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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愛國者的身份暴露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港島:從馬仔小攤位到全球供應商

  《海盜重現·渣打銀行再遭打劫,損失超5000萬!》

  《劫匪陰影駕臨港澳!》

  《資金安全成金融港最大死敵!》

  翻開報紙,無論是頭版還是副版,連篇累牘的全都是搶劫案的相關報道,唯一的好處是海上搶劫案并沒有照片流出,更好的消息是也沒有人死亡,一場溫柔的搶劫案。

  當然,這是對安保來說,對渣打銀行來說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約翰尼像是暴怒的獅子,他已經得到消息,倫敦總部昨天快速走完了調查小組的組建工作,今天凌晨的時候飛機已經從倫敦起飛直奔香港。

  明天、也許后天,調查小組就會抵達濠江對渣打(濠江)展開一系列調查。

  早上例會,約翰尼離開自己的座椅,揮舞著將報紙全都砸在安保經理本·胡頓那張慘白的臉上,“你他媽的現在什么都不用做了,等著吧,等著吧,手銬很快就會戴在你的手上,你這個該死的沒腦子的蠢豬,你他媽的搞砸了一切。”

  這一次沒人拉著約翰尼,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些東西是經不起調查的。

  銀行、金融,每一個操作都涉及到大量的資金,怎么可能干干凈凈。

  面對砸在頭上的報紙,本·胡頓毫無反應,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僵尸一樣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怎么也沒想到昨天會遭遇劫匪,還是在海上。

  那可是海上,視野空曠的海上,6個武裝人員,每個人身上都帶著3個彈匣,這種火力怎么他媽的就被打劫了?

  劫匪都他媽的是吃了菠菜嗎?

  反正他想不通。

  推動聘用更專業的安保公司的議題已經進行了好多次了,但每次都被他以對方從前沒有相關工作經驗,更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給回絕掉。

  作為分公司總經理,約翰尼也沒辦法強行推動這種事情,所以就一直拖著,拖著,然后就被他媽的被搶了。

  這跟2300萬美元搶劫案還不同,那是第一次,大家能找到推脫的理由,但這次不行。

  會議匆匆結束,什么都沒聊,每個人的表情都陰沉的可怕,像是死了娘一樣,必須有人為此承擔責任,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他這個總經理,他已經做出足夠努力了。

  約翰尼可以很篤定地說:如果是保護傘的那艘沿海巡邏艇絕對不會被搶劫。

  香港,屯門,龍鼓灘附近的一個二層小樓。

  兩張大圓桌上擺著火鍋,20來人圍著在桌旁喝酒涮肉。

  “昨天感覺如何?”王耀堂笑著問道。

  “一群雛,沒上過戰場,隔著一百來米就開槍,試探了十幾次后自己就投降了。”海大釗笑著說道。

  “換成你們碰到劫匪會怎么樣?”

  “減速,然后等著他們靠近過來送他們上天啊,戰場,比的就是誰膽子大,越是害怕死的越快。”

  王耀堂端起酒杯招呼著眾人干杯,一大杯酒下肚這才說道:“咱們安保公司的其他人呢?”

  “我覺得不行,肯定會慌的,這可跟訓練不一樣,能不嚇到尿褲子就不錯了。”

  “多搞一些演戲訓練呢,多聽聽槍聲在身邊響起?”王耀堂想著看過的一些中東地區的實戰訓練,“比如布置鐵絲網,人在下面爬,子彈在上面掃射?”

  “不是吧?”海大釗睜大眼睛,“耀哥,會死人的,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極度恐懼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沒上過戰場的雛聽到槍聲會害怕的跳起來。”

  “國內訓練都沒這么做過,你這,不可能,首先法律就不準許。”

  王耀堂嘖嘖兩聲后笑著說道:“我也是突發奇想,看來還是要從國內招募一批人過來,他媽的,現在劫匪太兇殘了,丟手榴彈啊。”

  海大釗幾人哭笑不得地看著王耀堂,咱們好像剛剛完成一次打劫啊。

  他們都不知道2300萬美元也是王耀堂安排人做的。

  今天沒喝多少,吃飽了之后就把桌撤了,海大釗幾人提出來十個銀白色手提箱。

  不是第一次做事,雖然明知道里面就是錢,但還是忍住沒打開。

  這點王耀堂很滿意。

  用角磨機切開箱子后,一疊疊港幣還是讓眾人呼吸有些急促,王耀堂都感覺有些炫目,賬戶里錢多,不代表他看過這么多現金。

  “400多萬美元而已,看你們那樣子,丟人啊。”王耀堂忽然高聲說道:“搞清楚,咱們不是普通劫匪。”

  “咱們是有組織,有紀律,有思想,有內涵的劫匪!”

