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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天刀一脈,由流派晉升真宗,執掌一府見識白玉京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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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立足于三五斬孽神府與安寧縣的地龍窟前,眼看著秦狩虎掏出一枚古樸大令,頃刻之間,將‘北滄諸侯府’的一角景貌,給顯現而出時。

  北滄侯定睛一看,見到那左右席位,一眾氣勢不凡的堂上客時,只略略瞅了幾眼,頓時神情勃然色變。

  上首的,竟全都是熟人!

  而且無一例外,都是聲名遠播,于北滄這一畝三分地上,堪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

  左席之上,為首當先的便是秦閥之主,秦百盛。

  其眸光如淵,頭戴紫金冠,一對大紅箭袖招搖,盤膝穩坐如山,哪怕只是虛浮之景,也叫人心中頓生高山仰止之感。

  除此之外。

  還有其他閥主。

李閥、宇文閥  這天下之間,能稱武圣之輩不多,但也不少。

  然而一代巨擘.

  卻可謂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就算是在大玄之都,那座天下聚焦,武夫英雄如過江之鯽般的‘白玉京’里,也是上得了臺面的!

  而在右側。

  北滄‘五大正統’里。

  則有一僧一道,極為醒目。

  那僧人一身寶光佛衣,眉間生有金紋,面容看上去頗為年輕。

  道人則身披赤芒法袍,發絲如蘊烈陽,鬢若刀裁,眼神銳利,仿若有冉冉不熄之真火,于其瞳孔蘊生,叫人不敢直視。

  五大正統。

  不僅只有武夫真宗,同時.亦有凈土、列仙的門庭,前來傳道!

  這是大玄默許的行為。

  再加上這些佛脈、道統自天外而來,也會庇護一地秩序,助力藩鎮鎮壓界門,平息魔人、神道動亂。

  久而久之,從上至下,也默許了這等地位。

  就算不默許,隨著這些佛脈、道統扎根之后,關系網發展起來,錯綜復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加上武夫所修‘人仙武道’,一旦成就練氣大家,便要講究‘肉身如皮筏,神魄似明燈’,要走靈肉雙修,才能破氣象,成武圣。

  而對于神魄修行,哪怕是高門大戶,也素來欠缺。

  但佛脈、道修本就以此修行,一應神魄大丹、寶藥,再兼秘法、道書,都能以交易為由,相互傳輸,互通有無。

  久而久之形成大勢,縱使是一州諸侯,面對這種情況,也沒有法子,只能稍加制衡。

  這一切都盡落于北滄侯蕭平南眼中。

  而他作為大玄封侯,本就是北滄藩鎮之中的高層,對于這些人,自然不陌生。

  要知道,如若把‘北滄’比作一個朝廷。

那么能叫這些大人物一個個都碰頭的  就是帝君親自召開‘大朝會’,是要商討大事的!

  想到這里,再想起秦狩虎的舉措,蕭平南眉頭一皺,心中有了計較,于是當即向前一步,語氣嚴肅:

  “諸侯主!”

  “此次本侯奉命前來,統領北滄與我麾下驍衛,打入界門,平定神禍。”

  “期間得天刀流王玄陽武圣、龍象真宗徐龍象巨擘之助,成功破伐一府,將‘三五斬孽神君’打滅,致其徹底隕落!”

  “而‘三五斬孽神君’,便覆滅于天刀流派王玄陽武圣之手,其為此次戰役主功,整座‘三五斬孽神府’墜入大玄,也是他一手策劃,故此,當為首功。”

  “而徐龍象武圣則一戰成就巨擘,將神府十方神將,帶甲草頭神全數抹殺,亦是功勛卓著。”

  “這一點,本侯麾下所有州衛,皆能見證。”

  蕭平南講完,隨即話鋒一轉,看向被徐龍象力壓得喘不開氣,神態狼狽的高正、寧不語,語氣逐漸冷漠起來:

  “而在本侯打入神府核心地之一‘祭天巨臺’時,曾見十方神將設伏,意圖將龍象真宗的精銳一網打盡。”

  “與那神君分神對峙之時,本侯更是從他口中親口聽說,安寧縣中,有兩尊位高權重之輩,曾暗中與他暗通款曲,意圖瓜分‘界門’靈機。”

  “本侯奉命前來,督辦一應大小事務,如今一座神府入了大玄,劃入北滄范疇,事關重大,驚動了堂上諸位,也屬正常。”

  “但作為大玄負責此事的掌舵者,本侯也希望將事實奉上,叫諸位聽得清楚來龍去脈。”

  “至于事后該收編收編,該教化教化,都是諸侯府需要思慮的事宜,但唯有一點。”

  他的語氣逐漸加重:

  “那就是該懲治的懲治,該獎賞的獎賞,不能叫庸碌貪婪之輩得了空隙,也不能叫立下功勛之人白忙一場!”

