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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師傅的舊日紅顏,一聲‘謝師娘’,保我破得三大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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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你傳的?

  不只是謝知南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言語,怔愣住了。

  原本琢磨著既抱上了簫明璃大腿,就最好莫要朝秦暮楚,所以一門心思走到了黑的季修也懵了。

  于是一轉頭間,便看清楚了那來人。

  女子一身鶴衣宮裙,裁剪利落,面容矜貴,頭戴寶玉簪釵,身姿高挑得很。

  整個人周身都有薄薄的真氣,自成循環吐納,好似大江大河,不染纖塵。

  雖不曉得這人究竟是個什么境界.

  但有一點,季修心中清楚無比。

  那就是這女人,他從未見過!

  而且看著年歲,應比自己要大上不少。

  成就練氣大家后,女子大家便能鎖住氣血,延緩衰老,即使三四十歲,只要有意,也能葆得二十風華的青春面貌。

  若是能更進一步,成就無漏之身。

  一旦斬得赤龍降白虎,相傳更是能駐顏一甲子之多!直到大限將至,不再‘不凈不垢’,難保身軀無漏之后,才會致使容貌枯損,皺紋溝壑,爬滿面容。

  而眼前的女子光憑表象判斷,都能知曉,最起碼都得是一位練氣大家了,還不是普通那一級的。

  至于究竟是不是堪比流派主級的‘無漏’大家.

  季修不知曉氣關關竅,無從判別。

  但聽到女子開口,心中一時間卻是警醒得很。

  這‘羽化仙衣’,自己可是從師傅那里順來的,按他老人家所說,當世能夠修成紫綬,打破三限的法門,或許不在少數。

可能在修滿三限之后,還有機會延續其中的道路,從而凝得自身‘寶體’的秘卷  卻是少之又少!

  全盛時期的‘刀道祖庭’,或許能夠有按部就班,便能激發肉身這座大寶庫,從而筑得‘寶體’的方法。

  但現在他們門庭破落,天刀流派更是連支脈都算不上,自然也就沒有那等秘術了。

  所以,段沉舟當年才將那玉寰謝氏里的秘傳卷‘羽化仙衣’,交予自己修行。

  幾個月前的記憶,逐漸從季修的腦海里復蘇。

而當他想起其中的關竅之時  望向眼前這個高挑、冷艷,看上去比謝知南多添了不少貴胄氣,完美符合‘巨室大族’這個身份的云裙女子。

  季修心中逐漸升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難道.”

  “這女人,就是當年看上師傅的那位‘謝家女’?”

  在自己初授羽化仙衣時,他師傅曾敘述過一段往事。

  當時自己還吐槽過他師傅‘不知好歹’,沒有順著桿子往上爬,做一做‘金龜婿’,要是做了,哪里還有之后十幾年的蹉跎?恐怕早就扶搖直上了。

  現在回過味來,季修心中思索的同時。

  不由看到眼前女子剛好抬起玉頸,正在細細打量著自己,心中頓時一個‘咯噔’,越想越有可能!

  不會這么巧合吧?

  他喉嚨滾動的同時。

  謝知南先繃不住了:

  “姑姑!你當年不是拒絕聯姻,成功在祖地繼承‘祖血’,從那以后閉關了好多年嘛?”

  “你明明從未出過玉寰洞天,又是哪里傳的.”

  話未講完。

  被謝知南稱作姑姑的女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眸子里仿若有紫氣纏繞,同時額角間有一道復雜繁瑣的玉紋,若隱若現。

  頓時間,謝知南剩余的言語,仿佛被卡住在了喉嚨之中,竟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了。

  而不知何時。

  坐于輪椅之上的簫明璃,身畔陡然出現了一身灰袍的石婆婆。

  在季修面前,她老人家曾經展現過龍虎之姿,將那來自‘水君府’的龍虎水侍震退,強橫的很。

  但此時,卻眉頭輕皺,盯著眼前的女子,抿唇半晌,才緩緩道:

  “謝氏祖血”

  “謝扶搖,十幾年沒見,沒想到老身都快步入腐朽之年,還能在這邊陲之府,見到你來。”

  “一別經年,老身著實是沒料到,當年在玉寰謝氏并不算是拔尖的你,竟反倒是上一輩里,寥寥無幾的繼承你謝家‘人仙祖血’者。”

  謝扶搖?

