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第二百四十五章 除惡務盡、當場煉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仙家

  斗法壇上突然出現的一幕,驚到了四周的所有人等。

  一些人甚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

  直到一陣凄厲的尖叫聲,從斗法壇上響起:

  “豎子,爾敢、你怎么敢的啊!!!”

  白山澤的陰神從肉身當中跳出,煞氣騰騰,憤怒又恐懼的看著自己的肉身。

  它嘶吼著,不斷的想要鉆入肉身當中,但是其肉身的生機已經是盡數被白脊劍斬滅,壓根就無法容納它的陰神。

  它只能徒勞無功的在肉身上進進出出。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那人的肉身怎么突然間就被斬了?”

  “好!好好好!”

  “活該啊,若不是那廝背信棄義,違反規則,派出了所有的家神,又豈會被那黃山道宮的真傳抓住如此大好機會!”

  一陣陣議論聲,猛地在斗法壇四周響起來。

  余缺站在場中,他也是眼神略帶訝然的看著前方,沒有想到自己一劍,竟然這般有效,直接就殺掉了對方的肉身。

  原本他的打算,頂多是要斬掉對方的一臂一腿,壞其肉身、毀其根基而已,這樣方便他今后修為上來后,再找此人了結因果。

  結果沒想到,對方的肉身著實是脆弱,且防線大松,一下子就讓白脊劍得逞得徹徹底底。

  不過現在還不是歡喜的時候,余缺的目光頓時一沉,更濃的殺意在眼里冒出。

  他的心念一動。

  錚的,那劈開了白山澤肉身的白脊劍,在半空當中打了個圈兒,又朝著白山澤的陰神劈砍而去。

  既然已經砍死了對方的肉身,其陰神自然也是要一并的砍死!

  于是一陣驚怒的嘶吼聲,又陡然從白山澤的陰神中發出:“豎子,你還敢出手?”

  對方的陰神扭曲的望著余缺,簡直是氣到了極致。

  余缺沒有回答,只是駕馭著白脊劍,迅速殺去。

  呲呲呲!

  白脊劍在對方陰神上穿插了數個的來回,將其陰神切割得鬼氣陣陣。

  白山澤只能被迫將放出的家神,迅速的喚回來,護持在自己的周身,其陰神四周還有一棟廟宇浮現,沉浮不定,擺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陣勢。

  只是它卻不知,這樣一來,余缺周身沒有了它的家神干擾,可以更加全神貫注的砍殺它。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白山澤不住的怒吼。

  但是它的肉身已經失去,真氣本就已經是枯竭,眼下只有陰神一具,即便是使出了煞氣,可余缺的法力精純、鴉火精純,壓根就不懼怕它的煞氣污濁。

  兩相對峙之下,白山澤絲毫奈何不了余缺。

  它現在所有的動作,都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當其肉身被斬掉的那一刻,這人的結局就已經是注定。

  “好狠的心,你這毒夫,為何要殺我肉身!”

  “啊啊,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短短數息之間,此獠就意識喪亂,有走火入魔的趨勢,面若瘋魔。

  此情此景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讓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覷。

  蓮都道宮的弟子們看著,面上既然是驚怒、也是憂慮。

  他們當中有人看不下去,憤怒的呼喝:

  “姓余的,白師兄的肉身已經被你毀掉了,你還要得寸進尺嗎?

  朝廷的老仙家,你為何還不快快宣布結果,制止這廝!”

  主持斗法的朝廷仙家聽見,面目遲疑間,輕嘆了一口氣:

  “也罷也罷,今日斗法,黃山余缺勝!”

  言語了一句,他立刻就要上前干涉,制止余缺。

  但就在這時,黃山道宮的弟子們卻是不讓了,幾乎所有人都涌上了臺前,將那斗法臺圍住,和蓮都道宮的弟子們對歭。

  其中宮冬雪,更是一個閃身,擋在了朝廷仙家的面前。

  她冷哼著,朝著對方行了一禮,然后便看著蓮都道宮的弟子們,呵斥道:

  “斗法是已經結束,但是現在,已然并非斗法了!

  白山澤可以違反規矩,動用煞氣想殺人,我黃山的真傳,如何就不能除惡務盡!?”

  蓮都道宮的弟子們又氣又怒,鼓噪著喊道:

  “白師兄的肉身已經被殺了啊!

  你們還想怎么辦?”

