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第二百零六章 赤纓旌旗,徐龍象為徒出氣斬孽廟中,敢叫玉皇下馬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忽然一聲,平地起驚雷!

  中黃天地上八百神府之一,‘三五斬孽神府’用來祭祀周天神圣‘廣法罡雷’之祭天巨臺,宛若天柱傾折,攔腰而斷!

  頃刻之間,碎石崩塌,搖搖欲墜。

  伴隨著‘轟隆轟隆’的坍塌聲響,渾厚無比,鏗鏘有力般的隆隆大音,仿若上擊穹霄,直入云端云海!

  一剎那間。

  被‘北滄軍’橫擊界門,強勢打來,近乎碾壓作塵,損耗頗為嚴重的‘三五斬孽神甲眾’們,原本尚有殘存余黨,茍延殘踹,逃匿而去。

  但隨著徐龍象撐起一十二條宛若巨柱粗細的雷霆鎖鏈,從祭天巨臺只身騰出。

  霸道絕倫的大音之中,攜帶澎湃的封號武意。

  只是略略蕩開,任是普通神甲,亦或者護法神將,都統統晃得雙耳嗡鳴,頭腦發脹!

  這一幕顯現,將北滄軍徹底震住了。

  祭天臺中蹦出的一尊封號者,論及威勢,竟然比之他們那位侯爺,都要更盛!?

  此老者是何來歷!

  對此,蕭平南一雙眸子,則向徐龍象凝望而去:

  “北滄侯蕭平南,代諸侯主陳玄雀,一并恭賀徐老宗師閉關一甲子,堪破瓶頸,躋身‘武道巨擘’!”

  武道巨擘!

  能于此地參與戰爭的,都是于北滄軍中服役,在界門風波南征北戰的披甲銳士,可謂藏龍臥虎。

  就算是江陰駐軍大營的府兵,都遠不能及。

  自然眼界,也是‘放眼一州’的。

  何謂‘武道巨擘’?他們自然不陌生。

  一州藩鎮,武道巨擘,已是最頂尖的一小撮,可以凌駕于十六家武圣,諸多真宗之上,已經不是座上賓,而是執掌者!

  能與之相提并論,平起平坐的,也只有‘六閥五正統’,還有坐鎮諸侯府,他們侯爺的上司,北滄諸侯主陳玄雀!

  甫一出世,便將那埋伏于此的神甲盡數伏誅的徐龍象,隔空望向了蕭平南。

  待他看見這尊披堅執銳,覆了甲面,看不清楚面容的大玄武侯,微微頷首:

  “老夫閉關多年,久不履北滄,倒是不認識閣下。”

  “但能成就‘武圣’,位列‘封侯’,只身領兵打入界門,鎮壓外道,閣下這一身功名,也算名副其實。”

  “不知.”

  “可愿與老夫一道,兵伐‘三五斬孽神廟’,將此地‘氣機’盡數收攝,拖入大玄?”

  徐龍象須發飛揚,雙臂一抬有龍象披肩,一十二道雷霆鎖鏈捆縛其上。

  他語氣平靜,但那吐露而出的言語,恰如浪濤起伏,好似能夠鯨吞大海!

  正如界門張開,‘三五斬孽神君’敕令護法神將領草頭神披甲踏出,要據地龍窟,霸安寧縣一樣。

  終極目的,就是要將大玄氣數、氣機盡數薅奪,而后便能將那一片疆土借助界門,直接跌入‘中黃天’中!

  這就是大玄典籍記載,數千年間一次次的‘道爭’始末!

  其中天人、神祇貪婪,列仙、凈土更重修行教化。

  故此在內憂外患之下,近百年來,大玄開放后者,嚴防前者,為了‘千年陽九大劫’,那幾乎沒有人仙大朝能夠扛住的終極大災,早做準備。

  可就算這樣。

  每一次界門張開,大玄或多或少,依舊還會損失土壤,極少有著能夠將外道疆域,填補虧空的案例。

  而這一次。

  徐龍象卻要倒拖一座‘神府’入北滄!

  這是何等驚世駭俗且大膽的做法!?

