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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小海兩人進了門就不動了,汽水廠的小弟上下打量兩人,“要玩進去啊,站在這里做什么,沒錢啊。”
倆人也不知道說什么,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狗哥怎么還不來!
狗哥還有20秒達到戰場!
隔著墨鏡對視了幾秒,汽水廠的小弟終于感覺出不對了,“你們他媽的是不是來鬧事的!”
阿春、小海伸手開始解腰上的鐵鏈,扯了幾下也解不開。
狗哥怎么還不來啊!
見兩人還不說話,就堵著大門,汽水廠小弟忽的想到什么,“你們是勝義仔?”
說罷自己也嚇的后退一步,扯著脖子大聲吼道:“來人啊,勝義仔打上門了!”
狗哥還有10秒抵達戰場!
“閉嘴啊!”急的臉都紅了,終于把鐵鏈抽出來,甩手就朝著汽水廠小弟腦袋掄了過去。
空氣擦過鐵鏈的孔洞發出‘嗚’的呼嘯聲,汽水廠小弟下意識抬手,側頭。
鐵鏈一下抽在手臂上,轉了個彎在脖子上抽出一條帶血的鞭痕,疼的汽水廠小弟‘嗷’的一聲慘叫。
鐵鏈建功,小海抬腳就蹬在對方小肚子上,踹的人差點吐出來,汽水廠小弟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捂著肚子踉蹡著后退。
狗嘴波每天都要帶他們訓練一小時以上的,打架還是挺有章法的。
人被踹翻了出去,兩人也不追,老大的命令就是守住門,只是狗哥怎么還不來啊!
汽水廠的人昨天晚上就收到上面的消息,讓他們提高警惕,聽到門口喊‘勝義仔’立刻有三個小弟提著一米長的鋼筋沖出來。
四大沒錢給手下統一換警棍,但換鋼筋的錢還是有的!
這東西哪怕碰到警方臨檢也不怕,各項法規上都標明了這是建材。
狗哥還有5秒抵達戰場!
“挑你老母!”三人看到被踹倒在地的同門,沖上來掄起鋼筋就砸,這東西砸上就是骨斷筋折!
阿春、小海看著那一米長的鋼筋心頭氣勢就先落了幾分,要不是心里想著下一秒自家老大就到了,這會兒必然掉頭就跑。
兩人咬著牙往旁邊一跳,汽水廠小弟掄過來的鋼筋卻收不住,不是砸在地上就是砸在鐵門上,‘咣當’聲中震的手臂發麻,一時間有些提不起來。
阿春、小海到底是跟著狗嘴波訓練了十幾天的,跳開之后下意識掄了下鐵鏈,“啪”“啪”抽在兩人身上,頓時打的兩個汽水廠小弟痛叫一聲。
“呼”一下鋼筋橫著掄過來,兩人可沒有身手躲過去,只是下意識伸出左手扛了下。
“啊!”兩人痛叫一聲,只感覺左胳膊都失去了知覺。
護腿板到底是專業護具,被一下鋼筋掄了下只是變形之后微微開裂。
被鋼筋這么一掃,兩人一下離開了門口,想跑都跑不出去了,更糟的是這邊鬧出的動靜讓七八個汽水廠小弟從游戲廳和二樓臺球廳沖下來。
被這么多人圍住,兩人慌的腦子里就剩下拼命的想法,大罵著‘挑你老母’手中鐵鏈子一頓瞎幾把掄。
許是看到有同門下來,許是不想再被抽一下,三個汽水廠小弟反而被逼的后退了兩步,揮手想要招呼著大家一起上,卻看到沖上來的同門指著身后大聲吼道:“關門!”
“啊?”