  季修雙耳微微一動,不由記住了這個名諱。

  而簫明璃則敲了敲手指,眼神若有所思。

  謝扶搖微微頷首:

  “當年自從在這江陰府歷練之后,我便于族中刻苦修持,十幾年沉浮,終于繼承祖血,錄上家譜。”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故地重游,早年結識的故人卻已陸續凋零.”

  她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悵然,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玉寰謝氏,與江陰府山高海闊,距離頗遠。”

  “自我繼承祖血,成就無漏之后,便領了族中之令,去往滄州坐鎮。”

  “我乘一列仙大派之玉舟橫渡,于一州藩鎮‘滄州’停駐,才輾轉至此。”

  “但我此行前來江陰府的目的,并非是因世女而來。”

  “知南雖奉了族中宿老和主脈謝溫的邀請,但世女答不答應,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我也并不會橫加干涉。”

  “之所以前來.”

  “也是想要看一看故人之后。”

  將目光移向季修。

  謝扶搖的眸子柔和了下,認可的點了下頭:

  “倒也品行端莊,頭角崢嶸,有你師傅當年幾分風采。”

  “知南。”

  被謝扶搖一個眼神剮得不敢吱聲的謝知南愣了下,還在回味著謝扶搖話里蘊藏的信息。

  下一刻。

  “給季修道歉。”

  還沒張開口的謝知南,隨即便聽到自家姑姑這句話,頓時小臉漲得通紅:

  “我”

  她堂堂謝氏貴女,巨室傳家。

  除非是在那些公侯貴胄,世代簪纓的嫡子嫡女面前,或許會矮上一頭。

  但尋常在這一州、一府之地,豈不是任她橫行!?

  叫自己跟這小子低頭.

  謝知南梗著脖子,剛想硬氣的來上一句。

  但看到眼前矜貴女子額間的‘玉紋’之時,還是從心的低頭,而后望向季修,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

  “方才.是我放肆了。”

  說完便躬身行了世家禮節,心中憋屈的很。

  那道玉紋代表著的,是真正的‘階級’。

  或者說在玉寰謝氏之中,唯有繼承了‘祖血’,才算是真正錄入宗譜的‘嫡系’。

  除此之外,除非你親爹是武圣、甚至更高!才能在待遇上受到重視。

  若不然,其他的不管支脈還是祖脈,都將一視同仁。

  其中的差距,就好比外姓之于巨室一樣,如若天淵!

  而她謝知南打著‘巨室女’的名號,其實是不對的。

  真要論起來,唯有似謝扶搖這樣的人物,才有資格在任何場所,都號稱一聲‘謝氏女’,因為她代表著家族顏面。

  若不然,一個連最低級祖血都未繼承的族人,在一些上臺面的地方打著家族旗號,只會叫家族蒙羞。

  所以謝知南哪怕再憋著火,她也不敢在實力、身份皆遠超于她的謝扶搖面前放肆。

  從小到大,她還沒受過這樣的氣!

  這小子身份不身份的,先暫且別論。

  謝知南光是一想自己方才脫口而出的言語,就險些心肌埂塞。

  要知道,自己在季修面前,可是大言不慚的說她家姑姑,如今就在這江陰府里,他私自得授‘羽化仙衣’,就是在打他謝家的臉面!

  而謝扶搖可是繼承祖血,真真正正錄上了謝家族譜,有名正言順,捍衛自家傳承資格的。

  就算是怎樣懲治他,簫明璃都無權出面。

  除非她要冒著庇護的風險,和整個謝家對著干!

