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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好東西誰都喜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高考后

  11月23號,周四,早八。

  好酒不上頭,睡醒后的夏桉除了感覺有些迷糊,腦袋倒是不疼。

  昨天半夜反胃去吐時,他就發現自己睡在樂檸的小屋,淡香雅致,少女感一般,書架上金古梁溫整齊碼放,俠女感十足。

  給小丫頭發去一條:“睡你被子了。”

  等了幾分鐘,沒回,才爬起床。

  褲子迭好放在床腳,床頭柜上一杯溫水。

  外面沒動靜,出去果然沒有人。

  飯桌上白粥小菜,牛奶面包,中西合璧,以及紙條一張。

你叔叔上班去了,我出去辦事,吃了早飯再睡會,新牙刷在洗手間  一大早的,周庭沒啥事可辦,躡手躡腳做好早飯后,就百年一遇的開車送樂玉群去單位。

  路上,兩口子簡單聊了聊。

  “檸檸能拿住他么?”

  “為什么要拿住?他不像小孩子,咱們也不要拿他當小孩子。”

  “他這個年紀的男生心野的很,能一直守著檸檸才怪。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

  “這話偏頗了,我這些年哪有過亂心思?”

  “你沒有?呵呵,別讓我說丑話,閉嘴吧,給自己找不自在。”

  三五句就給樂玉群懟沒動靜了。

  趕在早高峰前回到了地下停車場,與攬勝隔著一段距離,坐在車里給女兒打電話。

  樂檸從小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接到周庭電話的時候正在校園里閑溜達。

  東校門旁的店開的早,老板娘正在門邊剪枝。

  想了想,樂檸走過去買了兩支向日葵,順手逗逗滿屋打鬧的小貓。

  “你在寢室插?”電話里,周庭問。

  “沒,一個朋友在校外租的房子,我去幫她換換。”

  “男朋友女朋友?老實跟媽說,是不是你和夏桉在外面租房子了。”

  聽見母親的語氣沒有氣惱,反而帶著一絲揶揄,樂檸心里難說欣然還是酸楚。

  算是夏桉的,但不是和她的。

  很奇怪,樂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泛起去唐琬家幫忙收拾收拾的心思,二樓出租屋的鑰匙她和蘇以都有,唐琬回東山之前也跟她說過想過去住隨時。

  但,今天是第一次。

  “真不是,學校規定大一新生不可以在外面租房子,是一個學姐的。”

  “夏桉不一樣,他以后未必能經常在學校,你不陪著他?”

  付了錢,走出店,樂檸蹙眉道:“哎呀媽,你到底要說啥?”

  周庭在電話里笑了笑,“昨天他來家里跟我和你爸聊的很好。”

  “嗯,想得到,他的想法很成熟。”將枝夾在腋下,樂檸往手心呵氣。

  “就是因為太成熟,媽有些不放心。我問你,夏桉說在外面做的幾家公司,你真的一個都沒參與?”

  “我只會樂器,哪懂別的,怎么參與?去不是給他添亂么。再說這才大一…”

  “大一,大一,就是因為太年輕了。女兒啊,你從小到大的自信和傲氣哪去了?聽媽的,媽不是讓你去對他的工作指手畫腳添亂。”

  四百多公里外,森冷的地下停車上光線昏暗,熄了火的車里也越來越冷,周庭和樂檸一樣往手上呵氣,說道:“你是她正大光明的女朋友,你有權利問他的生意,不懂沒關系,去學,我不是要你捆綁他的買賣,圖他的錢…”

  “媽”電話里女兒的聲音有些凜然,似乎生氣了。

  周庭說:“你別誤解媽的意思,當媽的能害親女兒不成?媽是過來人,也知道你喜歡他很多年,如果你真的想和他長久在一起……這么說吧,他能在這個歲數做出這種成績,就注定不能拿普通人類比。

  你想和他修成正果,必須要在事業上能幫到他,哪怕只是某個分類業務。”

  夏桉的身影從安全通道走出來,上了攬勝,揚長而去。

  “先掛了,媽上樓,到家打給你。”

  周庭進電梯的時候,樂檸已經換鞋進了屋,灰塵不多,她知道蘇以前陣子回來過一次。

  甜甜的香熏在空氣里飄蕩,清晨的淺淡陽光鋪在被子上,瓶里的兩支向日葵已經半枯萎。

  樂檸去換水插,又燒了壺熱水,等水開的過程怔怔坐在沙發上,用遙控器按開夏桉送給唐琬的頂級音響。

  里面的經典音樂合集cd是樂檸當小禮物送給唐琬的。

  加州旅館的前奏一下子讓她沉靜下來,熟稔的旋律仿佛將她拉回過往的舊時光,在初中的教室窗邊,高中的甬道樹下,她也是插著耳機聽著這些經典,遙遙看著那個男孩的身影在操場上奔跑。

  看著電視柜上的那個相框,樂檸忽然就掉下淚來。

  她知道媽媽在說什么,甚至,要說什么。

  可她沒法直言回答,這些,她當然想過…但又能改變什么?