  宮冬雪俯視著彼輩,沒有去爭辯,口中只是說了一句:

  “不夠。”

  其余的黃山道宮弟子們,也是紛紛呼喝:

  “斗法壇上,殺人者人恒殺之,天經地義!”

  “給你們蓮都道宮臉啊,你們再上前一步試試。”

  朝廷仙家見狀,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他糾結著,不知自己該不該干涉。

  因為白山澤的違規之舉,乃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被所有人都瞧見了。

  且在真君島上,規矩的確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廝殺人未果,再被當事人報復,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余缺都已經殺了對方的肉身了,還想要繼續將其陰神也打殺掉。這手段似乎也確實是酷烈了一些,有傷天和。

  思量一番,朝廷仙家覺得自己還是得出手干涉一番,免得蓮都道宮的這位大弟子連陰神也死掉了,有人覺得他毫無作為,遷怒于他。

  只是當朝廷仙家身上的法力涌起,打算出手鎮壓現場時,宮冬雪面上露出了幾絲冷笑。

  她從手中掏出了一方黑印,握持在手中,目光冷冷的望著對方。

  “自詡中立的朝廷,今日也要偏袒了么。

  諸弟子聽令,結陣,準備殺敵!”

  此女絲毫不慣著彼輩,直接就將朝廷仙家也視作為了敵寇,殺機勃發。

  黃山道宮的弟子們神情激昂,個個也是厲喝出聲:

  “結陣!”

  他們身著道袍,個個身形變化,法力涌出,在法壇附近擺出了天罡陣法,目中也是殺意曝露,只等宮冬雪一個令下,就要撲出和那朝廷仙家,連帶著蓮都道宮的弟子們火拼!

  這一幕,頓時唬住了現場的其余看客們,不少人連連后退。

  有人還口中嘖嘖:

  “多少年了,在斗法壇下面,這等不服輸后,一起火拼的場景可是少見。”

  那朝廷仙家頓時更是一臉的苦色。

  這人著實是沒有想到,黃山道宮之人竟然這般氣性,連他也視為敵人了。

  這讓朝廷仙家心里想要強行干涉的念頭,頓時消去。

  “犯不著、犯不著。”此人臉上還擠出了笑容,并急忙發出神識傳音,告訴宮冬雪:

  “道友誤會了,本道還犯不著為那蓮都道宮的人打生打死,還請速速約束弟子們。”

  宮冬雪聞言,僅僅是壓了一下手掌,但并沒有將法器收回,繼續和彼輩對峙。

  就在這時,一道輕笑聲,也在場中清晰的出現:

  “老仙家,你怕死了人,蓮都道宮會找你麻煩,意欲偏袒,但你就不怕,余某事后找你的麻煩嗎?

  要知道,貧道可算不上是個好人。”

  這聲音正是從余缺口中傳出的。

  場外的動靜,自然是被余缺收入了耳中。

  面對宮冬雪和黃山道宮弟子們的維護,他心下暖和之際,也是對朝廷和蓮都一方心生不愉。

  那朝廷仙家見有人像是會讀心般,戳破了他的心思,這人面色尷尬之際,發現說話的人還正是余缺,其臉色更是一陣陰晴不定。

  沒奈何,這人面露無奈之色,一邊將手籠進了袖子,將法力收起,一邊傳音給蓮都道宮的弟子們:

  “非是老夫不愿意留你們白師兄陰神一命,實在是出不得手啊!”

  嗖的。

  朝廷仙家便明智的退避到了一旁,不再冒頭。

  蓮都道宮一方見狀,又氣又惱,不斷有弟子高呼:“怕什么,拼了,不僅要救下白師兄,也要把那黃山真傳的肉身也毀了!”

  但當中亦有弟子清醒過來,出聲嘀咕:

  “要去你們去,我又不是白家人,能過來給你們撐場子,就已經是給白家面子了。”

  “話說白師兄這下場,也怨不得別人啊,實是他自作孽……”

  “你這廝說什么!?”

