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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周元辰秦哥在嗎?幫忙砍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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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談廳的大紅高門打開又關閉,周樹氣沖沖往外走。

  他并未與陳若復完全撕破臉皮,撂下幾句狠話。

  后者號稱巡察部之虎,早年脾氣火爆得不像話,做事非常專橫。

  萬一發號施令,直接讓警衛員把自己架出去,那就丟大臉了。

  “體面重要!總代表會來人眾多,不能有失教育司的顏面!”

  周樹咬緊牙關,自我安慰,飛快離開政務大樓。

  等他低頭坐進轎車,立刻撥通教育司那邊的電話:

  “司長,陳若復拒絕了,方步堂也跟他穿一條褲子。

  他們的態度很堅決,鐵了心要扶秦時當泰安的超新星,爭奪天路名額。”

  遠在中心城的莫啟寰好似不意外,手指輕扣兩下桌面,說道:

  “泰安有這份進取心,想冒頭,露露臉,也沒什么。

  中心城人才濟濟,最不怕公平競爭。”

  周樹面帶遲疑,這些年教育司通過各種競賽考試,確實發掘不少好苗子。

  可其中最出挑的周元辰邁入專職領域,都未能戰勝秦時。

  “我與小周談過了,一場小敗不算什么。受挫之后,再爬起來就是了。

  小周心性堅定,潛力巨大,仍然可以作為教育司的超新星力推。”

  莫啟寰主動為教育司在百強賽的失利定下調子,這讓周樹松了一口氣。

  他身為代表,反倒叫泰安都市圈選出的參賽者,搶過中心城的風頭,肯定要擔責。

  如今有莫啟寰作保,周樹回到中心城,不至于面臨被處罰的下場。

  念及于此,他對那位穩坐一把手幾十年的莫司長產生感激,聲音發顫道:

  “多謝司長體恤!”

  莫啟寰笑道:

  “小周,一件事辦砸不要緊,進步路上,機會很多,好好把握,積極準備。”

  即便隔著遙遠距離,周樹還是坐直身體,鄭重說道:

  “明白,我絕不會再讓司長您失望第二次!”

  電話被掛斷。

  莫啟寰手指一頓,叩擊桌面的輕響停止。

  他垂首思索,撥通桌上的紅色座機,將秘書喚進來。

  “小劉,稍后讓機要部門擬一封密信,發到煙城。另外的話,你再替我起草一份人事任免的文書,把周樹調去干基建吧。

  大開拓在即,前線需要人才,讓他打前哨,發揚我們教育部干員不畏艱苦的高尚作風。”

  干基建么?

  秘書心頭一凜,立刻明白,作為代表派往泰安都市圈的周主任,算是坐冷板凳,再沒前程了。

  體系之內,各級職位的高低不絕對,需要考慮含權量大小。

  但有一點是公認,只有城區才算“中樞”,權力高度集中。

  常年被外派,或者駐扎邊緣地帶,屬于被“發配”。

  周主任被調去干基建,毫無疑問從此遠離中心城,再也沒有上進的機會了。

  果然,司長對于辦事不力的下屬,向來不容情。

  秘書低著頭想道。

  “分出部分資源,用于迎接第四戰團,讓空港進行全面整備,不能有任何疏忽的地方。”

  莫啟寰語速比較慢,讓秘書用筆記下:

  “順便致電總督府,百強賽頭名秦時秦同學已經回到泰安,我想對于他的表彰和嘉獎,應該提上日程。”

  筆尖摩擦紙面,沙沙作響,秘書一字不漏將其記下。

  以他的記憶力,完全可以做到聽一遍就忘不了。

  但莫司長的辦公風格就是如此,無論生活里的日常吩咐,亦或者處理重要項目的會議發言,都要留下紙質文書。

  “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秘書收起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又把鋼筆插回上衣口袋。

  他跟隨莫司長大概有七年了,是這位教育司長的第五位機要秘書。

  莫司長還算比較平易近人,態度和藹,并且很喜歡提攜下屬。

  前面幾位秘書,離開教育司后,都得到很好的發展,擔任重要部門的領導職位。

  “下午的會議取消,我這些天有點累,打算回家休息。”

  莫啟寰望向窗外陰沉沉的天,淡淡道:

  “天冷了,老毛病就容易犯,腿腳不利落。你同氣象局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進行云系調控,把氣溫控制在二十度左右,給予中心城市民充足的光照。”

  秘書點點頭,順口道:

  “司長真是心系民眾。”

  莫啟寰不置可否,秘書識趣的退出辦公室。

  他起身緩緩走到一百八十度的全景窗前,目光掠過倒映出來的矍鑠面孔。

  “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應氏不是開善堂,應麟腦子不好使,可他背后的那些長輩,個個精明奸猾,想賴賬無疑自絕生路。

