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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濠江只有3家夜總會,實際上根本用不到200人的安保團隊這么多,但王耀堂還是一直養了好幾個月。
半數來自于港島,從安保團隊中調過來的,半數在本地招聘,負責訓練和帶隊的教官三分之一來來自濠江,三分之一來自港島,三分之一是和勝義四九仔。
半年時間,他只來視察過幾次,給他們足夠的時間磨合。
從海上回來,在別墅陪鄧莉君吃了午飯,她想去看看安保訓練的樣子,懷孕最大嘛。
車隊一路向在濠江西北角青州島開去。
05年填海工程后,這里是珠澳跨境工業區濠江部份,1920年前后葡澳政府填了一條路與濠江半島相連,島上有教堂、葡軍軍事碉堡、水泥廠用作防御,不過現在已經廢棄了,只有一個小漁村在這里,也不種地不打漁,主要是跑走私……
保護傘訓練基地就在廢棄的水泥廠上建設起來的,占地有15英畝左右的很大一片,因為足夠偏僻又是工業用地,王耀堂只花了600萬港幣就買下來了。
鴨涌河對岸就是珠海,隔河相望,地理位置太好了,回歸之后地價必然飆升,到時候無論是拆遷還是建設廠房出租都價值不菲。
車隊剛剛開進基地大門,就看到操場上4個整齊的50人方陣,顯然是早早列隊好了等待自己,王耀堂嘴角上翹,微微扭頭看了鄧莉君一眼。
“哇,好整齊,好犀利啊,耀哥你真厲害。”鄧莉君恰到好處地抱著王耀堂胳膊夸贊道。
亞洲當紅巨星提供的情緒價值讓王耀堂嘴角咧開。
保護傘(濠江)公司總經理安東尼·布拉頓走上來親自彎腰拉開車門,王耀堂邁步下車,又伸手給鄧莉君搭著下來。
灰色泡泡針織衫,白色小腳褲型褲的鄧莉君一下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歌星鄧莉君,不用我介紹了吧。”王耀堂淡笑著目光掃過,一群人臉上閃過的驚愕之色讓他很爽。
“當然不用。”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安東尼·布拉頓總經理,原濠江治安局總長。”王耀堂一一給鄧莉君介紹道。
“你好,鄧女士。”
“丘國良副總經理,原香港警務處警司。”
“你好,鄧女士。”
“我好兄弟,林滿副總經理,外號黃毛,當初我還是四九仔的時候,多靠他幫忙才站穩腳跟的。”王耀堂特意這么說顯示親近,抬黃毛一下。
“哇,鄧小姐,我是你的歌迷啊。”黃毛輕輕碰了下手就連忙收回。
“謝謝。”
“就你話多,起開啊,還要介紹其他人。”王耀堂笑著把人扒拉開,“這位是總教官施家洋,內地來的,上過戰場殺過敵。”
簡單寒暄了下,一行人去了主席臺,就是個一米高的光禿禿水泥臺,隨后總教官施家洋指揮下,4個方陣依次踩著‘葡萄牙正步’從主席臺前走過,并對著王耀堂敬禮。
“諸位,下午好!”王耀堂揮手致意。
“董事長下午好!”50人整齊大喊。
“諸位辛苦了。”
“為董事長服務,為公司服務,忠誠、忠誠、忠誠!”
安東尼·布拉頓筆直站在王耀堂側后方,偷偷用余光看著他,這套‘檢閱詞’是王耀堂自己要求的,很不符合‘自由’精神,但老板要求如此,大家也沒辦法。
王耀堂自己也知道這詞聽起來實在有些尷尬,但無所謂!
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喊多了自然就習慣了,后面他準備在四周圍墻,食堂,宿舍樓上都寫上,看多了就好了。
他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是誰給他們開工資,應該聽誰的話!
列隊檢閱之后是訓練表演,與警方訓練沒什么不同,畢竟是安保團隊,主要負責的是治安問題,至于與其他社團的沖突……
王耀堂就是看不起他們,隨便打,不用專門針對訓練!
整個訓練表演持續了一小時才結束,隨后王耀堂又跟著參觀了下辦公樓、宿舍樓,最后在食堂與所有安保一同吃了晚飯。
吃飯之前,鄧莉君還唱了三首歌,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呼喊聲差點沒把食堂掀翻。
王耀堂心里忍不住懷疑,這時候鄧莉君說一句打倒‘王耀堂’,自己會不會被人群直接打死!
為此,簡單吃了點東西后,王耀堂故意摟著鄧莉君,在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大搖大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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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訓練基地出來,看了眼不遠處的灘涂地,王耀堂想了想說道:“安東尼,把旁邊這塊地也買下來如何?”
“這有什么用?”安東尼·布拉頓問道。
“我不知道,也許有用吧。”王耀堂聳聳肩,“把這片灘涂地填了,弄個小碼頭怎么樣?”
到時候機槍快艇就不用停在游客碼頭那么顯眼了,嗯,也不用走海關。
安東尼·布拉頓想到老板的社團背景,仿佛明白了什么,點點頭,“好的,我會找政府溝通,不過填海造碼頭需要一筆費用。”
王耀堂大手一揮,“錢不是問題!”
“那就沒有問題了。”
“那好,就這樣。”王耀堂與大家一一握手,隨后上車離開。
在基地耽誤的時間稍有些長,岳久安已經到了,在客廳等著。
“哈哈,岳大狀,好久不見,抱歉回來晚了。”王耀堂笑著介紹下,“我女友,鄧莉君。”
“我的天,之前看報紙上說鄧小姐有了神秘新男友,我還以為又是小報造謠,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你這家伙。”岳久安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真該死啊!”
