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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很懵逼!
甚至覺得不太真實。
什么情況啊!
他有想過罪獄軍團的五毒,蛇帝他們的確與朱雀仙盟合作,并布下了這么一個大局。
但他真的沒有想到朱雀仙盟已經弱逼到了這種程度。
堂堂的仙盟之主,朱雀仙君手下竟然沒有可用之人,以至于不得不親自犯險,跑來龍首城潛伏做一個隱元會的執事?
難怪他要收集購買人間五氣,他原來真的是要對沖的。
反正,就太不靠譜了!
算了,累了,都這樣了,還提什么謹慎不謹慎的。
王武嘆了口氣,根據玉符的指引,再次找到龍首城的南城的一座小院,推門進去,里面卻空無一人,他等了半天,才見一個相貌有些英武,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
但沒等王武說話,他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下一刻就取出一座袖珍小塔,隨便往地上一扔,這小塔便肉眼可見的縮小,轉眼就猶如一粒塵埃。
真的,這一回,如不是親眼所見,便是王武的18級靈蘊都無法從這么多塵埃中發現這座小塔。
此時,那中年男子二話不說,對王武招了招手,身形縮小,化作一道光鉆進小塔之中。
王武此刻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意安身法激活,瞬間化作一縷塵埃,也鉆進小塔。
但一進去之后,卻發現就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龐大的世界一樣。
很大,非常大,有些類似于大荒罪獄塔一樣的世界。
“不要東張西望,時間要來不及了,快說,你之前為何要面見我?”
那疑似朱雀仙君的中年男子催促道。
“抱歉,我還是想再確認一下。”王武退后一步,雖然他都進塔了,但事關重大,卻不得不謹慎。
那中年男子微微皺眉,眼中明顯有怒氣一閃而逝。
“我是地仙的實力,手中有兩件仙器,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難道這還不夠你確認的?”
“夠!夠了!”
王武呲牙一笑,的確是這個道理,因為隱元會分壇的主事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牛逼到這種程度,全能全知還這么玩?早按死他了。
“額,我是想再從閣下這里購買一些人間五氣,提升一下執事的品級……”
“還有呢?”
那中年男子繼續問,他現在都快焦頭爛額了,你特么只用這個理由把他騙過來,不要以為他不會砍人。
王武看著對方,心中念頭飛快轉動著,他很想把實情一并說出,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我,我想再購買一些陰火,邪風……可以先賒欠著,畢竟您也知道,我出身罪獄軍團,跑得了我,也跑不了我的親戚朋友啊,您可能不知道,蛇十九是我太姨奶,親的。五毒,是我舅姥爺,越山,是我親叔啊!我的這些摯愛親朋,都可以替我擔保!”
“為什么不用你那頭小母狼擔保?”
“它,哈哈,殘花敗柳,糟糠之妻,鄉下村婦,沒有見識,不懂情趣,不敢污了閣下這一身貴氣。”
“閉嘴,油嘴滑舌,你還是信不過我是吧,行,我可以理解,無所謂,這次的計劃若是失敗了,我這邊頂多是朱雀仙盟被滅,我遠遁他鄉,而你和你的罪獄軍團,卻要第一個上戰場,打光為止!”
“沒有我的庇護,你以為你們這些越獄者能夠在這個修仙界之中能活多久!”
中年男人很生氣,似乎他真的有些焦頭爛額。
王武訕訕一笑,往那一站,倒不是他不配合,盟友咋啦,五毒這個舅姥爺都不靠譜呢!
而且維修隱元鐘承載基座這種事情,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另外他也不確定能不能維修呢,這個時候口出狂言,那不是他的風格。
再者,他不信眼前這位不著急。
此時那中年男人吐出一口濁氣,卻忽然冷笑一聲,“我不會與你一般見識,但你可知陰火,邪風皆是禁忌之物,市面上根本不可能購買的,便是在我這里,也極為珍貴,你既然不愿意拿你的小母狼來擔保,想必也不愿拿你的小妾來擔保,那么,你總得拿出價值對等之物來購買。”
王武聞言,立刻拱手,就等著你開價呢,有價就不算訛人,“回稟尊上,我王止戈愿意效忠尊上,從此愿為尊上躍馬揚鞭,開疆拓土,百死無悔!”
“所以,實際上你打算白嫖?”那中年男人露出鄙夷的神色,這般無恥的話,虧你說得出口啊。
“尊上,難道我不配嗎?”王武很有誠意的反問,他真不是在開玩笑的。
別看他平時可以到處亂跑,當個流浪的狗熊刺客,但一旦玉鼎仙盟與朱雀仙盟開戰,他肯定要回到罪獄軍團,他不能袖手旁觀。
既然如此,順帶著效忠這朱雀仙君,也沒什么大不了。
結果那中年男人的神情微變,上下打量王武幾眼,忽然嘆了口氣,“你能在生死角斗場上擊殺爛泥龜,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效忠。”
“為什么?”