  早知道這樣,當年不求上進做個書記員,興許也不錯。”

  功成身退,這四個字,放在體系之內,著實難如登天。

  穩坐教育司長的位子幾十年,莫啟寰才明白“上岸”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應氏想用我綁定震霆,卻是想錯了。”

  莫啟寰眼中掠過一抹決意,既然他不得不上賭桌,那就全部押出去。

  倘若像應麟那樣瞻前顧后,注定難成大事。

  待在舊廠街的秦時并不清楚,關于他當選泰安地區超新星,發生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南煌道館的新址門前,有一片開闊空地,擺著好幾個早食攤子。

  秦時給幾位師姐師兄帶了舊廠街比較有名的牛肉燒麥和油炸糕,大步邁進門。

  新址的建設速度很快,原本預計還要晚上半個月左右,沒想到提前落成。

  相較于之前的“簡陋”,這會兒可謂煥然一新。

  烏漆銅釘門扇懸著黃銅獸首門環,上懸黑底金漆匾額,書著簡簡單單的“南煌”二字。

  正門右手邊是一片雨棚,里面停著排排的自行車,往里看渾然一體的水磨影壁。

  秦時繞過影壁,看到正在教人練功的九師兄任攸,開口道:

  “任師兄,歇會兒吧,特地給你買的早餐。”

  老任許久不見,仍舊是那副平平無奇的模樣。

  他旁邊的“學員”呲牙咧嘴,大汗淋漓,喘著氣道:

  “老秦,有沒有我的份兒啊?”

  這人正是周寧。

  靠著秦時的介紹,他成為南煌道館新址建成之后的首位學員。

  道館并不是舊紀元的“門派”,收徒嚴格,規矩森嚴。

  恰恰相反,越有實力的道館,越會對外招生,廣收學員。

  定位類似于“武術學校”。

  對于學員也沒什么約束和要求,交多少錢,學多少東西。

  當然了,南煌道館的名頭響,乃衡州舊武派最后的頂梁柱。

  如果真要招生,門檻都會被踏平。

  所以目前屬于“試營業”,暫時從當陽東郊這片開始,不打算把范圍擴得很大。

  憑著內部關系,周寧提前進到南煌道館,接受任攸的指點,練得叫苦不迭。

  “吃什么吃,這些低質量碳水,哪能比得上營養膏,以及我親手制作的健身餐。”

  秦時看戲似的,欣賞剛剛站完樁的周寧表情,然后從拎著的袋子里,摸出幾盒隆祥記的營養膏扔過去。

  “你都這么有錢了!為啥不買口味好點的鳳春,或者大昌!”

  周寧嘀嘀咕咕,覺得老秦存心想折磨自己。

  “再富也得省著用啊,沒辦法,窮慣了,一分都不敢多花。”

  秦時笑著,面向任攸問道:

  “任師兄,小周練得咋樣?”

  任攸接過早餐,步入正廳坐下,實話實說道:

  “天賦很普通,學習速度也不快。勝在有恒心,以及……他服用藥物,吸收方面很出色。”

  秦時點點頭,周寧本來就是宏志班的中游水平,跟過去的自己半斤八兩。

  指望突飛猛進,必然不切實際。

  小周不愧是先天耐藥圣體,之前扎銀馬健身房的九龍藥劑都沒扎出事兒。

  秦時簡單了解一下,就來到青磚墁地的后院,開始每天晨練課程。

  作為南煌道館的指定傳人,他的權限僅次于老張。

  可以使喚玄明,調用大量的訓練資源。

  “玄明,創造一個專職級九段,專精橫練的對手。”

  秦時首先將場景換成荒野,聽說衡州要開始新一輪的大開拓,以泰安都市圈為后方,煙城和舟城作為前哨,開始向存在諸多污染區域的危險地帶進發。

  隨后再輸入數據,模擬陪練,準確來說,應該是沙包。

  “我的生命力達到九十九點,之后的百點大關,絕非單純的生命力堆積,就可以突破。”

  秦時左腿倏地踢出,肉眼可見的氣浪被撕裂,沖向模擬出來的人肉沙包。

  他一邊戰斗,一邊思索,該如何邁入專職領域。

  周元辰是依靠半朵血之花,以及大裂谷的嚴酷環境,一鼓作氣沖開桎梏。

  “我的積蓄,不比背負十幾億債務的老周遜色。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蘊含高等能量的資糧,跟適合的契機。”

  秦時琢磨著,他從熵海銀行訂購的那批星骸和虛空髓晶已經發貨,不過要送到手上,估計得等衡州全面解封之后。

  “礦素是初級能量,可以補充我的消耗,但無法帶來有效刺激。有空問問老陳,看能不能薅到點啥。”

