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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長公主的邀請晚上來我房間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陳墨,你鬧夠了沒有?”

  聲線慵懶中帶著一絲的沙啞質感。

  陳墨對這個聲音很熟悉,正是那個只見過一面就要收他當面首的長公主。

  庭院之中,兩道身影憑空浮現。

  楚焰璃依舊是一身武袍,長腿細腰,眉眼如刀,透著凌人的威嚴,閭霜閣懷抱著長劍站在身側,清秀臉蛋上面無表情。

  看著被釘在墻上的藺俊賢,閭霜閣眉頭微挑。

  五城兵馬司側重治安維護,實力與屯駐京師的禁軍有些差距,但畢竟也屬官軍,身上的甲胄是由軍器監統一制造,材質特殊,并附有加固陣法,質地極為堅硬。

  而陳墨隨手一槍連人帶甲捅了個對穿,并且還是神海巔峰的四品武修!

  這實力怕是已經無限接近宗師了,怪不得連釋允和尚都打不過他!

  鏘——

  兵馬司軍兵不認識兩人,只當是陳墨叫來的幫手,大步向前踏出,軍陣不斷迫近。

  壓迫感極強。

  “步伐散亂,陣型不穩,連魚鱗陣的三分威力都發揮不出來,你們平時就是這么操練的?”楚焰璃冷冷道:“看來徐家倒了后,兵部就剩下一群尸位素餐的廢物了。”

  閭霜閣抬手舉起一枚金色令牌,上面雕刻著一只浴火金鳳,斥聲道:“放肆!竟敢對長公主不敬!你們的腦袋不想要了?”

  玄凰公主?

  在場眾人全都愣住了。

  長公主不是在南疆鎮守邊關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快來人,趕緊放我下來!”這時,掛在墻上的藺俊賢語氣急促道。

  “是。”

  副使余煜回過神來,上前想要將金槍拔出,但哪怕拼盡全力都紋絲不動。

  最后還是幾名軍兵扛著藺俊賢,將他一寸寸的從槍桿上捋了下來,疼的他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剛剛脫離金槍,他也顧不得疼痛,一把將眾人推開,步伐踉蹌的來到長公主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東城兵馬司指揮使藺俊賢,拜見長公主殿下!”

  “末將馭下無方,冒犯殿下威儀,還望殿下恕罪!”

  別人可能不認識這位,但他可是親眼見過!

  當年長公主率兵出征之際,他還是個小小的營典,驚鴻一瞥間有幸目睹過尊顏儀容!

  見狀,其他人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那位玄凰公主!

  嘩啦——

  眾人將兵刃扔在地上,黑壓壓的跪倒一片。

  “參見長公主殿下!”

  楚焰璃并不理會,好似寒星似的眸子掠過庭院。

  只見數十名王府侍衛死傷大半,庭院內鋪設的磚石已經被鮮血染成暗紅。

  “陳墨,你到底是來辦案的還是來抄家的?”

  陳墨倒也沒想把陣仗搞得這么大。

  他來之前已經想好了,楚珩若是配合,就把人帶回詔獄審訊,要是敢抗法,那就當場將其宰了。

  可是楚珩料到了陳墨會再度上門,卻沒料到他能得到三司支持……所以提前給侍衛們下了死命令,準備給他來個下馬威,結果被一路殺穿后,一紙公文拍在臉上,只能老老實實的配合調查。

  “經三司推定,楚珩涉嫌謀反,卑職奉命抓人。”

  “結果裕王府侍衛無視國法威嚴,暴力抗法,卑職無奈之下只能動手,還望殿下明鑒。”

  陳墨拱手說道。

  藺俊賢聞言扯起一抹冷笑。

  這家伙現在還搞不清楚情況?

  裕王和長公主可是以兄妹相稱,如今王府被殺了個血流成河,世子更是被當成嫌犯羈押起來,她這個當姑姑的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以這位玄凰公主的性格,陳墨怕是要遭殃了!

  “嘶!”

