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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開戰不拿棋盤掄碎對方腦袋,算什么棋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

  皇宮外不遠處,一眾外臣全都懵了。

  因為大朝會入場時查得嚴,任何武器法寶,包括儲物戒指都不能帶,他們自然也沒有了觀看的手段,只能在外面感應著里面的氣息變化。

  他們倒不是很擔心。

  因為他們研究過很多類似的王朝,外姓篡權一直都是大忌。

  他們滲透了很多官員,里面甚至包括兩個尚書,這兩個尚書又聯合了很多宗室成員,除非秦牧野打算靠幾個戰神,把整個大乾屠戮得不敢說話,不然這次必定以敗北告終。

  即便敗得不徹底,朝中也必定大亂。

  而且里面他們安排了高手,只要里面發生內亂,就會發出信號聯系自己這邊,幫助大乾拿下“篡權逆臣”。

  他們甚至還滲透了一支大內侍衛,只要接到信號,就會沖進去攪局。

  可結果,從頭到尾,一個信號都沒有。

  大朝會只開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待到大門打開的時候,他們的人死了一半,被抓了一半。

  全程沒有任何波瀾。

  就這么沒了!

  一點反抗都沒有!

  宗室高手呢?

  清正忠臣呢?

  怎么做到的?

  他們已經有些麻了。

  “怎么辦?”

  有人問道:“錦衣衛和禁軍都動起來了,看方向好像是要斬草除根。”

  白嘯風揉了揉發脹的腦袋,不是好像是。

  就是要斬草除根。

  他清楚地看到,其中有一支已經朝吏部尚書家涌去了。

  一個大朝會,他們這近兩年的布置,要徹底被連根拔起了。

  這么長時間,純屬白嫖!

  他們拿出了無數學識發展門生,靠著門生的人脈,滲透了這么多官員。

  結果滲透的官員全無了,掏出的學識也收不回來!

  朝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這些人一點反抗都沒有?

  我不明白!

  現在怎么辦?

  沖進皇宮直接動手?

  乾國內部沒亂起來,現在來硬的就是送菜。

  他咬了咬牙:“看來羅國做得挺絕,乾國也是跪得夠徹底!這口肥肉,大家要是還想吃到,容不得半分幻想了!各自通知上面吧,也該和羅國這些雜種有一戰了!”

  見白嘯風都放棄了幻想。

  其他人再也壓抑不住火氣。

  “我早就看出這群狗東西狼子野心!”

  “扶持他們吃了資源,結果他們反以仙庭正統自居,還真就把自己催眠了,真是混賬!”

  “真是認不清楚自己,也該趁這個機會,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了!”

  一番咒罵之后。

  眾人飛快散開。

  各自回家告狀。

  裂溝以東。

  極光燦爛。

  本來平靜的陸地,正在瘋狂擴張漲落。

  這正是小世界即將融入的征召,一片浩瀚的土地,即將被寰宇牽引術牽引至此。

  原本按常理說,小小的空地,憑空出現廣闊的疆域,會讓周邊萬里都天塌地陷。

  只是大陸千萬年來,早已融合了不知多少小世界,卻從未因此發生過地質移動。

  在天地法則的束縛下,只會悄無聲息地融入,新世界的空間也會發生扭曲,如同芥子納須彌,甚至都不會影響到其他國家的邊境形狀。

  眼見空間已經漸漸扭曲。

  距離融入已經不到半日的時間。

  裂溝一邊。

  無數精銳列陣以待。

  樸宰賢橫刀而立,靜靜地看著對面沖自己怒目而視的高手們。

  三十多個,全都是上位戰神。

  自從得到了自家使臣傳來的消息,他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裂溝以東,結果還真發現了羅國的精銳駐軍。