  一個不好,說不定都能驚怒周天神圣,甚至更上一層位階的人物。

  畢竟換算過來,這可是相當于一整座‘江陰府’的地域,牧養了千萬乃至數千萬的凡民生靈。

  按照氣數之說來講,幾十上百年,總能誕出那么幾個上三境來,具有相當深遠的戰略意義!

  北滄這塊疆土,上一次發生這么大的疆土變故.還是八千里東滄海盡頭,那一處舉族跌入的‘水君府’。

  不過人家那是自愿跌落,與大玄達成契約,俯首稱臣,融于一體,從而得了個劃江而治的權柄。

可這‘三五斬孽神府’要是真被拖回去  那可是生生劫走的,自然不可同日語!

  聞言,蕭平南有些愕然。

  而他麾下那些身經百戰的披甲精銳,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隨著北滄侯南征北戰,平息界門禍端,數歷大小戰端十數次,可從未這么去做過。

  若是這樣做了,豈不是相當于直接去打了那神道的臉皮,叫從此之后,這一扇界門永不安寧!?

  然而,這位剛封‘巨擘’的存在,顯然是動了真火。

  只聽見他語氣嚴肅,一字一句:

  “三五斬孽神君,先擄我徒尸骨欲煉作力士傀儡,供他驅使,又算計老夫,意圖將吾鎮殺,還勾結大玄居心叵測者,暗自謀劃暗害我龍象一宗精銳,我脈道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算下來.”

  “只是單單取他頭顱,難消老夫心頭之恨!”

  “至于余波后事,侯爺無需顧慮。”

  “若將這一座‘神府’拖入大玄.”

  “你只需要將消息上稟陳玄雀諸侯主,于江陰府畔,以這‘安寧縣’為基,再立一座府城,余下的.”

  “自有老夫,前來鎮守!”

  “大玄界門出世,還從未有過‘武道巨擘’親自鎮壓,若是這中黃天不服,老夫當親設大禁,鎮守于此。”

  “我看那些八部天官、斗樞天君.是否真的愿意為了一塊神府,甘冒奇險,打入門去?”

  聽到這等不加掩飾的狂放之言。

  北滄侯蕭平南兜鍪下的眉角動了動。

  “好生霸道的老武圣,不愧是出身‘真武山’的!”

  十方天柱之一的‘真武山’,歷代真傳苗子,都以脾氣火爆著稱。

  這位就算出了門庭、棄了玉冊,也是學了個十成十。

  蕭平南看向了季修。

  這小子既然拜了此等存在座下,如若自己顯出幾分躊躇之色,豈不就相當于自跌身份,落了下乘?

  那可不成!

  他還準備事后將這小子拐走呢!

  而如果能和這徐龍象巨擘并肩而立,打滅神府,將其倒拖入大玄疆土,攀上一份交情。

  到時候拐彎抹角,與他師傅達成契子,旁敲側擊.

  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豈不是比直接和這小子單刀直入,要簡單不少?

  “老巨擘,說笑了。”

  “中黃神庭八百神府,在過往歲月,便不乏有合并了我大玄縣州,從而改建而立的。”

  “數百上千年的歲月,哪里有只許玄府歸神庭,而無將其奪回的道理?”

  “我一人之身,領麾下袍澤,即使有心,也難免勢單力薄。”

  “可若老宗師要以巨擘修持,行此曠古壯舉”

  “蕭平南,也不是不能摻和一次!”

  宛若鐵塔屹立不倒的披鎧武侯,言辭鏗鏘,氣機一剎,蓋壓四方,叫頭頂懸空投影的一張‘玄侯大纛旗’,將北滄親衛之軍勢,牢牢攥住、激起!

  一瞬間!

  軍勢被調動,才剛打滅神甲、立下卓著功勛的一位位玄甲衛,一聽到有巨擘掠陣,即將倒拖一座‘神府’入北滄,頓時神情亢奮!

  隨著一桿桿長纓高舉長空,漫山遍野顯出一抹赤色。

  今日長纓在手,

  何能不縛蒼龍!?

  “我等愿隨北滄侯,老宗師兵伐神府,拖入大玄!”