  道理說得通,事實也應該是這樣。

  但偏偏出了天大的差錯!

  打量著季修的同時,謝知南銀牙緊咬著,小臉漲得通紅。

  行完了禮后,便急慌慌的帶著侍女,告辭離去。

  走的同時。

  她滿腦子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位族中繼承祖血,新近出頭,被族中器重派遣來了一州藩鎮‘滄都’坐鎮歷練,未來封號有望的姑姑.

  和這小子的師傅,到底是什么關系?

  回去落腳后,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而看到謝知南急匆匆的離去,諸人神情各異。

  季修則神色遲疑的看著謝扶搖,心中揣摩良久,還是沒思索清楚該說些什么。

  對于師傅以前的往事,本來季修以為自己知曉的夠多了。

  但現在看來,還是有些浮于表面了。

  看著謝扶搖這副復雜的表情,兩人明顯是當年有一腿啊!

  不然怎么能喝退謝知南,在自家族女面前拂了她的面子,還站在自己這邊?

  而且按照方才自述的言語,還是在一州藩鎮‘滄都’那邊,都站穩了腳跟的大人物,身份、背景都深不可測!

  滄都!

  那可是一州藩鎮的核心,有著整個滄北封爵、食邑的世族祖地羅列,在那里,就算是一方真宗,都有駐地,可以拜入其中!

  在那里,傳聞之中虛無縹緲,意可通天的封號‘武圣’,并非傳奇!

  這可是妥妥的一道大靠山啊!

  若不是場景不太合適,季修都想和這位謝扶搖哦不,謝師娘好好攀一攀關系,沾親帶故了。

  季修心中不停打著算盤:

  “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是走了多少輩子的好運氣,才能叫這樣的女子惦記著么多年.”

  “還說我攀高枝,他老人家年輕時候,這手段也不遜多少吧?”

  “而且,貌似葉凝脂那姑娘的師傅,好似和他也沾親帶故吧,嘖嘖”

  “一個府內流派的實權人物,還是府官之身,一個更是坐鎮一州藩鎮,乃是巨室嫡血!”

  “十幾年前可能師傅風采卓絕,但現在,貌似被人給遠遠比下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超越的機會.”

  季修心中正泛著嘀咕。

  謝扶搖望向他,開了口:

  “我曾經給過你師傅機會,但當時王玄陽前輩如日中天,未來‘武圣’近乎是板上釘釘。”

  “只可惜,他所圖甚大,要謀取最頂尖那一等武道意志,光復門庭,致使中道崩殂.”

  說到這里,謝扶搖有些惋惜:

  “若不然,你師傅也不至于蹉跎十幾年,到了收你為徒時,才堪破‘大家’門檻。”

  “他這人,太傲。”

  “我當年就是為了壓他一頭,才要繼承祖血,結果十幾年過去,就算遇到這種境況,他也沒想過聯系我。”

  “消息還是到了江陰府后,我才得知。”

  “活該他死得悄無聲息。”

  說到這里,謝扶搖眸子冷冽了下。

  而季修則‘咯噔’了下,有些發懵,這怎么和自家師傅說的,好像不太一樣?

  他還以為,這位謝師娘是以一種俯瞰姿態,在認識了他師傅段沉舟后,想要叫他入贅呢。

  但現在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兒。

  不過這種內情,當面問好像不是太好。

  但剛剛石婆婆開口,顯然是認識這位謝師娘的,事后倒是能找她問問.

  心中一邊想著,哪怕對于二人往事毫不知情,但季修斟酌了下,仍是裝作知曉二人事跡一樣,望向謝扶搖開口,眼神篤定:

  “以前在安寧縣時,曾聽段師提起過‘謝師娘’。”

  “段師年輕時的事跡我也知曉一二。”

  “現在想來.應該是不想叫謝師娘你過了十幾年,看到曾經并肩之輩,如今時過境遷,落寞不已吧?”

