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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七月初七,晉升大典我成道時,從不忘卻故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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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被水君府少君白爍指使,投效季修門下的大蛟滄溟君,正馳騁間。

  眼睜睜看著,先是有一尾品相不凡的靈魚‘自投羅網’,被自家東家直接抓住,頃刻拿捏。

  隨后天際邊上,甚至有貫虹金芒,攜帶一股子凌厲到叫他鱗片倒豎的刀意,直接烙于季修眉心,令他產生蛻變,如得造化。

  這一刻。

  滄溟君的反應,比之季修本尊,都要更加夸張。

  有那么一個瞬間,他忽得明白當年在水君府修行時,那些龍裔們諱莫如深,曾經提及過的有關于‘命格’、‘氣數’之類的傳聞,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想他縱橫東滄海幾十年。

  在這浩瀚海域內遇到的靈魚、奇珍,都是屈指可數!

  結果呢?

  自打他隨著這位東家出海。

  每一次,就從來沒有空手過的。

  只要季東家額生水紋,便仿佛是這片水域天生地養一般。

  那些個超越凡品,對于氣道修行大有裨益的靈屬奇珍,聞著味兒就過來了。

  隨著季東家回歸了一趟安寧縣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那‘地龍窟’的動靜,他靠著碼頭江畔,也略有耳聞。

  本以為是一場劫數,結果這位東家反倒因禍得福,神魄、武道,雙雙‘登堂入室’!

  不過大半個月。

  一身氣息就已超越了他這積年大蛟。

說句不好聽的  此刻的季修若是毫無保留,在這東滄海上與他來上一場生死搏殺!

  或許最終的結果,將是他被剝蛟皮、抽龍筋,落得個血灑當場的結局!

  短短小半年,就能走到今日這一步.

  滄溟君心里泛起嘀咕,對此深感恐怖,同時也對那位如今遠在‘水君府’的白爍少君,感到由衷佩服。

  選擇這樣的人物當未來的‘東床駙馬’,少君當是高瞻遠矚啊!

  只是話又說回來.

  這段時日,他在安寧縣水域底下老老實實趴伏著時,就在不久前,曾從一行軍艦上,聽過一些氣血彪悍的披甲衛閑聊。

  聲稱他們大玄的某位侯爺,對于自己這位東家異常看好,還和他師祖一拍即合,訂下了婚約。

  蛟龍耳聰目明,聽了個真真切切。

  一時之間,看到季修回過了神,不由言語試探:

  “東家,你這一趟回歸江陰府,是?”

  以元始道箓,參盡那道從天而降的‘王權刀意’。

  待季修得傳完整版的大五衰天刀,將第二式‘寶冠垂首’直接修滿后,聽到了滄溟君略帶試探的詢問。

  一時間,一手抓住一尾五彩斑斕的六品‘玲瓏鯉’,看著自己心藏所凝的那柄小刀,隱約與方才那刀意氣機相連。

  原本正在思索,二者之間是否有什么聯系的季修,聽到滄溟君所問,隨口便道:

  “我這一脈師祖突破,于安寧縣地龍窟,自外道之中強勢拖回一座‘府城’疆土,州中敕封其為新府鎮守,擢升‘真宗’。”

  “所以這一趟回府,我一來是備考府試,見識見識北滄豪雄,另一方面”

  “就是參與‘天刀真宗晉升大典’!”

  “到時候也給你發一份請帖,邀你前來觀禮。”

  “以往在江陰府人微言輕,若是大蛟上岸,容易惹人攻訐,但現在.”

  “偌大江陰府,就算是那任職‘府尊’的存在來了,也不敢對我天刀真宗的行事做派,敢有異議!”

  季修言辭篤定,語氣鏗鏘。

  叫滄溟君心中感激,沒想到這位季東家還記掛著自己。

  同時,他也沒有忘卻自己曾經心心念念的目的。

  他是水君府出身,乃龍裔水類,若非平日小錯不斷,再加上于龍君宴犯錯失碎器物,出了大丑,也不至于淪落于外。

  因此,對于白爍少君的言語,還是時時刻刻記掛在心里,只要季修但有所需,莫敢不從。

  但正因如此。

  他才要暗戳戳替著白爍少君,試探一二:

  “小蛟多謝東家看重。”

  “只是.我還聽說東家似乎與一位侯女即將聯誼?”

  握住手中靈魚的季修,聽到滄溟君提起這一茬子,不由微微一怔。

  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水君府,白爍!