  藺俊賢已經盡量收縮肌肉止血,并且用真元封住氣脈,防止傷及根本,但肋骨處依舊傳來陣陣刀割般的疼痛。

  陳墨那一槍實在太兇,脾腎已經破裂。

  哪怕回去找醫者療傷,恐怕也得躺上一兩個月才能痊愈。

  想到這,藺俊賢心中恨意更濃,決定再加把火,當即便出聲說道:

  “啟稟殿下,末將收到裕王府的求援信號,趕來時便看到這般慘狀。”

  “維護京都治安本就是兵馬司職責,末將不敢怠慢,便將此地封鎖,想要詢問緣由,沒曾想陳大人不由分說便是一槍……”

  說到這,他話語微頓,意有所指道:“末將聽說世子和陳大人之間早有嫌隙,前段時間,陳墨剛把世子打成重傷,如今又在裕王府大開殺戒,看似打著辦案的旗號,實則卻有發泄私恨的嫌疑……”

  “咳咳,當然,這也只是末將推測而已,不可當真,殿下聽聽就算了。”

  厲鳶黛眉擰緊,裘龍剛眼中更是怒意彌漫。

  明明是兵馬司阻礙執法,現在卻反咬一口,給陳墨扣上了挾私報復的帽子!

  而且還刻意提到兩人之間的仇怨,顯然就是在轉移重點,火上澆油!

  “你放……”

  裘龍剛話還沒說完,卻聽長公主淡漠的聲音響起:“你算什么東西?我在和陳墨說話,輪得到你來多嘴?”

  說罷,金光閃過。

  藺俊賢如遭重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在了槍柄上!

  在強大的沖力下,槍柄洞穿盔甲,生生從右腹刺出,重新將他掛在了墻上!

  “噗!”

  藺俊賢噴出一口鮮血,劇烈的疼痛讓他險些昏死過去!

  現場死寂無聲。

  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

  楚焰璃卻不在乎他們的目光,來到陳墨面前,打量道:“沒想到,你還真有幾分本事,能讓三司同時點頭,怪不得在我面前那么硬氣。”

  “還敢在王府動刀,膽子夠大的嘛,就不怕乾極宮那位找你麻煩?”

  陳墨正色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卑職秉公辦事,何懼之有?”

  聽到這話,楚焰璃眸中閃過異彩,唇線勾起,“好,你這句話我記住了,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硬到底,千萬別中途就軟了。”

  厲鳶和裘龍剛對視一眼,怎么感覺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藺俊賢眼瞼跳了跳。

  這兩人一口一個秉公執法,自己倆腰子被反復捅穿,難道不屬于故意傷人?

  自己到底算不算人啊……

  不過陳墨顯然和長公主關系匪淺,是他判斷錯了局勢,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話說回來……”

  楚焰璃沉吟道:“即便你把人抓回詔獄,也只有審訊的權力而已,想要定罪可沒那么簡單。”

  陳墨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王與民同罪,終究只是一句空談。

  大元律法之中,明確規定,有“八議”制度,分別為:親、故、賢、能、功、貴、勤、賓。

  這八種人犯罪,要么交由皇帝裁決,要么就要減輕處罰。

  楚珩作為皇室宗親,屬于“議親”和“議貴”,有雙重BUFF加持。

  天麟衛不能直接定罪判刑,要經過百官共議,最后由乾極宮定下罪名。

  一般情況下都會罪降一等,甚至免除刑罰。

  但如果涉嫌謀反大逆,則不適用“八議”的規定……也就是說,他必須得找到楚珩私通妖族的確鑿證據,否則抓了也是白抓。

  這也是為何三司公文上只提及“涉嫌謀反”,而沒寫其他罪名,因為就算寫了沒有任何意義。

  楚焰璃眨眨眼睛,輕笑著說道:“這事我可以幫你解決,上次跟你說的條件依舊有效,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陳墨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剛準備出聲拒絕,楚焰璃卻好似察覺到了什么。

  “這是……”

  她黛眉微蹙,湊得更近了幾分,然后伸出柔荑按在了陳墨的胸口。

  “吼!”