  眾人一下被逗笑了,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兄弟們賣命為我做事,我自然不會虧待大家,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把這些錢處理一下。”

  處理?

  海大釗一群人有些沒聽懂。

  “大釗,你覺得這些錢怎么處理好?”王耀堂笑著問道。

  “呃……”海大釗他們昨天還真討論過,“現在警方肯定盯得緊,我覺得應該等風頭過去之后再拿出去花,嗯,還得慢慢花,一次性花太多會引起警方或者銀行的注意。”

  “說的不錯。”王耀堂拍了拍海大釗肩膀,“但,不對。”

  王耀堂彎腰從箱子里拿出一沓一千面值的港幣在手里劃拉了下,全都是同一年的,號碼比較接近。

  舉手抖了抖手里的這沓10萬港幣,“這錢,只要到了市面上流通后很快就會到銀行,面額太大了,然后就暴露了,同一年生產,冠號頭相同,結尾在一定范圍內,對于銀行的人來說,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黑錢。”

  “啊?”海大釗一臉驚愕,隨即也拿起一沓大面額的,周圍人也聚攏過來,王耀堂給他們講解了下銀行運作機制。

  “那要是去隨便什么菜場之類的地方花掉呢,誰認識我啊?”海大釗問道。

  “你去買菜拿1000塊面額的紙筆啊,開玩笑,那不是明告訴別人你有問題。”

  “這……”海大釗頭上汗都下來,這不是白搶了,“那小面額的呢?”

  “小面額舊幣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最好也不要在香港出現。”王耀堂搖搖頭,“而且,我覺得沒必要啊,一共沒多少錢,幾百千把萬而已,我隨隨便便幾天就賺到了,因為這個被摸到身上不值得的。”

  “做這些只是為了加速銀行業對安保的信任度,讓公司更快完成擴張,可不是真的為了這點錢。”

  “那怎么辦?”

  一群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把小額的拿出來,港幣50以下的,英鎊10以下,美元20以下的找出來看看有多少,我給你們換成干凈的錢。”

  “哦,那剩下的呢?”海大釗好奇問道。

  王耀堂哈哈一笑,“換成20個油紙包丟進海里,看看會被哪個幸運兒撿到,給警方上上壓力。”

  眾人頓時笑出聲來,這,太壞了。

  十幾人分揀,很快整理的差不多,大約有個近千萬。

  按照規矩,王耀堂這個策劃者應該拿大頭,不過,“這次都獎勵給你們,之前兩次海上做事都沒給你們什么補償,都算在這里了。”

  “之前那些耀哥是為國出力,你也沒拿錢,我們怎么好意思拿錢,不能就你愛國啊,我們也愛國!”海大釗大聲說道。

  “你跟我比個屁。”王耀堂沒好氣地罵道:“我特么身家幾個億,那點錢賺不賺無所謂,你們一幫窮鬼跟我大方什么啊,給你們就拿著,真要感謝我就以后好好幫我做事啊。”

  一群人嘿嘿笑了起來,能拿錢誰不高興,老板足夠大方,做事又光明磊落,大家都很開心。

  其實分一下每人也就50萬不到,真沒多少。

  王耀堂問大家要現金還是直接存進銀行,雖然剛剛搶了銀行的錢,但大家還是選擇再給銀行一個機會。

  “給你機會,誰他媽給我們機會啊!”

