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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十年改制,自邦國而來的薛子敬,龍蟒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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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煙陵城最出名的銷金窟,世貴酒樓的頂級,可不光只體現在歌姬舞女、侍者仆役的高出身,各類頂級美酒佳肴的高規格,以及那一擲千金的高費用等等這些方面。

  其私密性,也是堪稱一絕的!

  全樓主體結構用的是萬鍛鐵材,里里外外又貼了一層黃梨木,不但外觀賞心悅目,同時還兼具了隔音,樓內若是門窗緊閉,哪怕人就貼在墻上,也不聽到任何動靜。

  酒樓三層的雅間,那規格就更高了。

  雅間四面墻壁,連帶地板,貼的全是產自龍興城北朱鶴嶺,號稱與白銀等價的血玉杉。

  這血玉杉的內部結構與人體血肉極其類似,哪怕砍斷切割過后,內里依舊會源源不斷催生出血氣,通常修為強大的人,不管是感知還是窺視,基本都是通過氣肌動靜,而這血玉杉的獨特構造,直接就從根上獨絕了這個可能。

  這種超高的私密性,是它能與白銀等價的核心原因。

  就在夏鴻與季洪交談的同一時間。

  頂層另外一個雅間內,一個身著藍玉色錦衣,頭戴黑色弁冠,面相儒雅的中年文士,正坐在靠窗位置,端著酒杯,仔細打量著雅間內的陳設。

  “萬鍛鐵材鑄基,黃梨木作飾,再加這價值等同白銀的血玉杉,以及樓內的所有陳設裝飾,這棟酒樓光是建起來,最少也要耗費白銀億兩,這幫世族子弟,隨發歌姬的錢,就夠一個奴隸攢數十年的,難怪都說四藩地界,世貴之下皆螻蟻,此言不虛啊!”

  雅間內不止他一個,還有另外五人,其中三個是年齡與他相仿的中年,皆身披黑袍,腰佩兵刃,剩下一男一女兩個青年則著青色錦衣,腰掛長劍。

  薛無痕聽到叔父的話,頓時忍不住道:“叔父心懷蒼生,不辭辛勞遠道而來,為陳倉建言獻策,不想他們如此不領情,既如此,何必在此久留?冰淵浩瀚,還怕找不到能貫徹叔父理念的強藩么?”

  “不是不領情……”

  白青青,也就是薛無痕旁邊的青衣女子,聞言立刻開口反駁了他,然后頓了頓繼續道:“楚方伯有改制之心,奈何上下掣肘,根本無力推進,陳倉令伊、六司部堂、五大郡守、兩大城主,頂層同意改制的,竟只有一個煙陵郡守楚天敘,連方伯本家都不贊同,人家龍興陳氏,壓根就用不著使絆子,就等著看笑話。”

  “看笑話?”

  聽到外甥女白青青的話,薛子敬忍不住笑了笑,扭頭看著她問道:“青青是覺得,煙陵改制成不了?”

  白青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思索了起來。

  舅舅薛子敬十年前來到摩敖川,游歷四年后,最后選擇來了陳倉,用一番改制大論獲得的楚方伯賞識,許以太伊高位,著其領政,并緩步推進改制。

  可改制,哪兒有這么容易?

  摩敖川四藩方伯世系,連同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世族豪門,傳承短則百年,長則三四百年,配套的六等籍制施行至今,也有近百年之久,突然說要改制,阻力之大,可想而知。

  三年前,舅舅在楚方伯的支持下,頂著全陳倉高層的罵聲,好不容易為奴隸爭取來了采集權。

  后續三年財司進項的接連增長,雖充分印證了舅舅改制大論的正確性,卻也讓陳倉守舊派的反撲,變得更加兇狠了。

  借著五日前的蘆河谷大營一事,守舊派將舅舅貶的一文不值,說財司連續三年的進項增長,加起來都抵不過這次蘆河谷的粟田損失,繼而將舅舅的諸多改制舉措,攻擊的一無是處,甚至聯名向楚方伯請愿,讓其撤掉舅舅的太伊之位。

  “蘆河谷叛變一事,更證明了改制的迫切性,霜燼會明知起事不可能成功,為何要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們在害怕,害怕改制推進的越來越深,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壤就會越來越少……”

  好在,楚方伯終歸是個識才的雄主,在舅舅的一番據理力爭下,不但頂住了陳倉高層的壓力,甚至還聽取了舅舅的勸誡,力排眾議,讓舅舅以煙陵為試點,十年為期,全面推進改制,只要證實改制可行,且能壯大陳倉實力,屆時就會在藩鎮全面推廣。

  “青青是覺得,煙陵改制成不了?”