  陳墨胸前的猛虎虛影好似受到了刺激一般,怒吼著透體而出。

  “果然,快要突破了。”

  望著那斑斕猛虎,楚焰璃眸子有一瞬間失神,輕嘆口氣,說道:“罷了,也算是有緣,就當是我補給你的見面禮吧。”

  下一刻,陳墨便覺得有股熱流涌入胸膛。

  眼前閃過提示文字:

  吸收血煞之氣,掌兵印·鑄兵煉體(1000/1000)。

  “掌兵印·鑄兵煉體”蛻變為“掌兵印·御勢成陣”。

  與此同時,一抹銀芒自胸口蔓延開來,迅速覆蓋全身,陽光下反射著金屬光澤,仿佛一柄出鞘利劍。

  隨后又徹底消弭不見。

  胸前的猛虎虛影變得更加凝實了幾分。

  陳墨能明顯感覺到,體內多了一道熾烈氣息。

  不同于真元和道力,而是蘊含著霸道兇戾、破滅萬物的煞氣,可偏偏這股煞氣又是可控的,不會對自身造成任何損傷,好似水銀般在經脈之中緩慢流淌。

  “所謂掌兵,有鑄兵煉體、御勢成陣、兵道合真,共三重境界。”

  “如今只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血煞’被煉化為‘兵煞’,好似鑄兵般不斷淬煉肉身,直到將身體打造成能切金斷玉的神兵……”

  萬般感悟涌上心頭。

  陳墨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微動,地上數十把刀劍齊刷刷的跳動了一下!

  這種如臂使指的感覺難以言喻,仿佛他才是這些兵刃的主人!

  “感覺如何?喜歡嗎?”

  楚焰璃笑著問道。

  不知為何,陳墨感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莫名變得親切了許多。

  他思索片刻,出聲說道:“卑職斗膽一問,這掌兵印的上一位主人是……”

  “已經死了,你不必知道她的名字,既然兵道玄樞選擇了你,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楚焰璃眸中閃耀著金光,輕聲說道:“記住我跟你過的話,凡有所得,必有所償,這世上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你我……”

  陳墨感覺她話里有話,也不接茬,拱手道:“多謝殿下賞賜。”

  “謝倒不必了,晚上來長寧閣一趟,我有要緊事跟你說。”楚焰璃淡淡道。

  長公主尚未成婚,依舊住在皇宮內院,長寧閣就是她的寢宮。

  怪不得主動送來煞氣,合著是在這等我呢?

  什么事非得晚上說?

  該不會是要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吧!

  陳墨嘴角扯了扯,說道:“卑職還要審訊案犯,恐怕沒有時間……”

  “沒有時間,硬擠也要擠出來。”楚焰璃瞇著眼睛說道:“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說罷,根本不給他反駁的余地,身形化作金光一閃而逝。

  閭霜閣看了陳墨一眼,猶豫片刻,低聲說道:“陳大人不必擔心,長公主不會亂來的……應該不會……對了,我娘看了你寫的書,很是喜歡,有空可以來閭府坐坐。”

  隨即也飛身離去。

  陳墨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陳大人……”

  “陳大人?”

  一陣呼喚聲中,陳墨回過神來。

  抬眼看去,只見被掛在墻上的藺俊賢訕笑著說道:“方才是我有眼無珠,這才鬧出了誤會,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雖然他并未聽見兩人之間的談話內容,但是親眼看見長公主撫摸了陳墨的胸口,動作十分親昵。

  作為天鳳、玄凰兩支強軍的統帥,率兵出征擊退南蠻,并鎮守南疆十數載,長公主在軍中威望極高,是宛如神明般的存在!

  這種鳳翥龍翔般的人物,身邊自然不會少了男人。

  而且從陳墨的長相來看,也不難推斷出兩人之間的關系。

  長公主剛剛回京,自己就和她的嬖臣發生矛盾,怪不得被一槍捅了腰子……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么!

  陳墨抬手一招,裂空槍化作流光飛回手中。

  失去支撐,藺俊賢直接摔在地上,疼的臉色煞白,差點背過氣去。

  陳墨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淡淡道:“楚珩和兵馬司往來甚密,經常會往城中運些私貨,想來此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藺俊賢心頭猛然一跳,“我……”

  “不必急著回答。”陳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回去好好養傷,想通了的話,隨時來天麟衛找我……但要是等到我來找你,事情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藺俊賢瞥了楚珩一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陳墨站起身來,說道:“走了,押解案犯,回詔獄受審!”