  蕭平南率先發聲,給此事定下了基調。

  安寧縣‘地龍窟界門’出現,丹山高氏、天水劍宗是領了調遣令,負責前來附加大禁,加以管理的勢力。

  但執掌兵馬,鎮壓神禍,督管軍事的,卻是北滄侯蕭平南!

  前者是政,是明爭暗斗之后付出利益,從而空降的執掌者。

  后者是兵,而且是直屬諸侯府,代表的是官方、是大玄!

  作為此次巨大事宜的主負責人。

  他所稟告的這些,任何人都無法忽視。

  隨著北滄侯蕭平南開口。

  高氏老祖高正、天水劍宗寧不語,兩尊被徐龍象壓得苦不堪言的偽武圣,更是眸子一縮,頓時驚愣!

  二人之前與北滄侯打得交道不多,但對于其久在北滄,卻是知曉的清清楚楚。

  而能做到進過玄京,授爵封侯,上過‘大朝會’,面見過諸多執政封王,親自看過那尊大鼎的大人物,他不可能是什么愣頭青!

  純粹的武夫,大都為一方宗派之主,奉行‘我心我行澄澈如鏡,所行所為皆是正義’的條例,不入大玄官場。

而能因功封侯,甚至不算閑散侯爺,而是被一州諸侯寄予厚望,當作接班人培養的存在  蕭平南的政治頭腦,絕對不可能差,不然怎么能得一尊諸侯上司,如此器重?

  可就是這樣,高正與寧不語才想不明白。

  明明在方才的沖突里,蕭平南便一直靜靜旁觀,擺出兩不相幫的姿態。

  在明知他二人于州中有著關系,若是貿然開口,便有可能惡了坐鎮北滄的某位巨擘宿老的情況下.

  卻依然揭了他們二人的老底,明晃晃的站在了那王玄陽、徐龍象一邊!

  這是為何?!

  兩人一時眼神難看到了極點。

  但蕭平南的一席話,卻是叫王玄陽目露滿意,就連徐龍象冰冷的眼神,也緩和了幾分。

  而那些堂上客們,也都沉默了下,似乎是沒料到這位侯爺,竟會如此開口。

  就連陳玄雀都從看向季修的眸光中移開,暗含驚訝。

  以往北滄侯蕭平南,只管立下功勛,未來待晉升巨擘,便有可能頂替他取代一州,所以從來不開罪‘六閥五正統’,深諳制衡道理。

  可今日,為何打破了這種局面?

  旁人不知,但蕭平南心里心知肚明。

  以往是以往,現在是現在!

  他和王玄陽、徐龍象攀談了一路。

  尤其是王玄陽。

  這老家伙聽到自己講述女兒與季修的經歷時,瞬間眼神大亮,直呼天作之合,比自己撮合的還積極。

  這一來二去,交情頓時就有了。

  而且蕭平南來自北滄,對于王玄陽的底細一清二楚。

  如若說徐龍象是當代巨擘,但他未成七限,雖凝了人仙根基,可肉眼可見沒了走到最后的可能。

  但王玄陽這尊三十歲前,曾位列‘雛龍碑第九’,乃是刀道祖庭傳人的家伙,卻是未必。

  說不定再給他三十年.

  一代巨擘,都未必能打得住!

  雖說此人身上風波甚多,可畢竟只是季修的師祖,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徐龍象與自己,也能保住季修。

  要是沒有意外,真如他預料一樣.

  那可就了不得了。

而開罪兩個偽武圣什么的  便不值一提了。

  本來隨著蕭平南開口,一切都將蓋棺定論,而徐龍象更是雙臂一抬,不言不語,便要給麾下門徒們,出一口氣時.

  那眸光微闔的秦閥主,這時候突然開口了:

  “侯爺此行辛苦,玄陽武圣、龍象巨擘也是功勛卓著,關于這點,諸侯府與藩鎮諸位,都看得清楚。”

  “但”

  “不過是外道神孽的蠱惑言語而已,便要剝奪了兩位曾鎮外道,庇護黎庶的上三境,是否太過兒戲了些?”

  “本閥覺得,還有失偏頗,不如待二人回歸滄都,嚴加查證,再行定奪。”

  “另外.”

  “中黃天損失一方‘神府’,作為這么些年里的頭一遭,待那中黃神庭中的神圣回過神,定不會輕拿輕放。”

  “尤其是那神府神君直系供奉的周天神圣,更是如此。”

  “此舉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而且一府之地何其龐大,里面的生靈魚龍混雜,不好教化,非一朝一夕之功,若是形成暴亂,必定會危及周遭諸府諸縣!”

