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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趁你病要你命、賺得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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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缺看著出現在自己眼中的眾人,特別是那倒坐在懸棺上的,他眼睛微瞇。

  此倒坐之人,不是君白鳳還能是誰!

  錚的!

  一道凌厲的目光,在余缺現身的那一刻,也自幽暗當中放出。

  君白鳳陡然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的看向余缺。

  “終于來了。”

  此女低聲開口,聲音不大,但是仿佛擂鼓一般,在現場眾人的耳膜上咚咚作響。

  余缺聞言,立刻明白,君白鳳應當是在此地等待自己許久。

  他當即就朝著對方遙遙拱手:“見過將軍。”

  而懸棺之下的其余人等,特別是那第七統領費武,他聽出了君白鳳話聲中的火熱,心間立刻暗想:

  “這君家婊子對那姓余的這般熱情,兩人必定頗有奸情。”

  此獠心間立刻就生出了一計。

  只見他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虛晃一槍,忽然就從老馬猴的身前拔身而走,轉而猛地朝著余缺撲去。

  一股獰笑之色,在他的臉上清晰可見。

  統領費武所做的打算,便是先將余缺拿捏在手,以作為人質,待會好在開棺發財中占得一定的先機。

  此獠的動作剛一做出,君白鳳欣喜的目色就變冷,口中冷哼:“找死!”

  她倒懸著,立刻就猛地拍出一掌,朝著統領費武的后背狠狠擊打過去。

  老馬猴也是渾身抖了一個激靈,瞳孔微縮,他立刻眼冒兇光,身子陡然膨脹而起,從地上跳起來,也朝著那費武撲去。

  費武這人的舉動,堪稱是捅了馬蜂窩似的,當即就招來了兩人對他痛下殺手。

  除去君白鳳和老馬猴施以援手之外,余缺本人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皺眉看著統領費武,袖袍輕輕一抖,白脊劍就落在了手中。

  聿聿聲間,早就準備好的二十九頭鬼騎兵,便好似狂風般呼嘯而出,眨眼間就將余缺圍在了中央,并把統領費武的前路堵得死死的。

  如此變故,讓面上獰笑的費武頓時顯得心驚。

  “該死的,這家伙何時有了這多的鬼兵。”

  此獠有心想要后退,免得陷入了余缺鬼兵的圍困當中,但是身后的兩道殺機又讓他不寒而栗。

  不得已,原先他打算藏到最后再使用的法寶,現在只能提前暴露了。

  嗡嗡!

  統領費武狠狠拍動腰間的囊袋,一道血色烏光就從中跳出,然后便飛躍過重重鬼兵,直接朝著余缺的腦袋套過去。

  其速度之迅疾、烏光之堅韌,哪怕底下的鬼騎兵們主動撲打,也沒能將其干擾打散。

  余缺見此一幕,面色一緊。

  “這就是君白鳳口中的法寶嗎?”

  好在他在瞧見統領費武的時候,一早就心有準備。

  余缺的腳步立刻變換,手中數張符咒也點燃,重重灰煙騰起,彌漫四周五六丈。

  他自個則是身子一縮,更加往那些鬼騎兵的左右縮去。

  此外,亦有四五頭鬼騎兵主動的騰起,擋在余缺的身前,往那血色烏光撲過去。

  于是嗡的一聲,統領費武放出的血色烏光,當即就擒拿住了四頭鬼騎兵,并釋放出污濁之力,將四頭鬼騎兵灼燒得鬼氣騰騰。

  僅僅一個呼吸間,四頭鬼騎兵鬼哭中,就當場魂飛魄散掉了。

  如此兇猛的威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目光微沉。

  好在統領費武除去這一招之外,他再沒有機會放出第二招。

  砰的!先是君白鳳的含怒的一掌,狠狠拍在了此獠的背后,將其身上甲胄都差點拍裂,然后又是老馬猴舞動著魁梧法軀,撲殺到了他的身旁,朝著他的頭顱狠狠擰過來。

  統領費武大急,只得連忙又拍動腰間的囊袋,放出了又一團較小的烏光,去反抗老馬猴和君白鳳。

  余缺這邊,他則是顧之不及,連忙將剛才放出的血色烏光收回御敵。

  霎時間,現場再次混戰一團。

  數息后,余缺從霧氣中現身,眼神有些驚悸的看著處于圍殺中的統領費武。

  他并沒有冷眼旁觀,只讓君白鳳和老馬猴去動手,而是立刻就讓現場的鬼騎兵們上陣沖殺那賊子。

  這時,一陣陣呼喊聲,突然在懸棺底下響起了:

  “將軍切莫動手,我等皆是同僚啊。”

  是那一伙疑似和統領費武交好的軍官們,杵在一旁高聲呼喊。

  “此棺槨尚未打開,不知里面是吉是兇,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我等不該自相殘殺也。”

  他們貌似公道的說著好話,顯然是想要將統領費武從圍殺中解救出來。

  只是出于對君白鳳的畏懼,幾人面上都是糾結,只敢在旁邊喊著話,并沒有親自上前動手。

  回應他們的,是君白鳳更加強勢的話聲:

  “諸位說得有理,我等皆是同僚,自相殘殺者,當死。”

  她的身子閃爍,直接從懸棺上離開,下一刻就出現在了老馬猴和統領費武混戰的場中。

  君白鳳的面色冷硬:

  “此獠無緣無故,便對軍中弼馬翁動手,本將現在就斬殺了此獠,以儆效尤!”

  嗡的,她臉上的面甲當即就活過來了似的,其五官動彈,化作為了一張青面獠牙的惡鬼臉,讓其氣勢猛地攀升,雙腳離地騰空。

  混戰中的統領費武,感受到了身后濃重的殺機,心神頓時發顫,面色頓時發白。

  他扭頭一看,見著了君白鳳滿臉的殺意,連忙驚聲叫出:

  “將軍何故要殺我!”

  統領費武攥緊腰間的囊袋,狠狠的往君白鳳擠過去,想要擋住對方。

  呲呲!

  一股股更是濃郁的血色烏光,無休止般的從囊袋當中吐出,往君白鳳捆扎過去。

  因為其腰間的囊袋乃是一件法寶,君白鳳雖然輕視統領費武本人,但是并不會輕視此物。

  此女便繞開了一番,出現在統領費武的背后。

  她遙遙朝著對方一指,面上的鬼臉就飛撲而出,當即就咬在了統領費武的臉上。

  費武避無可避。

  啊的,現場就響起慘叫聲!

  此獠尖叫著,渾然沒有想到自己即便傍有六品法寶,居然也不是君白鳳的一合之敵。

  難怪當他領著眾人出現后,此女一直都盤膝坐在懸棺下,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他當初竟以為此女只是在充大。

  “將軍饒命!”費武尖叫著,他慌忙開口:

  “我愿意替你去打開那棺槨。”

  四周的軍官見狀,紛紛也是心驚,并連忙出聲勸阻:

  “將軍已經出手教訓了老費,不必再取他的狗命了。”

  “還請將軍給老費一個機會,讓他花錢贖罪、將功補過。”

  君白鳳聽見,面上也是露出遲疑之色。

  但是下一刻,噗呲一聲響起。

  是原本游走在四周的余缺,這時陡然就上前,狠狠給了統領費武一劍。

  此獠數次和余缺為敵,現在又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了一只六品法寶,余缺怎能讓其輕易的逃過一劫!

  因此在四周那些軍官開口求情時,余缺便已經是抬起了手中白脊劍,大膽的向前靠攏。

  等到君白鳳的動作稍有一遲疑。

  余缺便毫不猶豫的,上前來親自結果此獠的性命。

  咯咯!

