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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霓裳仙衣,力關最后一卷道法種子,將黑市懸賞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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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仙觀中。

  原本靠在季修身邊的季薇,正準備貼著自家哥哥,聊些他在府城內的事兒。

  一聽到季修脫口而出的言語,原本的言語卡住,不由美眸瞪大:

  “段先生?”

  “他不是”

  趴在兩人身邊的碧角靈鹿,此時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才說主人那‘天煞孤星’般,動輒便威脅它的師傅,換了個地方好不容易見不著了。

  結果一撞見一個,另一個就自己過來了。

  叫這碧角靈鹿哪怕煉了靈血,實力大進,但在那本能的氣魄威懾下,依舊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比之血脈壓制,都要管用。

  至于季修。

  哪怕段沉舟臉上‘天殺星’的面具才剛揭開一半,只漏出了鼻子下面的半張臉。

  但從安寧縣,到江陰府,橫跨浩瀚東滄海,季修拜入段沉舟門下,一身跟腳,全都是他傳授的。

  毫不夸張的講。

  兩人既是一脈相承,段沉舟那一身熾熱如烈陽般的刀意.

  哪怕是化成灰燼,他都能認得出來。

  因此只是一眼。

  季修便心中劇震,不由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而聽到這‘不孝徒’的話。

  兩只手分別提著兩顆頭顱,將他們面上‘面具’揭開的段沉舟聞言,臉色頓時一黑:

  “不過是幾個臭魚爛蝦而已,跳梁小丑,上不得什么臺面。”

  “要不是怕惹麻煩,一波未平又起一波,為師也懶得詐死脫身.”

  段沉舟頓了頓,邊看向季修:

  “倒是你小子。”

  “當時你回安寧縣,為師不是給你留了錦囊么?”

  “里面的告誡,你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啊。”

  想起那張因為從秦拙口中,聽完段沉舟死訊,只看了一眼便被內勁震碎的字條,季修稍稍回憶了下內容:

  “師傅,咱們這一脈從上連數三代,陳丹鼎武圣,王玄陽祖師.就沒有怕死,不敢擔事的。”

  “對錯暫且不論,師死徒來,若是連個赴喪都不敢,便改換門庭,唯唯諾諾.”

  “這武夫之路,也算是白修了。”

  段沉舟單臂揭開‘天殺星’面具,露出了一張比之曾經,更顯剛毅的面龐。

  他明顯是得了什么機緣造化。

  季修只目光下移,看著他一手提著一個頭顱,都是真氣縱橫的大家高手,非比尋常。

  便不由心中暗暗揣測著。

  旋即,復又開口問詢:

  “對了,師傅。”

  “這些‘練氣大家’.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尊練氣大家,光憑之前的氣機判斷,季修心知,自己目前,恐怕還不是對手。

  若是披上仙衣,將‘神符火’徹底修成,再將筋骨皮打磨圓滿,煉出‘紫綬仙衣’,說不定還能稱量一二。

但這種,一眼就不是普通‘練氣大家’,而是在氣海境里,都走了極遠的存在  只叫季修脊背生汗,心中一沉,頗有一種‘剛出新手村,便遇滿級大佬’的觸感。

  他確實在江陰府結了不少仇,有不少人對他起了殺心,季修也能理解。

畢竟漁、藥等大行,道館街的館主、還有那些背后未曾露面的流派  一個兩個的,都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而且勢力龐大的很。

  但叫季修萬萬沒料到的是,他的人頭,竟有如此份量!

  看著季修先是拍拍胸脯,豪情萬丈。

  隨后看著自己手里提著的大家頭顱,面上浮現的幾縷憂慮。

  段沉舟便嘿了一聲: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氣犟,不聽人勸。”

  “現在知道怕了?”

  “為師讓你忍一時,那能是害你的嗎,還不是因為這江陰府內,見不得人的手段太多,腌臜的很。”

  “江陰府明面上有‘北鎮府司’、‘駐軍府’壓著,起碼規矩擺在這,有些事兒不好干。”

  “但暗地里,卻和安寧縣截然不同。”

  “安寧縣里撐破了天也就有個三大幫,號稱‘獅豹鷹隼’的煉皮武夫,上不得臺面,連那酒行的縣尊都不敢惹,更不敢當街殺人。”

  “但這江陰府呵。”

  段沉舟冷笑著,將‘天劍星’、‘天暗星’的面具揭掉,露出了兩張面孔。

  “都說‘拳即是權’,在這江陰府內,則更是這個道理。”

  “黑市、渾天賊寇、三百川流、界門縫隙.”

