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象!
大秦皇族強者,龍象宗師,陵蘭王嬴沖霄!
云雷一般的聲音傳來,慕容昭立在大軍之中,雙目中透出深邃。
竟然有龍象宗師在固北城,且此地聚集如此多宗師。
雖然他以聯姻掩蓋,引軍攻伐北境,此謀劃可謂神來之筆。
可惜,大秦終究是大秦。
倉促之間,都能有如此實力聚集固北城。
大秦確實如昭王嬴季所說,太強了。
強到這三百年來,他慕容昭沒有一日真正睡安穩。
強到他修了強大的妖法,背后有天妖殿大妖支持,依然毫無與大秦一戰之心。
看著那云濤匯聚之地,慕容昭的目中殺意翻涌。
如果能將這些宗師的性命全都留在固北城,大秦實力與聲威,都會被折損極大!
轉頭看向大營之中軍卒,慕容昭眉頭皺起。
七萬鎮西軍這幾日整訓,依然還是無法恢復全盛戰力。
鎮西軍幾乎就是歐陽家私兵,哪怕他這位北燕皇帝來,也不能讓這些軍卒真心效忠。
他讓大軍徐徐而行,就是因為他要借行軍之便,掌控聚合軍伍之力。
他慕容昭,論整軍的手段本事,放眼雍天洲,有幾人堪與匹敵?
“慕容昭,可敢一戰?”
遠處,加持神魂大道之力的聲音滾滾而來。
七萬大軍,大營之上那飄蕩的氣血煞氣,竟然隨著那聲音微微震動。
天下人皆知宗師不可敵。
哪怕是七萬軍卒,結營而守,此時也心生畏懼。
大秦展露的威勢,宗師的強橫傳言,遠隔百里,都能讓大軍心無戰意。
慕容昭目中透出怒色。
如果這七萬軍是拒北軍,只需要他一聲令下,就能凝聚戰意,氣血為陣,隨他掌控。
可此時這七萬鎮西軍,就算能凝氣血為陣,戰力也有限的很。
深吸一口氣,慕容昭身上氣血真元力量與宗師罡煞相合。
“轟——”
一尊長龍飛天而上,一個旋繞,化為一尊百丈龍象!
龍象!
大燕帝王,龍象之尊!
隨著這龍象之影凝聚,軍營之中氣血之力開始鼓蕩,煞氣繚繞。
遠在百里之外的嬴沖霄目中透出凝重,身外同樣氣血真元激蕩,化為一條長龍直上天穹。
“昂——”
長龍咆哮,引動天地大道之力匯聚,然后凝出一尊淡薄龍象之影。
龍象之力。
隨著嬴沖霄的龍象之影凝聚,張遠抬手一揮。
身后戰騎奔踏,一萬軍卒身上氣血力量相合,化為窮奇兇獸之影。
幾位宗師境強者身上氣血罡煞力量也隨著戰騎而動,與嬴沖霄的龍象之影融合。
“轟——”
當窮奇力量,宗師之力撞在嬴沖霄那凝聚的龍象之身時候,嬴沖霄渾身一顫,面色瞬間漲紅。
他頭頂的龍象百丈身軀膨脹,化為三百丈,身軀寸寸龍鱗浮現,金光閃耀。
“昂——”
龍象長吼,引動的力量將云濤震碎,遠隔百里,向著七萬大軍所在的大營撞去。
宗師之爭,百里而動!
七萬大軍的營中,慕容昭一步踏出,身軀凌空百丈,立在龍象頭頂,身外氣血光影浮蕩。
“聚。”
他一聲低喝,七萬大軍所有氣血相隨,聚在龍象之上,化為一柄千丈長槍。
槍身千丈,槍鋒上流光幽寒,道道靈紋密布。
千丈戰槍懸浮在龍象之頂,橫貫大營之上,引動風雷匯聚。
雍天洲上大道封禁,這一柄戰槍力量能強到引動云雷,可見其殺伐之威。
長槍前指,慕容昭目中殺意激蕩。
他已經能感應到嬴沖霄的修為。
龍象境。
加上其他宗師,再凝聚萬軍之力,確實有與他一戰的本事。
不過只要大秦戰騎敢再進三十里,他就能以七萬大軍氣血匯聚之戰槍,一擊潰戰騎。
只要擊潰戰騎,一位龍象境,他慕容昭有大軍在側,可輕易敗之。
百里。
九十里。
八十里。
慕容昭雙手輕輕握緊。
八十里外,戰騎奔踏之前,張遠陡然抬手,戰馬人立而起。
他身后,所有戰騎全都緩緩停住。
“慕容昭的大軍戰力未成,七十里外,形成不了可斬龍象的力量。”
張遠轉過頭,看向陵蘭王嬴沖霄。
七十里外。
嬴沖霄面色凝重,點點頭道:“我要出手,需要聚五十里之力,這二十里的空間,要想沖破,恐怕——”
他話沒說完,張遠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陵蘭王,我可沒說要你當真與慕容昭一戰。”
他的話讓嬴沖霄一愣。
林羽堂等人也是面上神色一促。
他們凝聚此等戰力,不為一戰,那干什么?
大軍戰力想匯聚,可不是容易事情。
一鼓作氣,再聚則竭。
如果此時不沖到鎮西軍前一戰,等慕容昭領軍而來,他們就真的擋不住。
“陵蘭王,你退到百里之外,不攻不守。”
“無論慕容昭是挑釁還是領軍攻伐固北城,你只與其隔百里。”
張遠看著嬴沖霄,面上神色鄭重。
“我要你一人在此,牽制慕容昭至少三日。”
一人牽制慕容昭三日?
嬴沖霄面色變幻。
如果慕容昭是一人之力而不是七萬大軍相隨,他嬴沖霄敢一戰。
如果沒有固北城隨時會被鎮西軍攻伐,他也沒有顧慮。
可是此時局面,他怎么能保證,牽制慕容昭三日?
“慕容昭此人行事謹慎,如今他軍伍之力未成,絕不敢輕易一戰。”張遠看向遠處那氣血凌空,引動風雷的鎮西軍大營方向。
“陵蘭王你只要不入百里之地,牽制慕容昭就行。”
轉過頭,張遠看向身后大軍,雙目之中透出璀璨流光。
“三日時間,我領萬軍過凌河,直插拒北軍大營。”
“四位宗師,七位宗師戰力,加上萬軍陡然奔襲,拒北軍必潰。”
“拒北軍潰,歐陽舒才絕不能救,凌河之危可解,慕容昭就算拿下固北城,也只能退兵。”
一萬戰騎渡凌河,奔襲拒北軍大營!
張的話讓陵蘭王嬴沖霄和李停云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他們根本沒想到,張遠要領軍渡河,奔襲拒北軍營地。
“怎么渡河?”
“一萬軍,能攻拒北軍大營嗎?”
幾人面上帶著茫然,低低輕語。
“滑輪渡河,此地到白云渡五百里,再往拒北軍大營所在的凌河岸邊三水鎮,不到兩百里。”
張遠手按腰間刀柄,身上淡淡的戰意與煞氣浮蕩。
“拒北軍全力與凌河大營隔河對峙,絕想不到背后萬軍突襲。”
“只要拒北軍大營一亂,凌河大營大軍出動,必然橫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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