愣了下猛地扭頭,看到的就是狗嘴波掄過來的警棍,下意識抬手縮脖子,可他又沒帶護腿板,被警棍結結實實打在小臂上,仿佛聽到了骨頭開裂的聲音,疼的半邊身子都軟了。
一套T型警棍絲滑小連招,狗嘴波一沖上來就干倒兩個。
轉身,抬手用警棍格擋住劈下來的砍刀,順勢砸在對方臉上,當場砸裂了面頰骨,人當場就昏過去,直挺挺倒在地上。
老大如此勇猛,身后小弟這下跟打了雞血一樣猛沖上去,手中警棍沒什么章法地胡亂掄起來,打的汽水廠小弟連連后退。
“又他媽不是你們自己的場子,拼什么命啊!”跟了王耀堂這么久,狗嘴波學了不少嘴皮子功夫,扯著脖子大聲吼道:“勝義和汽水廠不死不休,現在滾,不然打死你們啊!”
一聲大吼,讓本來就怕的要命的汽水廠小弟徹底沒了士氣,又聽狗嘴波讓手下讓出大門給他們跑路,頓時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
眼見人真的跑了,狗嘴波咧嘴笑了起來,“關門。”
“大米機,你他媽的往哪里躲!”
狗嘴波、超A、大森……
尖沙咀、佐敦、油麻地……
60多個勝義的四九仔先后出動,不約而同地都采用了偽裝潛入的辦法,如此有戰術素養,全賴王耀堂諄諄教導啊!
“叮鈴鈴——”
汽水廠尖沙咀堂口,電話鈴聲忽然響起,話事人老佘揮手趕走小弟伸手接了起來。
“什么?”只聽了幾句,老佘就表情一變,“你他媽的沒腦子嗎?我知道了,回頭再說。”
他以為是監視財神耀黑衣戰隊的小弟打電話過來,結果是小弟說場子被勝義仔掃了。
這邊電話掛斷沒兩分鐘就再次響起,老佘接起聽了兩句后眉頭深深皺起,“又被勝義仔掃了?你他媽的是豬嗎?讓勝義仔的潛入進來?”
電話掛斷,白紙扇‘八柯’皺著眉頭問道:“不管嗎?”
“不用管,我打賭這肯定是財神耀的陰謀啊!”老佘撇著嘴,一臉我早已看破一切的樣子,“港澳誰不知道財神耀手里的王牌是黑衣戰隊啊,下面爛仔掃場,我丟,我肯定他是為了故意迷惑我們啊。”
“你們信不信,現在外面就有財神耀的人在盯梢,只要我們一動他那個指揮中心立刻就會收到消息。”
這話另外兩人聽的連連點頭,財神耀指揮中心大名響徹整個港島。
老佘還要再說什么,電話再次響起,伸手接起來,又是場子被勝義爛仔掃了,這氣的他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不會關門歇業嗎!少開業一天能死啊!”
吼了一陣,掛斷電話,老佘深吸一口氣,“財神耀這王八蛋真他媽的惡毒!”
“咱們就這么等著?”八柯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脖子。
“不然呢,能怎么辦,現在誰憋不住誰就會吸引財神耀的火力啊,十幾個拿著沖鋒槍的槍手啊,誰不怕!”老佘嘆了口氣。
“財神耀這指揮中心確實厲害,如果只說打仔,咱們汽水廠哪個堂口沒有100多人啊,十七個堂口2000多打仔,可想調動就難了。”八柯顯得有些愁眉苦臉,“可他財神耀呢,一聲令下,十分鐘之內就能調動幾百人啊,一個堂口怎么跟他打啊。”
“所以啊,比人數他雖然不多,可四大誰都不愿意跟他拼,也不知道阿公怎么想的,干掉剔骨東有什么用,想要吞了勝義應該去殺財神耀啊。”老佘大聲抱怨著。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老佘煩躁地接起,“又他媽的哪里被掃了!”
“要么關門歇業,要么不是熟人不放進來,沒有腦子嗎!”
大罵一通掛斷電話。
“調虎離山,想都別想啊!”
