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天使不單單走粉,也做軍火生意,三個寸頭互相看了眼,拿出一枚防御型手雷丟了進去后又猛地蓋住。
“轟!”
蓋板被沖擊的‘咣’的彈開,這下里面即便真有人也被震的昏過去了。
丟了根冷光棒進去照明,一人跳了進去,地下室并不大,三側墻壁上焊了鐵架子,其中一面上擺滿了小罐子,另外兩面上掛著各種槍械,下面擺了一箱箱彈藥。
沒有人!
“呼叫頭狼,呼叫頭狼,找到野豬巢穴,發現大量球棍和鎂粉,如何處理?”
“燒了!”阿積正好走到門口,按著耳麥說道。
“收到!”
阿積側頭聽了聽樓上的動靜,寸頭分成兩組,一組進攻二樓,一組進攻三樓,手雷開路,沖鋒槍掃射,一個個房間快速清理井然有序,根本不管房間內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毒犯就沒有好東西,都殺掉就對了!
至于所謂的地獄天使大頭目,阿積實際上并不在乎。
手下都被打死的大頭目沒有任何威脅,即便這次沒死,其他勢力也不會給他機會了。
目光在披薩店里左右掃了一眼,快步走向角落處拿起一個脫靶。
“刨了,放血!”阿積一邊用腳將地上的雜物掃開,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一具尸體。
一個寸頭放下槍,掏出匕首對準尸體的脖子就割了下去,鮮血咕嚕嚕流淌出來。
阿積用拖把堵在傷口上,沒多會兒就吸滿了鮮血,雙手抓著拖把像是握著長槍,在地上一筆一劃寫下兩個學字——勝義!
寫好,后退幾步滿意地看了看,這會兒樓上也完成清理了,兩個寸頭在大頭目的房間內發現一個大保險箱,費勁巴拉地搬了出來。
“推下去。”
“咣,咣,咣——”
阿積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搞什么?
跟地震一樣!
沒多會兒看到一個黑色保險箱從樓梯口滾了出來。
“拿他干什么,死沉的?”
“積哥,有錢啊,總不能留給毒犯嘛。”累的滿身是汗的寸頭笑著說道。
“留給鬼佬警察也虧了啊。”另一人跟著說道。
“我丟!”阿積哪里還不明白他們的意思,錢老板看不上,他們這些小的看得上啊。
“有沒力氣抬上去啊,快點,要撤了,一會兒警察真的過來了。”
“有力氣!”幾個寸頭齊齊吼道。
另一邊,夜店。
大門死死關著,一樓二樓的窗戶都被封死了,一個寸頭快步沖到門口,掏出塑膠炸藥快速貼在門上。
“爆。”手中起爆器猛地按下。
“轟!”
大鐵門四分五裂打著旋死神鐮刀一般飛了出去,恰好三個犯罪分子在門口附近吹牛打屁,
“噗!”
“咔!”
“咣當!”
一個人頭沖天而起,斷裂的脖子噴出的血柱噴在5米多高棚頂又向四周濺射而去,留下一個血色的盛開向日葵般的圖案。
另一人猛地向前直直摔倒時臉上還帶著笑,一塊門板斜著從身后拋開后腦和大半個脖子,死的倒是毫無痛苦。
一塊破碎的門板從一個犯罪分子的腰間切過去,整個人被一分兩半摔在地上,腸子肚子呼啦啦掉的到處都是,人一時間還死不了,茫然地朝著周圍看了幾眼,直到目光聚焦到穿著熟悉褲子的下半身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疼痛來襲還是嚇的,驚恐張嘴要喊,可腹中氣壓不足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雙手在地上胡亂地抓撓著。
不等硝煙散盡,三個寸頭就猛沖進去,目光不經意在半截還在掙扎地尸體上掃過,到底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沖了過去,沿著夜店兩側拉開射界,槍口對準正面30°范圍內的人扣動扳機,邊跑邊打。
“噠噠!”
“噠噠!”
“噠噠!”
夜店內的犯罪集團的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震的耳膜皸裂頭暈眼,面對沖進來的寸頭一時間連躲避都忘記了,短短幾秒就被掃倒了七八個。
不能都堵在門口,要給后續進攻單位讓開進入路徑。
緊接著沖進來的兩個寸頭一左一右朝著斜角兩側丟出進攻型手雷,隨后持槍貓著腰借助桌椅為掩體跟著沖了進去。
“轟!”
“轟!”