  舅舅向來要求刨根問底,舉一反三,她直接回答一個成不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必須要想清楚緣由。

  薛子敬知道外甥女在思考,也不打擾,就這么面帶笑容的安靜等待,等了三四十息,白青青終于開口了。

  “當然成不了,原因有三:

  一為陳倉雙族并列,內部情況復雜,楚方伯尚且上下掣肘,舉步維艱,何況舅舅您一個外來的太伊?

  二來改制阻力太大,采集權下放,連續三年的財司進項增長,大多原因是下等靈植藥材類產出增多,連帶影響是下等靈丹價格降低,對各大世族豪門而言,他們本來就不缺這類東西,價格再低對他們也沒用,而且還會讓做這類生意的大族收入減少,最后進項收益終歸只好了方伯一人,底層獲益。

  不過話說回來,舅舅的改制,歸根結底是損世族以補方伯,百姓連帶著從中獲益,于那些世族豪門,短期內百害而無一利,他們必然會瘋狂從中作梗,不讓舅舅在煙陵郡順利推行的。

  至于第三個原因,就是這個霜燼會了……”

  白青青說完頓了頓,眼中升起一抹匪夷所思,然后才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道:“我原以為,這個霜燼會是外藩勢力扶持的,現在看起來,即便真有外藩勢力介入,但這個組織的基本盤,還是他們陳倉自己人。

  且大概率就是陳氏,楚方伯心里應該也有數,可礙于陳氏實力,以及該組織前面干的事也不過分,他也一直不敢動手。

  只是我沒想到,為了反對改制,他們竟能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一把火焚了百里粟田,上百億的損失,楚方伯這次也是被氣到了,才會如此強硬,壓下一眾反對的聲音,讓叔父到煙陵推行全面改制……”

  說到這,白青青又頓了頓,連連搖頭道:“可越是如此,陳倉內部的割裂就越大,霜燼會連這樣的事都能干出來,等同于直接告訴楚方伯,改制絕不可能,楚方伯再強硬,如何能拗得過那么多人?”

  “內部混亂對立;方伯上下掣肘,勢單力孤;守舊派樹大根深難以撼動;還有內外勾結,已然成勢的霜燼會搗亂;藩鎮總人口2200萬,奴籍與賤籍者占了足足有近六成,上層奢靡無度,下層民生凋敝,這陳倉看似強大,只比魏博差一線,可內部問題多如牛毛,儼然就是個瘋狂升溫的鍋爐,有些弊病,甚至已到了積重難返的程度,哎……”

  本就是考教外甥女的,白青青能看出來的問題,薛子敬豈會看不出來,他一連將陳倉問題全部說出,隨即止不住的連連搖頭。

  “那就走唄!摩敖川有五藩,盧龍藩舅舅看不上,但表哥剛剛說的魏博,舅舅之前不是很好看么?大不了就去魏博嘛!”

  “魏博?”

  薛子敬聞言思索片刻,隨即搖頭道:“魏博雖強,奈何位置太差,藩內多災,人丁不旺,而且依我看,那李罡風癡迷長生,一心修煉,志不在四藩,最后恐難成大事,再則……”

  說到這,他頓了頓,一掃剛剛臉上的頹喪,眼中露出一抹自信道:“越難辦成的事,辦成之后,收獲就會越大,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方顯可貴!

  人族于冰淵世界艱難求存,也正應此理,若是一看到難處就改道,就退縮不前,哪兒來摩敖川五藩,哪兒來我大頊邦國之盛?”

  薛子敬提大頊邦國時,滿臉的虔誠與肅穆,連同他身邊的薛無痕和白青青,以及那三個黑衣中年人,表情也與他如出一轍。

  “陳倉情況越是復雜困難,就越是要迎難而上,摩敖川五藩方伯,唯楚方伯有雄主之姿,只要將煙陵改制徹底推進下去,讓他看到效果,加大支持力度,繼而向藩鎮全境推開,我有信心,不出三十年,一代人的功夫,陳倉實力,必能躍居五藩首位。

  屆時再徐徐吞并四藩,一統摩敖川,往四方擴張,待疆域萬里,四夷賓服,成就無上邦國……”

  薛子敬突然停了下來,看到侄子和外甥女都表情古怪的看著自己,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離譜,頓時啞然失笑搖頭道:“哈哈哈,過了,有點過了。”

  薛無痕搖了搖頭,他對叔父的才華當然有信心,可要說陳倉有朝一日能成就無上邦國,那就太離譜了,他只當叔父是在開玩笑;

  白青青是女孩子,膽子大,性格也直爽,忍不住直接打擊道:“舅舅,你倒是一門心思想輔佐陳倉,成就無上邦國,可人家陳倉不領情啊!現在都在訛傳,說咱們都是盧龍罪民,滿門都被盧龍方伯給滅了,無奈才逃來陳倉避難的。”

  “嘁…………”

  薛無痕聽完表妹的話,頓時滿臉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對這離譜的傳言,顯然是無語至極了。

  “哈哈哈……”

  薛子敬倒是無所謂,大笑幾聲后道:“編排些流言蜚語而已,說白了,就是看不慣我嘛!”