這邊剛罵完,電話再次響起……
掛斷,響起。
掛斷,響起。
老佘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嘴唇漸漸發白,這一個小時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了多少通電話,全都是場子被掃,人都被打散了,看場子的四九仔被打斷了手腳丟到街上。
一開始都是有人‘潛入伏擊’,消息擴散開后其他場子只能選擇關門歇業,可關門之前總要放客人出去啊,門一開就再沒來得及關上,路邊停著的車里猛地竄出來一群提著警棍的,那些客人一看到自己就亂了,有的朝外跑,有的朝里面跑的,被勝義仔趁亂殺了進來。
場面亂,士氣早就散了,一波就讓人沖的七零八落。
再后面的電話里,客人倒是放出去了,也沒遭到偷襲,可他們出來關門之后,街上猛地又跳出來十七八個大漢掄著警棍猛打……
‘潛入伏擊’‘埋伏突襲’這幫勝義仔玩的是兵法,50多個大小場子,除了要晚上才開業的那些,其他前前后后全被勝義仔給端了,打斷了手腳丟上街的就有幾十個啊。
“財神耀!”
老佘后面干脆將電話給砸了,嘶聲泣血,仰天長嘯,“財神耀,我叼你老母啊!”
現在他哪里還不知道,王耀堂一開始打的就是用下面小弟收拾他的主意。
不單單是他的尖沙咀,佐敦、油麻地、旺角三地場子同樣被掃了個干凈。
可哪怕他現在想明白了,也不敢讓手下這100多打仔出去支援。
這100多人敢在尖沙咀露頭就別想再回來,黑衣戰隊可都還沒動呢。
手里核心如果被打殘了,那他們就一點本錢都沒有了,所以現在他們只能干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怪就怪他們點背,跟財神耀這王八蛋做了鄰居。
油尖旺動手的早,荃灣、沙田、將軍澳堂口的人消息知道的晚,動手的時候汽水廠的人也都收到了消息,不過那邊可沒有黑衣戰隊威懾,汽水廠人數占據優勢,再加上勝義三個堂口大底都‘死’了,汽水廠的人自然不怕,堂口話事人想的反而是怎么吞了勝義的三個堂口。
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各場子集合人手準備掃了勝義仔,卻不想群龍無首的勝義仔不但沒縮起來,反而糾集人馬帶人打了上來。
打頭的是一輛破皮卡!
油門踩到底,沖著汽水廠臨街的場子直接撞了進去,撞開了大門還不罷休,看到人群集中,倒了下直接沖著人撞了上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群四九仔為了扎職上位,為了打場子下來,這次是真準備拿命去拼的!
沒有黑衣站隊,更沒跟在王耀堂身邊學習過,但王耀堂的事跡他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飛車橫掃元朗,四車碾死百人,為了自家錢途,有樣學樣,沒什么不敢做的。
汽水廠的人拿什么扛啊!
三個堂口,在沒有話事人帶領下,一群四九仔生生把汽水廠給掃了,當場砍死撞死的就有20多人,這里面就包括三個堂口的話事人,消息隨著警方的出動徹底傳開。
如果消息來源不是警方,這種話絕對被各大社團的人認為是謠言,可他媽的卻就這么真實發生了。
勝義仔這是打了雞血嗎?
從前怎么沒發現這么猛!
很快,更進一步的消息傳出來,王耀堂放話,‘汽水廠的場子,誰拿下就是誰的’!
這消息龍卷風一樣散了出去,不只吹的‘勝義仔’心氣高漲,一掃阿公被害的頹勢,也吹的汽水廠人心惶惶。
便是‘條冧’‘向家’‘勝和’的小弟也被這股飆風吹的心癢難耐,汽水廠這么大一塊肥肉,哪怕只是抓兩把也能抹一手油啊,誰不想立功受賞?
人心動搖!
港島江湖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都朝著‘勝義’看過去。
這他媽的勝義不會真的一口吞掉汽水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