  統領費武原本抓撓著那鬼臉,中劍后,他的身子陡然一僵,又連忙捂住自己的脖頸。

  此獠的喉嚨中發出難以置信的聲色,艱難的扭頭,向后看來。

  下一刻,一陣血色烏光就撲向了余缺的所在處。

  只是余缺一劍刺出后,身形當即就挪動,已然換到了另外一個位置。

  隔著數丈遠,他還通過新煉就的藕絲,操控白脊劍,宛若鋸子一般,在對方的脖頸處嗤啦切割,想要當場就將統領費武的腦袋斬下。

  但此獠不愧是七品仙家,哪怕脖頸被穿透了。

  其一反應過來,氣血上涌、筋肉蠕動,并用手按住傷口,似要將余缺的白脊劍夾在脖頸中,用蠻力折斷掉。

  只可惜,余缺的白脊劍乃是非同一般的劍胚,且煉化過一具七品蛇骨。

  呲溜聲響起,余缺索性松手,令白脊劍仿佛長蛇般纏繞了對方脖頸一圈,讓之絕難取下來。

  咯咯的聲音再次從統領費武的喉嚨中發出,他面色漲紅,脖頸被制,氣力中斷,幾欲昏死。

  于是此獠的體內嗖嗖便飛出了數頭七品家神,性狀不一,紛紛想要救援他。

  但是旁邊還有君白鳳在,對方的家神剛一飛出,就被君白鳳用法力制住了。

  于是在眾目睽睽中,統領費武的面色從血紅變成紫紅,又變得紫黑,眼瞅著就要昏死過去。

  病急亂投醫間,此獠瞪大了眼珠子,拍動腰間的法寶囊袋,將血色烏光往自己的脖頸放出。

  君白鳳見狀,眉頭皺起,當即就將套在此獠頭上的鬼臉收回。

  但是嗚嗚間,更是痛苦猙獰之色,出現在了統領費武的臉上。

  在那血色烏光的籠罩下,費武的面孔就像是爛泥一般當場融化,看上去嚇人至極。

  其唯一得逞的是,余缺的白脊劍正繞在他的脖頸上,收走不及時,因此也被血色的烏光套住了。

  白脊劍顫抖,當即松開,迅速脫離。

  統領費武這時終于恢復了氣力,可以呼吸,只是他還沒喘息幾口,噗的一口血水,就從他的脖頸傷口和口中噴出。

  血水落在那血色烏光中,令烏光更甚。

  慘叫間,此獠的身子狂舞,竟然整個身子都被血色烏光包裹。

  其四周的家神們瘋狂撲上想要救援他,但也被烏光一一套住。

  緊接著,咻得一聲,現場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只見場中頓時空無一物,那統領費武的身形縮小,竟然隨著血色烏光一同鉆回了那方囊袋中。

  黑紅的囊袋在半空中搖搖晃晃一番,仿佛打了個飽嗝似的,然后才啪的掉落在了地上,不再有異動。

  懸棺下方一時安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包括余缺和君白鳳在內,他倆也沒有想到費武會是這個下場,竟然反被自家的法寶給吞了。

  在眾人忌憚遲疑間,老馬猴則是大大咧咧的上前,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血色囊袋。

  老馬猴將囊袋搖動著,放在耳朵便停了停,口中嘖嘖稱奇道:

  “嚯,晃蕩響個不停,看來費統領多半是已經被化作為一攤血水了。”

  嘀咕一句,老馬猴看看左右,便將手中的囊袋往余缺一拋。

  余缺剛剛才瞧見了此物的兇狠程度,其竟然連使用者都能吞下。

  他一時間還不敢接過,只敢用白脊劍挑住。

  在確認此物不會自行傷人后,他方才伸出手,抓起此物,自行掂量了一番。

一旁的君白鳳也只是旁觀著,并沒有要上前來瓜分這件法寶的意思  瞧幾人的態度,應該是默認將這只囊袋讓給了余缺,充作他的戰利品。

  但是余缺新得一法寶,又打殺了仇敵,他的面上卻并不歡喜,反而眉頭緊皺。

  只見其目光連連瞅看自家的白脊劍,眼中滿是肉疼之色。

  余缺暗道:“剛才那血色烏光中,絕對是煉有傳言中煞氣,所以污濁之力才這般強悍。”

  得虧他的白脊劍乃是以太歲劍法祭煉而成,又屬于可以自行修復的劍器,否則的話,沾染了煞氣,哪怕沒有當場化為廢材,事后也是無甚辦法進行修補。

  只是白脊劍終究是被那血光污穢了一番,靈性頗有折損,余缺不知得花費多少時日和代價,才能將之再溫養回來。

  肉疼了一會兒,余缺便立刻收斂心情,變得面無表情。

  眼下可不是繼續心疼的時候,他得打起精神,應對君白鳳等人。

  他當即轉身,朝著君白鳳拱手見禮:

  “回稟將軍,費武犯上作亂,違背軍法,動用邪術,已自取滅亡。”

  君白鳳看著他,揮揮手,收斂了彌散四周的鬼氣,轉而口中發出輕笑,緩聲道:

  “辛苦余坊主了。此事等回了兵寨,本將定會為你記上一功。”

  兩人有說有笑的,只言片語間,就將費武定性為了罪人。

  旁邊那幾個和費武交好的軍官們,個個面色緊張,充斥著一股惶惶之色。

  他們生怕君白鳳一個不喜,將他們也順殺掉。

  于是噗通的!

  不等君白鳳招呼,這幾個軍官連帶著身后的親兵們,當即就跪在了地上,膝行上前,爭相高呼:

  “卑職無能,讓將軍受驚了。”

  對于余缺,這幾人也是諂媚出聲:

  “多謝余坊主,識破奸人,為我等攘除了費武賊子。”

  余缺聞言,挑眉看著這群前倨而后恭的同僚們,頓時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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