  說完他直接站了起來,神色微振,朗聲笑道:“方伯以國士待我,我自肝腦涂地,以國士還之,陳倉能否魚躍龍門,一窺邦國盛景,就看煙陵十年改制,成功與否,走吧!隨我去見見,這個全陳倉唯一支持我改制的楚天敘,楚郡守!”

  兩個年輕人,立刻都跟在了他的身后,三個黑衣中年人則快步上前為他開門。

  “三百,絕不可能!”

  另一個雅間內,聽到季洪斬釘截鐵的否定了自己對陳倉顯陽級具體人數的猜測,夏鴻雖感到意外,但很快就平復了心情,隨即眉頭微蹙,凝聲詢問道:“那你推測大概有多少?”

  三百,只是他在蔡丘臨楚郡的猜測。

  照說,三百這個數字,其實是他在仔細觀察過后,略微大膽一點的推測了,可看季洪此刻的反應,顯然還遠遠不止。

  考慮到季洪在陳倉待了三年多,且剛剛他還說去過了陳倉幕府,夏鴻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測,隨即表情既凝重又好奇的等著他的回答。

  “五百,絕對不下五百……”

  季洪先給出了判斷,隨后思索了片刻,繼續道:“蔡丘的情況,屬下并不了解,所以領主說三百,倒也不一定有錯,但陳倉這邊絕不可能!

  別的暫且不說,屬下從師……陳元洪口中得知,楚方伯麾下除了赤龍軍以外,還有一支玄神衛,據說總共有200人,全都是顯陽級修為。”

  乍聞陳倉還有一支200人的顯陽級軍隊,夏鴻表情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這可是軍隊,不是陳倉那些身具高位的核心人員。

  捫心自問,把顯陽級拉出來單獨建一支軍隊,哪怕只有200人,就夏鴻的個人想法,大夏想做到這點,最少要有上千名顯陽級,可能還不止。

  而季洪猜測的依據,還不止這一點。

  “就不說玄神衛,領主應該知道,摩敖川四藩施行的都是六等籍制,四藩凡能入世籍者,要么本人有顯陽級修為,要么父祖輩有顯陽級修為,最頂尖的世家甚至有劫身境強者坐鎮。

  陳倉有條不成文的規矩,能以世家自居者,族中最少要有十尊以上的顯陽級強者,而這樣的世家,陳倉足足有32家,有劫身境強者坐鎮的頂尖世家,除兩大方伯世系以外,還有武、何、王、盧、公孫五族。

  武、何、王三族的族長,我先前提到過,分別是楚龍騰和陳立武的弟子,剩下的盧氏和公孫氏,一個在平陽湖畔,另一個在河陽以北的長平山,均為傳承了兩百多年的世家大族,投入陳倉麾下不足百年,可以說都是方伯楚龍騰,一家一家打下來的……”

  夏鴻現在才反應過來,為什么季洪此前提到劫身境強者時,要說陳倉幕府之下了。

  合著陳倉,還有游離在幕府以外的劫身境。

  盧氏和公孫氏,這最少就是兩個,可能還不止!

  “這兩家……”

  夏鴻話還沒說完,季洪就知道他想問什么了,趕忙開口回答道:“兩家族長雖未在幕府任職,但遵方伯楚龍騰號令,且兩族的顯陽級子弟,有很多是幕府下面的軍政要員。”

  如此說來,這個陳倉雖有藩鎮之名,但其實就是個糅雜了多方勢力的共同體,最上面的是楚氏和陳氏,然后就是盧氏、公孫氏,武、何、王三族雖與楚氏陳氏兩族淵源頗深,但內心未必沒有自己的小九九。

  “如此說來,這個楚龍騰也算個人物了……”

  楚龍騰的個人實力或許是藩鎮第一,但應該還不足以蓋壓群雄,最起碼陳氏就有一個能跟他打擂臺的,這樣的情況下,能將這么多世家大族糅合在一起,凝聚成一方藩鎮,光有實力和手段,恐怕還不行。

  這更像是在織就一副精密的政治錦緞,每根絲線都代表著一個家族的世系、利益與驕傲,稍有不慎便會纏成死結,再嚴重點徹底崩斷,甚至反噬己身。

  個人魅力,服眾本領,平衡藝術,威信、公正等等一切夏鴻能想到的領袖素質,此刻基本都被他給安到楚龍騰的身上了。

  如此一來,他的表情,自然而然就更加沉重了起來。

  就從季洪提供的地圖以及各項信息,基本就可以將陳倉全境,未成藩鎮之前的局勢,大致在腦海里復盤出來了,夏鴻自認,把他放到楚龍騰的位置上,他肯定是做不到對方這么完美的。

  而大夏,馬上就要跟這么一個對手碰上了……

  季洪看著夏鴻臉上的沉重表情,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了,面露幾分躊躇后,沉聲道:“不瞞領主,隨著這三年,屬下對陳倉的接觸越來越深,了解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便越是感覺,我大夏,就現階段而言,與陳倉相比,有如龍……蛟之別。”

  “不用這么客氣,說龍蟒之別,還稍微像點,哪怕用蚍蜉之于大樹來形容……也不算過分!”