  電話震動,接起來。

  果不其然,媽媽直截了當地問:“學校里有沒有其他女孩子追夏桉,或者,他有沒有別的親近的女生?”

  小樂檸移開手機,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擦掉眼淚,盡量讓自己以平穩的語氣說:“當然沒有,媽,你別多想了。”

  “那有很多人追你吧?”

  “嗯。”

  樂檸直率回答,但語氣并沒有半分自豪。

  對面,周庭靜了好一陣,才傳來一聲嘆息。

  “有些話本來不該在你這個年紀告訴你,但既然你選擇了,就要承擔。

  他的年紀,他的財富…媽跟你說,有錢的男人就像漂亮的女人,誘惑多,可選擇的對象也多,這是現實。如果他的事業越來越好,這種情況就越來越明顯。

  再大的校園也只是個小圈子,外面的世界很大,女人更多。

  女兒,媽還是那句話,你如果想長久的和他在一起,就要提前考慮好這些壓力和委屈你能不能受得了…”

  樂檸聽得懂。

  獨占愛情,可能么?

  現在就不是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唐琬有天晚上對她說的那句話:“我只比你提早和他在一起沒幾天,但我想如果是你先和他談朋友的,我也一定會愛上他。”

  好的東西誰都喜歡,她控制不了別人,也控制不了自己。

  和左柚比…沒法比,正因她了解自己對夏桉經年如一日的感情,所以也理解夏桉對左柚的深情。

  和唐琬比,現在的唐琬…她壓根不敢比了。顏值、家世…任何方面都碾壓她,活活一個六邊形美女。

  記者會那天,他從臺上下來直奔自己,樂檸忐忑滿場的心簡直欣喜愉悅到要從嗓子里蹦出來。

  她深深明白,那是夏桉給她的交待,當眾的表態。

  “他說過,我只要負責好好享受青春就好。”

  聽見女兒這句話,周庭再次陷入沉默,半晌,才重復深嘆。

  “爸爸媽媽也只希望你能開心。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一天累了,受不住了,就算放手也沒錯。”

  周庭掛斷電話,和女兒一樣,靜靜呆坐許久。

  夏桉回到幸福小區,去超市和飯館跟柚子爸媽打了個招呼,隨即上樓回家,在床上輾轉到中午,還是迷糊。

  給遲澳打電話,得知對方在醫院,想了想,便約下午喝酒。

  遲澳:“正好,今天感恩節。”

  回來幾天,凈泡酒桌了。

  換了衣服,夏桉找吳素芬討了兩個果籃,一個給周舟,一個給遲澳爸媽。

  得知他是去醫院探望朋友,吳素芬親手為他選了最好的進口水果,活生生省下二百來塊。

  病房里,蘇以正在給周舟涂指甲油。

  看見夏桉,盡管周舟極力忍耐,可鵝蛋臉仍舊慢慢變粉。

  倒是某男,臉不紅心不跳的跟人家武術大手子寒暄了幾句,轉場隔壁住院樓。

  遲澳母親沒大事,屬于心力交瘁,再住幾天就能出院。

  遲澳父親的手術很成功,但到底留下了后遺癥,偏癱,左腿左手不受控了,需要長時間康養恢復,剛四十幾歲,半白了頭發,夏桉看得一陣唏噓。

  第一次來,他沒提建筑公司的事兒,只以遲澳同學的身份探望長輩。

  遲澳父親似已忘了暑假升學宴那檔子事情,見兒子老同學如此得體做派,囑咐遲澳好好招待夏桉去搓一頓。

  離開住院部,夏桉沒打算開車顯擺,想著坐遲澳的小高爾夫,沒成想他和牛芳芳徑直帶著夏桉走到門口要坐出租。

  “你車呢?前天見你還開著呢。”

  遲澳凄涼一笑,“那天就是開出去賣的,家里沒錢了。”