  他們差點氣得腦梗。

  卻不敢立即出手。

  因為眼前全是羅國精銳,而自家的大部隊,卻受限于地理環境,必須橫穿至少一個羅國附屬國疆土。

  普通士兵自不必多說,哪怕是四品的精銳,掌握飛行法術的也十不存一。

  即便可以飛,也會如同那些宗師高手一般,被激活的禁飛大陣擾亂感知,在空中如同陷入泥潭,甚至都不如步行軍來得快。

  就只能借道。

  那些附屬國也是膈應,他們不跟你打,但會要求你出示通關文牒,并且一切都走流程。

  雖說這樣行軍比攻城快,但一座城一卡,速度慢得如同蝸牛。

  要知道。

  這些雖然是附屬國,因為羅國吸血,國力強不到哪里去。

  但融入之前,可都是稱霸一方小世界的大國,疆域可一點也不小。

  想要過來,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他們想動手。

  樸宰賢卻在跟他們打太極,說待到世界障壁消失,肯定不會虧待他們。

  但具體如何分肥肉,卻一句話都沒有提。

  拖延的意思有些明顯。

  他們心中煩躁,卻始終沒有動手,因為還沒有得到里面的消息,畢竟跟羅國翻臉,可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

  樸宰賢同樣在等。

  因為這次吃獨食,一定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收益能不能覆蓋損失,所以一切都要慎之又慎。

  他也不確定,乾國那邊情況到底如何。

  畢竟秦牧野一直都沒有采取激進行動奪權,事情真假乃至成功率都有待商榷。

  所以能拖則拖。

  反正優勢在我。

  不知等了多久,他眼前忽然蒙上了一層血色。

  左眼右眼各自看到了一幕血字。

  文字筆跡各不相同,但信息卻完全一致。

  秦牧野動手了,并且成功了。

  各大勢力外臣滲透的力量,被秦牧野屠得一干二凈!

  剛看到血字不久。

  他腦海中也回蕩起了皇帝的聲音。

  皇帝只說了四個字:該打就打!

  樸宰賢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壓低聲音道:“昶兒,小韓,準備動手!”

  “是!”

  “是!”

  兩人齊齊應聲。

  樸宰賢嘴角微微上揚,這兩個年輕人的強大修為雖然是靠資源和愿力堆出來的,卻也不能否認他們的天賦和努力。

  這一戰只要能勝,那就是實打實的軍功,對他們以后的發展極好。

  到時候再加上尹妍姝吞下乾國的功勞,說不定真能登上女帝之位,到時候自己兒子跟尹妍姝的孩子就是太子。

  發達了!

  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受到尹妍姝的器重,畢竟連貼身侍衛韓锃都送到自己帳下鍍金了。

  樸宰賢右手握著腰間的劍柄,靜靜等著對方的人先坐不住。

  終于。

  在某一刻。

  對面人群中忽然就騷亂起來了。

  “好膽!”

  “居然把我們的人都給了殺了!”

  “羅國人真是其心可誅。”

  下一刻。

  方才還隔空對峙的一眾高手直接飛近了幾十丈。

  距離樸宰賢,只有堪堪不到三丈的距離。

  眾人之首。

  白虎使的聲音怒意盈然:“樸宰賢,你們羅國真是好大的膽子,口口聲聲說有福同享,結果轉頭就讓秦牧野屠了我們的人?”

  如今經營羅國及其周邊的諸多勢力中,數白虎一族勢力最大,也數他們實力最強。

  所以自然由他開口。

  一席話絲毫不掩飾殺意,欲直接震懾住樸宰賢。

  可樸宰賢卻絲毫不復剛才的和氣唯諾,直接哈哈大笑道:“你們的人是秦牧野殺的,跟我們羅國有什么關系?要怪只能怪你們做的太過分,毫無底線地擾亂他們的官場,被人連根拔起,難道還能怪到我們頭上?”

  “你……”

  白虎使頓時被氣得不輕。

  這人態度轉變來得太快,明顯已經有恃無恐。

  他越是這樣。

  剛才的對峙,就越顯得自己是個憨批。

  既然這樣。

  那就只能拼了!

  他轉過頭,掃視了一眼身后眾人:“諸位!昔年扶持羅國做大,我們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今日卻被羅國小人無情背刺。

  此等行徑是對盟約的背棄,是對我們尊嚴的踐踏,更是對我們祖先的譏嘲。

  我不知道諸位怎么想。

  反正對于我來說,這是捍衛尊嚴的時候。

  我背后站著的,是白虎一族,我能有今天,也是白虎一族的恩澤。

  今天,到我為白虎一族流血的時候了。

  我愿以我之血,書寫族群手刃小人之國的戰書。

  還望諸位隨我同往!”

