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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雛虎碑換榜【6K】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今來見白玉京

  冬日的寒星在云層后忽明忽暗。

  謝茂行那巨大的云霧人臉上,兩只眼眸也如同兩顆血色的星辰。

  血色星辰照下光輝,落在陳執安身上。

  陳執安神色微動,抬頭看向謝茂行元神顯化出來的人臉。

  他心中隱約生出一絲警兆。

  卻不曾想……一股奇異的力量便在眨眼間籠罩虛空,籠罩秀霸山!

  陳執安的思緒變得無比僵硬,先天胎宮中的神蘊,又或者元關中的真元在這一刻宛如被那星光凍住。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謝茂行顯化而出的人臉上,尚且還有許多血色紋路。

  天上星辰照出星光,落在這些紋路上。

  紋路照出光輝,勾勒出一片巨大的龜甲!

  那龜甲上,自有難以想象的玄妙透露出來。

  秀霸山上諸多人物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乃是陸鼎山。

  陸鼎山黝黑的臉龐上,頓時多出震撼之色。

  “龍溪謝家家主,竟然無視朝堂禁令,想要強殺陳執安!”

  可怕無比的力量便從那些血色紋路中綻放開來。

  在極其短暫的剎那,一道細如縫衣針的紋路就從天空中流轉下來,將要落入陳執安的眉心。

  功參造化者,在某種程度上,已然并非凡人,而是活著的仙神。

  所以陳水君這樣的人物,以玉闕修為震懾造化,令天下啞然!

  可如今,陳執安太過年輕,遠遠未曾達到他父親的修為戰力,而謝茂行卻是傾力出手,毫無留手。

  陳執安被那血色星光照耀,陷入剎那的恍惚。

  而當那紅光流轉到來之際。

  天上玉京圖不知何時早已鋪展開來,其中自有南流景的光輝突然大放光明,落在陳執安的神蘊上。

  同樣在極短的時間里。

  陳執安的神蘊蘇醒,他的意識落于白玉京,落于無矩樓!

  相隔不知多少里的大蕪地中。

  披甲持槍的老黃梁本來正在騎馬前行。

  卻又忽然感知到了什么,猛然抬頭。

  在他眼中,即便此時正值夜晚,天上也有一道南流景的光輝越過萬千距離而來,在云霧中構筑出一座橋梁。

  那橋梁一半懸在空中,另一半卻探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老黃梁當即起身,便要走入虛空,走入那橋梁中。

  可緊接著……自那無矩橋上,忽然有一道意識傳入他的腦海中。

  “暫且不必前來……”

  老黃梁眉頭皺的越發深了,有些擔憂的看著那座橋梁,卻并沒有踏上橋去,經由白玉京,入長安客之世!

  只因為……

  秀霸山上,到那一點紅光墜落下來,將要落在陳執安的眉心。

  懸天京中。

  一道奇異的力量騰飛而起,妙絕氣魄乍現而至。

  天上突然有大河奔流,這大河中又似乎蘊藏著某種道真。

  道真忽來,頃刻之間就遮住陳執安的眉心。

  紅光撞在那奔流大河上,悄然消失無蹤。

  “嗯?這又是大虞哪一位強者?”

  方畫眼中興致勃勃:“從不曾聽過大虞有強者明悟了大河道真,這一趟大虞……我們倒是沒有白來!”

  周初的神蘊、劍氣自知劍鏡中消散。

  那龍骨化身也敗給陳執安,讓他微皺眉頭低頭思索。

  直至此刻他才抬起頭來。

  便看到知劍鏡上,陳執安就站在那山峰上,巨大的人臉上紅光照出,將要落在陳執安身上,卻又被一道奇異的力量隔絕!

  周初久在大禪寺,又去了截天宗。

  有些不解于大虞六姓家主,為何會出手殺如此難得的大虞天驕。

  下一幕,也令周初極為驚訝。

  只見就站在洗龍閣中的姑嵐王家家主王渡忽然張開雙臂。

  “鼎!”