  “我等愿隨北滄侯,老宗師兵伐神府,拖入大玄!”

  武夫血氣,一剎沖霄,震碎了神道大網的秩序。

  黃土漫漫間.

  叫季修方成大家,頓時心潮澎湃!

  他還未著手探究自己手里‘陳丹鼎刀匾’玄妙。

  聽完徐龍象、蕭平南隔空徘浪的對話,便當即攥緊了手,想起了于江陰府中,曾在‘北滄侯府’作為門客下榻時,對于這位北滄侯的見聞。

  末了,不由心生感慨。

  不愧是能夠以武封侯者!

  大丈夫當如是也!

也只有這樣的人物  才能培養得出巔峰時期,又能持槍作女武神,橫擊四海匪寇匪患,又能拜入天柱真傳,力爭雛龍當代行走的蕭明璃吧!

  即使自己距離那‘三五斬孽神君’的境界,就如同螢火比之皓月。

  可其既然紆尊降貴,不惜折腰前來算計他這等‘螻蟻’.

  那么一旦形式倒轉!

卻不知曉他背后凝聚而成的這一股繩  那位坐斷神府,高居山巒廟宇看盡四方香火的所謂‘神君’,到底能否抗住!

  一剎那,旌旗獵獵!

  宛若赤洪一般,直撞‘神廟’而去!

  一路上,神道生靈俯首,凡民虔誠叩拜,如見天軍蒞臨,浩浩蕩蕩!

  而此時。

  三五斬孽神君廟!

  “呼哧呼哧.”

  坐于才剛修繕的神廟正中,三五斬孽神君披頭散發,眼見神念化身破碎,而后座下左右兩側,一道道象征‘護法大將’的大將壇口,開始不停龜裂龜裂.

  隨著‘啪嗒’一聲,一個接一個的破碎開來。

  這尊神君當即怒喝一聲,一拂袖袍,氣得胸脯震顫,如同天威一般,叫廟外頂上穹蒼,陰云密布,忽明忽暗!

  神祇作為坐斷神府,鎮壓神廟,執掌中樞者,可代掌‘神箓’,有在所治神府內,得山神河伯,風侯雨師之權柄,呼風喚雨,驅雷掣電之能。

  而這種手段,伴隨一喜一怒,落在凡民生靈眼里,堪稱天威如獄!

  但同理。

  這樣的存在,就該端坐神壇,無喜無悲,才能令人敬畏,盡顯高深莫測。

  一旦開始有了六欲七情,即使令人更加畏懼,可無形之中,那股威儀,也在消弭!

  當凡人們睜開眼,抬起頭時。

原來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神君  也有動怒、畏懼的時候。

  “神君.”

  三五斬孽神廟里的祭司、大將、以及一些神道世家的神血權貴,見到這一幕,也不由眸子一縮,有一種‘天要塌’了的感覺。

召靈顯圣玄蒼上箓紫瑯金闕  那一個個‘稱謂’,代表的都是曾經受到三五斬孽神君敕封,地位尊崇的護法大將,還是有資格立下壇口,可謂一流的實權人物!

  而今,竟一個個的接連隕落了嗎?

  一時間,這些神道權貴遍體生寒,只覺大廈將傾。

  “我叫你們抬來的那口棺槨呢?”

  “抬來!”

  “本君泄憤之后,便要上奏蒼天,請來‘廣法罡雷’神圣化身下凡,我倒要看看那老頭,是否真敢全面開戰!”

  “抬來,給本君抬來!”

  三五斬孽真君猛咳兩聲,身上氣息極度萎靡。

  但此刻他依舊咬牙,看著麾下人手將一口以神道禁制封存,準備用來煉作‘黃巾力士’傀儡的棺槨抬到自己面前,禁不住眼中流露出憤恨之色.

  這具棺槨里,陳列著的就是之前召靈顯圣大將從‘地龍窟’收攝來的一具大家尸骨,晶瑩如玉。

  也是那老頭的弟子,叫他發瘋的始末。

  如果再來一次,或許三五斬孽神君絕不會愿意,再次沾上這燙手山芋。

  但現在.