  他并非白虎一族的核心成員。

  但能當上白虎使,一路上吃了不少族內的資源與愿力。

  遇到這種事情,必須拿命上。

  只要大戰之中僥幸不死,就有望成為真正的核心成員,徹底純化為白虎血脈。

  如此。

  區區生命危險,根本算不得什么。

  白虎使一番話后。

  其他各大勢力的高手也都紛紛附和。

  不同勢力之間的爭斗,向來都是殘酷的。

  尤其是各自信仰不同。

  只要褻瀆彼此信仰,生死便是身外之物。

  見眾人氣勢都蒸騰起來。

  樸宰賢眼角頓時抽搐了一下,他能看出這些人都已經萌生了殺念與死志。

  雖說以大軍之利,困殺他們并非難事,但自己這邊傷亡也會不輕。

  更關鍵的是。

  上位戰神不管對于哪家勢力都是重要資源,若是他們都死了,那梁子可就結大了。

  他趕緊說道:“白虎使且慢!”

  “且慢?”

  白虎使冷哼了一聲:“怎么?樸將軍知道害怕了?”

  樸宰賢擺手道:“本將只是覺得不值!乾國本就應當是我們大羅王朝的附屬國,雖說我們大羅的決策似有爭議,卻也不至于讓我們盟友反目成仇!

  畢竟我們之間千百年的盟友情誼,何必因為區區一個小國怒目相向?

  終究只是利益之爭,何必分出生死?

  依我看不如這樣!

  乾國這塊肉如何分,咱們來個文斗!”

  “文斗?”

  白虎使皺了皺眉頭:“如何文斗?”

  樸宰賢微微一笑:“我們大羅王朝派出十人守擂,諸位朋友可以派出高手上來單打獨斗。若在乾國融入之前攻破不了十人擂,諸位朋友便自行退出。

  如果能攻破,那我們大羅就撤軍,這口肉如何分,大家商量著來。

  如此。

  朋友之間的沖突,能有個妥善的處理方法。

  也不至于傷了性命,影響了彼此間的友誼。”

  此話一出。

  一眾高手頓時陷入了遲疑。

  他們愿意為各自的信仰流血不假。

  但能不流血,最好還是不要流血。

  而且現在已經擺明了羅乾兩國已經商量好了,只要世界障壁一破,兩方軍隊相融,自己這邊就沒有機會了。

  如果硬碰硬,阻止他們的希望十分渺茫。

  倒是樸宰賢提出的建議,能讓他們有更大的勝算!

  “這……”

  白虎使有些猶疑,他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其他勢力的高手也有些動搖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什么話都還沒有說,就讀懂了彼此的意思。

  另一頭。

  樸昶也有些急了:“爹!這樣不好吧?要是打硬仗,他們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可現在……”

  他是真的有些急。

  畢竟秦牧野希望的,是雙方打起來,最好鬧出幾條人命,讓他們徹底割席。

  可現在,明顯不是最理想的結果。

  如果自己這邊出問題。

  公主恐怕又要在自己面前被主人褻瀆了!

  樸宰賢沉聲道:“咱們大羅有句古話,做人留一線,萬事好相見。若真把他們得罪死,以后我們外交壓力會增大不少。用小小的風險,換取外交的余地,可行!”

  “可……”

  樸昶有些急:“可萬一輸了呢?”

  樸宰賢聲音低沉又狂熱:“輸不了!昶兒,你看爹從族里拿到了什么?”

  說著。

  右手一翻,手心出現了一個針線包。

  打開針線包,一十八根流光溢彩的銀針出現。

  樸昶頓時一驚:“歸圣九針!”

  樸家接近一半的人會依賴九龍針法輔助修煉,核心就是從九種與龍族同級別的神獸的血液中提取狂暴因子,淬煉到銀針上,然后刺激肉身變強。

  但眾所周知,血液跟血液不一樣。

  同樣是神獸血脈,雜毛跟純血可謂是天差地別。

  尋常時候,像白虎使這個等級提供的血脈,已經是樸家子弟乃至長老能接觸到的上限。

  而歸圣九針,卻是從神獸嫡系后代血脈沖淬煉的。

  要是知道。

  神獸嫡系血脈,只要不出意外,都能達到一品,也就是妖族大圣的境界。

  所以這九針,便命名為歸圣九針。

  這九針只要扎下去。

  便有了不依靠愿力,肉身成圣的希望。

  雖然只有一絲……

  但已經是無數高手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了。

  準確說,連遇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不依靠愿力就能突破一品的方法天下少有,能走這一條路的,只有修煉九龍針法的樸家人。

  鬼知道這兩套歸圣九針,被樸家寄予何等的厚望。

  很快。

  對面響起了白虎使的聲音:“我們同意!你們那邊,誰第一個守擂?”

