵，讓柯蘭朵做出了我指揮范疇外的行為！”
“什么？”
張學舟一驚。
他也管不得再怒斥‘荒’，重新朝著下方一跳。
短短的時間中，圖爾柯蘭朵已經一個踉蹌落地，而后捧著羅重的尸骨狂奔，又有張學舟緊緊跟了上去。
“什么情況？”
周月燕大呼一聲，只見任安然也在那兒匆匆往下躍，這讓她一把手抓了過去。
“追，目標很可能出現了！”
任安然低聲回了一句，眼中浮現出幾分驚恐和憤怒。
“東西都被圖爾人當面偷走了，你們還不來幫忙！”
任安然的回應讓周月燕心頭一顫。
周月燕落地后沒有用最快的速度追趕，她迅速朝著帝槨旁一眾人不明情況的外國友人大呼求援。
“哇靠，你們千島聯盟國的圖爾人騙東西是這么直接的嗎？”
“膽子太大了，居然當著我們的面拿了就跑！”
“尸骨都拿，還有沒有天理了！”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眾人面面相覷。
哪怕是在場合中欠缺說話資格的奧米茄等人都難免直接吐槽，只覺千島聯盟國的圖爾人這種作風遲早得被人打死。
眾人遭遇強敵可以唯唯諾諾出工不出力，但抓做賊的圖爾人這種事情就好說了。
一時間眾人踴躍而出，不乏直接從上方跳落下來幫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