  得罪都得罪死了。

  他要不將那老頭徒弟挫骨揚灰,磨滅得渣渣都不剩下,都難消他心頭憤恨!

  是,你徒弟尸骨被我奪了。

  然后你就平我神廟,摧了祭天巨壇,滅我十方神將,數千神甲,近乎將我三百年積累,一朝平盡!?

  既然你不叫我好,那么大不了魚死網破!

  三五斬孽神君怒嘯一聲,舉起法劍,正欲一劍劈出,將這棺槨連帶那里面的尸骨,一并斬作粉碎之時.

  忽得聽見門檻一聲震動,不由側眸望去,第三只眼睜開,怒目圓瞪:

  “哪個不長眼的,不知道本君正在泄露心頭之憤恨么!?”

  他目光掃過座下,能有資格入神廟的神道權貴,悉數在列,并未少人,而且一個個噤若寒蟬的,不敢高聲語。

  禁不住的,三五斬孽神君再度心中‘咯噔’一下。

  莫非是那老頭打來了不成!?

  可怎么可能這么快.

  心中這般想著。

  結果定睛一看。

  卻見一個別著把破木刀的老頭,滿頭灰白發絲,雜亂不堪,渾身上下氣息紊亂,結果偏偏套了一身材質不凡,不知從哪里扒來的寶衣,此時迎著自己的目光,正大大咧咧,旁若無人的敲門踏入。

  一進來,就看著上首的自己,眼神略有茫然,但卻直言不諱:

  “喂,老頭子我迷路了。”

  “你知道我徒弟去哪兒了么?”

  老頭?徒弟?迷路?

  三五斬孽神君肉眼可見的紅溫了。

  甚至氣得握著法劍的本尊神軀都在抖著。

  簡直欺神太甚!

  又是個老頭,又是因為徒弟!

  老子統御萬方,這里是坐斷一府的斬孽神廟,你來這里問這屁話,不是找岔子么!?

  我捏不了那個武夫老頭,我還捏不死你了!?

  一剎那,他嘴角冰冷,一言不發,只睜開第三只眼,以整座神廟積蓄的神威,化作一道法劍,徑直斬出!

  才剛劈在了那老頭子邊上。

  便見其腦后突然有一道‘龐然無邊’的神道念頭,陡然皺眉升騰。

望向他時,更是一臉復雜難言  而后便被這一劍給劈得晃蕩了下!

  那老頭看到這一幕,當即眼前一亮:

  “喔!?”

  “這東西可是大補,多謝多謝!”

  而后竟抬起手臂,一把揪住背后那道臉色發黑的神念,直接張口一塞,傾吞入腹!

隨后肉眼可見的,他臉上的皺紋正在逐漸消退、頭上的發絲也隨之逐漸發黑  到了最后,更是打了個飽嗝,眼眸中迷惘稍褪幾分,有了清醒之意。

  一時間,叫三五斬孽神君心底發涼。

  明明此人不是上三境,為何此刻卻直給他一種‘萬分恐懼’之感!?

  而且自己的法劍,竟然無法摧傷他的肉身!

  “你”

  他心中翻江倒海,剛想質問。

  結果下一刻,‘王玄陽’打了一聲飽嗝,稍稍清醒過后,眸子里的渴望開始不加掩飾:

  “沒想到迷了趟路,竟然遇到這等‘上好資糧’,誤打誤撞,又叫本座功形大進.”

  “我王玄陽果真有著大氣運!”

  “閣下,有勞了。”

  他在逆反先天,不斷年輕的過程里,眼眸逐漸深邃,氣息更加如淵!

  而后咧嘴一笑,毫無征兆的抽出腰間木刀,猛地騰躍!

  “但很不巧。”

  “本座看上了你這廟宇!”

  “孽障,既見我身,為何不拜?”

  “還不下來,讓我坐坐,為我資糧,助我成道!”

  剎那,木刀劈出。

  如演‘五衰三劫’!

  只此一擊,便叫三五斬孽神君肝膽俱裂:

  “哪來的武瘋子!?”

  “麾下法眾,速去速去”

  “速去請天上廣法罡雷神圣下凡降孽!!”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