  想起那個曾在他于安寧縣時,與人主姜璃前后結識的龍庭龍女,季修一時不由陷入沉吟。

  此前,他在以白爍龍血打破‘第二大限’汞血銀髓時,曾答應過她,未來定會爭上一席‘龍君宴’名額。

  為的就是替她斬斷荊棘,龍宮奪婿,幫她從水君府的血脈牢籠中,贖出一個自由身。

  季修腰間的‘碧血龍芯佩’還在搖曳作響。

  關于這一點,他自然是沒有忘的。

  但很明顯,滄溟君是不知曉其中內情的。

  他聽到這個消息后,恐怕滿腦子都是在想自己這個內定的‘東床駙馬’,在發達之后,要另攀高枝了。

  于是后半段路程,他耐下性子,便與滄溟君一路嘮嗑,將其中來龍去脈,避重就輕,大致解釋了一番。

  直到靠近‘江陰渡口’時,才終于叫這頭黑蛟恍然明白。

  見到解釋清楚,季修頗為滿意,便提著靈魚,踏入江陰府。

  只余下滄溟君一對豎瞳轉了轉,在水底下吐著泡泡,表面看沒什么動靜,但實則心底.

  “不行。”

  “雖說季東家這樣子講,但他們大玄人老話說的好,山高皇帝遠,事情到底是個什么樣,本君哪里曉得?”

  “倒不如.”

  “去一趟‘水君府’,為白爍少君通風報信!”

  念及至此,這頭大蛟越想越是這個道理。

  畢竟似季東家這等少年天驕,太有本事。

  就算是自己這樣的,在水君府下轄諸水窟內,都還養了八房小妾呢,諸如鮫人、蚌女.

  若是自己的情報當真有用,白爍少君開恩,叫他能夠回歸水君府.

  想到這里,頗為‘想家’的滄溟君,當即調轉腦袋,直奔東滄海深處————水君府!

  而此時,江陰府!

  諸多消息靈通的大行,第一時間,安插在各個渡口的眼線,便得知了季修登岸的消息。

  一時間風起云涌。

  比如酒行。

  酒行趙家大宅內。

  “你小子以前不是號稱和‘季修’是生死兄弟嗎?”

  “如今他發達了,整座江陰府綁在一起,都未必有他身份尊貴。”

  “你都在家里游手好閑小半年了,連個像樣的官吏身都沒謀到,這豈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師祖王玄陽成就封號,即將作為一座‘新府’鎮守真宗,地位崇高。”

  “那新府乃是外道神府,生靈人口不下于江陰府,更關鍵的是還沒有任何大行入駐。”

  “你抓住這個機會,要是能擔得要職,不比做個縣尊要有出息?”

  酒糟鼻子的酒行主‘趙鼎’,看著被自己喊來的兒子趙久,一臉恨鐵不成鋼,指著身邊羅列起來的豐厚禮品,語氣逼人:

  “拜帖名刺我已經送去了‘天刀金鰲島’、‘北滄侯府’。”

  “不論季修去了哪邊,他都能收到。”

  “你聽爹的,爹還能害你不成?”

  “我這邊有州里的消息,再加上安寧縣的傳言,別說王玄陽這尊大佛了,你那兄弟現在是真發達了,發達大了!”

  “一州諸侯陳玄雀,都指名道姓的欣賞他,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趙久聽著他老爹趙鼎大吐唾沫,待到末了,才嗤了一聲,眼神斜瞥:

  “你老前陣子不還說,只要我去幫他姓季的,你就要將我一腳踢出大行門,不認我姓‘趙’嗎?”

  “怎么風口改的這么快.”

  趙鼎一噎:

  “你這小子,難不成還能叫當爹的給你當兒子的認錯不成!?”

  “簡直倒反天罡!”

  趙久一瞪眼:

  “那咋啦!”

  “若不是我當年懼見風使舵的快,攀上了我季修兄弟的交情,與他合謀坑殺藥行的紈绔,綁在了一條船上。”

  “你最近在州里的酒水生意,哪里有那么好做?”

  “別以為我不知道,幾日前隨著消息大范圍的擴散開,你直接打出了‘季修與我相交莫逆’的大旗,給你在州里的酒水生意,大行便宜。”

  “這幾日,你掙得是盆滿缽滿,送些禮品,也是應該的!”

  “但求官之事,切莫再談。”

  趙久呲著牙,想起曾經季修的模樣,與如今越站越高的背影,心中嘀咕著:

  “這人一旦站的太高,雖然往日交情是桿虎皮大旗,可我這心里總是沒什么底子.”