  “是!”

  天麟衛眾人將地上的尸體打包,然后押解著剩余的王府侍衛和楚珩朝著大門走去。

  兵馬司的官軍默默讓開一條通路,目送著他們離開。

  直到將門外馬蹄聲漸遠,庭院內恢復靜謐,藺俊賢癱坐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不知在想些什么。

  副使余煜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早就暗示過藺俊賢,不要趟裕王府的渾水。

  可這位上官急著在世子面前表現,結果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先是在教坊司將世子打成重傷,這才沒過幾天,就帶人殺上了裕王府……”

  想起自己曾經在朝堂上指認陳墨的“罪行”,余煜后背就有些發涼。

  以這位大人有仇必報的性格,自己怕是沒有好果子吃啊……

  麒麟閣。

  書閣內,羅懷瑾坐在窗邊,一邊飲茶,一邊翻看著公報。

  最近京中事態逐漸平息,他也難得能有幾分空閑。

  咚咚咚——

  這時,房門敲響。

  “進來。”羅懷瑾出聲道。

  房門推開,一個身材高達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水司千戶云河。

  “下官見過羅大人。”云河躬身行禮。

  “免禮。”

  羅懷瑾瞥了他一眼,說道:“還沒到衙參的日子吧,找我有事?”

  “下官有案情匯報。”云河垂首道。

  羅懷瑾皺眉道:“有案子去找你上級,越職言事可是忌諱,這點規矩都不懂?”

  云河清清嗓子,說道:“是關于陳墨的。”

  羅懷瑾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他現在對這個名字都快應激了,“他又把誰殺了?該不會是鎮撫使石靖軒吧?所以你才越級來找我,難道這家伙是要連跳兩級……”

  云河連忙擺手道:“那倒不是,陳墨今天抓了個犯人回來,不過這個犯人的身份有點特殊,大人畢竟還兼任火司千戶,下官覺得有必要跟您說一聲……”

  “就這?”

  “我還尋思多大點事呢。”

  “這種事不必跟我匯報,讓陳墨看著辦就行了。”

  羅懷瑾搖搖頭,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

  作為天麟衛指揮僉事,兼任火司千戶一職,他卻從不過問司衙具體事務。

  因為他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就是占坑的蘿卜,等到明年磨勘的時候,直接把千戶之位讓給陳墨就行了。

  “身份再特殊,還能比得過陳墨?那家伙可是三家通吃啊……”

  云河低聲道:“陳墨把裕王世子抓了。”

  “咳咳!”

  羅懷瑾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老臉憋得通紅,“世子?!”

  “沒錯。”云河言簡意賅道:“陳墨帶人沖進了裕王府,斬殺了二十多名王府侍衛,并重創東城兵馬司指揮使,然后押解著世子楚珩回了司衙,現在人已經關進詔獄了。”

  羅懷瑾表情僵硬,腦瓜子嗡嗡作響。

  斬殺王府親衛,這和謀反有啥區別?!

  教坊司的風波尚未平息,才過去幾天,這小子又捅出這么大簍子?!

  副千戶謀反,他這個兼職千戶還能落到好去?

  “值得一提的是,陳墨有三司公文在手,抓人也算是名正言順。”云河繼續說道:“而且長公主也到場了,并沒有出手阻攔。”

  “三司公文?”

  聽到這話,羅懷瑾方才松了口氣,惱火的瞪了云河一眼,“你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老夫一把歲數了經得起你這么折騰?”

  “分明是你膽子太小……”

  云河暗暗嘀咕,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此事他剛接到消息,就已經上報給娘娘了。

  按照規矩,陳墨在抓人之前,就應該先跟羅懷瑾打聲招呼,他也算是幫陳墨擦擦屁股。

  “你方才說,長公主也到場了?”羅懷瑾冷靜下來后,眉頭微皺。

  “沒錯。”

  云河遲疑片刻,說道:“據說長公主和陳墨之間舉止頗為親近,還主動摸了他的胸肌……”

  羅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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