  一聲輕喝,聲音穿透虛空。

  秀霸山下,猛然有寶物破土而出,從天而起。

  鼎身上有饕餮紋吞吐月華,鼎中沸騰著某種獨特的道真之氣!

  那道真之氣化為可怖的血氣,瞬息跨越數十里,也落在陳執安頭頂的虛空,眨眼間便轟然落下,想要徹底鎮死陳執安。

  可這一次,卻并無千鈞一發可言。

  只因為當這一方大鼎出現在虛空。

  秀霸山下宛如地龍翻身,山川震動,云霧簌簌消散!

  “是龍脈……”

  王渡眼眸微凝,然后他便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

  “大虞六姓越來越放肆了。”

  謝茂行、王渡,乃至知劍鏡前,慵懶坐著的方畫也不由正襟危坐,眼中露出敬佩之色。

  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乃是大虞當朝相國宋洗渠。

  宋洗渠看似隨意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可他的聲音卻好像裹挾著驚人的龍脈偉力,令秀霸山下的龍脈散發出彌天的威能。

  秀霸山上一時間云氣滾滾,龍脈偉力上升,便如同一條條微弱的絲線。

  無數絲線在虛空中交織,繼而展開一片萬里山河圖。

  萬里山河圖描繪天下,卻又阻攔住這一方大鼎!

  莫名的漣漪沖天而去。

  哪怕是極為微弱的漣漪墜落下來,都讓山巒搖晃!

  那萬里山河圖遮天蔽日,廣闊到了極致,仿佛要遮掩一切。

  陳執安站在萬里山河圖下,抬頭望向天空。

  便越發感知到造化境界究竟何其強大。

  靈氣在天空中交織,無數陳執安根本無法參破的道真之力化作點點微光,便如同星辰一般!

  “謝家、王家為了殺我,竟然無視皇命!”

  那些微光倒映在陳執安眼中。

  陳執安一道神蘊時刻溝通著無矩樓!

  廣寒樓中,谷陽子的元神散發微光,上下沉浮。

  陳執安若有意,一念之下那元神便會落入無矩樓,接引老黃梁前來。

  可老黃梁是陳執安最大的底牌。

  老黃梁跨越不知多少里的距離,經過白玉京入世而來,下一次陳執安面臨死劫,便找不來第二道造化元神。

  再加上懸天京中。

  宋相已然出手。

  又有神秘的人物駕馭大河道真,排布于虛空。

  于是陳執安咬了咬牙!

  “等!”

  “看看這大虞六姓,究竟有何手段!”

  陳執安思緒剛剛落下。

  秀霸山西邊曠闊的平原上,忽然有無數虛影便如同奔騰的騎兵一般,顯化而至!

  陳執安定睛看去。

  那里卻是濃郁的黑色霧氣化作騎兵模樣,奔騰而來。

  這些騎兵并非生靈,卻透露著極為強橫的力量。

  它們甚至運轉一道戰陣,戰陣合一,騎兵長槍所至,龍脈所畫的萬里山河圖都被黑色的霧氣遮掩開來。

  “這是南海褚家出手!”

  四皇子乘天章帶著七星公主下山,看到那黑色的霧氣,心中不由震怒!

  “宋相所言不錯,許久未曾敲打這些世家,反而令他們越發放肆了!”乘天章喃喃自語。

  一旁的七星公主卻嘆了口氣:“陳執安明悟劍魄,又一氣修成劍魄四重,令這些世家人物大為忌憚!

  畢竟陳執安之父陳水君,已經讓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即便一道劍魄代表不了什么,可想來謝茂行這樣的人物,是想要將陳執安這般的天才扼殺于成長之際,以免天下又多一位陳水君!”

  乘天章自然明白這些世家人物,是如何思慮。

  他虛空行走在云霧中,卻又轉過頭去看向懸天宮。

  只見懸天宮中燈火通明,卻并無絲毫靈氣波動從中流轉而出。

  “父皇對于陳執安,究竟是何看法?

  想要讓陳執安握住懸天宮的陸吾權柄,又或者只想以陳執安磨刀?