  周元辰踏入舊廠街,依照地圖的引導,找到南煌道館新址。

  距離百強賽已經過去一個月,他被凍結的賬戶在戰斗結束之后,就已恢復正常。

  可惜的是,因為沒能完成應氏交待的任務,他并未拿到十七億的“簽約費”。

  “小周,你不要太氣餒。”

  同行的周樹觀察周元辰的表情,還以為這個教育司的超新星,還沉浸在失敗的打擊中。

  “秦時他是南煌道館傳人,有宗師級做老師,而且你也說了,那天狀態不好,大意之下才落敗。”

  周元辰充耳不聞,壓根沒想搭理啰啰嗦嗦的周樹,他滿腦子都是一個疑惑。

  秦時會不會也是熵海銀行的用戶?

  否則的話,如此之湊巧的,自己在戰斗過程里被凍結賬戶,被拉低實力。

  淘汰之后又立馬解封!

  “他那會兒的戰力,至少在二十億以上!居然比我還狠,敢擼二十億的小貸,只為拼到百強賽冠軍!”

  周元辰心思流轉,不由覺得服氣。

  他深知背負債務的壓力,到底有多恐怖,多窒息。

  秦時比自己的出身還要差,竟然扛得過二十億以上的貸款。

  我輸得不冤枉!

  周元辰嘆息,近二十年擼小貸的豐富經驗,讓他很清楚地意識到,敢于借錢的人,并不可怕。

  恰恰相反,任何被逼到絕境的人,都會產生“干脆搏一把,大不了沒命”的冒險想法。

  這種是最底層的“賭狗”,周元辰向來看不起他們。

  真正具備能力與意志的強者,往往知道自己的償還極限在哪里。

  “借不算本事,能還才有未來!”

  周元辰所驚嘆的,并非秦時擼二十億以上的小貸,而是對方竟然如此篤定自己還得起。

  這份對于債務承受能力的精準把握,讓他很佩服,甚至想要與其探討交流,共同進步!

  “周代表,你就別進去了。”

  周元辰語氣平淡,他不僅僅是教育司的超新星,還擔任著高級干員職務。

  像周樹這種含權量比較低的辦公室主任,并不能領導自己。

  “我擔心你的安危,小周。秦時是南煌道館傳人,你突然造訪,萬一出什么意外……”

  周樹臉色微變,他還指望跟周元辰綁定,繼續努力搞點政績。

  “南煌道館家大業大,做不出那種事情。”

  周元辰態度堅決,撂下這句話后,便走上臺階叩響大門。

  “老周,你怎么來了?”

  后院里,秦時大汗淋漓,正拿毛巾擦拭。

  滾燙氣息仿佛白煙,伴隨著他的呼吸向外散發,讓周遭溫度都提升了。

  “你也是熵海銀行的用戶對吧?”

  周元辰開門見山問道。

  “不是。”

  秦時搖搖頭。

  難道我猜錯了?

  亦或者他不愿意承認?

  周元辰一愣。

  “我是客戶。”

  秦時又說道。

  用戶,客戶。

  兩個詞,看似一字之差,卻隔著巨大鴻溝。

  秦時本就沒想對周元辰隱瞞這事兒,開通熵海銀行的賬戶,談不上啥重大秘密。

  說完他不再掩飾氣息,顯露出燦燦發亮的象征徽記。

  “嘶!”

  周元辰頓覺雙目刺痛,他忍著流淚的沖動,望向呈現燦金之色的熵海銀行標志。

  居然是黃金級客戶!

  “秦哥。”

  周元辰下意識改變稱呼,按照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校園里,食物鏈高低的評價體系是分數。

  畢業之后,則是取決于“資產”。

  周元辰這么多年艱苦卓絕,持續努力,考啟光衡大,進中心城,成為教育司的超新星。

  可謂一刻不敢松懈,所換來的十七億良好信用額度,勉強才夠青銅級。

  面對秦時,面對熵海銀行黃金級客戶的身份,他仿佛被死死地壓制住,呼吸都覺得困難。

  就像以前讀書,那些學渣看到自己的樣子!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他到底借了多少錢?

  恐怕都無法用“貨幣單位”衡量了!

  “老周,你過來找我,只是為了問這個?”

  秦時收起熵海銀行尊貴客戶的標識,開口問道。

  “我想跟你學習一下,交流如何成為強者的經驗!”

  周元辰揉了揉眼睛,看向秦時的目光截然不同,多出一絲徹徹底底的欽佩與尊重。

  “不過在此之前,秦哥,能不能幫個忙。”

  “嗯?”

  “那個,熵海銀行的黃金級客戶,每天可以幫人砍一刀,讓別人的購物清單得到打折優惠。”

  周元辰表情嚴肅,恭敬鞠躬道:

  “秦哥,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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