  “故此,本閥覺得應由諸侯府頒發招募之令,由州中巨閥正統遣人看管,征召下轄府中武夫、流派,前去教化外道凡民,鎮壓動亂。”

  “至于玄陽武圣此舉,不管未來是福是禍,是吉是兇,總歸鎮壓神禍,是不爭的事實。”

  “當應賞。”

  秦百盛攏起一對大紅箭袖,語氣淡然:

  “但本閥覺得,若是由玄陽武圣鎮壓‘新府’,與那中黃天有如此深仇大恨,未來必定風浪波瀾不斷。”

  “既然如此,倒不如回歸江陰,以此功勛,由‘流派’晉升‘真宗’,更為穩妥,也算叫武圣榮歸故里,不算辱沒了。”

  此言一出,驟如峰回路轉。

  一時間,那些‘堂上客’中,不乏有人看到秦閥開口,亦是附和了兩句。

  叫高正、寧不語大喜。

  這秦閥真是言出必諾,雖靠上這等大山,從此和附庸也沒什么區別,但.

  人家有事,是真上!

  這一席話,秦百盛說的毫無波瀾,如同平鋪直述。

  但話語里以大玄權柄橫空壓來的語氣,卻是叫蕭平南眸光微皺。

  而王玄陽更是黑了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這家伙后,默默下了標記。

  “秦閥?”

  “待老子輪回天功圓滿,一步登天,到時候先清算你,什么勞什子規矩!”

  就在王玄陽擼起袖子,就要撕破臉皮,大不了北滄呆不下去,帶著徒子徒孫們在換一塊地就成,反正這事他不是沒有干過時.

  那堂上首位,一直以來一碗水端平,從來不偏不倚,大小諸事只要六閥五正統誰的意見多,便聽從誰的陳玄雀諸侯主。

  這一次,卻看了左席的秦百盛一眼,開口了:

  “北滄侯能走到今日,他的言語,自有一定道理。”

  “秦閥主遠在千里之外,還是莫要多言了,本諸侯不日之后,便要啟程‘白玉京’,入大朝會閣中,到時候北滄一地,還需要諸位輔佐。”

  “而北滄侯乃是本諸侯選定的繼承人。”

  “一應諸事,作為日后督辦整座北滄之人,他心中自有定奪。”

  “起碼.”

  “也比秦閥主知曉的清楚才是。”

  陳玄雀說完,秦百盛的一對劍眉逐漸皺起,似乎沒想到這位左右逢源的諸侯主,今日竟如此一反常態。

  而隨即,便看這位諸侯主緩緩起身:

  “另外,”

  “我北滄素來有功有賞,有過有罰。”

  “既是玄陽武圣打下的一方‘府城’,如何命名,如何招募人手,自然應由他本人及門下門徒前去定奪。”

  “州府為保穩定,自當派遣府官駐扎、教化,這無可厚非,可本末卻不能倒置。”

  “諸位閥主,不也是在北滄之下,各有巨閥食邑么?”

  言語作罷,陳玄雀只一拂袖:

  “所以.”

  “經此一役,本侯覺得這座新府如何命名,應當聽從‘玄陽武圣’的意見。”

  “另外。”

  “既他有如此造詣,其之門派自然應當由‘流派’晉升‘真宗’,負責鎮壓這一處新生府城,此乃本諸侯親自定奪之意見!”

  “諸位閥主、巨擘們”

  “無需再提。”

  “待到晉升詔令一至。”

  “天刀真宗,玄陽武圣.便可考慮自身封號,宴請三山五岳,舉行‘真宗晉升大典’了!”

  語落!

  這些平素里,從來沒有見過陳玄雀如此決斷的大閥主們,眉宇同時凝重起來。

  難不成,這位諸侯主不知曉這‘王玄陽’的來歷?

  他不成武圣,不過螻蟻螞蚱。

但若成上三境,一旦成了氣候,想要重舉大旗  可是會招來禍端的!

  到時候,州府如何去做?

  就當他們滿心腹誹時。

  卻見這位冕服著身,氣度非凡的陳玄雀諸侯主,只眸光湛湛,在拍板決定的最后關頭,目視那王玄陽身側的少年,竟毫無征兆的開了口!

  同時語氣之中,帶有著濃濃的贊賞: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之前本諸侯還只覺得,你只有嘴皮子上的功夫,能夠討得他人歡心,得受器重。”

  “但現在”

  “本諸侯卻不得不承認,那位確實見微知著,有識人之能。”

  “如此紫府、如此氣道.”

  “小子。”

  “你有些跟腳。”

  “本諸侯再過年余,就將卸任‘北滄諸侯主’一位,入玄京,赴內閣。”

  “屆時候.”

  “你可愿意,隨我一道?”

  “若你愿意,我可帶你去見一見‘白玉京’的風景。”

  這一席話,頓引軒然大波。

  也叫季修,從此往后,一州揚名!

  北滄諸侯主陳玄雀,竟與一府中少年,如此熟絡!?

  一時間所有人心里,都只余下了一個念頭。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滔天鴻運!

  是什么時候結識的此等人物?

  難怪方才陳玄雀諸侯主力壓諸閥正統,乾綱獨斷!

  竟是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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