  讓夏鴻這個領主親自說出這句話,無疑是不容易的。

  可他還是說了,說完后猛地舒了一口氣。

  此刻屋內可不光只有季洪,聽江心凡、羅鳴等等一眾人聽到夏鴻的話,表情都微微一變。

  “領主不必如此,摩敖川四藩紀年均在三百年,而我大夏自土坡崛起至今,歷時不過十五年,能有今日氣候,已堪稱石破天驚,潛龍在淵,必有騰飛之日,區區陳倉,在我大夏面前,豈敢以真龍自居?”

  “不錯,江某雖是后來者,卻也聞聽領主今年不過三十二歲,僅以年齡論算,那陳倉方伯楚龍騰,活了近乎領主十倍歲月,本事稍大些,情有可原,領主后來者居上,只需假以時日,又何必妄自菲薄?”

  “我大夏,自土坡百余人篳路藍縷,到今日坐擁廣袤疆域,子民三百余萬之眾,歷時不過十五載,只待領主此番回到夏城,一統南麓地界,我大夏疆域,便足以與四藩比肩,屆時攜千萬之眾,以領主雄才,不消數年,定能與四藩一較高下!”

  “別的不說,我父曾言,以領主天賦韜略,若非出身南麓地界,得一藩方伯大位,易如反掌,大夏若無領主,想有今日圖景,再過百年都是癡心妄想,十五載便能從百人到千萬,再過十五載,誰敢說,我大夏不能凌駕于四藩之上?”

  “哈哈哈哈,你們還安慰起我了……”

  聽羅鳴、江心凡、陳華、洪宇四人說完,見其他人還想陸續開口,夏鴻頓時大笑著揮斷了他們,笑完后雙目露出一抹精芒道:“大夏篳路藍縷至今,本領主最不缺的,就是信心!

  我用龍與蟒,蚍蜉與大樹,來形容大夏與陳倉,是想誡勉自己的同時,也告訴你們,要認清事實,接受與人家的差距,你們畢竟現在都在陳倉潛伏,若是不能認清這一點,行事難免出偏頗。

  莫說一個陳倉,就是整個摩敖川四藩,本領主又何曾真正放在眼里?

  須知時移勢易,龍蟒有變,誰敢言大夏永遠是蟒,而它陳倉就萬世為龍?

  即便真是如此,本領主也要行以蟒吞龍之舉,讓我大夏褪去蟒身,化作真龍,扶搖直上,主宰摩敖山,騰躍于冰淵九天!”

  江心凡等大夏十人,聽到夏鴻這番話,表情全都猛地一振,神色頓時振奮不已,直接齊齊躬身一拜,語氣無比肅穆道:“領主萬年,大夏萬年!”

  不光他們,蘇星兒、蘇景、劉彪、王峰、張玉川五人聽了這么久,基本都猜出了夏鴻的身份,前者二兄妹心向夏鴻,自是不必多說,后三者是季洪的死忠,態度自然都是隨著季洪的。

  故而他們也有樣學樣,立刻躬身朝夏鴻一拜,語氣無比恭敬道:“領主萬年,大夏萬年!”

  “行了,今日在這逗留的時間夠久了,時間再長難免惹人懷疑,我等會兒跟江心凡一起走,其他就根據先前的計劃自行散了,對了……”

  夏鴻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黃階袋里摸索,很快就取出了一個圓形的皮革袋,直接丟給了季洪:

  “你正在沖擊60鬃,這袋子里的東西應該用的著。”

  季洪接過袋子,打開后看到里面殷紅的血色圓珠,面色瞬間一愣,繼而注意到珠子里還有三塊晶體狀的物體,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滿是狂喜。

  “看來血玉晶你也認識了,60鬃后突破顯陽級時,可以用它彌補骨骼缺陷,應該能讓你的骨相資質,變得更高一點……”

  夏鴻話還沒說完,看到江心凡等一眾人,全都直勾勾的盯著季洪手里的袋子,頓時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繼續道:“別急,待會兒回去了,都有份!”

  眾人聞言,目光頓時都火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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