  “一府之地,藏龍臥虎,想殺一個人的手段,很多。”

  “比如這兩個,就來自江陰‘黑市’,乃是銷金窟里,位列天罡捉刀人‘三十一’天暗星、‘二十九’天劍星的殺手。”

  “徒弟,你知道么。”

  “你這顆頭顱,在‘江陰黑市’的懸賞單子上,都快趕得上一尊‘流派主’了。”

  天罡捉刀人,黑市懸賞,堪比流派主!?

  聽聞這些字詞,季修臉色越來越難看。

  原來那些人為了搞他,竟然下了這么重的血本?

這樣看,若不是自己在北滄侯府‘神魄武域’,與全盛時期的簫明璃交鋒,一點一點淬煉自己的真宗級‘大五衰天刀’,精進修為  怕不是出門找個住宅,月黑風高,便要死個不明不白!

  一時間,摸索清楚來龍去脈后,季修眼中寒芒閃爍,殺機溢滿,心中緊迫的同時,只覺棘手。

  這一次,他能躲得過去。

  那下一次,萬一段沉舟、范南松這些高手不在呢?

  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想到這里,季修心中倍感壓力。

  “你也不必擔心,你只是‘力關’而已,懸賞單子再高,也惹不來那些流派主、甚至龍虎高人放下身段,出手殺來。”

  “更何況,有為師在,為師可也是這‘黑市’的天罡級捉刀人!”

  “他們若是要動你”

  “為師焉能同意?”

  “這兩個不長眼的,這一次栽倒在這‘飛仙觀’,下一次再有天罡捉刀人來,就算想要接你的單子,也得投鼠忌器一二。”

  “放心,有為師在呢。”

  段沉舟上前幾步,將手中頭顱隨手一丟,帶著血漬的手拍了拍季修的肩,帶著幾份腥氣,卻是叫季修倍感親切,頗為安心。

  這徒弟虎是虎了點,犟是犟了些。

  但該說不說。

  入天刀流、扛封號匾、打滅道館、挑起傳承.

  自己身上一樁樁,一件件的因果,他真是一樣不落,全擔了起來。

  若是季修選擇了聽從他的錦囊字條,韜光養晦,段沉舟雖會欣慰,但內心深處,難免會有些悵然。

但是現在  雖然前路兇險無比。

  可這徒弟,卻是一點都不帶怕的!

  果然。

  季修面上表情雖然沉重。

  但不過數息而已,似乎想清楚了后,他的雙眸忽得堅定起來,隨后握緊了拳頭:

  “多謝師傅。”

  “但有些事情自己總得抗得住才是。”

  季修眼中露出思索,默默估算著自己目前的‘籌碼’。

  在他眼里,‘元始道箓’顯現而出。

授箓主:季修  當前修為:煉皮境(外罡圓滿)!

武學、術道:神符火、龜蛇大磐樁、凡蛻躍龍門、葉龍驤首、大五衰天刀‘第一衰’,刀山火海勢、箭藝昏鴉盡  特性:腰馬合一、十步一殺、靜心凝神、玄血蛟筋、龍裔寶骨.

  神通仙種:搜山趕海!

  外罡圓滿,一門道法級的列仙術,一門真宗級刀法!

再加上大家級的秘武拳腳,一路真宗巨室秘藏筑基的筋骨皮肉  只要繼續往前邁出一步。

  就算真是‘大家級’.

  或許,他也未必不可企及!

  “段師十幾年前,曾以破開三限之身,逆斬‘大家’。”

  “換做今日之我,若是披上那號稱‘水火不侵’之仙衣,將其捶打得‘鬼神辟易’,段師可為,我亦可往!”

  季修心中琢磨著。

  剛巧,自己目前除卻‘神符火’外,另一道預支槽子的‘劫火焚衣’,已經償還完成,完全執掌。

  正好可以,踏足仙衣!

  “羽化仙衣在段師手中有三卷,第一卷‘琉璃卷’淬得玉皮、第二卷‘云羅卷’凝成真罡,如今我已修成。”

  “現在.”

