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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張遠,字居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罵我朝廷鷹犬?我乃大秦武圣!

  李文彥看一眾考生都到身前,轉身看向王志學。

  “致遠兄,我帶他們先走,你與其他學社聯系,看后續如何安排。”

  王志學猶豫一下,點點頭。

  他的儒道神通更注重教化,于爭斗中戰力加成不大。

  李文彥的儒道神通更適合戰斗。

  “小心。”王志學拱手一禮。

  李文彥笑一聲,一揮手,握著戒尺,快步走出考試院落。

  張遠與一眾學子背著書箱,緊隨其后。

  “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隱藏任務?”

  “造化,這一次定然是造化,我楊白桃考學八十年,沒想到終于遇到這等不用答題就可入學的機緣。”

  那些學子都是面帶興奮與好奇,根本沒想過此行會遇到什么樣的兇險。

  等一眾學子離開,王志學看向之前張遠答題的長案,緩步走過去。

  到長案前,他的目光落在試題上。

  “嘶——”

  五十題!

  這位學子,竟然也答了五十題!

  王志學面露激動,小心將試卷拿起。

  “元無痕的家國情懷,答案是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沉浮雨打萍?”

  “《星河夜話》中人物張云飛?”

  “詞壇巨匠風逍遙的意境,云卷云舒任去留,天地逍遙一徑秋……”

  王志學面上神色從激動到失望,將試卷往長案上一扔。

  “胡編亂造。”

  “沒一題答對。”

  他轉身就走,才走幾步,忽然腳步頓住,轉過身,雙目之中透出凝重,將試卷拿起,看其上文字,姓名,再看每一題答案。

  “云卷云舒任去留,天地逍遙一徑秋,這詩句未聽過,卻似乎真能總結風逍遙的一生……”

  他將試卷收起,快步離去。

  晃蕩的馬車中,張遠端坐,身旁是那白須冉冉的楊白桃,對面兩位二十出頭的青年學子。

  “在下衛容海,字子涵。”張遠正對面的青袍青年抱拳,然后馬車顛簸,讓其差點跌倒,還是身旁青年伸手扶住。

  “我叫許志行,字力行。”那青年抬頭。

  “張遠,”張遠沉吟一下,開口道,“字居正。”

  “居正則行正,張遠你這字取的好啊,”坐在張遠身側的楊白桃搖搖頭,面上都是遺憾,“我當年若是能有這等好字該多好……”

  張遠和對面的衛容海,許志行都是看著楊白桃,楊白桃卻是面上一紅,擺手道:“不提了,不提了,同行一路,我們當相互扶持。”

  他壓低聲音:“我觀這次任務,恐怕不是真容易。”

  “我記得五十年前,就有一次參加學社考核,試考到一半時候……”

  楊白桃的雙目之中透出恐懼,雙拳握緊,身上有一絲壓抑氣息動蕩。

  張遠有些意外,這位蹉跎數十年的老儒生,身上竟然有極為濃郁的浩然之力。

  只是這浩然力量似乎被什么封堵住,無法顯露。

  “試考到一半,忽然有一頭大妖殺入考場!”

  楊白桃的面皮抽動,胡須微微抖動。

  “那一場殺,當真是血流成河啊……”

  “考試學子幾乎盡被殺了,撕碎身軀,我若不是教習拼命守護,也是死了。”

  擼起衣袖,楊白桃露出手臂上長長的傷痕。

  那傷痕猙獰,仿佛是惡獸之眼。

  “教習死了,就死在我身前,我被煞氣撞暈,醒來時候聽到救援來的大儒說,那大妖是探查到考試院中有儒道精英,天賦超絕之人。”

  “一旦儒道有精英后輩,都會被截殺。”

  “可惜了那位儒道精英,還未真正成長,就已經被大妖分尸。”

  楊白桃面上全是遺憾之色,頭低垂下來。

  “我從那次之后,每上考場就頭疼欲裂,根本答不出題。”

  “可我不甘心,我若不考,對不起舍命救我的教習……”

  車廂中一片靜寂。

  對面的衛容海與許志行都是神色凝重。

  許久之后,馬車似乎到山道,速度慢了不少。

  “那我們這次,是不是同院中有人顯露出精英才華?”衛容海抬頭,看向楊白桃和張遠。

  張遠搖搖頭。

  楊白桃也搖搖頭。

  “大約只有教習知道吧,但他不可能說的。”

  “當年……”

  “何方妖邪,速速顯形——”前方一聲高喝,將楊白桃聲音打斷。

  馬車也戛然而止。

  張遠伸手掀開車簾,看前方當頭車架上,手持戒尺的李文彥身上浩然之力涌動,引周圍天地震蕩。

  “神通,禮樂和鳴,這是以儒道浩然之力,破妖邪手段。”

  楊白桃低語。

  這位老儒生年歲大也有年歲大的好處,起碼知道的東西不少。

  前方,李文彥所立的馬車前十多丈外,一塊山石化為一頭黑色的丈長山豬,口中咆哮,向著馬車撞去。

  李文彥冷哼一聲,手中戒尺往前一揮,口中出聲:“不合乎禮,懲。”

  聲音落下,戒尺上一道青光如鎖鏈,轟然砸出。

  “啪——”

  青光撞在山豬的頭頂,讓其身軀倒翻,在山坡上翻滾。

  張遠看出,這一擊已經有三千斤之力。

  也就是說,李文彥的儒道手段,能有先天層次力量。

  雍天洲外,天地之力無束縛壓制,力量運轉確實要比雍天洲容易多。

  怪不得季云堂他們都極為懷念在雍天洲外那等言出法隨的日子。

  山豬被一擊,并未重傷,而是露出兇相,口中呼哧作響,再繞過李文彥車架,轉頭沖往其他的馬車。

  其身未到,已經讓那些拉扯的馬匹驚慌亂竄。

  山道狹窄,有馬車眼看要翻滾下山崖。

  李文彥眉頭緊皺,手中戒尺再揮出。

  “不勤于學,不正其身,懲——”

  連著兩道青色鎖鏈一條砸在那山豬的頭頂,一條扯著其后腿,往山崖下扯去。

  山豬被當頭一擊,腳步踉蹌,又被鎖鏈扯著后腿,不由往山崖滾去。

  山崖數十丈,跌落下去,就算是這有修行的妖獸,估計也多半要死。

  山豬身軀已經止不住,四足踢踏,目中全是兇狠,抬頭朝著前方馬車一聲嘶吼。

  “吼——”

  那拉車馬匹四蹄一軟,帶著馬車前傾,向著山崖滑落。

  周圍車架上,已經出車廂的學子們都是驚呼。

  李文彥抬手,戒尺引動的鎖鏈從山豬身上收回,然后拖住車架車轅。

  可惜車架加上馬匹,車上學子,那滑落重量,讓李文彥自己都被從車駕上扯下來。

  眼看馬車要滑落山崖,張遠一步踏出,身形到車廂前。

  “小心——”

  “散開——”

  周圍一片驚呼。

  張遠這等擋在車廂前根本沒有絲毫用,反而會自己被車廂裹挾壓死,隨著車廂滾落山崖。

  在所有人眼中,張遠身軀微躬,肩頭前壓。

  武道招式。

  鐵甲拳。

  鐵山靠。

  “嘭——”

  馬車被穩穩頂住。

  “好力氣!”

  “呵,儒武雙修!”

  周圍一片歡呼。

  李文彥剛準備開口,忽然面色一變。

  那已經半截身軀滑落山崖的山豬陡然一躍而上,尖利獠牙向著頂住車架的張遠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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