  和黃山一行人的同仇敵愾不同,蓮都道宮的弟子們甚至差點就弄出內訌,聲色雜亂無比。

  這一幕幕落在了其余人等眼中,頓時惹得了一陣好笑和鄙夷。

  蓮都道宮一方內,有不少弟子瞧見著實丟人,外加還擔憂翌日白家會不當人子,拿他們這群宮內的弟子來出氣,給他們定個見死不救的罪名。

  于是他們連忙低著頭,遮掩著面容,悄悄的離開了演武場。

  斗法壇下的鬧劇,愈演愈烈。

  而斗法壇上,余缺消磨著白山澤的真氣。

  對方從一開始的驚怒,已經是變化成了恐懼,甚至還不斷的傳出神識傳音,對余缺進行祈求:

  “余道長,今日是我認栽,你且讓我魂魄一命。

  我白山澤可以用道心起誓,回去了絕對不會圖謀報復于你。”

  面對這小人的祈求,余缺當即就笑出了聲音:

  “白道友,你都已經仙途斷絕,今后注定了渾渾噩噩一生。

  你的道心誓言又有何用?”

  他冷冽出聲:“還是由余某盡量助你一臂之力,將你灰飛煙滅,免掉你渾噩余生!”

  呲呲呲!

  太陰劍氣混雜著鴉火,無休止般的席卷在對方身上,燒掉了此獠最后的一點真氣。

  瞧見生機全無,白山澤的陰神徹底入魔。

  它嘶吼著:“死死死死!你和我一起死!”

  此獠陰神扭曲,瘋狂的朝著余缺撲來,想要學著余缺的護法神將自毀一般,拖著余缺下水。

  但是余缺老早就提防著它這點。

  不僅赤龜安身符將余缺護持得緊密,另外兩尊神將,也咻得就從天上飛下,伴隨在了余缺的左右。

  至于那一方原本在和神將對歭的靈山法寶,早就失去了白山澤的法力供養,眼下宛若廢鐵般,哐當砸落在地上。

  若非擔心這廝有詐,余缺甚至還想要將這寶物拿起來,當場煉化試試,看能不能用此物反過來鎮殺了對方。

  不過穩妥起見。

  他還是選擇了避身一旁,以偌大的斗法壇為法壇,劍氣為囚籠,鴉火為燃料。

  他將那白山澤的陰神、家神種種,死死的圍困在壇上,心間又一動,當場擺開科儀,行煉兵之舉。

  風火席卷,慘叫陣陣。

  白山澤欲要自滅,但卻接觸不了余缺,徹底陷入了瘋魔當中,狂舞不已。

  如此情形落在了其余人等的眼中,讓彼輩又是浮想聯翩。

  “莫非、這黃山真傳,是想要開壇煉度,將那白山澤的陰神活生生煉死,甚至煉度成一尊鬼神?”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們只聽余缺說道:

  “白山澤,你擾我黃山內政,損我一只天兵,那就你自己來償還吧。”

  “六丁六甲,陰陽化生,煉!”

  余缺的手段,比眾人想象的還要酷烈。

  其并非是想要將白山澤的魂魄煉度成鬼神,而是要一舉煉度成道兵!

  啊啊啊啊啊!

  “殺了我、快殺了我!”

  風火劍氣中,白山澤的理智忽然恢復幾絲,口中的叫聲頓時不再是求生,而是求死。

  但它此時因為步步走錯,早就已經是真氣喪亂,連自滅陰神都做不到了。

  這叫聲傳入了其余人等的耳中,讓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憐憫之色、不忍之色。

  但是現場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去助此獠得償所愿。

  因為相比于憐憫和不忍,眾人此刻對于余缺的畏懼之色,方才是最重的。

  于是在一聲聲凄厲的慘叫中,白山澤僅僅是發出了最后的詛咒:

  “黃山余缺、你不得好死!!!”

  然后此獠的神智徹底湮滅,體內的五尊凝煞家神也哭嚎,被余缺的兩尊六丁六甲神將抓住機會,趁機種下了兵種。

  余缺見狀,面色大喜。

  他猛地揮動袖袍,令場中的鴉火匯聚上前,將彼輩包裹成了丈大的火繭。

  有過上一次煉兵的經驗,再加上他已經是熬了白山澤那么久。

  他這一次煉兵,花費了半個時辰不到,丈大的火繭就裂開,露出了內里煉好的道兵身影。

  出乎余缺意料,他今日煉兵,并非只是煉就了一只,而是一口氣的煉出了兩只,且恰好一公一母。

  公的那只瞧面容,隱隱和白山澤相似,應當是對方的陰神演變而成;母的那只,則是由對方的家神變成。

  兩只道兵煉好,余缺伸手一抓,彼輩就落在他的手心中,縮成了雞蛋大小。

  在他把玩著這兩只新道兵時,斗法壇下,全場啞然。

  所有人都只是默默的看著他,無人敢高聲語。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