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
  許清儀本就勒的難受,見到“始作俑者”后,羞惱涌上心頭,二話不說,抬掌便拍了過來。
  陳墨閃身躲過,抓住許清儀的手腕,將她胳膊壓在身后,皺眉道:
  “許司正這是什么意思?怎么一見面就打人?”
  “放開我!”
  許清儀奮力掙扎著。
  兩人一前一后,姿勢有些不雅。
  這里隨時可能有宮女經過,萬一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放開你可以,但你得保證不能動手。”
  “你先放開我再說!”
  陳墨剛松開手,許清儀捏起法訣,竟然要動真格的。
  見她不依不饒,陳墨眉頭一豎,心頭涌起些許怒意。
  將她按在了一旁的銀杏樹上,對著那扭動的翹臀,直接就是一巴掌。
  啪——
  空氣陡然安靜。
  許清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你居然敢輕薄于我?!”
  陳墨沉聲道:“是你先動手的,我這叫正當防衛。”
  “那還不是因為你送……送那種東西給我?”
  “你這登徒子,我跟你拼了!”
  情急之下,許清儀都忘了使用道法,張開小嘴就咬在了陳墨手上。
  “嘶!”
  “你屬狗的?”
  陳墨臉色一變,抬手又打了一巴掌。
  啪——
  “唔!”
  啪——
  “嗯”
  許清儀感覺繩子好像勒的更緊了。
  一股古怪的滋味彌漫開來,讓她提不起力氣,不自覺的松開了嘴,軟綿綿的靠在樹干上。
  此時陳墨也明白了前因后果,搖頭道:“首先,衣服是你自己要的,而且你答應過我,不準生氣,更不能動手。”
  許清儀胸膛起伏,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他,道:“我要的是丁字褲!你送我兩根繩子是什么意思?”
  陳墨沒好氣道:“有沒有可能,那兩根繩子就叫丁字褲?至于那條白色絲襪,是我附贈給你的!”
  許清儀愣住了。
  想起陳墨說過“夾縫中生存”的言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蛋瞬間漲的通紅。
  “怪不得他當初表情不對……我居然主動管他要了這種東西?”
  想通之后,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見她反應如此激烈,陳墨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該不會是真穿上了吧?”
乂(Д三Д)乂  “我、我沒有!誰會穿那種衣服?”
  許清儀不敢看他,縮地成寸,拔腿就跑。
  回到宮舍,她“砰”的一聲關緊房門,趴在床榻上,將臉頰埋進了被子里。
  那種火辣與水膩雜糅的奇怪感覺還沒有消退,讓她有些心慌意亂,眼眶泛紅,眸中霧氣蒙蒙。
  “這難道就是話本上說的……”
  “完了,我好像壞掉了……”
  陳墨走進寒霄宮,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無奈的嘆了口氣。
  估計許清儀這輩子都不想跟他說話了……
  “沒事,到時候用紫鸞令讓她消消氣就行了。”
  “沒想到許司正身材這么好,又軟又彈,都被那身白衣給蓋住了……話說回來,她不會真把那小褲子穿上了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氣溫冷了幾分。
  抬眼看去,只見娘娘坐在貴妃椅上,青碧眸子幽幽的望著他。
  “卑職見過娘娘。”陳墨躬身道。
  玉幽寒雙腿交疊,淡淡道:“清儀的手感如何?”
  陳墨表情一僵,小心翼翼道:“娘娘都看到了?”
  玉幽寒微瞇著眸子,道:“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本宮想不看都很難吧?”
  陳墨尷尬道:“這是個誤會……”
  “你不必向本宮解釋什么。”
  “說吧,進宮所為何事?”
  玉幽寒聲線清冽,聽不出一絲情緒。
  陳墨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娘娘不開心了。
  “卑職近來偶得一物,頗為神異,想要獻給娘娘。”
  說著,他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狀如琥珀的晶體,雙手呈上。
  玉幽寒瞥了一眼,“破魔隕晶?倒是稀罕物件,不過于本宮無用,你拿回去吧。”
  陳墨訕笑道:“既然對娘娘無用,能不能幫卑職鍍在武器上……”
  “你以后說話再這般彎彎繞繞,便不要來見本宮了。”
  玉幽寒瞪了他一眼。
  眸中青光閃耀,隕晶憑空而起,在青碧光輝的映照下,逐漸消融,變成了液態。
  “你想要鍍在哪里?”
  陳墨想說鍍在雕上,但估計會被一巴掌拍死,老老實實的拿出了碎玉刀和玄翎。
  晶液將兩件兵刃包裹其中,逐漸滲入,最終徹底融為一體。
  陳墨伸手拿起,打量一番。
  兩件兵刃除了色澤更加明亮,無論外觀還是重量,幾乎都沒有變化。
  但是卻多了“破魔”的特性。
  “多謝娘娘。”
  陳墨收入囊中,試探性的說道:“娘娘,不如卑職幫您按按……”
  “不必了。”
  玉幽寒淡淡道:“本宮今日沒興致,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便退下吧。”
  “……是。”
  陳墨嘆了口氣。
  完蛋,看來娘娘真生氣了。
  就在他將要離開的時候,玉幽寒突然出聲道:“你送給清儀的丁字褲,是什么樣子的?為什么本宮沒有?”
  陳墨苦笑道:“這個不太合適送給娘娘……”
  可望著那雙幽深的眸子,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那娘娘看了可不要生氣。”
  “莫要廢話。”
  陳墨從須彌袋中,拿出了一塊黑色布料,視死如歸的呈給了玉幽寒。
  玉幽寒看到那兩根布條,黛眉跳了跳,面無表情道:“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卑職告退。”
  陳墨將丁字褲放在椅子上,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離開后,玉幽寒伸出一根纖指,挑起布料,面露沉吟之色,似乎在思索這“衣服”應該穿在哪。
  片刻后,絕美臉頰泛起緋紅,好似朝霞映雪般艷麗。
  “他居然送給清儀這種東西……該擋的也擋不住,穿了有什么意義?”
  “真是荒唐!”
  玉幽寒神色慍惱。
  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起來。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突破五品了。”
  “看在他如此努力的份上,本宮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按照他這般進境速度,沒準還真有站在本宮身邊的一天……陳墨,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心中對這個“狗奴才”,竟然多了一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