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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張兄弟,這位,你不能再有一面之緣了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罵我朝廷鷹犬?我乃大秦武圣!

  云從龍,風從虎。

  黑色猛虎之影,腋生雙翼之姿。

  軍陣武魂的模樣,在張遠筆下紙卷上緩緩浮現。

  張遠的身軀之外,淡淡的金光繚繞,背后明王印與戰象影碰撞。

  罡煞之力以外煉內,脊骨寸寸玉白。

  心中有大道相合,筆下就是千軍萬馬。

  畫出黑色猛虎武魂戰獸的過程,就是一遍遍揣摩軍陣之力,感悟宗師力量的過程。

  畫到半途,張遠手中握緊一顆玉佛菩提子。

  菩提子之中的絲絲神魂之力分化,讓他筆下的猛虎之影,也蒙上一絲絲的神魂之力。

  分化萬千神魂,淬煉神魂力量。

  原來儒道修行之法,還有這樣的手段。

  這種神魂遍布筆墨與紙卷,心中觀悟猛虎,再呈現出猛虎畫卷的過程,就是淬煉心神的法門。

  張遠能感覺到,這等淬煉,甚至比佛門專門修神魂的手段還要高明。

  他腦海之中的神魂力量在急速翻涌,如大河激蕩。

  怪不得傳說中儒道大能可以言出法隨,可以一言動天地。

  真的神魂力量修到極高深處,以神魂之力引動天地大道,當真能有難以想象的強橫手段。

  一幅畫直畫到三更天,張遠放下筆的時候,渾身筋骨都感覺酸痛。

  不過感應神魂力量與脊骨之上的玉色,他面上又多出許多喜悅。

  這熬煉速度,抵得上尋常十日。

  目光落在面前的畫卷上,張遠雙目之中精光閃爍。

  展翅的戰獸猛虎之影,盡顯窮奇兇獸的猙獰與勇猛。

  光是那擇人而噬的目光,就能讓直視者心中膽寒。

  既熬煉了神魂與玉骨,又能感悟戰陣武魂,還磨煉了繪畫技藝,當真是一舉三得。

  看著面前畫卷,張遠面上露出笑意。

  他也是個極驕傲的人。

  季云堂說要與他交流探討,那他就得拿出自己最好的技藝。

  他可不想被人看輕。

  這幅圖,想來會給季云堂帶來驚喜。

  清早時候,張遠洗漱過后,到小院中練過拳法,再換上衣衫,與洪陽和胡堂一起在前院吃早飯。

  王老漢與姜婆子都是姚大善人尋來的,姜婆子的手藝自然不差。

  早上幾個清淡小菜就這饅頭稀飯,三人吃了不少。

  “張兄弟,這商賈之輩,還是少結交。”吃過早飯,胡堂低聲開口。

  這么好的宅院住著,好菜好飯伺候著,他和洪陽有些心慌。

  那商客這是要怎么算計張遠,才這等待遇?

  張遠大概猜出來他們兩人擔憂,可也不好說赤狐商行是自家的,宅院是自家的。

  他要這般說,胡堂和洪陽就不好意思再住在此地了。

  反正于他來說,兩人住在這里還能熱鬧些,又不耗費什么。

  今日只上午有課,張遠囑咐王老漢去裝裱店將那裝裱的春山圖取回,然后帶著昨晚畫的猛虎圖出門。

  到門外,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身穿青色錦袍的嬴崇立在門前。

  “這位公子,在下趙崇,是趙瑜的二哥。”

  嬴崇直接開口。

  胡堂與洪陽對視一眼。

  看面前這位氣度,就不是普通人。

  張遠不是說在郡城中都沒有熟人嗎,怎么牽扯的都是這等人物?