進攻型手雷以爆炸沖擊波為殺傷方式,沒有鋼珠,殺傷范圍小,投擲方可以趁機發動進攻。
萬揚帶著最后三人斜舉著槍口沖進來,扳機扣到底對準二樓懸空隔間包房就是一輪掃射。
“噠噠噠——”
“噠噠噠——”
貼著二樓水泥板大約半米高的位置,鋼化玻璃被打出一個算是筆直的孔洞,咔咔咔聲中玻璃碎成雪狀。
“換彈!”萬楊喊了聲。
第一波沖擊來的幾人接替著槍口瞄準二樓以長點射進行掃射,單透玻璃看不到里面有沒有人,但掃射就對了!
10把56沖,還是突襲,火力絕對溢出,狠狠浪費就對了!
邊跑邊完成換彈,沖到兩側上二樓的樓梯處,“當”“當”兩枚防御型手雷丟了上去。
“轟!”
“轟!”
爆炸聲中,踏踏踏踩著樓梯沖了上去,槍口伸出去就是“噠噠”一頓掃射,后續其他人趁著火力壓制一步跳上二樓。
夜店結構簡單,清理起來比披薩店方便多了,三分鐘左右基本完成。
萬楊喊了聲門口端著攝影機拍攝的寸頭,看到鏡頭轉過來,摘下一枚手雷晃了晃后丟進吧臺。
“轟!”
整面墻的酒水全部碎裂,嘩啦啦地流淌下來。
一把拉下面罩淡然地從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支向上一拋正好落到嘴里,拿出銅制打火機點燃香煙后隨手一拋丟進吧臺。
想象中‘轟’燃起火焰并未出現,萬楊瞪大眼睛,煙都差點掉了,“媽的,怎么沒著?”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里大部分都是葡萄酒,又不是伏特加,燃的起來嗎!”一個聲音幽幽說道。
“操!”萬楊狠狠抽了一口,“他媽的,汽油呢,有沒有汽油!”
“夜店賣汽油嗎?”
“應該不賣吧。”
“操,你們幾個夠了啊!”
“噗,哈哈哈哈——”
眾人一臉輕松,小小犯罪分子,輕松拿捏。
“走了,走了,掃興,這邊武器庫儲存還是太不全面了,沒有無后坐力炮,沒有凝固汽油彈,殺人不放火,總感覺少了點什么!”萬楊罵罵咧咧地,這事回去必須跟耀哥嘮叨嘮叨。
布里斯班警局報警中心。
“喂,我報警啊,有人在街道上使用rpg轟炸,快來啊!”
“好的先生,請問地點在哪里?”接線員一臉平靜,rpg而已,做了接線員半年,什么報警沒接到過。
別說rpg了,還接到報警有人在市中心引爆核彈呢,他都好奇自己怎么還活著!
“在eucalyptuslane大街啊!”
“好的先生,請問是使用rpg的是什么人?”
“是真的有人用rpg轟炸啊!打了好幾發啊!”報警人大聲吼道。
“哦,那具體是打了幾發?”
“我不知道,我他媽的不知道,我瘋了去數這個!”
“哦,那請問對方有多少人?”
“我他媽的說了不知道,你們快點過來,他們沖進去了,在殺人啊!”
“好的先生,謝謝你報警,警方會盡快處理。”說罷,接線員掛斷電話,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這才轉接eucalyptuslane大街對應的巡邏組上報,讓人去現場看看情況。
剛剛完成下了單,猛地聽到警部大樓響起緊急集合的刺耳警報,接線員猛然地抬起頭一腦門子問號,怎么了這是?
發生什么緊急大案了?
茫然了一陣,猛地打了個哆唆,不會吧,不會剛剛報警是真的吧?
真的有人在市中心使用rpg?
瘋了吧!
已經下班的正在回家路上的警察局長也瘋了,剛剛警局通過電臺呼叫通知,有恐怖分子在市區發動襲擊,其持有大量自動武器,還發射了多枚rpg!
eucalyptuslane的巡邏警察就在地獄天使倉庫老巢斜對面的咖啡店喝咖啡呢,巡警嘛,對巡邏區域無比熟悉,哪里最容易出事他們一清二楚,與其傻傻巡邏不如蹲點。
這次就讓他們蹲到了個大的!
