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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高門士族,竹門朱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末法時代的尸解仙

  真氣又稱真炁。

  炁者,天地之靈氣(精氣)。

  靈氣性質分為多種,火靈氣、木靈氣、山鬼靈氣、鎮海靈氣、各種屬性靈氣。

  靈蠶吐出的光團可當成一種生命精氣,精氣與神魂合一,即可成為真氣。

  大概一個月內力,就能轉化為一縷真氣。

  當然,一個月內力不代表自己必須修煉一個月,按照自己現在修行速度,大約五天生成一個月內力。

  梁岳蘇醒,第一眼看到的世界,似乎清晰不少。

  先前略微近視的眼睛恢復正常,鼻子也不堵了。

  “內力為主,真氣為輔。”

  真氣的量還是太少,內力還有極大提升空間,若是成為上品高手,三十年以上的內力能轉化更多真氣。

  梁岳如是想道。

  不過接下來可以研究法術了。

  另一邊,祝英臺愣愣地看著渾身冒熱氣的梁岳。

  “梁兄,你成仙了?”

  “這是汗水。”梁岳回到房中拿了毛巾,找了盆水擦拭身體。

  祝英臺看著水盆,正想說自己洗澡用過了,一想到自己腦袋瓜,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吞下。

  “梁兄,你還有三個月畢業,打算做什么呢?”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梁岳回想著禽遁奇門法術的內容。

  曲水流觴宴之后,若能得一散職,倒也自在。

  東山。

  僮仆十余,侍女八名,臨流而彈,竹澗焚香。

  松鶴亭中,山長陸謙之陪著白衣儒士飲酒,儒士樣貌蒼老,衣領隨意敞開,胡須沾滿酒水,醉眼惺忪,豪放至極。

  這位是會稽太守馬道。

  “謝安石在北方打了場大勝仗,正是風頭無二的時候,你安排俊文赴宴,最好備點詩詞,若是因此揚名,我保你一樁富貴。”

  山長愣了一下,自己能帶的人不多,自己的兒子、石家子、以及年輕時救命恩人梁衡之子梁岳。

  不如……犧牲一下梁岳,畢竟是寒門子弟,給了機會不一定出頭。

  于是山長應下來。

  休沐日,出門前。

  祖母靠著門窗,老眼昏花。

  “岳兒,過兩天是那什么宴會吧?”

  “是的,祖母。”

  “好好表現,光大梁家門楣。”

  書院之側,茂密松林。

  梁岳一席長衫,迎風而立。

  嗖嗖……

  灌木叢動,竄出泥甲獠牙的野豬。

  野豬約莫有兩百斤,雙目猩紅,見到男子剎那,咆哮著狂奔猛進而來。

  梁岳一動不動,內心其實不太有底,縱使之前已成功一次。

  他右手掐指訣,快速念動咒語。

  “祖根河洛,奇門遁甲,迷雁障法,敕!”

  話音剛落,一縷真氣消耗。

  胸前憑空生成不屬于這個時代的青光。

  青光如油燈籠罩自身方圓一丈。

  野豬忽然停下沖鋒腳步,迷茫望著周圍,明明剛才還在。

  野豬中了幻術,無視眼前的梁岳離開。

  野豬走后,青光維持一刻消失。

  此乃幻術迷雁,禽遁奇門四法之一。修煉到高深之處,可改變人的認知,造出各種幻象。

  這是梁岳覺得比較適合修煉的法門,無論什么時候,逃跑的技能都是必須要學的。

  天色漸晚,轉身穿過灌木回到書院。

  腳步輕盈,露打衣裳。

  灌木沙沙作響,未知鳥獸飛掠。

  梁岳內心唯有無窮的歡喜。

  五縷真氣,五道法術。以后法術將是底牌,任何高手也扛不住超越認知的打擊。

  五縷真氣不是終點,真氣誕生之后,還可以運轉周天反哺神魂,神魂強大又能拓展經脈。

  總而言之,自己研究方向沒錯。

  這不是終點,這是唯我獨法,獨步天下的起點。

  回到書院,其他學生說山長召見。

  “山長。”梁岳拱手行禮。

  “梁岳,這次宴會你不能去,謝安石歸家,宴會規格擴大,因此……寒門庶族不能入門。”山長面色帶有一絲歉意。

  “無妨。”

  梁岳內心無奈,他深刻意識到,寒門與高門差距,像不是一個物種。

  別看周圍學生和自己關系挺好,那也只是表面打招呼;兩年前,自己親眼見過他們扔了自己用過的茶杯和墊子,因此不再與他們深交。

  等了三年,距離畢業三個月,這個機會最終還是輕而易舉消失了。

  也罷,這個機會沒有,還有其他機會。

  之前是沒錢沒實力,不確定能否活過八十。如今修道之路有了盼頭,內心對于這些功名利祿,倒也不太急切。

  目送梁岳背影離開,山長內心竟有種悵然若失之感;從此歸去,三月之后,兩方再無交集。

  之后數日,梁岳不再像以往那般熱情讀書,而是埋頭苦讀經文,鉆研玄學道法。

  眾人都以為他失了機會,心灰意冷。

  “風月雅事,庶族役門老是湊上來干嘛,這下清醒了吧。”

  祝英臺不理解,為何才華橫溢的梁岳不被看重,敗絮其內的紈绔卻平步青云。

  為什么?

  數日后。

  食堂公廚,眾人議論紛紛。

  “本次曲水流觴之宴,你是沒看到啊,江左大部分高門才俊全來了。會稽大出風頭,謝安石對個別士人贊許有佳,好事者將他們稱為江左七英。”

  眾人討論著他們的詩文。

  “馬俊文賦詩問道,曰: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

  祝英臺聽聞如遭雷噬。

  “吃完了?回去?”

  梁岳無奈一笑,明白了怎么回事。

  回去之后,祝英臺處于失魂狀態。

  山長清退梁岳,之后那個馬什么念了詩,結合當日自己和山長夫人無意中說出這首詩的內容。

  如何不明白發生何事?

  昏暗油燈,梁岳低頭看書,研究最后的鎖泊(定身)之法。

  禽遁奇門:鎖泊、迷雁、鳥步、召禽。

  忽然,身影擋住燭光,梁岳抬頭一看,只見英臺緊咬牙關,鼻頭微紅,豆大的眼淚嗖嗖直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誰問你了?”梁岳哭笑不得。

  “不行,我要找山長算賬!”祝英臺轉身就要出門,卻被梁岳一把拉住皓腕。

  “回來!以后不許計較此事!不要提起!”

  這三年來,山長對自己多有照拂,不知山長因何如此,總而言之,提攜之恩一筆勾銷。

  他不追究此事,就當做自己這些年白吃白喝的報答。

  梁岳勸了半天,這姑娘才消停下來。

  “我以后不住他們家了。”

  “那你休沐住哪?”

  “住你家!”祝英臺堅定道。

  “我家?我家破破爛爛,沒仆人,也不允許你帶仆人,你會做飯嗎?該不會讓祖母給你做飯吧?”梁岳連連拒絕,那多不方便。

  本來一個劉玨小姑娘夠鬧騰的了,又來一個大姑娘,祖母不得煩死。

  “沒仆人也行,你讓祖母多做一份飯嘛。”

  “不行,朱門就是朱門,竹門就是竹門,你回你的朱門。”

  “我一個月有二十貫私房錢,梁兄以后不用抄書了,我飯量不大……”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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