  “是時候求段師,傳這最后的‘仙衣卷’了!”

  霎時間,看向眼前的段沉舟,季修眸光灼灼。

  之前段師隕落。

  季修還以為這門來自巨室的‘煉皮’秘卷,便與自己就此無緣。

  原本,正準備在北滄侯府尋一門仙衣法轉修的季修,頓時來了干勁。

  他險些把這一茬子給忘了!

  “師傅,傳我‘仙衣卷’吧!”

  “靠山山移,靠海海枯,仰仗他人終歸不是長久之計,練氣大家”

  “天驕可少年摘得,而今”

  “我亦能成之,斬之!”

  銀河微微璀璨。

  月色下,季修眸光熾熱,身上氣息不掩分毫,一息展開。

  當即,如若烘爐般的至純真罡,自他每一寸毛孔溢出,連帶著‘神魄念頭’一并顯現!

  頓時間.

  叫他面前的段沉舟、范南松、季薇,甚至還有碧角靈鹿,都驚愣了住!

  “你煉成了至純之罡,還.還將‘真罡’修滿了!?”

  段沉舟手掌還停留在季修的肩膀,臉上笑意未逝,轉瞬便僵硬了住。

  “這股子氣,是‘神魄念頭’!”

  原本正在琢磨,這安寧縣照面過的段武夫,怎么修行和坐火箭一樣。

  前陣子才剛破大家,現在都已經快能比肩老牌氣海的范南松,更是禁不住額角一跳,頻頻側目。

  不是。

  他妹妹季薇,日日受他敦敦教誨,修的運的,都是他掏空飛仙觀家底供養的好玩意,全是對神魄有益的,千金難求,他自己吃都肉疼。

  而且隔三差五,便能‘神游大千,面見祖師’,在那種情況下,常人虛無縹緲,難以求之的神魄念頭,這才能在服氣辟谷完成后,順理成章的誕生。

  你憑什么?!

  范南松不由想起當年,自己游歷十載,卻困在服氣辟谷,一步都邁不出去,只能畫符撰箓,借載體施展道藝,這輩子都用不得‘神仙手段’,險些就連自己都放棄了,覺得不是修道的材料。

  還是在最后關頭,偶然得見枯木逢春,不由落淚,只覺造化就在今天,方才水到渠成,煉假成真,成了神魄念頭。

  修行列仙法的修行者,一生要經歷的劫難、坎坷,實在太多。

  但這些關隘.

  他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叫做季修的小子,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全都破開了去。

  莫非,他也有什么自己看不出來的特殊稟賦,道體元胎!?

  等到萬法教在大玄這邊的高人來了,叫他們好好看看吧。

  那些險些摘得‘真人’位的存在。

  可比他這才列門墻,見識淺顯之輩,要強出太多。

  范南松心中暗想的同時。

  段沉舟就連指頭都在微微顫著:

  “你小子,真的不是找到了座‘靈火山’,把自己整個人都塞了進去?”

  “不然是怎么修滿的!”

  羽化仙衣這門煉皮法,他可是看過的,其中底細,自然門清。

  季修能這么短的時間,便修滿真罡.

  饒使是司空見慣了的段沉舟,一時也有些難以接受。

  修行,從來都是越來越難。

  怎么感覺到了他徒弟這里.

  卻反倒是反過來了呢?

  甚至!

  段沉舟有種預感。

  自己這個師傅要是再不努力,和以前一樣一蹉跎就是十幾年,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被這個徒弟給比下去!

  幸好,他也不是蓋的,成了氣海之后,多少有些機緣傍身,要不然也不能厚積薄發,一經破境,便突飛猛進。

  只不過.

  “這一次為了保這小子,連續弄死了兩個‘天罡級’,按照黑市的規矩,儼然是觸犯了忌諱,也不知道那邊還能不能干下去”

  從胸摸出一卷玉帛,遞給季修,段沉舟邊心想著。

  而接過了這羽化仙衣理論上最后一卷,季修雙手捧起,不由心潮澎湃。

  曾幾何時,在他眼里強橫到不可思議的‘力關’盡頭.

  如今,終于要叫他觸及了么!?