隨后,又一臉痛惜地看著鄧莉君,“鄧小姐,你要認清楚啊,這家伙是大壞蛋,快離開他,我是你的歌迷,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是嗎?”鄧莉君咯咯笑著,抱著王耀堂的手臂,“那只能說聲對不起了,無論阿耀是什么人,我都離不開他。”
王耀堂大笑起來。
跟著出去轉了一圈,鄧莉君也有些累了,簡單聊了幾句便告辭上樓,留下空間給兩人。
菲傭上了咖啡,王耀堂和岳久安兩人閑聊起來,濠江一如既往的平淡,博彩業一枝獨秀,酒店業欣欣向榮,娛樂業稍有光輝,其他行業黯淡無光,所以聊的更多是香港發生的事。
大律師也很八卦的,事情的主角就在身邊,當然要問一下。
聊了陣,廚房那邊準備好了晚餐,鄧莉君也從樓上下來,喝著酒繼續聊了起來。
“明天總督府的慈善晚會你去嗎?”
“當然,怎么可能少的了我,你要明白,整個澳門執業大律師只有10人。”岳久安抬了抬下巴說道。
王耀堂哈哈笑了起來,“這么記仇。”
“我是律師嘛。”岳久安笑著挑了挑眉毛,“你怎么會去參加總督府的晚會?”
“昨天我答應投資一家非盈利的小學,首批投資不低于1500萬,并且未來每年投入不低于200萬。”
“確定了?你準備將教職工與學生比控制在多少?”岳久安皺眉問道。
“這里面有什么說道?”
“普通學校,這個比例在1:20,教會學校一般在1:15,更好的在1:10左右。”
“你建議呢?”王耀堂神色重重起來。
“我建議你最好再拉上幾人共同投資,增加投入的同時將小學變成中小學,師生比控制在1:8,當然,也要提高相應的招生門檻。”
王耀堂眉頭皺起。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岳久安放下筷子,給王耀堂倒了杯酒,這才繼續說道:“你想照顧到治安局所有人,讓他們在面對你名下產業時更寬容,或者換個更功力的說法,收買大多數,對嗎?”
王耀堂點點頭,“有話直說,不用顧忌,我沒那么小氣。”
“好的。”岳久安笑了笑,“你太理想化了,你的出身限制了你的眼界,你以為收買大多數就能讓你更具有影響力,我告訴你,有用,但比較小,這只能讓你走半程,到不了終點的。”
“何先生有去收買普通人嗎?沒有!”
“但濠江誰敢得罪何先生?誰在面對何先生的產業時不寬容?”
王耀堂面無表情地指了指自己胸口,“我兄弟阿杰就不給他面子,染血長槍拍在賭桌上,何生也要閉嘴。”
岳久安表情一僵,拳頭攥緊,“那是你們光腳不怕穿鞋的,現在呢,你也是港澳知名大富豪了,幾個億身家,幾千上萬人跟你吃飯,那么多產業,那么多人情關系,你還能毫無顧忌嗎?”
王耀堂下意識看了眼鄧莉君。
“等等,我為什么要與你爭論這個。”岳久安深吸一口氣,“說回正題,普通人再怎么樣都影響不到政策,他們能提供給你提供什么幫助?什么都沒有,他們還要靠著你的產業吃飯。”
“能影響政策走向的只會是上層人。”
“另外,聽過富豪每日給乞丐錢的故事嗎?你提供平等的良好教育給治安局和公職人員,那么我問你怎么體現‘良好’,大家都能享受的福利還叫福利嗎?沒有優越感后,大家只會覺得這是應該的!”
“功勞是內維斯的,是總督府的,跟你沒關系了。”
“一定要有高門檻,這才會讓人追捧,才會有優越感,才會讓人記住。”
“另外,都是中高階層家庭的孩子,學校就會變成一個平臺,對外介紹時你只要說是這所學校的校董,所有在這里上過學的家長都要對你表示尊重,愿意聽你講話,如果時間拉長到十年以上,這里的學生走入社會后更要對你表示尊重,”
“這才是投入教育的價值所在。”
“如果你僅僅是想讓更多人記住你,求一個好名聲,那就投資最普通的學校,要的是數量,后期運營交給官方。”
“要么好,要么壞,中間檔次沒有任何好處。”
王耀堂抹了下頭發,有種恍然的感覺。
這不就是‘精英’教育嗎?
好吧,哪怕是幾十年后的內地,大家追捧的也是這個,是經過時間檢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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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堂點點頭露出一抹獰笑,“剛剛,你說:出身限制了我的眼界。”
岳久安表情一僵,“你說有話直說,不用顧忌的。”
王耀堂板著臉說道:“誰夸我,我也許記不住,但誰要是罵我,我會記錄在本子上,然后每天晚上拿出來看一看,用來激勵自己,看看,他在罵你啊,你要努力,你要成功,然后狠狠報復回去!”
“真的假的?”岳久安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噗。”鄧莉君很是不淑女地笑噴了,不停咳嗽起來。
王耀堂沒說話,只是默默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拍在餐桌上。
岳久安整個人都傻了:人怎么可以變態到這種程度!
抬手抱了抱拳,“果然,失敗的理由千千萬,成功的人沒下限,是我眼界低了!”
說笑了陣,王耀堂忽然說道:“有沒有想過從政啊。”
“想過,但……很難,尤其是在濠江。”岳久安嘆了口氣,“怎么,你想支持我啊。”
“是啊,我想撐你上位坐館啊!”王耀堂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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