  為何到了如今,懸天宮仍然沒有絲毫反應?”

  揣測君心,向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乘天章紛亂的思緒尚未理清。

  而那如同潮水一般的黑色騎兵,就已經奔騰而來,撞在了那萬里山河圖上。

  與此同時。

  謝茂行巨大的云霧人臉,雙眼中再度展露光輝。

  光輝閃爍,玄妙的靈氣便如同云流一般,凝聚起來。

  轉而凝聚成為一柄長劍。

  長劍指向陳執安。

  懸天京以外四方所在,又沖起四道濃厚的靈氣,紛紛落入那長劍中。

  長劍上的氣息頓時變得無比深邃,便如同又一座羅浮海一般。

  云霧人臉上的血色紋路更加清晰,蘊含著陣陣殺意。

  “敕!”

  一聲輕響。

  那長劍落下!

  秀霸山仍在震顫!

  龍脈凝聚而成的萬里山河圖大放光明。

  而懸天京中,又有一道神秘的力量浮現出來。

  那神秘偉力化為九道鎖鏈,瞬息跨越數十里直撲秀霸山。

  鎖鏈落在虛空。

  萬里山河圖光輝仿佛要照遍天下!

  就好像秀霸山上又多出一輪灼灼燃燒的太陽,在這深夜照亮了天地,照亮了八百里懸天京!

  不知有多少百姓在睡夢中驚醒,驚恐的看著秀霸山方向那耀眼的光芒!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來。

  東城,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宋洗渠,不理會身旁的觀陽子,眉頭微皺。

  他也轉頭看向懸天宮。

  懸天宮中仍然沒有絲毫靈氣彌散出來。

  可秀霸山龍脈與世家殺伐之器、造化神術撞擊在一起。

  哪怕萬里山河圖有意將這種沖擊引向虛空,卻仍然凝聚成為數十道龍卷。

  龍卷裹斜著秀霸山上的山石草木,裹挾著濃厚的靈氣,墜落下來,將要落在懸天京中。

  宋洗渠眉頭皺的更深了。

  只見他原本攏在袖中的雙手落下,又輕彈手指。

  頃刻之間,他仿佛又蒼老了幾分。

  萬里山河圖上,分割出諸多龍脈之氣,追索著那些龍卷而去。

  天上地下,混亂的靈氣仍在沉浮。

  督察院中趙崇之睜開眼眸,眼中多出幾分厭惡來。

  他身形消失不見,虛空中卻多出一道光點,阻攔住那奔騰而至的黑色騎兵!

  上原府中。

  盧家家主盧清和臉上卻露出些許笑容。

  “一道秀霸山的龍脈,不足以抵消這融合了諸多鎮器之力的劍光!”

  “謝茂行得手……陳執安這樣的少年,不能活在大虞境內。”

  “只要有一絲劍光落下,便能將這先天境界的小輩斬去!”

  盧清和意念閃動。

  便如他所想。

  那融合了許多靈氣的長劍化作一道光輝疾馳而去,又落在已然減弱了許多的萬里山河圖上!

  無數玄妙氣息消散。

  謝茂行神色微變。

  “宋洗渠果不愧為仙士!秀霸山大半龍脈都用于鎮壓那道下仙宮,便只是借助這余下的龍脈之力,又豐潤了諸多偉力護持懸天京。

  這萬里山河圖,竟然還有如此威能。”

  他眼中驚異。

  可驚異之后,又變作尋常之色。

  “可是……只要有一絲劍意突圍,便足以殺陳執安了。”

  如謝茂行所想。

  當萬里山河化作云煙,消失于虛空。

  那一柄長劍,連同奇妙的靈氣同樣消散。

  在云霧中,仍然有一道劍光落下,直直朝著陳執安而來。

  陳執安神蘊早已探出,鎖住這一道劍光,感知這劍光中充斥著的浩瀚力量。

  “謝茂行想要以此劍光殺我!”