  “是啊,本,是你搞砸了一切,你不可能讓我們跟著你承擔這些。”

  “你放心,你的家人會過的很好,你也同樣會過的很好,等過些年沒人關注這件事情了你就可以出來,換個名字,換個地方照樣生活。”

  “美國怎么樣,享受洛杉磯的陽光沙灘和好萊塢的漂亮明星,邁阿密也可以,我們會給你準備一筆足夠你過下半輩子的錢。”

  “是的,本,那邊沒人認識你,你可以給自己留一個漂亮的胡子,換個發型,發胖之后就不會有人認識你了。”

  本·胡頓的心理防線很快在眾人的言語下被擊潰。

  友聯大廈。

  “你不是又準備讓我幫你抓劫匪吧?”一見面,王耀堂就笑著問道。

  “是的,你猜對了。”卡貝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用那雙黑眼圈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

  “伙計,告訴我,我不是警察。”王耀堂攤開雙手,“我上次就不應該幫忙,你們這是路徑依賴,我搞不定是不是還要怪我辦事不利啊。”

  “王,別這樣,你知道的,我是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除了手榴彈是從北邊來的之外,這次劫匪沒有漏出一點破綻,槍都沒開一下,兩輛摩托車也沒找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只有兩個劫匪的模糊畫像,除了確定沒什么殘疾外一點用都沒有。”卡貝爾搓了搓臉,“然后該死的昨天晚上海上竟然也被搶劫了。”

  “等等,那有不是香港海域,跟香港警方有什么關系?”王耀堂好奇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港督府的那群白癡是怎么想的,他媽的,他們難道以為現在還是日不落時代嗎。”卡貝爾煩躁地揮揮手。

  王耀堂一個沒控制住笑出了聲,“不好意思。”

  “想笑就笑吧,只有生活在本土的那些白癡才覺得一切都沒有變化,他們不過是活在媒體編織的童話里的可憐蟲罷了,我們這些在外面的人很清楚,世界已經他媽的變了!”

  發泄了一陣后,卡貝爾嘆了口氣,“港澳之間年客流量500萬人次,安全問題沒法回避,濠江警署一共都沒有2000人,我們總不可能去找北邊負責吧。”

  “可以給我負責啊,我不介意,相信我,我很擅長打海盜。”王耀堂笑著說道。

  卡貝爾沒說話,瞇著眼默默沉思著。

  王耀堂眨眨眼,“不是吧,你當真了?能行嗎?”

  “我覺得沒問題,不過這需要你去打通一個個環節,比如客運業。”卡貝爾搖搖頭,“好了,不說這個了,幫我盯著點洗錢市場、黑市交易、地下賭場。”

  “你們為什么不把冠號的問題公布出來?”王耀堂走道冰箱處拿了兩罐可樂出來,丟了一罐給卡貝爾。

  卡貝爾打開后咕嚕嚕灌了一口,哈了一聲這才說道:“那些劫匪為什么不去經商賺大錢,是他們不想嗎?”

  我挑,這話是王耀堂常說的,現在被卡貝爾學去了。

  “又不會經商,又想要賺大錢,都已經冒風險搶劫解款車了,難道還因為冠號問題就放棄了?”卡貝爾哼了一聲,“沒用的,只會讓他們更小心,真要是一點點在黑市上散錢出去,即便發現了蛛絲馬跡,最后調查出來要用多長時間?”

  王耀堂一想也是,自己是有點不知肉糜了。

  “我幫你留意,不過這次你們又沒什么目標,我看很難,你也別抱什么希望。”王耀堂笑著說道。

  劫匪就在你面前,我抓我自己嗎?

  又聊了陣,一起去酒樓吃飯喝酒,卡貝爾這才醉醺醺的離開。

  來就是為了喝酒的,總不可能是為了公事。

  抓劫匪的事,王耀堂給下面人交代了下就算了。

  幾天之后,洲際酒店,一輛輛豪車開到門口,四爺帶著人在門口招呼著來參加‘勝義’開山門扎職大典的來賓。

  4兩PTU停在附近,全副武裝的藍帽子一臉警惕地四處張望,保護著香港這些‘黑澀輝’大佬……附近還有幾十個軍裝警在維持秩序。

  記者在周圍晃悠拍照,路人在不遠處踮著腳張望。

  上次太子榮在這里搞過檔宴時死了兩個,讓洲際酒店很是惡心,是真的不想這些人在這里搞宴會。

  但大酒店有時候也沒辦法,實在不好拒絕。

  “阿耀,現在香港就你最紅啊,我這一年光是你的宴會就參加好多次啊。”項老大一見面就笑著說道:“過些天還要參加你的龍頭大典,哇,送禮都送不起了。”