  聽到這話。

  樸宰賢右手輕輕一震,便有九根銀針電射而出,直刺樸昶九處大穴。

  僅僅一瞬間。

  樸昶就感覺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縷縷強絕的暴躁氣息融入到他的肌肉和臟腑之中。

  每一次心跳,都會帶著肉身一陣鼓動。

  每一次鼓動,都會讓體魄更加兇悍幾分。

  于此同時。

  他巍峨如城墻一般的肉軀上,密布的獸紋也頃刻大亮,綻放出九種截然不同的神圣光輝!

  戰意涌上來了!

  他本來還以為這次風險很大。

  但現在……

  讓大局逆轉吧!

  對面。

  看到樸昶轉眼間就飆升好幾節的戰力。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

  尤其是白虎使為首的一票神獸高手。

  因為這些光芒里面,赫然有著屬于他們族群的氣息。

  歸圣九針!

  這本來是他們扶持羅國造出高手,幫助他們在羅國周邊國家攫取利益的工具。

  卻沒想到,最后竟然會被羅國用來對付自己。

  真是臉都不要了!

  其中最破防的就是白虎使。

  他看著樸昶身上熊熊燃燒的南明離火,心中已經確定,那個火紅色的銀針,正是他親自去朱雀族交易淬煉出的那一根!

  好好好!

  你們羅國!

  好啊!

  樸宰賢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沉聲道:“保持冷靜,以拖時間為主!”

  “是!”

  樸昶被南明離火灼燒得舒服得直想呻吟,直接悍然跳了出去。

  他的身軀憑空拔高了一尺,看起來魁梧兇悍。

  仿佛遠古兇獸一般掃視了眾人一圈:“我為大羅守第一擂!你們誰先來!”

  眾人:“……”

  “我!”

  白虎使咬了咬牙,直接上前一步。

  前行瞬間。

  虎齒已咬破舌尖。

  一滴精血,陡然在口中升華。

  雄渾的圖騰之力在身軀中綻放,幻化出一道神光四溢的白虎虛影,隨后直接融入肉身之中。

  這就是傳說中的白虎法身!

  在白虎法身凝聚的一瞬間,他手中也多出一柄白虎刃牙,裹挾著白虎一族獨有的庚金殺伐之力。

  輕輕揮動!

  便從九霄之上,引下了庚金神雷。

  雷光頃刻間便遍布刀身。

  過了許久,隆隆的雷聲才姍姍來遲。

  悶雷如天怒,又如鬼哭!

  白虎使手中刃牙輕輕一揮,地面便龜裂蔓延。

  隨后百余倀鬼先后爬出,竟個個都有下位宗師的實力。

  白虎使目光冷冽地看向樸昶:“雖是切磋,但刀劍無眼,希望這一戰后,我倀鬼大軍沒有多出一員!”

  樸昶面色微驚,沒想到白虎使一開始,就把壓箱底的手法全都拿出來了。

  有點怕。

  卻又更加暴戾興奮。

  他雙目圓睜,哈哈狂笑:“那就讓我領教一下白虎兄的高招!”

  說罷。

  直接悍然沖去。

  空間爆鳴碎裂,猶如滅世隕石,悍然沖向白虎使。

  白虎使目光微凜,直接催動倀鬼去攔,無數法術丟去,卻連人帶法術都被隕石沖了個稀巴爛。

  他暗驚于隕石威力,卻又一點也不含糊。

  轉眼之間,白虎身現,沒有絲毫畏縮,直接選擇了獸與獸之間最原始的硬撼。

  “轟!”

  一瞬間。

  天塌地陷。

  恍如末日。

  兩尊無限接近二品上限的巔峰高手,就這么拼起了命。

  不知過了多久。

  “嘭!”