  陳執安眼神清明,一道神蘊仍然落在無矩樓中,卻依然未曾召老黃梁入世。

  “今日之秀霸山上,不知聚攏了多少人的神蘊。

  老黃梁破空入世,太過玄奇,只怕還要被他人盯上。”

  “更重要的是……這道劍光所遺留下來的威能不過千百中之一,以我如今的修為,便是試著擋上一擋,又何妨?”

  陳執安神蘊遍布虛空。

  仍然清楚的看到謝茂行巨大的人臉,低頭俯視著他。

  淡漠、平靜,就仿佛在注視一只將死的螞蟻。

  就好像他陳執安已經必死無疑。

  陳執安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想殺我?”

  只見陳執安面對那疾馳而來的劍光,眼中毫無畏懼。

  甚至在無數人驚訝的神蘊下,朝前踏出一步。

  一步之下。

  霸下龍軀運轉開來。

  陳執安身上長出金色的絲線,遠遠看去,就仿佛他身上披了一層金色的鱗甲。

  從大地之下,一道漆黑的身影沖天而出,浩浩蕩蕩又充斥著黑暗氣息的血氣,從這漆黑身影身上迸發開來。

  正是那魔道傀儡。

  陳執安神蘊流轉,魔道傀儡一腳踏出,仿佛要踏碎天地!

  這一腳,便是天闕人物也根本無法硬扛。

  可當這一腳落在那劍光上。

  魔道傀儡凝聚而出的血氣被這劍光穿透。

  強烈的劍氣如同龍卷,輕而易舉的絞殺了魔道傀儡散發出來的氣機,又將這傀儡卷飛數里!

  這劍光太強了,強到就魔道傀儡也無法擋下。

  陳執安卻依然不懼。

  “消耗許多劍氣,也足夠了。”

  便如陳執安心中所想。

  那劍光雖然輕而易舉的卷飛了魔道傀儡,卻也暗淡了許多。

  而陳執安的云川長劍不知何時已然出鞘。

  劍魄烽火臺化作劍域,籠罩數百丈方圓。

  烽火狼煙一般的劍氣爆發而出。

  云川長劍也化作一點寒芒,直刺而去。

  寒芒所過之處,數百道烽火狼煙一般的劍氣,交融于云川長劍。

  令云川長劍上的劍氣強大到了極致!

  鏗鏘!

  云川長劍與那劍氣碰撞。

  長劍拋飛,不斷旋轉,刺入數里外的山石上。

  劍光依舊射來。

  陳執安卻巋然不動,虛空拔刀。

  得自李伯都的虎魄刀,被陳執安自虛空中拔出。

  猛烈、肅殺的青帝刀意層層疊疊,節節攀升,一去九重。

  山河游刃刀法,在這一刻運轉到了極致。

  而此時此刻,陳執安已經跨出九步。

  靈曄九步!

  逐天四步!

  一種道下神通,一種疊勢神通!

  將陳執安的氣魄,將他的威能與神蘊,都拔升到一種極致。

  便在這種極致中。

  陳執安揮刀!

  一刃裁山河!

  山河游刃篇最極致的刀法在此刻綻放,光耀虛空。

  青帝刀意凝結寒霜,連同刺眼的刀光,直去百丈。

  陳執安腳下,炸開深不見底的裂縫。

  虎魄刀刀光似乎發出悲鳴,刀光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痕,繼而破碎,化作漫天的殘光!

  那一道劍光仍然未曾消散。

  陳執安也仍然不退,繼續邁步,一只手上鱗甲浮現,又有神通運轉。

  霸下負岳!

  吞天拳!

  如此猛烈的氣魄,帶著恐怖的威能,一拳轟落。

  仿佛要轟出一個天地清明來!

  虛空中似乎有虎咆哮,又有霸下龍吟。

  陳執安的拳,與這一道劍光碰撞。

  劍光再度變得微弱幾分。

  陳執安雙臂上卻有血光迸發,骨骼斷裂開來。

  便也正是在此時。

  陳執安身后,又有數百劍氣兵甲一躍而上,劍氣化作激流,便如同戰陣沖鋒,涌向了那諸多劍光!