  “孩子還小,幼稚園、小學中學大學,事情當然多了,所以經常麻煩家里長輩嘛,義安早就成年了,穩定發展,事情當然少了,我也想成家立業啊。”王耀堂笑著說道。

  “哈,你這嘴皮子,厲害,怪不得生意做的大啊。”項老大笑著說道。

  “過獎過獎,來,里面請。”

  義安、條冧、勝和,翻來覆去還是這些人,之前王耀堂將‘勝義’家族化,勝和、條冧的人沒少在各種場合罵罵咧咧,但今天見到王耀堂又全都是笑呵呵的恭喜。

  以后什么樣不知道,但‘勝義’卻是沒出現他們想象中的動蕩,如果真能保持下去,不用幾年王耀堂就能與打拼了30多年的項家相當了。

  商業能力上,項家遠低于小財神。

  來賓陸續到了,扎職大典開始,依舊是四爺主持。

  理論上,王耀堂這會兒應該坐在龍頭位置上等著‘大華’‘超A’他們這批新上位大底跪拜的,但龍頭還沒選,名不正言不順,王耀堂才不會現在坐上去,讓人覺得他等不及了。

  王耀堂陪著項老大、黎國華、大鼻登一桌閑聊著。

  “對了,聽說阿耀你準備拿下九龍城寨旁邊的幾個地塊?”項老大忽然問道。

  “華焱哥是怎么知道的?”王耀堂眉頭一挑。

  “布政司署的人告訴我的,問我有沒有興趣。”項老大輕聲說道。

  四大社團到了新世紀后命運各自不同,義安發展遠超其他三家,最爛的就是汽水廠,千度都改名濠江了……

  義安就是項家的,權、產清晰,能在進入的行業深度布局,不像是其他三家,三兩年換個龍頭坐館,還都只想著給自己撈錢,能發展的好就他媽的怪了。

  項家這些年一點點在地產上打開局面,布政司署有事也是找項家而不是其他三個,原因就在這里。

  “我準備拿下來做安保公司總部加訓練基地,一個多月之前就與布政司署談了,只是價格一直沒談攏。”王耀堂‘嘿’了一聲,“看來是捐設備的事發了啊。”

  “你還真捐了1.2億的設備啊。”黎國華有些驚訝地問道。

  “只多不少,內地匯率你們知道的,按照黑市計算的話,有2個億啊。”王耀堂毫不隱瞞地說道。

  “哇哦,怪不得叫小財神,夠豪氣,夠犀利。”黎國華豎起大拇指。

  “你這買命錢是不是交的太早了,也太多了?”大鼻登皺眉說道。

  “這叫愛國啊,咱們情況不同嘛,我早晚都要交,那就不如早早交,還留個好印象,混個愛國商人的牌子以后也好做事。”王耀堂說著看了項老大一眼,忽然憋不住笑了起來。

  我們跟老許談好了,而且他是愛國的。

  希望這支棍從今以后永遠由你保管……你是我們信得過的人,和連勝永遠是你姓李的。

  這笑聲讓項老大心里一動,不免想的有些多。

  黎國華、大鼻登一臉無所謂,十幾年后早他媽退休養老了,再說了,即便秋后算賬也輪不到他們幾個小雜魚啊,幾個沒權沒勢的老家伙罷了,動他們除了弄的人心惶惶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布政司署不想把地賣給你,但沒人接盤傳出去又太不好看,所以找到我,不過我回絕了。”項老大想了想說道。

  回去就回絕……

  “哈哈,那就多謝項老大了,有九龍城寨這個毒瘤在,那些大地產商才看不上這塊爛地呢,除了我們,我不信港英政府還能找到人接盤,媽的,想卡我,那就試試嘍。”王耀堂冷笑道。

  “阿耀你拿下粉嶺的石礦場,現在又拿地,準備進入地產業啊?”項老大問道。

  “地產開發太復雜了,我可玩不轉,先拿幾塊地盤試試水嘍,不過建材市場我倒是想要插一手,華焱大哥有沒有興趣啊。”