半蹲在街邊發射40火的阿積就在咖啡店旁邊,窗邊的兩個巡警看的清清楚楚,清楚的看清阿積冷漠眼神中的殺氣。
氣浪噴射中兩人手里的咖啡杯‘咣當’一聲摔在桌面上,兩人就這么呆呆看著阿積一連發射了四枚火箭彈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阿積起身,目光不經意在咖啡店窗口掃過時與兩人對上,兩人猛地打了個冷顫,只感覺整個人一軟,力氣仿佛被瞬間從身體里抽走,整個人出溜一下滑到桌子下面。
沖出去大聲喝止?
或者舉槍將恐怖分子干掉?
一點想法都沒有,他們只怕那瘋子現在掉頭給他們來上一發!
土澳最兇殘的犯罪集團也不敢在市區內用rpg亂炸啊!
直到幾分鐘后兩人都沒敢從桌子下面鉆出來,用對講機匯報的時候都是躲在下面的。
緊急警報響起,在總部的一線行動隊員全都猛地竄起,互相看了一眼后快速朝著武器庫方向小跑過去。
“誰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
“托尼,你問問報警中心的兄弟。”
5點多緊急集合,上次發生這種事情是兩年前,那一次是兩大‘集團’大規模火并,雙方都持有大量自動武器,抓捕行動中警方死了4人重傷7人輕傷15人!
現場不少人都經歷過那一戰,現在還記憶猶新,現在再次出現,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命他媽的是自己的,一個月幾千塊拼什么命啊!
土澳到底不是暹羅,起碼武器上不需要警察自己購買,都是官方統一配發,全員都有防彈衣不說,還配有自動武器,所以大家明面上還是很積極的,五分鐘內領完了槍械下樓快速上車,十幾輛警車呼嘯著朝著eucalyptuslane沖了過去。
第一次到土澳,當然要給本地人送上一些能讓人嗨翻天的禮物了,一把火點燃,阿積嘴角掛笑,“免費了,不用謝。”
放了火一個個飛也似的朝外面跑了上去,豐田海獅已經啟動了,可遠處也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阿積側頭聽了下,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扯了扯,“給土澳警察來一點華人的震撼。”
“ok,積哥!”
“我來,我來!”
車開出去百十米后急剎停下,兩人爭搶著從車上跳下來,快速將裝好彈頭的40火抗在肩膀上,半跪在地上瞄準警笛聲響起的方向。
等了十幾秒,遠處警車出現在視野中。
寸頭看到警車后眼中都是興奮的光芒,當年抗美援朝土澳可是相應了聯合和號召,先后投入陸軍、空軍部隊參與朝鮮戰場的軍事行動,大家只恨出生的晚沒有趕上那場大戰,不過現在倒是一個彌補的好機會。
打頭的幾輛警車上,土澳警察自然也看到了半蹲在地上扛著火箭筒的迷彩服,前面的兩輛車上人表情瞬變驚恐,司機條件反射一樣松開油門猛地一打方向盤,一輛車朝著人行道沖上去直直撞進一家咖啡店內,另一輛車干脆撞開護欄進入對向車道后一個甩尾就要跑路。
“咚!”
白煙彌漫。
漏出來的后面兩輛車上的袋鼠驚恐尖叫,如果有鏡頭定然能捕捉到他們臉上的驚恐的表情。
“轟!”
巨大的火球炸開,汽車瞬間被炸成一堆殘骸朝著四周爆射而去。
更后方的兩輛車狠狠踩死油門,車輛猛地打橫飄逸了出去,車上人下意識抱頭,隨即汽車玻璃就被沖擊波和殘骸敲碎,席卷的火焰沖擊波瞬間將車上人的頭發胡須全部點燃,凄厲的慘叫聲隔著幾十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咚!”“咚!”“咚!”
連續的汽車追尾聲響起,后面警車上的人都被慘烈的爆炸場面徹底驚呆了。
“好!”
豐田車上一群人興奮大吼,兩個寸頭快速完成換彈,相對筆直的馬路就是最好的瞄準鏡,扳機扣下,“咚!”
“轟!”
又是一聲大爆炸,火球翻滾這沖上天空,氣浪將爆炸中心的東西全部掀翻出去,爆炸聲將附近30米內所有的玻璃全部震碎。
“走了。”阿積招呼一聲,兩個寸頭這才跳上車,一腳油門豐田海獅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一聲燒胎的聲音后直直躥了出去。
布里斯班的警察沒人追上去,他們全都被襲擊者的瘋狂給震驚的雙腿發軟,那是火箭筒啊,能打坦克的重武器,他們的破警車何德何能受到如此禮遇。
誰他們的敢追!
前面可有不少手足兄弟被炸傷,當然是救援同伴更重要!