  “趙公子這是……”

  張遠有些好奇,趙瑜的二哥堵在自己門口是什么意思。

  嬴崇擺擺手,身后侍從送上一柄連鞘長刀。

  “公子是趙瑜舊友,她來見你都不知道帶禮物。”

  “昨晚她說你正好缺長刀,這柄龍牙刀雖然不是珍品,倒也是極難得的,我特來送于公子。”

  嬴崇雙手捧著刀,送到張遠面前。

  就為了這?

  張遠有些疑惑的伸手接住長刀。

  刀鞘狹長,不是雁翎那種厚重。

  刀重不過五斤出頭,三尺四寸余,刀柄是青銅吞口,刀鞘上層層黑色鱗片般的暗紋。

  光是握住刀鞘,張遠都能感受到刀身之中有森寒之意涌動。

  千錘百煉的寒鐵鍛造。

  這刀,怕是價值百金!

  趙瑜的二哥送這等好刀,是因為鳳蘭郡主,還是因為自己身份?

  或者,二者都有?

  該不該收?

  正在沉吟,嬴崇德目光落在張遠左手握著的畫卷上。

  “公子這畫可是自畫的,趙某能不能一觀?”

  要看畫?

  這其實有些不太禮貌了。

  不過人家才送了刀,張遠也不好拒絕。

  他抬手將畫卷遞過去。

  嬴崇握著畫卷,深吸一口氣,緩緩展開。

  黑色的猛虎之影順著展開畫卷慢慢浮現。

  睥睨天下的雄姿,背生雙翅的雄武。

  目中有殺伐,爪牙帶煞氣。

  畫卷展開,仿佛能聽到呼嘯罡風。

  畫面完全展開之時,嬴崇仿佛直面一尊上古兇獸。

  他的面色瞬間蒼白,然后化為漲紅。

  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身上先天境氣勁不受控制的激發,震蕩。

  畫卷上猛獸之影太過強橫,竟然引動他真元氣血感應!

  這是何等手段!

  “好,好,好一幅猛虎圖……”

  這等畫面,這等氣勢,定然只有絕世大儒才能畫的出。

  畫卷上沒有落款,連題字都沒有。

  目光落在張遠身上,看張遠穿著武學學子的衣袍,腰間還有學子令牌,嬴崇一時間有些愣神。

  這等人物,會是武學學子?

  目光掃向不遠處的胡堂和洪陽,嬴崇心中明了。

  西北軍最近因為裁軍事情困頓,恐怕眼前這位是極重要人物,西北軍中才會悄然派人來保護。

  面前這位,恐怕另有身份。

  “真是好畫啊……”

  緩緩將畫卷卷起來,嬴崇不舍的將畫遞回去。

  這畫,真的好。

  “趙公子,你送我長刀,我也沒什么好回禮的,這畫,就當回禮吧。”

  張遠接過畫卷,然后道:“不過我今日要拿此畫去見一位前輩,與他探討交流。”

  “等我將畫帶回來,再送趙公子。”

  聽到張遠說畫卷送自己,嬴崇已經一臉欣喜。

  再聽到張遠說要與前輩交流之后再送畫,嬴崇連連點頭。

  等張遠與胡堂他們離開,嬴崇搓著手,在原地轉圈。

  “這等畫技,交流探討的……”

  “我知道是誰了。”

  “要是這位能出面,我昭王府眼前困局算什么。”

  他的面上露出興奮,一招手,讓侍從到身前:“你持我身份令牌入武學,到西北角小院外蹲守,只要見他去那小院,你就直接回來報我。”

  武學。

  學堂。

  今日來聽課的人,絲毫不比昨日聽左丘先生課的人少。

  “今日課是趙闊先生來講。”

  “趙闊先生的兵法,我敢說鄭陽郡城中無人能超過他。”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一路從梁原域殺到秦地的。”

  周圍一片紛亂,議論說嘈雜。

  許多人都是滿含期待的看向門庭方向。

  不少人面上露出崇敬之色。

  胡堂轉過頭,盯著張遠。

  一旁的洪陽也扭過頭,看著張遠。

  “張兄弟,這位,你不能再有一面之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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