  夏桉無話可說。

  反倒是牛芳芳聞言親昵摟住遲澳的胳膊,沖夏桉笑道:“本來就是大學生,開什么車呀,幾個大學生開車?沒錢就沒錢,世上原本就窮人多嘛。夏桉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請客,難得你還記得老同學。”

  夏桉這才知道,遲澳高中那幾個玩的好的都在本地念書,但一個來探望的沒,小孩子哪那么多嫌貧愛富,八成是有了大學新朋友,忘了舊相識。

  看了看落落大方,染成黑發,燙直了不再非主流的牛芳芳,夏桉對遲澳笑道:“得妻如此,你家早晚還得起來。”

  遲澳呵呵傻樂,牛芳芳哈哈大笑:“夏桉你真會說話,等寒假我再請你和樂檸吃飯。”

  “好。”夏桉說:“別打車了,就近吃一口,能喝點就行。”

  醫院旁邊本就不缺飯館,三人找了個還算干凈的,帶包間的,坐下點菜。

  等上菜時,夏桉自顧去拿幾瓶酒。

  “先透透,昨晚喝大了。”

  牛芳芳和遲澳都是酒人,和他碰杯。

  “去哪喝的?跟同學么?”

  “對一半,樂檸爸媽。”

  遲澳一愣,轉而笑道:“好家伙,她沒回來你就去人家喝酒,你倆這是必定成了。”

  夏桉打了個酒嗝,點頭說:“必定成。”

  又補充:“你倆也必定成。”

  牛芳芳爽朗一笑,側頭問遲澳:“過年你來我家見我爸媽不?”

  遲澳撓撓頭,忐忑著,牛芳芳一瞪眼:“誰還嫌你家破產似的!”

  遲澳立即點頭:“去,爸媽也說讓我去。”

  夏桉淡淡笑著看著他們兩個。

  女孩兒心智早熟,在青春期能碰到一個像遲澳這樣不擺大男子主義性格的對象,實在話,真是福氣。

  半途劉嘯來了電話,問夏桉在哪,沒說正事,只道回濱海聚聚。

  飯桌上,遲澳說自己打算過年就在燕京一邊念書一邊兼職。

  “首都學音樂的孩子多,家教課時費也高,我有同學和學姐學長都勤工儉學,一學期下來,能掙兩年學費。”

  又感慨道:“就過了一個秋天,跟過了一輩子似的,當時還以為自己是個學生,沒成想一下子就要養家了。”

  說這話時,遲澳眼神里沒有懊惱和凄然,反而帶著些灑脫和寫意,一只手握著牛芳芳。

  夏桉說:“遲叔叔這種情況,公司要申請破產還是怎樣?”

  遲澳說:“我也不太懂那些業務。但家里還欠著幾個工程隊的尾款沒結,能申請破產?”

  夏桉點頭說:“可以。”

  遲澳捏捏鼻梁,苦笑道:“就算可以,那些人也會追賬的。”

  夏桉問:“叔叔沒想著轉手么?工程款一般都是三角債,沒有地產公司欠你們家錢?”

  遲澳頹然一嘆,“這個我倒是知道,可沒辦法要了,我爸說欠他錢的人好像死了。”

  夏桉:“哪家?”

  遲澳想了想,“錦唐地產,就是最近很火的那個柿集團。不過那錦唐地產已經注銷了。”

  夏桉點點頭,沒再多說。

  喝了頓回魂酒,夏桉整個人都舒坦了,三人都沒肆意多喝。

  遲澳和牛芳芳打包了一些剩菜去醫院,夏桉繞著醫院溜達了一圈,取車回家。

  魏曉芳和夏康寧下班后,叫上夏桉一起去柚子飯館吃晚飯。

  夏桉吃不動了,也堅決不喝酒,早早就上樓補覺。

  睡到九點多,被手機震醒,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來后,另一頭呼天喊地,低音炸響。

  柳翡大聲道:“夏學弟,知道我誰不?”

  夏桉揉揉眼睛,打著哈欠說:“柳老哥?”

  “嘿,好記性,我聽你劉哥說你在省城,哥哥也在。咋樣?出來過過夜生活?一票妹紙。”

  想了想,夏桉說:“沒問題,在哪?”

  柳翡給他的地址是東山最大的迪吧,夏桉翻箱倒柜,找出最顯帥氣的衣服,還往臉上抹了點水乳,騷氣十足地出了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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