帶隊中尉看著恐怖分子的豐田消失在視線中長長松了一口氣,迅速推開車門下來,“快救人!”
“媽惹法克,這幫該死的瘋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絕對會殺了你們給兄弟們報仇!”中尉咬牙切齒地嘶吼著,一拳頭狠狠砸在車頂。
他媽的,嚇死我了!
這幫瘋子要是趁機對他們發起進攻,他怕不是要去見上帝了。
阿積的車開出去沒多遠正好匯合上萬楊,對講機溝通了下一起朝著預定的撤離地點沖了過去。
5公里外,大飛帶著另外一人站在路邊有些焦急地看著前方,路邊停著一輛挺大的箱式貨車,地上丟了不少煙頭。
“大哥,來了!”
小弟忽然大聲喊了句。
大飛輕輕吐出胸口的濁氣,快走進步迎了上去。
兩輛豐田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車門拉開一群迷彩服寸頭跳了下來。
“積哥,還順利嗎?”大飛擠出一個笑容問道。
“當然。”阿積笑了笑。
“那就好,車已經準備好了,上面有水有食物,柴油加滿,夠跑上千公里的。”大飛徹底放心下來笑著說道。
“哈哈,好,那這邊就交給你了。”
“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大飛拍了拍胸脯。
寸頭們快速上了廂車,阿積上了副駕駛,這會兒也就不寒暄了,白人司機一腳油門廂車就躥了出去。
大飛看了眼小弟,“快走,一會兒警察該追上來了。”
兩人上了大飛,一腳油門沖上了另外一條街道。
eucalyptuslane街上一片混亂,救護車、消防車抵達展開救援,隨之而來的還有電視臺的轉播車和大批記者,帶隊中尉一點也不想自己的樣子上電視,看著拿著話筒沖上來的主持人,二話不說大聲吼道:“上車,追擊,一定要把這群恐怖分子繩之以法!”
六輛警車先后跟著沖了出去,只給電視機前的觀眾留下一個嫉惡如仇、高大偉岸的背影。
半小時后,在全城巡警的追索下終于找到了恐怖分子開的兩輛豐田海獅,只是這會兒豐田上燃起熊熊大火,周圍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臭味兒。
如果不是著火了,他們還找不到呢……
大飛兩人十幾分鐘前就換車溜走了,中途還在一個停車場再次換了輛車,現在又沒什么監控,想找到人根本不可能。
而阿積等人乘坐的廂車已經快要開出布里斯班了。
按理說警方應該全城戒嚴,封鎖公路,但郊區的幾個警署可能是因為下班的原因人手不足,反應遲緩,直到一個小時后才在出城的幾條公路上建立了封鎖帶開始嚴查。
警方當然是一條心的,特別是在面對敢于殺警的罪犯時更是同仇敵愾,必須給予最嚴厲的打擊,這是維護在警察威嚴,保護大家的生命安全。
但事情也分大小不是……面對這種瘋子應該出動的是軍隊,警察職責是維護社會而不是上戰場!
警員的命也是命啊!
“積哥,咱們去哪里?”
“你會說中文?”阿積有些詫異看向旁邊的白人男子。
白人拍了拍自己胸脯,豎起大拇指,“必須的啊!”
“噗!”阿積這下真沒控制住一下噴了出來,“你這口音,怎么還是東北話呢?”
“我東北人啊!”
“不是,你等會……”阿積表情有些便秘,仔細看了看身邊司機,皮膚確實沒那么白,胳膊上毛發旺盛但是黑色的,臉上有淡淡的絡腮胡也是黑色的。
“我老爹當年四野40軍的,解放海南的時候受傷留在當地了,沒趕上去北朝戰場,養好傷之后待不下去,說是太濕熱了,就跟著當地人跑去了菲律賓,再后來輾轉來了澳洲,在這邊遇上了我母親,然后就留下了這里,我就生活在唐人街啊,當然會說中文了。”
“好吧,我以為你是白人。”阿積笑著搖搖頭。
“大哥,你咋埋汰人呢,我劉建華,炎黃子孫,賊純地那種,你可不能拿有色眼光看人!”
“好好好,我的錯。”阿積憋著笑。
“積哥,咱哪兒去?大飛哥的意思是去班德堡,那邊是土澳第五大城市,有機場可以直接飛巴布亞新幾內亞。”
“方便嗎?”
“沒啥不方便的,新幾內亞咱們華人平趟,嘎嘎好使!”
“真的假的?”
“必須的啊!”
“行,聽你們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