  白虎使倒飛而出。

  重重摔在了地上。

  白虎法身消散,手上白虎刃牙也變成了虎牙光影,融入到了白虎使口中。

  昏迷的他,早已遍體鱗傷,仿佛被隕石重擊了一次又一次。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銳器傷。

  筋肉繃斷。

  骨骼龜裂。

  純屬肉體的摧殘。

  如此慘狀,直接把眾人看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目光忍不住投向渾身浴血,喘氣粗重,卻又站得無比穩當的樸昶。

  九龍針法!這種透支生命換取強大肉身的秘法果然恐怖如斯!

  不過。

  剛才那一戰,他也被白虎使消耗了不少。

  當場又有一個人跳了出來:“我來領教樸小友的高招!”

  樸昶瞇了瞇眼。

  轉而聽到了樸宰賢的傳音:“兒啊!把他們最強的白虎使擊敗,你已經有大功在身,現在你的身體已經接近極限,等會隨便消耗一下,就讓韓锃上去混一場勝利吧!”

  樸昶有些急:“那后面呢?”

  樸宰賢微微一笑:“后面?后面爹來頂著!”

  聽到這話。

  樸昶這才定了定神,父親修為本來就比自己強,再加上歸圣九針,定然能虐一眾英豪。

  于是也不掙扎。

  一波硬撼,消耗了對方大半的體力。

  便直接認輸回來修整了。

  隨后韓锃上前,輕松取得一勝,然后又在掙扎中落敗一城。

  又是雙方幾輪消耗。

  接著。

  便是樸宰賢的個人表演時間。

  這些臨時趕來的,都是實打實的上位戰神,卻絕對不是上位戰神中最強的一批。

  因為大世界空間更為結實穩固,就算是監察司的人,也做不到長距離高頻率瞬移。

  外加廣闊的疆域,能短時間趕來的,只有附近國家駐守的高手。

  雖然強。

  但除了白虎使這種頂級神獸的使者外,其他絕對算不上頂尖。

  而樸宰賢,卻是身經百戰、現在還經常上前線的真猛將!

  尤其是歸圣九針加持之下,實力更是足以比肩一品,就算面對嬴霜,也未必會落敗。

  雙方的實力差距。

  已經大得有點過分了。

  也幸好樸宰賢沒有殺心,他只是想拖延時間,雖然招式兇悍,卻只是心平氣和地給各路高手喂招。

  不然……早就出人命了!

  圍觀的羅國士兵無比振奮,竟直接助威了起來,聽得一眾高手面如黑炭。

  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還被別人給了恩惠,連理都有點挑不出來,一時間無比憋悶。

  這時候。

  誰都意識到了,羅國絕對是有備而來。

  這些年,他們積累的資源,好像已經到了相當恐怖的地步。

  而且現場施針,利用起了九龍針法施完以后最為狂暴的一段時間。

  與舞弊何異?

  又一人落敗后,眾人一陣商量。

  紛紛拿出透支修為的方式,上去就以最為狂暴的方式拿出所有底牌跟樸宰賢打閃電戰。

  就算落敗,也要以最大的收獲和最快的時間落敗。

  然后趁樸宰賢還沒喘過氣,就立刻開始下一場。

  于是。

  樸宰賢也開始變得艱難起來。

  幾場打下來,便已經開始有些吃力。

  可吃力只是吃力。

  他依舊表現得像個戰神。

  只是心里默默叫苦,不停盤算著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

  “嘭!”

  一個身影倒飛而去,在地上犁出了一道丈寬的壕溝。

  “承讓!”

  樸宰賢客氣地拱了拱手,卻已經開始組織言辭,準備說服對面先休息一下了。

  但也就在這時。

  “隆隆隆……”

  天地嗡鳴,空間似扭曲交疊。

  大裂溝那邊原本荒涼的地界,忽然開始光影閃動,竟憑空出現了一座城池的虛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

  但所有人都知道。

  這不是海市蜃樓。

  這是空間已經開始融合了。

  待到虛影凝實,兩片空間便會徹底融合。

  “秦牧野!”

  樸宰賢頓時大喜,當即沖著城門高聲喊道:“秦牧野出來!”

  很快。

  城樓上出現了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青年笑瞇瞇地拱了拱手:“樸將軍別來無恙啊!”

  樸宰賢催促道:“速派高手前來!幫我守住最后一個時辰!”

  “嗯?”

  秦牧野一副不解的模樣:“這是虛影,我過不去啊!”