  劍光變得越發微弱,而那數百件奇兵甲卻在不斷消散!

  “可惜,這樣的人物要死了。”

  方畫笑意盈盈,瞥了一眼王渡。

  王渡知道方畫為何而笑。

  是在笑大虞六姓竟還容不下一個少年人物,在笑大虞為何衰落,也在笑造化出手殺先天。

  可是王渡神色絲毫不變。

  他還記得陳水君手提四時寶劍,震懾天下的那一日。

  他還記得大虞六姓幾位造化人物,在陳水君劍氣之下倉皇逃竄的狼狽模樣。

  他還記得這陳執安修行神速,天資縱橫。

  也許陳執安無法成為下一個陳水君。

  可但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要早些將威脅扼殺。

  大虞六姓傳承千載,靠的可并非是仁慈,也并非是什么容人之量,而是靠著步步鉆營,靠著仔細謀劃!

  “懸天宮尚未出手,卻不知想要用陳執安的命,換取什么珍貴之物。”

  王渡心中這般想著。

  懸天京中兩位神秘的強者心緒各異。

  如同趙崇之這樣的人物,正在阻攔褚家的黑氣騎兵。

  宋相眉頭依然擰在一處,遠望著懸天宮。

  而陳執安數百道劍氣兵甲,已經全然撞擊在那黯淡了不知多少的劍光上。

  可直至劍氣兵甲全然消耗殆盡。

  那黯淡的劍光,卻仍然未曾消散。

  這一縷劍光,擊退了黑暗中的傀儡,擊碎了陳執安的劍氣,擊碎了陳執安的刀意,擊碎了陳執安可怕的血氣,便在此刻直刺而來,刺向陳執安的心臟!

  “造化人物,哪怕僅僅只是一縷劍光,果然并非如今的我能夠抗衡。”

  陳執安苦笑一聲。

  越發明白造化二字,究竟何意。

  諸多神蘊落在陳執安身上,有人嘆息,有人快意,有人惱怒,更有人欣喜。

  可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以塵埃落定。

  陳執安將要死在這一道劍光下。

  而陳執安在這一瞬間,思緒卻陷入極短暫的停滯。

  停滯之后。

  他卻并不成溝通無矩樓!

  只因天上忽然照出一道金光!

  驚人的一幕便在此刻顯現。

  卻只見天上雛虎碑,不知何時從虛空中顯化出真形。

  這一次,不再是云霧又或者風波、雨雪構筑而出的雛虎碑。

  而是一座厚重、廣大的黑色石碑。

  黑色石碑卻照出金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照耀下來,落在陳執安身上。

  陳執安敏銳的察覺到……

  當這一道金光照落,自己原本虧缺的真元、血氣,受損的神蘊,幾乎在轉瞬之間恢復如初。

  與此同時,一道道難以想象的訊息落入他的腦海中,既然化作一道道下神通。

  原本已經下山的季白、蘇枕雪、乘天章、七星公主……乃至持玄子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天空!

  洗龍閣中,方畫臉上的笑容忽止。

  始終不言不語的周初瞳孔微縮。

  卻只見那石碑上,王曌二字綻放出刺眼的金光。

  又在無數人驚異的眼神中,轟然崩碎。

  緊接著,整座石碑上的文字全然碎去。

  無數金光又落回雛虎碑,終究刻畫出一個又一個名字。

  “十月十日,雛虎碑換榜!”

  始終無言的孟化鯉猛然驚叫一聲。

  自上而下看去。

  “第五席易主!”七星公主腳步踉蹌。

  乘天章也無法穩住自身的真元。

  持玄子抬頭,便看到……

  重重金光不斷凝聚,最終化作一個名字。

  陳執安!

  “雛虎碑上第五行!”

  持玄子喃喃自語。

  雛虎碑不全看修為境界,天賦、機緣、出身皆在考量之列。

  卻也并非全然不看修為境界。

  先天六重,雛虎碑第五行……

  持玄子有些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陳執安身上裹著雷霆。

  雷霆延展,那劍光……也在此時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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