  “若是他老人家有撐開六大限,效仿師祖王玄陽之姿,又豈能不風光無限的踏上玉寰祖地,求見故人!”

  “謝師娘,這才是尋常大丈夫的做派!”

  季修說的言之鑿鑿,情真意切。

  叫謝扶搖眉眼一怔,沉默良久,凝神不語:

  “他跟你提到過我?”

  女子喃喃兩句,忽得袖中握緊了拳,片刻又松懈了下去,面上露出了幾分釋然:

  “那也不枉費我這么多年辛苦修持,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當年你師傅可是當著我面,說我還不如江陰府中,一區區大行出身,拜入流派的女子堅韌呢。”

  謝扶搖擰眉冷笑了下,說得言語之中,夾雜著的盡是醋意。

  不過在季修咽了咽口水時,又不由神色柔和起來:

  “但你這一聲‘師娘’,我可受不起,以后在外人面前莫要再喚了,我和你師傅清清白白。”

  “不過,你這‘羽化仙衣’,確實出自我手。”

  “隨我走吧,小徒弟。”

  “你沒了師傅,但畢竟學的是我傳得法,若是愿意,我可收你入門,日后打破大限,修得其中‘四時輪轉’真意,筑就寶體的資源.”

  “我都會為你覓得。”

  “就算你想娶謝家女,我也能為你張羅張羅!”

  一道又一道極具誠意的條件開出,叫季修心臟‘砰砰’直震,圓瞪不已。

  外人面前不能叫,那沒外人不就隨便叫了。

  還說你們兩個沒有一腿?!

  師傅啊師傅.

  若不是你老沒死透,說不定這頭我真磕下去了!

  季修心中的天秤已經徹底傾斜,若不是他師傅人還能吭聲,是非曲折還得他老人家知曉之后,才能做出決斷。

  要不然.

  他都打算把他師傅打包賣了!

  心中暗暗可惜的同時,季修只能搖頭:

  “謝過謝前輩,但家師對我恩重如山。”

  “若你們之間沒有那等淵源,改換門庭,恐怕在下恕難從命了。”

  說完,季修俯身一拜,叫謝扶搖美眸微亮,越發滿意。

  多好的孩子。

當年段沉舟但凡有他徒弟一丁點  想到這里,女子心中微惱,不過轉瞬神色如常:

  “我與你師傅確實有段淵源,還是你師祖親自點的。”

  “所以.”

  “小子你也不必撇得太干凈,總歸你的事情,我不會放著不管。”

  謝扶搖輕輕掏出一張‘鎏金拜帖’:

  “持此‘謝家帖’。”

  “日后凡我謝氏族人、駐地,見之當如見我謝扶搖親臨。”

  “我這段時間居于‘江陰府’,你可持此前來,我傳你完整的羽化仙衣!”

  “要是以后我走了,去了‘滄都’,有機會的話,你也可以來玩玩。”

  接過這張拜帖。

看著上面華光流轉,以玉石雕砌,隱約有‘道法’光輝流轉的帖子  季修心中一顆大石.

  陡然落下!

  師傅,不用你去找了。

  徒弟自己去幫你把師娘找來了,還順便把破限之法,也一并拿下了!

  江陰黑市,銷金窟。

此時,極為小心謹慎,并未戴著那張‘天殺星’面具,而是琢磨著看看,黑市會對于‘季修’的懸賞單子如何處理的段沉舟  突然只覺脊背一冷,打了個哆嗦,隨即眉頭猛得一凝:

  “老子已經臻至‘練氣大家’,要不了多時,就能借助老頭子留下的饋贈厚積薄發,更進一步,怎么會無緣無故打哆嗦?”

  “這是有誰在暗中惦記我?”

  左看看又看看,在黑市里有些心虛的段沉舟,始終沒有看到有人注意,只得悻悻作罷。

  半晌,

  便看到了被揭去、裁撤的一張‘懸賞單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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