  羽化仙衣——霓裳卷。

  星羽覆身,虹霓為裳,皮相盡褪窺真如,方知我身即太虛!

  九大巨室,初祖謝真如觀人仙遺壁有感,遂取其枯竭千年之皮囊碎屑一縷,草創此卷。

  武夫仙衣,與大丹、寶兵一般,共分三等,為凡、靈、道!

  修此功,可凝‘霓裳仙衣’。

  位列,道品寶衣!

  握緊霓裳卷,季修眼中光芒湛湛,恨不得當即預支,立成‘仙衣武夫’!

  但望向了范南松時,季修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問了一句:

  “對了,范觀主.”

  “我想問,你可知何為‘道法種子’?”

  想起神符火修成之后,可以獲得的稟賦,季修想了想,秉承著術業有專攻,于是問詢了一句。

  這一句問出不要緊。

  當即叫范南松瞳孔瞪大:

  “道法種子?”

  “你什么意思,你不會把這‘神通之基’,給修成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道法級臻至圓滿,才能有一絲機會參悟的,你這毛頭小子,還早的遠”

  看到季修隨著自己發話,也隨之點頭,認同了自己的言論,范南松不由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險些以為這小子真成了。

  自己也是昏了頭了,道法何其珍貴,哪里是說能得到,便能得到的,自己唯一一門至今才剛入門的,還是找著‘小祖師’后,真尊顯圣,方才傳承的。

  這小子毫無跟腳,道藝都不見得能得到,更別說蘊藏‘神通’神韻的道法了。

  然而,下一刻。

  “我距離這‘道法種子’,還差得遠,只不過前陣子領悟了一門‘道法級’的列仙術,知曉到了這個稱謂。”

  “剛巧,范觀主乃一代道術高功,便想著問上一嘴來著。”

哦哦,原來是這樣  范南松含笑頷首,正想開口,突然臉上笑意凝固了剎那:

  “你方才說.”

  “什么!?”

  “你領悟了一門‘道法’!?”

  月色下。

  一身鶴衣的范南松,懵了。

  江陰府,黑市。

  銷金窟。

  “大人,‘天劍星’和‘天暗星’的牌子,都黯了去.”

  看向那位首座的女子,黑市原本的主人低頭斂眉,規規矩矩的通稟著。

  對此,姜璃點點頭,取來筆墨,勾勾畫畫:

  “既然如此,便將這二人名冊劃掉吧。”

  黑市主人有些遲疑:

  “那‘天殺星’違背規矩,是否要除去名冊.”

  姜璃含笑:

  “天劍星與天暗星,乃是自己行動失利身死,與天殺星有何關系?”

  說罷,她抖了抖懸賞單子,眉梢微揚:

  “把這個‘懸賞單子’撤了吧,一個力關武夫,連續折損了我黑市兩名天罡級捉刀人,這種的就算流派主出手,也未必能拿下。”

  “告訴那些下單的,有本事自己去殺,按照規矩,這種賠本生意,而且摸不透底細的,黑市只接一次。”

  “一次之后,只要與表面敘述不符,黑市有權收取懸賞金額,用作賠償。”

  姜璃輕描淡寫,語氣清脆。

  “將那一副靈甲、一枚地寶、三百兩赤金知會那幾家,叫他們將懸賞的金額都籌備好,送來給我。”

  “隨后,這黑市你就繼續待著吧。”

  聞言,黑市主人一驚,不由有些焦急:

  “大人,您這就要走了?”

  “可那位還沒見到你的尊容馬上就趕來了。”

  “您是否”

  姜璃摸著下巴,正琢磨著將那小子的‘買命錢’帶回去,給他點饋贈,轉而便被話語吸引了注意,不由眉梢一冷:

  “見我?”

  “若是真的‘問心無愧’.”

  “就坐好他‘裂土分疆’的王侯之位便是。”

  “現在還想見我,是嫌我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么?”

  黑市主人表情一僵,頓時一字不敢吭。

  姜璃從案桌悠悠走下,青絲被黑市幽冷的寒風吹拂而起,她的面上高貴而冷艷。

  叫黑市主人頭都不敢抬。

  半晌后。

  只留下悠悠一句:

  “記得將東西取來,送去‘北滄侯府’。”

  言罷。

這‘貴不可言’的人影  已然消失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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