  “哈哈,我倒是想試水建材市場,不過內地的門叩不開啊,阿耀幫幫忙嘍。”

  “可以啊,內地很希望得到投資,回頭一起過去我介紹人給你認識。”

  看著王耀堂和項老大談笑風生,又是地產,又是建材,又是內地投資的,黎國華、大鼻登對視一眼,心里說不出的落寞,同樣是四大勢力,他們連插嘴的資格都沒有。

  不用擔心北邊十幾年后找他們算賬,但同樣的,社團只能做一些簡單的、來錢快的產業,深耕是想都不要想。

  更何況,他們對社團只有影響力,遠談不上完全控制,社團產業更不是私人產業。

  這會兒,黎國華心里也開始動搖了……

  (打手!忍住!不能寫!)

  扎職儀式一項項走完,最后四爺招呼大家上臺合個影,宴會這才開始,一如既往,王耀堂請了司儀和歌手來表演節目,喝酒,敬酒,鬧騰了一個多小時這才陸陸續續將客人送走。

  扎職之后,各堂口紅棍、白紙扇、草鞋上位,王耀堂都要親自出席,總要讓下面人知道誰才是‘勝義’的天。

  下面的四九仔不說每個人都見一面,但一些相對出位的肯定是要見一見的,就像是蔣天生要讓陳浩南、山雞幾人到家里見面。

  特別是公司化,私有化之后,社團中上層足夠穩定,但也意味著下層必然是要有些動蕩的。

  不鬧出來不代表沒有。

  見見面,關心幾句,讓他們看看龍頭到底長什么樣子,安一下人心,油尖旺四個堂口之外,港島其他10個堂口王耀堂都要跑一遍。

  恍恍惚惚一周時間就過去了。

  老大不是那么好當的。

  “阿祥,布政司署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終于大致理清了堂口的事,王耀堂喊了四眼仔過來問問。

  “一直是按照商業用地談的,之前價格談到每平方尺8500,前段時間布政司忽然就說價格太低,不能批,要12000。”四眼仔沉聲說道。

  “多少?”王耀堂瞪大眼睛,“一平方尺8500?那他媽一畝地不是要510萬,那幾塊地一共有多大?”

  “36畝,之前談到1.8億。”四眼仔接過話頭。

  “不是。”王耀堂抬抬手,一臉無語地問道:“我們是做安保公司駐地嗎?不是他媽的蓋商業大廈,每平方尺8500,當這里是他媽的尖沙咀嗎?”

  “一塊靠著九龍城寨根本沒人敢開發的爛地,還敢要8500,這幫英國佬都他媽是白癡嗎?”

  四眼仔苦笑道:“就因為知道是我們要搞安保公司,所以才要高價啊。”

  王耀堂表情一僵,“你是說,他們猜到了我們是要用安保公司做威懾然后囤地轉手?”

  四眼仔攤攤手。

  “媽的,還挺狡詐的。”王耀堂撓撓頭。

  “現在港府擺明了要搞我們,故意漲價了,怎么辦?是拖一段時間等談判開始?到時候地價一定會跌。”四眼仔問道。

  地價下跌是肯定的。

  1980年12月,九龍灣工業用地售價曾達到每平方尺360元的高位,但受中英談判啟動引發的信心危機、全球經濟衰退以及香港制造業外遷等因素影響,1982年10月,九龍灣工業用地價格暴跌至每平方尺25元,跌幅高達93。

  1981年紅棉道商業地塊曾以每平方尺34,720港元創下天價,但1982年市場崩盤后,類似核心地段的商業用地價格下跌高達50。

  “起碼要一年時間啊,等不了這么久,批地除了布政司之外是否還需要港督府審核?”王耀堂問道。

  “地政部門根據《城市規劃條例》審核用地申請,評估地價并擬定契約條款,然后是布政司署常務科內部審批,這個是進行跨部門協調,確保不會出現貪污,最終由布政司署長官簽署后生效,無需港督簽字。”

  “那就好,港英政府敵視我們,但鬼佬一定不會敵視英鎊,幫我約這個布政司的狗屁署長見個面。”王耀堂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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