  樸宰賢語氣有些急切:“現在世界障壁薄得像層膜,憑你的實力,用力一頂就沖過來了,這有什么好猶豫的?”

  話音剛落。

  一道道身影便如同樸宰賢說的那般,直接突破了障壁。

  與各家高手匯聚在了一起。

  剛剛醒轉的白虎使悲憤道:“嘯風哥!這羅國小勾八舞弊,務必要替我報仇啊!”

  比起他們這些在各國駐扎的,白嘯風這批特派入小世界的,明顯要更強一些。

  樸宰賢當場就應激了:“你說誰是小勾八?”

  “除了你還能有誰?”

  白虎使罵罵咧咧,似要將心中憋悶全都說出來:“你們天天扎針,以外來血毒刺激人軀,卵蛋早就隨著人族血脈一起萎縮了,要不是代代請涂山狐貍幫忙醫治,你們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你真當我不知道啊?”

  說著。

  還伸出右手,食指拇指伸直,捏出了一個手勢。

  樸昶勃然大怒:“你含血噴人!”

  樸宰賢也氣得嘴唇直哆嗦,卻沒有跟他們繼續在這個話題糾纏。

  他深深看了白嘯風等人一眼,神情已是無比凝重,這批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剛才自己被不計成本的車輪戰,雖然距離力竭還有很遠,卻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剛扎歸圣九針的亢奮狀態已經下去了。

  若是不來兩個高手托底,恐怕真的要出問題了。

  到時若還攔著這些高手,那就是明目張膽地毀約。

  問題可就大了。

  他轉身看向城墻,睚眥欲裂道:“秦牧野!你與你爹速速來援!”

  “不會!過不去!”

  秦牧野的回答言簡意賅。

  樸宰賢要破防了:“剛才這些人不是都已經給你示范過了?”

  秦牧野攤了攤手:“我天生愚笨,沒學會!”

  秦牧野拱了拱手:“不過我覺得,以樸將軍的能力,守住這些人不在話下。小薛子,我去睡會兒,你給樸將軍擂鼓助威!”

  “是!”

  薛公公應了一聲,便開始了擂鼓。

  秦牧野打了一個哈欠,直接回城樓了。

  放著我這么被車輪戰不管,你讓一個太監幫我擂鼓?

  白嘯風冷笑了一聲:“樸將軍,看來你們羅國跟乾國的盟約,也不是那么牢靠啊!”

  樸宰賢急了:“白大人!這里面怕是有不少貓膩,咱們今天的比斗,先暫時放一放,待到世界障壁完全瓦解,咱們再……”

  “放一放?”

  白嘯風神情有些戲謔:“那剛才的賭約還算不算數?我們沒連破十擂,是不是就沒資格參與分肉了?”

  樸宰賢:“……”

  他這么得罪人,當然不想給他們分肉。

  可若是這么說了,對方這么多高手,肯定不會留手。

  該死的秦牧野。

  來融入交匯點的邊境城池居然不知道低調點,竟讓這些高手都第一時間沖了出來。

  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可他還是不太愿意放棄獨占羅國的可能。

  不然這波盟友就白得罪了!

  他咬了咬牙,橫劍在胸:“既然這樣!那就請賜教吧!”

  城樓上。

  麒駿滿臉不解地看著秦牧野:“你們不是要給羅國跪么?怎么又反手……”

  秦牧野反問道:“誰說我要給羅國跪?”

  麒駿疑惑地朝城內的方向望了一眼:“那你在這里集結了這么多軍隊做什么?”

  秦牧野嗤笑一聲:“軍隊不是為了打仗,還能為了什么?”

  麒駿:“……”

  他懵了好一會兒,才不知道是敬佩還是譏嘲道:“那為了你們的勇氣,我還是祝你們好運吧!”

  秦牧野撇了撇嘴:“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說便是!鬼鬼祟祟跟我到城樓,究竟意欲何為?”

  麒駿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我來找你,自然是來請你履行承諾的!”

  “承諾?麒杌?”

  秦牧野眉頭微皺:“你也來趁火打劫?”

  麒駿笑著擺手:“我只是來取我應該取的東西!還有,你最好老實點,雖說這一戰你們必敗,但四個麒麟使參不參戰,會決定你們敗得有多慘!”