  “唉,久爺我確實不是塊材料,當日投資不就是盼著今天嘛。”

  “怎么這一天真到,我又不好意思上趕著靠呢。”

  他摸了摸下巴。

  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勢力眼?

  趙久有些尷尬,雖然他自詡紈绔,但一向都是有大行子弟的跋扈與傲氣。

  給人低頭、阿諛奉承這種事情還真沒干過。

  然而,這時候。

  有酒行趙家子弟,敲響房門,打斷了父子二人的商談。

  “行主,少爺。”

  “有來自‘天刀真宗’的信件!”

  天刀真宗?

  兩人表情一震,酒行主趙鼎更是連忙推門,取來信件,只略掃一眼,便沉默半晌,合上信件,遞給趙久,喟然嘆道:

  “此子.”

  “唉。”

  “你自己看吧。”

  趙久‘呃’了下,不明所以,但也懂了這信是季修所寫,于是攤開:

  趙久吾兄,別來無恙?

  天刀一脈,七月初七,將晉真宗,屆時我為刀脈道子,將要加冕,特此邀約‘趙兄’赴此大典。

  另,你我相識微末,多有交情,如今新府當立,百廢待興,我天刀真宗為一府鎮守,正是缺人相助之時。

  趙兄酒行出身,又為縣尊,如今賦閑,實乃屈才,不如他日大典結束,待我脈師祖為府命名,便走馬上任.

  于新府,再開一大行基業,勝過父輩,豈不快哉?

  ————天刀真宗,季修留。

  捧著信件,趙久微怔。

  沒想到.

  人家發達之后,竟還能記掛著自己。

  而酒行主趙鼎,則摸了摸酒糟鼻,想起不久前王玄陽‘敲詐勒索’自家的舉措,一時間心中郁悶散去不少。

  “你這朋友,交的值得。”

  “當時.”

  “確實是老子瞎眼了。”

  玉石行。

  五指上穿玉戴石的大行主蔡守荊打著算盤,看著身側安安靜靜的蔡靈兒,一邊感嘆著:

  “唉。”

  “金鰲島的王玄陽,以往二十年沒了蹤影,好不容易過了一段平靜日子,結果一冒出頭,險些叫我等累斷了腰!”

  “這才短短幾天?”

  “先是到玉石行敲打老子,叫我給他籌備晉升典禮,取來奇珍異石,不能落下臉面,一應所用,不能含糊。”

  “其他幾家,酒行提供靈酒供應、繡衣坊采剪靈綢,編織門楣.”

  “林林總總,三十六行,基本沒有落下的。”

  “那些個海外流派,更是被他親自走了一趟,曾經從金鰲島取了什么,都三倍奉還,流派門庭因此破敗的,都不是一個兩個了。”

  “就算是有龍虎高人坐鎮的,也是屁都吭不出一聲,連其本人,都不得不捏著鼻子,前去觀禮.”

  “你這小丫頭,之前不是和他家季修有交情嗎?”

  “我聽說北滄侯的女兒,將要和他締結婚約。”

  “太可惜了,要是你之前機靈點,近水樓臺先得月,咱行里也不會這樣‘大出血’,畢竟之前和天刀一脈多少沾點仇怨.”

  蔡守荊看著邊上的蔡靈兒,嘴巴里面嘀咕著,蔡靈兒癟著嘴,想起與季修第一次見時的模樣,柳眉倒豎:

  “給他低頭?”

  “本姑娘這輩子都沒想過!”

  說到這里,蔡靈兒咬牙切齒,但卻不得不服氣。

  如今的季修.

  確實是她高攀不起了。

  人家說不定都早就將自己的那點微末交情,都給忘在腦后了呢。

  想到這里,蔡靈兒心中有些悵然。

  然而旋即。

  便有烙印‘天刀真宗’的燙金拜帖,前來奉上!

  署名,皆是‘季修’!

  與此同時。

  北滄侯府、繡衣行葉凝脂、飛仙觀、巨室謝家.

  不管是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勢力故人。

亦或者曾經相識于微末,比如在道館街末席‘風云道館’結識的三大營生子女  甚至,還有之前在安寧縣給予自己莫大助力的黃老頭,黃藥師!

  季修都派遣人手,去打探他的消息,還有他收下的那個徒弟鄭鈞!

  隨后,一一奉了拜帖。

  我成道時,從不忘卻故人路。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些拜帖,都是早在安寧縣時,便提前書寫好的。

  而隨著季修一路抵達‘金鰲島’。

  卻發現,這里早已與曾經的‘模樣’.

  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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