“因為你是越獄者,在你的先祖的罪名還沒有被解除之前,我只能把你,還有你的同伴以罪獄軍團的名義來收容,這已經是我冒著巨大的風險,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這算怎么回事,我那些先祖早死了啊?”
王武很驚訝。
“抱歉,大荒罪獄的規則就是如此,被投入大荒罪獄的罪人,不管其是生是死,子子孫孫,皆為罪人!你們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實際上就是作為罪獄軍團在戰場上擊潰敵軍,除此之外,你們連隱姓埋名的機會都沒有。”
“或者,你們之中能有人能進階成為太乙真仙,那么雖然不能抹除罪名,但最起碼,你們能活得更好一些。”
“總之,就這樣吧,你很讓我失望,在這關鍵的時刻,你明顯對我隱瞞了什么,可是,我仍然愿意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愿意入贅我朱雀王族,且至少為我朱雀王族留下十個血脈種子的話,我就送你一團九品陰火,一縷九品邪風!”
“我拒絕!”
王武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不是排斥入贅,而是排斥把他當做種豬來用。
血脈種子,十個?
開尼瑪玩笑呢?
血脈種子不是單單指一個孩子,而是血脈傳承的高度復刻體。
這個孩子長大后,他的血脈進化度至少能達到王武的百分之八十,甚至百分之九十,這才叫血脈種子。
而王武目前這種血脈進化度,留下一個血脈種子,血脈進化度就得折損1,甚至得達到2。
所以真這么做了,他與一個廢人又有什么區別?
“那就給我滾!”
那中年男人呵斥一聲,下一秒王武就被驅趕出來,草!
你們這么牛逼的優越感都是從哪來的?
此刻,王武都不得不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坦誠相告了,這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最起碼表面功夫能做好的盟友。
另外,連他的效忠都不接受,我特么的,成自取其辱了?
王武此刻簡直能想象罪獄軍團這些年都受到了怎樣的待遇。
瑪德,不稀罕就拉倒,我們就自己闖出一條路來!
離開這小院,王武也不去隱身,而是取出那根極品毫毛,一個閃爍就替代了本體。
極品毫毛君氣呼呼的離去,而王武則隱身去了另外一個方向,他得自己想辦法了。
片刻后,他出現在一座路邊很普通的宅院外,這宅院尋尋常常,但就是一側的房屋墻壁過于寬厚了一些,上面長滿青苔,還有幾根爬山虎在上面恣意的鋪展著,茂盛的綠色葉子里,偶爾能看得見幾朵淡紫色的小花。
甚至,居住在這宅院里的,也都是最普通的凡人,爺爺領著小孫子在院子里玩,年輕的妻子正與婆婆在房間里織布做活。
年輕的丈夫則是在院子一角編織著竹筐。
偶爾還會擔憂的看看天色,這些外面的洪水過于兇猛,也不知何時會退去?
城外的幾畝麥田,大概是白忙乎了。
這就是凡人生活,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座已經記不清傳了多少代的老宅的墻壁里,卻藏著一根玄鐵擎天柱。
上半截隱匿在靈網之中,下半截位于凡塵地下。
王武以18級靈蘊觀察著,他不敢去靈網之上,那會一下子就驚動了對方。
而且,他一時半刻也完不成破解。
好在,這玄鐵擎天柱的特殊性,讓他有一些可以改變的機會。
王武在外面用18級靈蘊觀察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最終確定,這根玄鐵擎天柱上的九重劫火陣是完好的,擎天柱本身也是完好的,標記一下,他就繼續尋找下一根。
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費時間的方法。
不過也沒得選擇。
在一口氣查看了五根玄鐵擎天柱之后,時間已經到了晚上,龍首城外,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暴雨如注,龜太真又在逼宮了。
“龜太真,你欺人太甚!”
轟隆隆,伴隨著一道雷鳴,隱元會分壇的那位黑袍長老再次跳出龍首城,在保持克制的前提下,與龜太真斗了幾個回合,然后就再次退了回來。
嗯,不是我們不努力啊,實在是敵人過于兇殘,我們,需要一個萬全之策。
“真是好演技!”
王武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尋找第六根玄鐵擎天柱,而這一回,他終于發現了一根受損的,但有意思的是,這根玄鐵擎天柱所在的位置,竟是凡人開的一家鍛鐵鋪。
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巧合,這玄鐵擎天柱外表完好,但內在之中,竟是被熔出了許多細小的縫隙,最長約有幾毫米,最小的,甚至只有幾納米。
而且數量還不少,至少幾十個。
就是因為這些看起來很微小的裂縫,導致九重劫火陣無法正常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