  秦牧野瞇了瞇眼:“麒杌可以交給你,但你們得留下幫我!”

  “癡人說夢!”

  麒駿冷笑一聲:“你可以選擇不給我,但我可以保證,在世界障壁消失的一瞬間,你會瞬間遭到數位頂級高手的圍攻,我沒有開玩笑。”

  秦牧野目光之中戾氣閃動。

  卻沒有發火。

  只是陷入沉默。

  這一沉默,就沉默了好久。

  直到世界障壁即將瓦解,麒駿馬上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才從懷里掏出一塊石雕丟了過去:“滾吧!”

  麒駿接過石雕,確認無誤后揣到懷里,笑著擺了擺手:“倒也不著急走,再看會兒戲也不遲!好好表現,希望你能活著!”

  說罷。

  直接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他可是在秦牧野這受了不少氣,反正世界障壁要消融了,倒不如看看秦牧野是怎么死的。

  反正他們只要有心隱藏氣息,就能輕易在這混亂的戰場上隱身。

  他剛離開,城外的虛影如同融化一般,虛幻的光暈緩緩溶解,露出了無比清晰的輪廓。

  世界障壁。

  溶解了!

  “嘭!”

  樸宰賢與白嘯風硬撼了一記,雙方各自向后退了好幾步。

  見到世界障壁溶解。

  樸宰賢頓時大喜:“時間到!我贏了!”

  白嘯風虎眸之中兇光畢露,卻沒有說話,只是后退一步,做出看戲的神情。

  輸了就是輸了。

  但輸了并不意味著輸了。

  因為剛才秦牧野的反應很奇怪,似乎還有一個大麻煩等著樸宰賢去解決。

  目送樸宰賢帶著樸昶和韓锃飛向城樓。

  有人急切問道:“咱們不跟過去么?”

  白嘯風冷笑一聲:“跟過去干什么?兩個背信棄義的東西,讓他們自相殘殺不好么?”

  “倒也是!”

  “按兵不動,等結果!咱們拖得起,只要他們不是和平駐軍,等到大家主力都趕到,贏面就在我們這邊。”

  “好!”

  “秦牧野!給我滾出來!”

  樸宰賢直奔城樓,一腳就把門踹了稀碎。

  高位之上。

  秦牧野正靜靜地坐著,神情有些迷離,似乎在享受著什么。

  享受?

  樸宰賢愈發憤怒,他在享受什么?

  成功愚弄所有人的成就感么?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你當真覺得一些自作聰明的手段能左右乾國生死?

  你該不會真覺得,小小挑撥離間之計,就能讓我們在你們城門前自相殘殺吧?

  他怒道:“秦牧野!本將需要你給一個解釋。”

  “解釋?”

  秦牧野有些神游天外,嘴角卻止不住地朝上揚:“什么解釋?”

  “你為何違背我們的盟約?”

  “何為違背?國書我簽了么?”

  “呵……”

  樸宰賢強行克制著怒氣:“我能猜到你想干什么!像你這樣的蠢人,我見太多了!你在下棋,你自以為是個棋手,自以為能夠驅虎吞狼。但你想過沒有,想當棋手,前提是自己擁有足夠強的力量。

  你這么做,自以為運籌帷幄,其實跟跳梁小丑無異!

  再執迷不悟,便是自取滅亡。

  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開城門,放我大羅將士進來!”

  “嘶……”

  秦牧野微微嘶氣,僵硬地擺手道:“你等會兒!我現在感覺腦袋缺血,思考能力下降,不便做出決策,你等會再問!”

  他再也忍不了了。

  直接一掌揮出,狂暴的掌風,瞬間將秦牧野方向的桌椅屏風,乃至墻面都摧成了齏粉。

  然后。

  他看到秦牧野剛剛顯露出來的,衣衫不整的下半身上還掛著一個人。

  不是別人。

  正是尹妍姝!

  樸昶:“!?!?”

  韓锃:“……”

  秦牧野給了尹妍姝一巴掌,罵罵咧咧道:“你犯賤能不能分分場合?有你這么一條母勾,真讓我顏面掃地!”

  含含混混道:“這樣才好玩啊!主人你自己看!咕咚……”

  她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滿臉自得道:“主人你看!我多有本事!”

  秦牧野:“……”

  樸昶:“!?!?”

  韓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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